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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五章 土著人消失了 文 / 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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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殺掉千餘人的熟番,但因為生番首領們現在已經不是那麼心齊了,頭上又沒有一個神使當領導,很多人的歪心思就出來了。殺到後面已經不是在光殺熟番,而是生番與生番,部落與部落之間的仇殺了。

    漸漸的,有不少生番在大聲喊叫著:「神使是回不來了的,我們帶著東西走。」

    「不錯,神使只能是自己降臨的,祭祀不會讓神使出現的。」

    「是啊,以前祭祀都沒請來神使啊,我們拿著東西走,自己回自己部落。」

    「你們這群人難道也打算背叛天神麼?我們失敗就是因為你們不敬神使,不信奉天神。」

    「他們部落已經成為邪神的信徒了,殺了他們,把他們血祭。」

    「血祭,把神使祭祀出來,我們就能統治整個天下。」

    「殺了他們,把他們的東西拿走,我們去享福去。」

    「什麼狗屁神使,是假的,是他們部落假裝的。」

    「你們墮落了,要被血祭。」……

    不得不說這些土著天生就是喜歡背叛而不講忠義的,屠殺的理由從血祭熟番到拿財物到爭論神使的真假。這裡面最信奉天神的自然是筒夾部落的人,他們親眼見到過神使的降臨,所以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他們在屠殺別人死也格外的賣力,同樣,當初為了保持自己的威信,王紹山在安排戰鬥時也特意的保下了筒夾部落的大部分戰鬥力,在這幾千人的生番中,筒夾部落的戰士就佔了300多人,是這些生番中實力最大的部分,其他的部落基本上都只有一兩百人而已。

    筒夾部落一隻遵循著神使的指示,整個部落的人盡量不分開,所以在現在黑夜中反而殺傷力最大,同時自保的能力也最大,排成一排直接向前面砍去,左右都是自己人,不用擔心。至於後面,反正只要自己殺的快,就不怕被人追上來殺。

    混亂的場面幾乎讓旁觀的所有人都傻眼了,激動的,郝雲來甚至小聲祈禱著:「老天爺開眼啦,老天爺啊,你總算開眼了,讓這些土著都這樣殺的個精光才好,這樣就省的我們動手了。」

    就在土著們不停地殺戮者,天漸漸亮了,夏天天亮的早,土著們12點開始動手殺白人,花了一個小時結束了戰鬥,就一點多了了,收刮了一下荷蘭士兵隨身的財物後出發,走了十里的路也花了近三個小時,到這裡就快4點半了,4點半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土著們只是互相屠殺了不到半個小時天就亮了。

    當然這半個小時產生的傷亡可是不小,幾乎都是亂揮刀,憑本能的動作殺戮著,很多土著根本不知道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都是看到人影先來上一刀再說。唯獨筒夾部落傷亡最少,他們在這半個小時裡幾乎可以說是橫掃一片,見誰砍誰。越是如此他們就越是信奉著天神,信奉著神使,這在黑夜中排隊殺也是神使教導他們的,除了筒夾部落,其他的生番們沒有一個人被傳授過,這也是他們自認為天神血統最純淨的子民,對於祭祀也是格外的賣力。

    逐漸的,已經有不少生番們發覺不對勁了,他們看到了遠處山包上出現了很多人,各個都是黑衣黑面的,手上還拿著白人的那種火器。

    看著下面生番土著們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數量,王紹山站在山包上興奮的想大笑,手一揮,槍響遍地。還在站立著的土著們像割麥子一樣一片片的倒下,對於槍法出眾的士兵們來說,百米的距離可以說是手到擒來,根本不考慮脫靶的可能,要知道他們訓練時可是每個人都打了1500發的子彈,而且還有各種射擊要領的教導。

    土著人完全不是對手,先不說國防軍士兵佔據了有利的地形,幾乎可以說是三面圍攻,僅剩的一面也是大海的方向,來時的路口也被一個連的軍隊把手了。最重要的是這些士兵的射擊精準完全不是那些荷蘭士兵能比的上的,一發子彈瞄準一個敵人,絕不把自己槍裡的兩發子彈打一個敵人,這些士兵們對自己的槍法絕對的自信。當然不排除大量的幾個人同時瞄準一個土著射擊的情況,槍槍斃命,很多土著們的腦袋都被打沒了,許多士兵們喜歡朝目標的腦袋射擊,因為只要打中,不管你是打左臉還是右臉,必死無疑。腦袋上又沒有防護,即使有了鋼盔也沒用,鋼盔頂多防下炮彈爆炸產生的彈片和碎石,能防住步槍子彈射擊的鋼盔別說現在,百年後也出不了世。

