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弘農城瞬間增多了人口三萬,還俘虜匈奴士兵三千,一時間,劉辨也不知是喜是憂。從穿越後得知自己的身份開始,他就知道,他今後的生存道路將不再平凡,這個紛爭的亂世,若想活命,那只有一個條件:實力!
現如今董卓的掌權下群雄四起,各自割據。可劉辨是知道歷史的,那些紛爭的諸侯,都是曇花一現,終都會這場逐鹿的淘汰賽一一失敗,後只有劉、曹、孫三家能夠鼎立,而這三人都是經過了各種大起大落、稍有不慎即丟性命的危險。劉辨看來,就算自己真要仗著弘農王的身份去投靠三人,也未必能如他所料一般太平。所以,他只有一條道路可以選擇:招兵買馬,自起一方。
既然這樣,弘農城作為立腳安身的根本,是必不可遺棄的。
只是,他也深知弘農城現的情況,沒錢沒糧,想要養活好幾萬人,又談何容易?
歎息了一聲,向於吉問道:「按照現的開支,還能撐多久?」說來慚愧,他身為一城之主,卻半分不知道自己屬地的情況。
於吉看了一眼坐劉辨身邊的華佗,哼了一聲,意思很明顯,這等軍機重事,是不能讓他這個「外人」知道的。華佗自然知道於吉心所想,也是冷哼一聲,卻奇異的沒有與於吉爭辯,而是站起身來,向劉辨告辭離去。
「這老頭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通情達理了?」於吉詫異的看著華佗走出去,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見到劉辨正望著他時,才尷尬一笑。
「少主,原先弘農城的用就十分勉強,僅僅能夠維持全城人渡過開春,再無餘糧。好數日前從那黃巾餘部得到了許多錢財,其三成已經被老臣使用城牆修葺、民宅建設的方面,早已著人購買建材石料。所餘下的七成若是全部購置成糧食,僅能夠維持城四萬人兩個月的吃。也正是支撐到開春,可一旦冬去春來之後,這四萬人就再無可食之物。」於吉一臉的肉疼,顯然對那些剛剛得到的錢財有些不捨。
還能支撐兩個月?劉辨這才想起,前日裡殺掉了那城外的黃巾賊後所得到了許多錢財,他沒有這個世界的價值觀,雖然於吉解釋過一遍,卻也不甚為意,現看來,倒真是雪送炭了。
於吉稍作猶豫,看似有些不決,不過卻是咬了咬牙,又繼續說道:「那三千匈奴俘虜倒是人人精壯,可以使來建城搭房,可我城守軍實太少,怕控制不住,依著老臣意思,不如殺掉兩千,餘下一千人!還可以節省下一部分食物以供來年使用。」
劉辨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殺人,他自然不會乎,身為一個亡靈掌控者,死亡一直是個永恆的主題,雖然他不是一個純粹的亡靈掌控者,卻也多少受那儲存身的死靈魂火所影響。可是就算他耗城所有,也只能維持這四萬人兩個月的食物,兩個月之後呢?雖然春開之後萬物復甦,草木皆生,可是就算播種春耕,也不是頃刻間就能收穫的,這些人,還是得餓肚子。
「若是開春之後播種,快多久能吃上種下的食物?」劉辨對農作物等生產情況完全是個門外漢,況且這些東西又受氣候影響極大,根本沒個譜,只好請教於吉。
「此地地處嚴寒,就算開春種植,那氣溫一直上不去,蔬菜瓜果之類快也得三個月才能採摘,若是那江南水土適宜之地,往往一個月便能成熟了。」於吉搖了搖頭,表示就算種植東西,還是得餓肚子。
「對了,那張角留下的《太平要術》裡面,可曾記載什麼蔬菜速成之法或是改變氣候之說?」
聽劉辨如此說,於吉苦笑:「少主,那些道術往往是借用天地之力暫時改變天時地利,多不過持續一時三刻而已,哪裡能永久存?」
想想也是,如果真的能改天換地,這《太平要術》可就真的是逆天的存了,張角也斷然不會輕易失敗。
「不過,」於吉沉吟道:「那書倒是確實記載掘地引流之法,可以用地穴洞窟為管道,以外力輔助,引用高山寒人氣流入地,從而達到降速降溫的目地,可這法子卻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根本無用。」
他這一說,倒讓劉辨靈機一動,想起了那冰山巔峰的寒冰王座來:那王座聚集天地靈氣,甚至能夠讓那雪山之巔都四季長春,若是能引動那股靈氣到達這弘農城,豈不是也可以達到四季如春、青翠常的效果?
這麼一想,覺得有幾分可行,便試探著將那日張焦告訴他關於寒冰王座的一切說給了於吉,讓他分析一下。至於那寒冰王座的所,他則是說那萬年雪山之上,至於那寇族人已經全部被殲滅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告訴於吉的好。
陡然聽到這種奇特的事物,饒是於吉見多識廣,也是大為吃驚。雖然不知道劉辨從何得知這些消息的,不過見劉辨一臉肯定,也知道這事物決計存。劉辨曾經身為漢少帝,掌握天下大權,擁有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那也是情理之。至於將原本引流寒冷氣息的方法拿來引流溫恆的熱氣,就連於吉都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事已至此,不如放手一搏,反正那兩千匈奴俘虜殺了也是殺了,依著你看,大概需要多久時日?」劉辨咬了咬牙,做出決定。
於吉稍作計算,便得出結論:「那法子需要弘農城下的深處挖掘空穴地道,以達到儲存氣流的目地,若以兩千人來算,想必半個月便可完工。只是,那雪山之上,又如何引動?」
「這些先不管,你即刻安排城守軍,看好那些匈奴俘虜,讓他們明日就開工。」劉辨語氣堅決,不容有異。
劉辨的心,隱隱有著一個想法:那雪山之上的張焦肯定對這個掘地引流之說有所瞭解,說不定雪山上的事情他就能全部處理,等到時候復活兩個亡靈士兵帶著書信上去問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