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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士兵清點完了,彈藥也統計好了。」伯納德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到了副總督身邊的石頭上。
伊恩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說道:「我們還剩下多少士兵?還剩下多少彈藥?」
「士兵不到兩千人了,具體數字是1871人,還有130人負傷,估計能撐的下來的不到一半人,土著猴子的刀太狠了,一刀下去不是斷手就是斷腿。」
「至於彈藥,也不到10萬發了,平均每人五十發,這已經是收集了所有犧牲了的戰士們的彈藥。」
「可惜我們沒有重機槍子彈,不然根本不用付出這麼大的傷亡的。」
伊恩搖搖頭,說道:「重機槍在這種地形下用處不大,你也知道,我們的傷亡大部分都是在巷道裡,小路上,除非每一個巷道裡都安置一挺重機槍,不然根本沒什麼意義。這些土著都是從房子裡鑽出來的。」
「為什麼我們不用火攻?一把火燒了這一片民居可以大大的節省損失兵力。」伯納德對於這個建議有些不滿對方的拒絕。
伊恩苦笑道:「伯納德,如果是在北方,在歐洲,你這個建議我會立刻接受,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這裡的環境。」
「這裡是熱帶雨林,雨量非常的充沛,濕度很大,即使是民房的木材都含有大量的水分,除非用大量的石油才能點的著,不然都是冒煙的那種。而且我們在雅加達的南邊,風會把煙火向我們這個方向吹,到時土著人趁著濃煙向我們重來,你覺得在沒有重機槍又看不清楚的情況下,我們能擋得住20萬人的衝鋒嗎?」
伯納德聽了不禁打了個寒顫,明白了對方的顧慮,想到那種場景,估計土著人用不上五萬人的損失就能把自己這一萬人吃的乾乾淨淨。
「我明白了,閣下,我為之前的不理解向您道歉。」
「不必,伯納德,你這是一番好意,當時我也沒有機會跟你詳細解說的,你知道當時打的才激烈。」
「那麼,副總督閣下,您先休息下吧,我先巡視著,一會你再起來替換我。」
「好,那就多謝你了,伯納德。」
總督府裡,殘餘的幾個土著首領正在商議著。
「蒲河日利亞,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戰士們都快打沒了。」
「勿裡虎若,你說還能怎麼辦?那些白人是一定要殺了我們的。」
「要是神使在,我們肯定不會打成這樣。」
「是啊是啊,神使被白人害了,肯定是白人知道神使的厲害,所以才派人先殺了神使。」
「說到神使,我想起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學一下神使的智慧?」
「就你?神使的智慧比大海還廣闊,你,不行。」
「我沒說我能比的上神使,我是說,神使以前經常讓我們在黑夜裡打仗,敵人都擋不住我們,我想我們今晚上就先打過去,不然等明天,我們肯定要被那些白人都殺掉的。」
「阿部力的話不錯,我看今晚上就這樣做。」
「對對,今晚上打那些白人。一定要讓他們都死光光,然後我們離開這裡,不然白人下次再來怎麼辦?」
「沒錯,籮羅達說的是,我們把這些財富都準備好,晚上把白人殺死後把財富都帶回去,重新祭祀,希望天神再派一個神使給我們。」
「神使,我們要神使,肯定是我們打下了聖城後沒有給天神祭祀,所以天神沒了力量才無法保護我們?」
這話一說,眾人面色大變,如果是平時也許大家笑笑,頂多驚慌幾天就過去了。可是現在發生的一切讓他們迷信起這個來,有神使打仗和沒神使打仗差距太遠了。而現在都要輸的光光的了。
「對,我們現在把所有的祭品都搜好,大家都記住,要的是神使祭祀的那種祭品,別拿其他的來。」