    十分鐘不到,土著們就死的無比的乾淨,在打掃戰場時,戰士們按照規定要求用槍口的刺刀挨個的給每具屍體的胸膛來一刀,防止裝死,當然,腦袋被打爛的就不用了。果然有不少土著是躺在地上裝死的,這一招是昨天在和荷蘭人對戰時這些土著們學到的,效果很不錯,殺傷了不少的白人。

    可惜國防軍的士兵都受過打掃戰場的訓練,三人一組,一人刀捅,兩人戒備,輪流著來,附近還有幾名士兵觀察著遠處的屍體群的動靜。

    清理了戰場後,因為箱子太多,臨時無法運走,所以只好弄到一公里外的海灘上,直接在海灘上挖沙坑把這些財富埋起來。土著們的屍體必須焚燒乾淨,不是怕瘟疫,而是怕留下來的線索,槍傷和刀傷的區別是那麼的明顯,這些土著們屍體如果都是刀傷,完全可以讓荷蘭人認為起內訌或者血祭什麼的,要是槍傷被發覺,那麼肯定會知道有另外一股勢力在爪哇島上,然後就會猜測到這股勢力可能就是這次土著暴亂的幕後黑手,如此一來,無論哪個列強也不可能就這樣放棄追查的。

    一個是這種勢力的存在嚴重影響了各個列強殖民地的安穩,尤其是那些擁有大量殖民地的國家,根本就鎮壓不過來。而是真個西爪哇的財富幾乎可以說是被土著們一掃而空,這筆巨款無論是誰也都會心動的。幾百萬人的財富那可不是小數目,即使這裡面95%以上的人都是窮的叮噹響的爪哇土著人,可還有那5%的人啊。大量的貴重金屬如黃金白銀和銅的消失,到時那些人只要去這些已經死寂一般的城鎮裡去看了就知道。

    快速的忙碌著,所有的土著們屍體都堆積起來,還好以前挖掘的地下通道裡留下了不少汽油,清理乾淨後就直接澆上去,一把火都能燒成灰。而這些灰燼即使荷蘭人發現也不會介意了,在西爪哇到處都是這樣的骨灰堆,根本不稀奇,無論是血祭的,還是屠殺的,王紹楓以前都這樣讓土著們焚燒了屍體,當時跟土著們的解釋是怕產生瘟疫和把這些人的靈魂獻祭給天神,好比現在也是。

    這次的財富數量過於龐大,上千個大木箱子,有才雅加達城裡收刮的,也有土著們以前存下來的,現在都便宜了國防軍。每個箱子都有這近二百公斤的份量,總的加起來估計有二百多噸,完全可以想像這裡面的財富有多少了,尤其是這些土著人在做好了撤離聖城的準備後,這些用來祭祀的東西,全都是貴重金屬。和大量的紙鈔用來獻祭。

    王紹山認為這次的收益能比得上之前那麼多次零散的收益總和了,把這片戰場毀去痕跡後已經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五千人的屍體可不是說燒就能燒的完的,即使有大量的汽油,也必須要準備足夠的木材混在一起做燃料。何況還要把上千個沉重的大木箱子抬到千米外的沙灘上掩埋。

    雅加達城,港口。總督在天黑之後就命令所有的商船和軍艦一律停在港口外五海里處,隔的那麼遠,加上海上的風浪聲,根本聽不到城裡的動靜,自然也不知道夜裡發生了生麼事。

    一早天亮後,總督就讓荷蘭皇家海軍司令凱斯特·布裡特納把軍艦開道碼頭去看下動靜。凱斯特一行人到了碼頭,很奇怪,有種很特別的氣氛,雅加達好像死一般的寂靜,天亮了也應該在戰鬥了啊。如果戰鬥打完了那也應該派人來報信,可到現在為止碼頭上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想了下,總督決定派遣100名士兵帶上最後所剩餘的子彈進城看下,如果遇到土著就即刻回來,不得在城裡和土著們糾纏。

