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這等事,那倒要聽聽!」白殼刻把牌蓋下,人卻笑了起來。不是那種應付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開心。比起逢賭必贏,他更渴望的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希望對面的這個仿製品不要讓自己失望。
「其實,本體的觀察力和分析力到底是哪個水平我還真沒有一個認識。不過作為我自己的話,我確實不是很擅長這些東西。但也並不妨礙我換個角度去理解這套賭博遊戲。首先我發現你能知道鬼牌的位置,這很令我費解,因為我不太相信你是憑借眼力辦到這一點的。那麼說來的話,就是這個遊戲存在著某種內含的規律。
這樣子的梭哈牌很少,只有十七張,5個花色。基本來說,我把它看成一個十七位數的排列。每次到我手裡的五張牌都經過了這麼一個程序,先洗牌,再切牌。看似已經打的非常亂,但我還是從中琢磨出點味來。
如果一齊盯著十七張牌,也許只有電腦才能完成這麼複雜的工程,可假如只是選其中的兩三張的話,人腦也勉強可以勝任了。我選了鬼牌,黑桃a和黑桃k三張牌。在前五把牌裡,切牌之後的位置,鬼牌是在第二,第十三,第十四,第七和張!雖然我只拿到過一次鬼牌,但因為你其他幾次都能拿到,根據你的抽牌和亮牌,我也同樣可以推斷鬼牌的位置,並非很難。然後很有趣的就是,我所關注的黑桃a和黑桃k,沒出現的時候沒辦法算,但只要一出現,卻總是和鬼牌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
將切牌的關係退回去,我發現,在切牌之前,鬼牌總是在牌堆的第四張,而黑桃a總是在第八張,黑桃k則是保持在十二張的位置,似乎變成了一個定式。我在第六局的時候為了檢驗這一點,在你切了五張之後,我特意切了十二張而把整服牌恢復到一個未切過的狀態,結果在發完你的五張牌後,黑桃a果然在第三張的時候來我的手裡。知道了這三張,由此再推其他的牌也就很容易了。
可這是為什麼呢?一開始我也沒注意,更不知道你盯著林倩洗牌的動作是在幹什麼。不過自從前五把有了譜以後,我也特意關注了她的動作,終於發現了其中的關鍵。說白了其實一點不奇,因為牌很少,一共只有十七張,而林倩的動作又很細緻,完全達到了完美插牌,也就是左右手的牌保持左一張右一張的完美相插疊加。而她又總是洗三次牌。這樣一來的話,因為我們每把都是用新牌,如果新牌開封前的位置順序總是一致,那麼三次洗牌之後的結果也會保持一致。就我們這副牌來說,照林倩的洗法,切牌前順序會是這樣:梅花j,紅桃j,黑桃j,鬼牌,方塊a,梅花a,紅桃a,黑桃a,方塊k,梅花k,紅桃k,黑桃k,梅花q,紅桃q,黑桃q,方塊q。
在知道了這一點之後,通過切牌和換牌的運作,整個遊戲的進程也就掌握在了手心裡。就算林倩又有所改變,多洗幾次或者少洗幾次,甚至並非完美插牌,因為牌數太少的關係,只要注意力集中觀察,仍就可以推算出十七張牌的排列順序而立於不敗之地。
一個遊戲玩到這個地步,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龍帥侃侃而談,自信異常。而回應他的,則是白殼刻的大笑,真正的放聲大笑。
「好!果然是真正的必勝法!我並沒有選錯對象!你和那個s市女賭俠確然不是一個級數。g先生的這個遊戲先被我破去,而後你又用從不同的方法卻殊途同歸的找到了它的破點。這個賭法對我們兩人來說確實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來來來,我們重新開始玩別的,今天一定要賭個痛快!」