「對對,大家都不私藏了,沒有神使,我們很快都要被白人殺死了,祭品又會被白人拿回去。不如都把祭品獻出來,一起帶回去祭祀。」
「好,都互相看著對方把祭品拿出來,聖城的祭品都要拿過來,不能私藏。」
幾千人的行動是驚人的,之前所有土著們私藏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在刀子的威脅下,那些熟番也不得不照做了,還到處把能進去的民房裡的值錢的東西都清掃了一遍,把整個總督府後面的草地都堆的滿滿的。
幾乎所有的土著們也都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戰,所以都下了決心,要麼拚死殺死白人離開這裡,要麼被白人殺死,沒有其他的選擇。
天黑了,整個荷蘭士兵防線上到處火把騰騰,許多士兵們都在熟睡著,負責警戒的士兵則無聊地把玩著從土著們身上搜到的各種物品,金子,銀子,首飾,等等,只要這些貴重的,其他都放棄了,東西太多,帶不下。
午夜12點,伊恩搖了搖頭,想把睡意驅除,實在是太睏了,周圍的士兵包括警戒的也在打盹。從28日凌晨4點上岸出發到現在29日凌晨0點,20個小時了就睡了一會,所有人都幾乎行軍戰鬥了一天。
「噹啷」深夜中凸顯的特別明顯,伊恩朝黑暗中望去,似乎有人影在晃動。忙對著那兒就開了一槍,「啊!」一聲慘叫,大驚,忙喊道:「戰鬥,準備戰鬥,土著猴子進攻了,戰鬥,開槍。」幾乎在槍響的瞬間,黑暗處竄出了大量的人影,土著人進攻了。
同樣疲憊的要死的荷蘭士兵們這個晚上也沒敢放下心,知道隨時可能發生戰鬥,他們也不想在睡夢中掉了腦袋。所以即使在睡著的情況下也是抱著槍,槍口也是指著總督府方向。
同樣是疲憊不堪的土著們知道今晚上是最後的機會了,彎刀在夜色中揮舞,帶不出一絲聲音就劈到了白人的脖子上。再次的慘烈戰鬥爆發了,在夜晚中荷蘭士兵們還得注意是否開槍誤傷到同伴,而土著們就沒這個顧慮,對於殺死同伴他們可是習以為常,反正死的不是自己。
兩千人的白人在黑夜近戰下靠著刺刀根本無法打贏近五倍數量的土著,整個戰鬥持續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看著滿地的屍體,土著們無不哈哈大笑,打贏了,這些白人全都被殺死了。按照計劃開始收攏士兵,收刮戰利品。
對於這一次夜戰效果土著們很滿意,更讓他們滿意的是如此多的戰利品,而這些剩餘的戰士們都幾乎是「天神的血脈」傳承者,也就是生番佔了絕大多數,熟番也都死的差不多了,每次打仗是熟番衝前,生番在後做督戰隊,所以死傷較少。
而這些土著首領們更是全部是生番,他們在神使的教導下是不會真正的信任那些熟番的,套用神使的話說就是,那些人已經玷污了天神的榮耀,為天神戰死是在洗滌他們身上的罪孽,一切榮譽都必須歸屬於天神的子民也就是生番---他們自己。
這次夜戰土著們也犧牲了不少,一整天的戰鬥已經讓大家都疲憊了,體力上消耗太大,相比起來荷蘭士兵們開槍需要消耗的體力就要少的多了。
熟練的收拾著這些死人身上的財富,也就是祭品,對於這次祭祀,所有生番們都表示贊同,白天的戰鬥給大家的打擊太大了,於是一切為了祭祀召喚神使再次從天降臨。
至於召喚的地點大家決定選擇在神使被害的地方,他們相信神使的靈魂還在那裡等待著,數千人的撤離顯得比較慌亂,一路上還殺了不少想要逃跑的奴隸--熟番。本來生番們是打算把這些逃跑的奴隸逮到祭壇遺址血祭的,可是想到實在分不出人手去看管,所以只好殺了了事。
遠處一直暗中監視的王紹山他們看到這些土著們居然走向了十里外的海邊森林,哪還不明白什麼情況,這處海邊森林除了方便到海邊,到其他哪個地方也都要繞路。加上畢竟和這些土著們在一起久了自然知道這些生番們是想做什麼了。
大喜,這些生番們想要祭祀的話,那肯定是準備了大量的財富,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於是直接一路小跑抄近道過去。
