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農城外一場血戰,使得五千匈奴士兵被斬殺兩千,俘虜了三千,戰馬是繳獲了整整一千匹。又由於函谷關破,各處逃難的人蜂擁而至,讓原本只有五千人口的弘農城瞬間增多了三萬餘人,只是這寒冬臘月的,又是天災**,城本就已無餘糧,陡然間多了這麼多人吃飯,實讓身為城守的於吉有些為難。
他自然知道人口的重要性,自黃巾之亂以後,各城池人口總數每年均是不斷下降,病死餓死者不計其數,使得一些小城池紛紛破敗毀滅,終變成荒蕪廢棄的所。如果不出特殊情況,按照原本弘農城的規模,隨著時間推移,估計三年以後也是得完全被廢棄。所以於吉早就打定了帶著劉辨投奔袁紹的念頭,不是不為,實是難為。
就於吉焦頭爛額的考慮吃飯問題時,劉辨也醒了。
他當時因為脫力而昏迷,被隨後趕來的於吉救回弘農城,交給華佗救治。華佗自然求之不得,畢竟劉辨的這具身體可是他花費了無數心血及珍貴藥材所調理出來的,而且能將那些藥物的功效完全揮,可以說是獨特的獨特,他自然不會錯過這觀察研究的機會。
劉辨一覺醒來,就見到一個鶴童顏的老頭正神經兮兮的站他的面前,手拿著一根碩大的金針就向他面門扎來。
「啊」的一聲,本能反應,劉辨猛然一個彈身,揮手就是一拳向那老頭打過去。拳一出手他才看清眼前這人的容貌,頓時後悔不已,不過卻力道已,無法收回。
不過華佗卻是不慌不忙,轉手收起右手的金針,左手虛鉤,彎如鶴啄,輕輕一格,便架開了劉辨的拳頭。以劉辨那堪比牛力的全力一擊,竟然傷不得他分毫。
「這個」劉辨尷尬一笑,還沒解釋,華佗卻是擺了擺手:「史侯別來無恙,看看你的左手是否還疼痛?」
見華佗不意自己陡然襲擊的事情,劉辨也樂的台階下,隨低頭看去,自己的左手已經被白布包裹,原來那疼痛入骨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試著抬手揮動了兩下,卻正常如初,宛如從未傷過一般,真的是神奇異常。
「華公醫術驚人,現想來已經全部康復了。」劉辨動了動,確實已經完全恢復,沒有絲毫的影響。心暗暗驚奇:這華佗醫術可是當真高明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境界,自己想來多昏迷一兩天,他居然能夠一兩天之內便讓這骨折斷裂的傷勢恢復,可不得了。
「史侯過譽了,老夫慚愧,雖然薄有醫術,卻也無法令肌肉骨骼瞬間再生,實是史侯的體質驚人,才得以康復的如此之快。」華佗手拂白鬚,沉思著道:「縱然老夫行醫無數,熟讀古今醫術,卻也只見史侯一人擁有此等特殊體質。」
「怎的,這不是你那藥物調理的功效麼?」劉辨自然知道自己體質特殊、力大如牛且耐力驚人,可其他人驚訝並不奇怪,但是華佗幫他從小調理的身體,應該他意料之。
「經過老夫前些日子分析史侯的血液,得出一個結論:史侯的血液蘊含一種極強的毒素,甚至某些條件下能夠自動產生變化,就如那油漬一般可以帶動全身的血液燃燒,從而讓人段時間內大幅提升身體的各種狀態。這種毒素老夫根本不識,何況老夫的身體也經過藥物的調理,卻完全沒有此等事物的存。現想來,史侯那極強的恢復力只怕也跟這毒素有關。」
「什麼?」劉辨聽華佗這樣一說,吃了一驚,按照華佗的解釋,他體內的那種毒素可以像燒汽油一樣燃燒血液,從而產生某種力量,一旦燃,他不是就得死翹翹了?怪不得自己身體素質這麼好,這可是有代價的啊。至於那毒素,他幾次被那冥蝶咬過,可能便是的冥蝶之毒。這種生物或許根本不曾這個世間出現過,所以華佗不認識。
正考慮要不要將冥蝶的事情告訴華佗時,老頭已經安慰道:「史侯勿慌,史侯的精血脈絡因吸收了各種珍稀藥物的緣故變得是常人四五倍的寬大,那毒素的燃燒對常人來說雖是致命,對史侯來說照成的影響卻要遠遠遲緩拖延,短時間內史侯定然無恙。」
「能撐多久?」劉辨垂頭喪氣的問道。
「可保三五年。」
三五年,那便是短則三年,長則五年,自己這身體現才只是十五歲的狀態,竟然活不過二十歲?前世今生,想不到都逃不了短命鬼的悲哀,劉辨暗歎。
「若能找到那施毒之物,老夫或許能解出這毒素的迷團,史侯可知這奇異毒素的由來?」
施毒之物?那就是冥蝶了。不過那冥蝶山洞外面被雷公震怒、天譴閃電,早就打得灰飛煙滅,形體不存,又哪裡去尋找?
腦靈光一閃,劉辨想起當初剛從陵墓甦醒的時候,藉著那白蛇珠的翠色光芒,不是有只冥蝶一直撲騰麼?後來自己仗著青釭劍的鋒利強行破出了墓穴,卻一直不見那冥蝶的蹤影,想必是留了墓。王允隨後第二天便將陵墓復原,若說這世間還有其他冥蝶存,那便只有那墓還有希望了。
稍作思,他便將那日山洞外的經過說了一遍,將冥蝶的形態特徵告訴給華佗。不過當初於吉似乎知道這冥蝶的來歷,不如讓他跟華佗溝通一下,或許能找到什麼其他的方法。
「少主可好?」正說間,於吉一身道袍顯得仙風道骨,手握木杖踱著步子走了進來。早劉辨甦醒的時候侍衛就通知於吉,他不得不放下手的事情趕來看看劉辨的情況。
仔細看過劉辨的情況後,於吉才算放下心來,開始對劉辨說起弘農城現的情況,至於當初劉辨為何要獨自離去,又怎麼與匈奴人馬相遇,以及莫名其妙出現的貂蟬,都是隻字未提,作為一個屬下,他倒很是恪守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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