白殼刻大發的賭性卻又被生硬的打斷。兩個近乎已經凝結成實質的鬼魂再次出現在三人面前。這兩個半透明的傢伙看上去就是修煉有度,連林倩用肉眼都清晰可見。它們並非是深罪隨手招來傳信的孤魂野鬼,乃是馭鬼者的強力侍衛。派出這兩個從不離身的傢伙再請白殼刻,可見深罪的態度之堅決,不容某人再由性子亂來。
「豈有此理!」白殼刻大怒「老子難得遇到能賭幾手的對手,主神下凡也攔不住我!」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考慮一下!」白殼刻是無可救藥的賭鬼,龍帥卻對此道並非很沉迷,對他來說,現在回到某隻貓咪身邊無疑比和一個賭瘋了的傢伙壓上性命的戰三百合有意義的多。只是這個傢伙奇怪的契約能力讓他沒有強大的攻擊性,卻變的非常難纏,自己一時半會是無奈他何,能各走各路已經是足夠滿意的結果了。「我的小鬼迷蹤陣已經快被完全鏟掉了。如果我們現在不轉移的話,那就意味著我倆必須先和那四個傢伙打一場,如果你我都沒死沒殘才有接下去賭的可能。你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嗎?」
白殼刻重重的呼吸著,顯然是在竭力的控制自己。他並非不知道輕重緩急,只是賭癮太大自己有些難以控制。兩個鬼魂又再邁近一步,現在幾乎是全場的勢力都在向白殼刻施壓。
「好吧!老子忍了!大家各行各路!但是我有條件,你要重新和我簽定一分契約,否則我們就一起熬在這裡吧!」
「轆轤,這個土陣巫術搞定沒有?」業術有專攻,既然有高靈覺的人,那其他三人自然不再費心,監工即可。
「這可不是什麼土人弄的!」轆轤分析到一半就有額頭出汗的感覺「這是很正宗的東方道術。我們這次面對的守護者絕不僅僅是蛇和土人,很有肯能其他獵殺隊也牽涉其中,沒準他們的獵物就是我們。你們幾個還在那磨蹭,給我全部起來警戒!」
此話一出,再沒人敢托大,包括新人在內都打點起了精神。對於他們來說,獵殺隊相互間才是最強悍最危險的獵物。
「我們需要集中!」這種情況下分散隊員無疑是找死,縱使是那個脾氣較躁的人也在時間提出了這個方向。
「我也想,可我們被困住了。你們最好讓我安靜的解陣。如果在警戒外還有多餘的精神可以為白令祈禱一下,他那方向給我的感覺越來越凶了!」
烏鴉嘴!兩人同時做如是想,卻沒有再出言打擊他。畢竟預言這種東西,能預言一些凶兆以避之,總比江湖騙子那樣滿口大吉大利有用的多。眾人平時玩笑歸玩笑,到了真格的時候人人都知道分寸。
事實再一次無情的驗證了凶兆預言者的威力,四個人身上帶著的表示死亡的珠子亮了起來。在龍眼大小的寶珠內,他們看到了白令被打死的全過程。
「他死的太慘了!」新人幾乎沒勇氣看到最後。白令並非死的安詳,他幾乎是被活活震死,七竅流血,恐怖異常。
「睜大你的眼睛看完全部!」粗暴者幾乎是抓著頭皮的把新人又按到了寶珠前「無論你是想給他報仇還是僅僅繼續活下去,都不能不知道敵人長什麼樣,用什麼刀。我們花大價錢配置的這種死亡之念寶珠,不是讓你看了以後扔下一句『太慘了』就了事的!」
「彼德這次說的沒錯,小子,要是你還想在這個世界裡混,直面殘酷和淒涼就是必修的課程。假如你連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那還是趁早給自己一槍,早死早超生。」轆轤看著珠內的景象,頭都不回的沉聲說道。
新人不敢違拗,幾乎是兩腿發抖的看完了整個過程才顫聲問道「白令是三級獵人了吧?他那麼輕鬆的就被對方殺掉,甚至都沒有像樣的反擊,那個使棍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們,真的能應對他嗎?他們的獵殺隊裡,那樣的人到底還有多少?」
「臭小子,你在那嘀咕個什麼?你真的是新人訓練營的優等生嗎?說話之前用用大腦!」粗暴者帶幾分不屑的呵斥道。