國防軍士兵可是休息了一整天,體力充沛之極。而且他們的身體素質也不是這些土著們能比的,所以比土著們先到達足有十分鐘。一聲令下,士兵們紛紛爬上了兩邊山包上的大樹,這個時候爬到山包上無論是挖掘散兵坑或者掩體已經來不及了。只有遍佈海灘的高大叢林可以作為隱藏,而且居高臨下的優勢使得大家能夠借助天上的星光來射擊,相反從地下向上忘卻只能看到漆黑的樹冠,更何況中間的祭壇所在地原本就是一個挺大的山谷,裡面鬧出再大的動靜外面也發現不了。
今天是西元1897年6月29日,農曆五月三十,凌晨4點半。天上沒有月亮,除了星光。不過這個時代的天氣是異常的好,沒有受過污染,而這幾天沒有下雨,天上晴空一片。淡淡的星光下,可以清洗地辨別出遠處毫無遮擋的人影。
幾天前隱藏士兵們的地下通道已經來不及打開了,留下一個連躲在入口外面隱藏暫時不進這裡,準備在土著們進了祭祀場地後封鎖住來時的路口。其他幾個方向一面是通向大海,左右兩面是山包,相對陡峭,山包上面全是大樹。王紹山也沒想到以前選的這個地方現在地形對自己這麼有利,當時他想到的是按照原定計劃殺死守衛祭壇的土著戰士,以及方便運輸而已。而守衛祭壇的土著戰士不少,有好幾百人,為了更好的清除這些土著,讓郝雲來給自己找到了這個地方。結果很成功,只留下了一個故意放跑的土著戰士,其他的全都殺掉了。
土著首領們這時也有不少人各自有著自己的小九九,一些人想著的是,拿著這些財富回山裡享樂,一些人則是想著去找個有人的地方稱王稱霸,一些人則是想著祭祀祈求神使再次降臨。
當然最後一種人的實力最大,所以他們的話也是規矩了,而這些王紹山他們並不知道。
來到了祭壇遺址處,各個領頭人帶著下屬開始下跪做足了前戲,因為按照以前神使定下來的習慣,在祭祀之前是必須先進行血祭的。血祭當然要殺人,殺的人就是他們的奴隸--熟番了。
於是騷亂產生了,現在整個土著人的部隊一共不到五千人,生番佔了近四千,熟番才一千左右,生番佔據了絕對的優勢。熟番們也不傻,這些以前就經常跟外人打交道的爪哇土著這時哪還不明白接下來將會是什麼?明顯這些生番們要拿自己血祭了,以前血祭的是別人,熟番們當然玩的開心,可是輪到自己,那是萬萬不能的。加上之前從雅加達城出來時,這些生番就殺了不少想逃的熟番,雖然當時震懾了剩餘的人,可是也讓剩餘的人產生了去意,只要有機會,這些人是會毫不猶豫的帶著搜刮到的財富跑路的。
生番熟番混戰成一團,這麼多人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每個人都能認清楚對面是誰,而且也不可能認識那麼多的人,加上混戰後火把都掉在了地上,大家誤傷了不少,熟番們拚命的反抗,生番們拚命的鎮壓,而各個生番之間也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矛盾,在這黑夜中正好逮到機會就是一刀,反正被砍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的。
「莫名其妙啊。這些生番土著們在做什麼?自相殘殺?咱家的運氣有這麼好?」王紹山心中懷疑著,原本是等這些生番們在祭祀時下手的,祭祀需要用大量的火把排成一個圖案,這也是王紹山之前當神棍時特意要求的,增加他的神秘性,而且很多時候這種祭祀在晚上進行方便遠處的調查局成員們瞭解情況。
到那時這些生番們的火把會把這樹林照的很亮,正好方便大家射擊。可現在看這樣子,大大的節省了功夫啊,原先是想著打混戰,但是這幾千土著們不可能全殲的了的,夜色中,土著們很容易鑽到林子裡跑走,但只要這些土著們把財富留下就行。
現在好了,土著們自相殘殺會極大的減輕自己一方的壓力,如此下去,全殲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真完成了,那就等於把這件事徹底的劃了一個句號,而荷蘭人知道的只能是這些土著們趁夜帶著財富逃走了,然後在滿爪哇的到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