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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生死劫 11 割腕自殺 文 / 莫兮

    11割腕『自殺』

    「哦?是哪家千金?」葉莫喜道。

    我忙偷偷拽了拽葉莫的手,搶在爹前面說道:「我知道!皇上是吧?」

    我邊說邊在桌子底下做了一個『八』的手勢,分別坐我左右的皇上和葉莫頓時恍然大悟。

    「你知道?」爹詫異地看著我。

    「是啊!」我抱著皇上的胳膊搖晃著,「皇上騙我!你不是說過幾個月再跟我爹商議哥哥和八公主的婚事嗎?怎麼這麼快就提了?」

    「咳……這個……」皇上清了清嗓子,忍著笑意說道,「看來國丈真是神機妙算,朕未開口,便已明察君意。」

    爹看了哥哥和我一眼,為難地說道:「犬子愚鈍,恐高攀不上公主。」

    「國丈謙虛!國舅年輕有為,朕早有意召他為妹婿。奈何八公主際遇坎坷,本想等她恢復過來再賜婚,既然今日說破,不如就這麼定了?」

    「萬萬不可!請皇上收回成命!」

    爹一臉惶惶,離座欲跪。

    「爹!」

    我和葉莫一左一右欲攙扶起他。

    「爹,八公主溫柔嫻靜,與哥哥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哪不好了?」葉莫直言道。

    爹還是濃眉緊蹙,堅決地說道:「……總之不妥!還請皇上三思!」

    皇上臉上有些不悅,欲開口,眼睛掃了我一眼,終又止住。我忙打圓場:「皇上,讓我和爹單獨說說!」

    我和葉莫扶起爹,進了後堂。

    「爹,你是不是嫌棄八公主曾經定過親?」葉莫嘟著嘴,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這丫頭!爹是那種人嗎?」爹瞪了她一眼。

    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就好辦!我忙問道:「那爹為什麼不答應?對了,爹相中了哪家的女兒?」

    「陳尚書之女。陳尚書與我相交多年,勝似兄弟。他早有意與我結親,幾日前,我也口頭應允了。如果現在反悔,豈不成了背信棄義之輩!」說到這,爹看向葉莫,「陳伯伯的女兒你知道吧,小時候常跟你一起玩的。」

    「怎麼不記得!好像叫陳茵,跟我同歲,臉圓乎乎的,很愛哭。我記得十歲那年,她不慎扭傷了腳,還是哥哥背她回去的。」說著,葉莫突然笑了起來,「我還記得,哥哥當時跟我抱怨說:怎麼那麼重,我胳膊酸死了!」

    「你這鬼丫頭!」爹拍了拍葉莫的頭,「女大十八變。據說品貌均是萬里挑一!」

    葉莫點了點頭:「這倒有可能。我記得,自扭傷腳那次之後,她便很少跟我玩了。每次找她,不是學琴,就是刺繡。死活不肯出門!」頓了一下,葉莫擰眉道,「可是,就算她才貌雙全,也不行啊,哥哥喜歡的是公主!」

    「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攀龍附鳳了?!」爹有些氣惱,「把他叫過來!」

    我忙解釋道:「爹,不是你想的那樣!哥哥並非因為她是公主而喜歡她。那次去皇林狩獵,他倆不慎跌下山坡,曾共患難,是以生情。」

    「那時公主尚有婚約,兩人怎能如此不檢點!快把你哥叫過來!」爹益發惱怒。

    「爹,您先別生氣!」葉莫忙替爹捶背,「感情這種東西很難控制的!」

    「是啊,爹,他們原本也都將這份情壓在了心底。只是,如今公主已解除婚約,為什麼不成全他們?」我附和道。

    「爹,您不是一向喜歡重情重義的人嗎?如果哥哥輕易就背棄了初衷,那只會讓我瞧不起!」葉莫接道。

    爹半響沒接話,臉上矛盾不堪。見他有些鬆動,我乘機說道:「爹,是不是難以向陳尚書啟齒?這個你放心!趕明讓皇上當著滿朝文武賜婚,陳尚書便不好怨你了!」

    「嗯,這個主意好!」葉莫喜道。

    沒想到,自以為絕妙的主意,卻差點釀成大禍!

    皇上剛賜婚,陳府便傳來消息:陳茵割腕『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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