時間:2012-09-07
上一回說到,佛屠存於花孤城體內的兩指之力突然爆,凝結出修羅法相,一指擋下了司徒明月的一劍。
司徒明月一劍未能殺了花孤城,當即退走,而後花孤城與毒客卿又另尋一處旅館住下。也不知道是因為其他幾個暗保護花孤城的高手擋駕,還是因為花孤城第一天到市便大開殺戒起了威懾作用,這一夜卻是再沒有其他勢力再來打攪花孤城。
第二日正午,花孤城才剛剛睜開眼,只見窗外早已大亮,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
花孤城躺床上,腦浮現而出的是司徒明月昨晚那凌厲一劍。花孤城總覺得那一招劍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自己到底是哪裡見過,花孤城卻是說不太出。
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恰好似司徒明月的那一劍,仿若來自遠古,刺破了無虛空,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刺向花孤城。
花孤城躺床上,體會著司徒明月那一劍之上的浩然劍意。
卻沒想此刻有人前來,敲響了花孤城的房門。
「誰啊?」花孤城一下跳下床,只當是毒客卿前來。結果等花孤城摸到門邊,透過貓眼看去的時候,卻見一個小沙彌雙手合十,很是恭敬的侯門外。
小沙彌只是低頭等候,並不開口。花孤城右手抄過斷流,凝神戒備,再問一聲。
「小光頭,你哪來的?」
「花施主,小僧法號善流,來自天龍寺。」小和尚聲音清脆,只一聽便知道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我家方丈,空相禪師得知花施主來了市,特地命小僧前來,請花施主至天龍寺一敘。」
花孤城皺了皺眉頭,自然是想不通,自己與那天龍寺有什麼瓜葛,那老和尚幹嘛要請自己去喝茶。
「莫非是要勸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接著把我頭剃光,捉去做和尚。」花孤城兀自想到,摸了摸下巴之後還是開了門。
小和尚抬起頭,摸約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圓頭圓腦,一臉憨相,倒是有幾分小光的影子。只一眼,花孤城便就對這小和尚有了親近之感。
花孤城請小和尚進屋,小和尚卻是原地站定,不進不退,雙手合十給花孤城行了一禮。花孤城抬了抬眉頭,這小和尚這副態勢看來是想要帶著自己即刻啟程天龍寺了。
「你家方丈,請我去天龍寺要做什麼?」花孤城玩味笑了笑。
「說禪。」小和尚一本正經的開口,這話說完,花孤城笑的歡愉。
「可我不懂禪。」花孤城實話實說,當真是不知何為禪。「知了」倒是知道,禪就不懂了。
「方丈說了,花施主一言一行,一心一念皆是這世上大的禪。與花施主把酒一話,便是講禪了。」小和尚面色真誠,這一番卻是把一向以臉皮厚著稱江湖的花孤城給說的臉紅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馬屁拍的忒大。」花孤城摸著下巴,總覺得著小和尚的馬屁哪裡有些不妥,想了許久,花孤城突然一拍大腿。「把酒一話?你家方丈還是個花和尚?」
「不敢打誑語。方丈確實是喝酒吃肉的。」小和尚這話說的理智氣壯,不帶一絲半點的心虛,好像出家人喝酒吃肉本就是天經地義一般。
花孤城拿出一包牛肉乾遞給小和尚。「那你是吃不吃肉,喝不喝酒?」
小和尚不好意思收下花孤城的牛肉乾,只是點了點頭。「執戒師父是不許的,可我平日方丈身邊是吃得肉的,但喝不來酒。」
「那便吃牛肉乾。我便當是孝敬香火了。」
小和尚想了想,似乎覺得花孤城說的有理,當下便是很快活的拆開牛肉乾,爽快開吃。
花孤城不再問,看著高高興興吃著牛肉乾的小和尚,想著去和不去的問題。
恰好此刻,毒客卿聽到了花孤城這邊的動靜,慢慢從房門走出來。見了花孤城面前吃著牛肉乾的小和尚,面上卻是沒有半點驚詫神色。只是疑惑著問了一句。
「可是天龍寺來的小和尚?」
花孤城很是好奇的回過頭,看了似乎知曉一些內情的毒客卿一眼。「你怎麼知道?」
毒客卿點點頭。
「本當是帶著你親自前往天龍寺拜會空相大師的,確實沒想,天龍寺那邊這麼快便派人來請你了。」
花孤城轉頭看了小和尚一眼,面上好奇神色越濃。毒客卿卻是不與花孤城解釋天龍寺是個什麼來頭,那空相禪師又是什麼人物。只是看著自顧吃牛肉乾的小和尚,想了片刻後,輕輕叫了一聲。
「小和尚!」
善流轉過頭,見了毒客卿之後,繼而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禮教很是到位。
毒客卿點點頭算是回禮。「小和尚叫什麼?」
「小僧法號善流。」
「師父是誰?」
「小僧沒有師傅,方丈教我讀經,卻不做我師父。」善流收好牛肉乾,繼續回答道。
「十三歲了?」
善流眨著眼睛,只是點了點頭,很是好奇,這老人家是如何看出自己年紀的。
花孤城一樣眨著眼,很是好奇的看向毒客卿。
「你認識他?」
「一點點。」毒客卿一臉追憶,仔細想了片刻,卻是不再繼續為花孤城解惑,反倒是催促了一句。「既然是天龍寺請你前去,理當是早些起程才是。」
花孤城「哦」了一聲,正要跟著小和尚出,卻見毒客卿沒有動身的意思,急忙回頭問了一句。
「你不去?」
「天龍寺,我去不得,也不敢去。」毒客卿的話卻是嚇了花孤城一跳。
「我去得?」花孤城趕緊反問一句。
「大可去得。」毒客卿甩甩手,說了一句。花孤城這才放下心來,而後點了點頭,想來此一次天龍寺之行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了。
花孤城嘿嘿笑了一笑,伸手摘了小和尚的僧帽,伸手小和尚的光禿禿的頭頂上摸了摸,卻是沒有摸到戒疤。
「小和尚,我們走。」花孤城面上笑著開口,心裡卻是有些猶豫。
善流點頭,似乎一眼看透的花孤城的心思。
「方丈說了,若是花施主疑心為何小曾頭上沒有戒疤,小僧應當這樣解釋。」
花孤城聽了善流的話,尷尬一笑,但卻依舊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怎麼解釋?」
「他本就不是一個和尚。」答話的卻是毒客卿,乾瘦老頭一句話說完,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