    對於總督的不與土著糾纏的命令,上岸的荷蘭士兵們是絕對的贊成,即使明知道昨天派出的一萬正規軍足以擊潰那些可惡的暴亂分子,但在沒有準確消息的情況下還是沒有一個人敢輕易的進城。彷彿隨時可以把自己吞的一乾二淨的雅加達城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一百名士兵縮手縮腳的小心邁著步子,神經繃得緊緊的,時刻準備著開槍射擊任何異動的生物。

    慢慢地,走進了城裡,也走進了昨天的戰場裡,「嘔……」一片嘔吐聲,看到眼前的場景,無不震驚萬分。

    「上帝啊,這是地獄,這根本不是人間,不……」一名士兵有些歇斯底里了,這時一名才從本土增援到這裡的陸軍士兵,在歐洲那祥和的表面下,何曾見到過血肉橫飛,到處都是屍體的場面?不少昨夜點燃的火堆還在燃燒著,可惜在火堆旁邊的荷蘭士兵們已經早沒了生命的氣息,看著這幾乎可以說是排成了一個粗大的半圓形的屍體群,所有的士兵們都看出來了。這些位置特別的士兵肯定是昨天打了一天衝到了這裡,接過晚上在火堆邊被土著們殺死的。

    沒有一個活人,即使是土著也沒有一個活人。都死了,怎麼會這樣?那可是一萬全副武裝的正規軍隊啊,而且還是有備而戰的。怎麼會打成這樣?許多死去的士兵們還保持這生前戰鬥的姿勢,一個脖子被砍斷的士兵手中的刺刀已經刺穿了一名土著的胸膛,雙方可以說是同歸於盡。這麼慘烈的戰鬥在歐洲也不曾聽說過,土著人不是一向不打正面戰鬥而是偷襲的麼?哪怕是前幾天土著大軍把他們從城裡驅趕出去,也是因為偷襲的緣故。正面對攻,土著根本不是荷蘭人的對手啊。

    許多士兵們眼中都含著淚水,他們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戰鬥會打成這樣,這一百名士兵中有一些是前天才從加裡曼丹島上增援過來的。他們根本不理解為什麼會成了這個結果。

    呆呆地看著總督府那破敗髒亂的大廳,總督伯尼一言不發,他知道他徹底的完了,失去了這最後的一萬大軍,他再也沒有了翻身的機會了,荷蘭在遠東殖民地的統治很可能就此結束了。而他也將會被押送回國接受法庭的審判,不是為了土著叛亂造成了多大的損失,而是為這三萬本土軍隊的丟失。前者可以說意外,哪個國家的殖民地沒發生過叛亂?多和少,大和小的區別而已。而三萬本土軍隊代表著近三萬個本土公民的家庭,他相信他回去後肯定要被那些已經因為失去了兒子,父親,兄弟,丈夫的家人詛咒著,這是因為他的指揮不當,一步錯全都錯了。

    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為什麼?數萬僑民加上殖民地一萬軍隊,本土三萬軍隊。共計四萬軍隊損失,超過十萬的王國公民失去了生命。荷蘭王國一共才多少人?整個國家也才500多萬人口啊,這一下子就沒了五十分之一,災難。他現在完全能想像的到荷蘭將會是多麼的沒落了,失去了數萬青年後已經很難維持整個殖民地的統治了。而這場暴亂也沉重地打擊了荷蘭人的經濟,已經被屠殺一空的西爪哇想要恢復之前的經濟情況沒有十年的大量移民是不可能辦得到的,可是能怎麼辦?這種屠殺下,即使有土地也不見得有多少移民敢來,而這十年來荷蘭等於又少人口又少經濟,怎麼維持自己的地位?也許連比利時這種國家也都比不上了。

    「凱斯特,你能讓你的水兵維持下治安嗎?現在土著人已經撤走了,帶著整個西爪哇的財富,帶著雅加達的財富走了。他們還有著龐大的軍隊,我們要加強警戒。」

    「是的,總督閣下,我會讓我的水兵們全力維持城裡的安全。」凱斯特·布裡特納這時也知道說再多的話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這個局面只有等待國內的判決,是繼續統治殖民地還是撤回歐洲或者是其他,都不是自己這些人能決定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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