「冷靜一點,你太緊張了!」唱紅臉的輕拍著新人的背後,細心的解釋說「我們高價購買的死亡寶珠,可以在人死後將他所遭遇到的景象傳送到其他人手裡,這不僅僅是為了讓其他人知道某人已經遭凶,更重要的是讓我們瞭解對手的虛實。
白令此戰,戰鬥力和實戰經驗都不在對方之下,卻輸的一面倒,那是因為被對手一開始的表現悟導了。那小子的金鐘罩和重武器讓白令以為對方走的是和自己一樣的路線,那麼在各方面都佔優的情況下自己無疑是穩贏。但很意外那傢伙竟然不是走普通的經驗戰鬥的路子,而是和金老師一樣真正的格鬥家是白令早認清這一點的話也未必會輸,但你記住了」紅臉加重了語氣「真正的捕獵是生死對決,勝負只有幾個照面,那種大戰三百合的場景只在裡才有。低手較量看的是誰犯的錯更蠢,而高手比拚只是看誰先犯哪怕一個最微小的錯誤!
白令大意在先,死不為奇!而我們則要吸取這樣的教訓,別讓同伴用生命繳的學費白白浪費。」
「我知道,我知道!」新人連連點頭,可還是止不住腦門上的汗「可,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我的意思是,給白令報仇。如果我們在集合的時候又遇上那小子,我需要注意點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注意!」還在解陣的轆轤抬起頭看著那個方向,沉著聲音道「因為你根本不會遇到那個人。」
話說才發現欺詐遊戲又更新了,那招完美插牌簡直贊到家了,難為作者怎麼想出來的,不枉我特意留了伏筆給它。黃毛vs狂戰士就只好讓一讓位置跑去下章了。恩恩,再說一遍,欺詐遊戲真的很有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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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都講生物,琢磨該膩了,換點口味好了,大家來講音樂得了。
貝多芬,很有名。莫扎特,也很有名。但有個叫巴赫的人更有名,人們給他的稱號是「音樂之父」。夠牛吧?
這個音樂之父的故事很多,咱們挑兩件有趣的說說好了。
巴赫青年成名,非常有名的那種。那時候的上流社會,誰不去聽一聽他的音樂會那簡直都不敢說自己是上流。可是呢,如同大多中寫的那樣,大多數貴族對音樂這種高深的藝術實在缺乏細胞,所以他們幹的事就是到會場一座,然後,睡覺!
一來二去,巴赫也發現了這個現象,他很生氣,這群丫的把自己當什麼了?於是,他決定教訓一下這群人。又一天他的音樂會,照例座無虛席,大家彼此寒暄之後都準備睡覺,巴赫決定助他們一臂。
那天的交響曲,前三段分別用了緩板,慢板,輕板三個調子,在這樣的催眠之下,所有貴族無一例外的睡死過去了。到了第四段,來臨了,在個音符的時候,所有的樂器一起發出了它們的最高音!那聲調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所有在睡覺的人都被嚇的跳了起來,發皆上指,面無人色,心臟幾乎跳出口腔,猶如剛剛夢遊過猛鬼街。看著那群驚恐的貴族,巴赫非常滿意,從今往後,想來也沒人再敢在自己的音樂會上睡覺了!
這就是非常著名的:驚詫交響曲!
下集預告:話說被整的貴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何下得來台,他們一定要報復。可畢竟是貴族,不能說是雇幾個流氓去下人家的膀子,只能暗只使套。究竟是什麼套,而巴赫又將如何應對呢?下回故事再說,記得把票票留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