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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生死劫 10 談婚論嫁 文 / 莫兮

    10談婚論嫁

    這晚,大家玩鬧至子時,又去看了煙花,這才散去。

    三日後,京城西郊的清水園。

    偌大的湖面冰堅似鐵、紋絲不動,仿似一塊晶瑩剔透的巨大琉璃。湖邊佈置了形狀各異的冰雕,與遠處的青山相映成輝。湖邊的山丘上,搭起一個個帳篷,充當臨時看台。帳篷不遠處豎著一張大纛,御林軍嚴正以待。

    看台上,除了元宵那晚聚首的一干人之外,還有車子巧、班宿、肖翼和他的未婚妻於秋芬。想來都是皇上特意邀請來的吧。見我已從悲痛中走出來、又有了身孕,車子巧欣喜不已,一番閒談自不必細說。

    於秋芬跟我想像中差不多,一看便是溫柔可人、沉靜和順的女子。肖翼攜她上前行了禮,皇上早替我預備了見面禮。

    冰嬉開始。先是身著黃色褂子、手舉大紅旗子的士兵列隊走冰(即滑冰)、較射,步伐齊整、井然有序。明亮的紅、黃色二色與透明、泛藍的池冰構成鮮明對比,喜慶卻不失純粹!

    接著是冰上舞獅、舞龍、奪球、雜耍等節目。我原本是南方人,見過雪的次數尚且屈指可數,更何況這種盛大壯觀的場面!心裡的激動自不必多言!

    最後便是壓軸節目:霹靂軍的冰上演習。

    肖翼率將士入場。或許是為了映襯冰與火,將士們均是銀色著裝,頭戴銀色頭盔,手執火把。隊伍訓練有素、整齊劃一。跳動的紅色火焰,晶透靜止的冰雕,一紅一白、一動一靜,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

    閃動的紅火迅速變換,時而龍游、時而鳳舞。一輛寬履巨輪、高達幾丈的冰車徐徐入場。冰車頂端托著一個大紅、球狀的巨型燈籠。但見肖翼手持弓箭,一個瀟灑地轉體躍起,手中的箭穩而准地朝燈籠飛去。只聽一聲巨響,燈籠如火球散開,十幾條紅色綢帶天女散花般四下散開。與此同時,場上突然多了十幾個身著紅褂的士兵,以火球為中心圍成一圈。只見他們齊身躍起,每人拽住一根綢帶。

    那些綢帶的另一端仍在冰車頂端的燈籠上。接著連續幾聲巨響,圓形燈籠『突』地旋轉著升起,綢帶帶著十幾個士兵盤旋上升。熱情刺目的火球、靈動飄逸的紅綢帶、平穩滑翔上升的紅色士兵、砥平的冰面、晶亮多姿的冰雕,構成一副盛大、動人心魂而絕美的場面!

    「哇喔!太漂亮、太壯觀了!」

    我情不自禁站起身驚呼道。

    「喜歡嗎?」

    皇上將我拉至他腿上,雙手從身後環抱過來。

    「喜歡……我自己坐。」

    大庭廣眾下,我臉上一紅,忙掙扎著坐回自己的椅子。無意中瞥見於秋芬,見她正出神地盯著我。見我看她,她才慌忙撇開臉去。我一陣疑惑:真奇怪,她好像對我特別好奇,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我身上打轉,帶著好奇驚訝、帶著疑惑探尋。

    是因為我的皇后身份?

    正尋思著,只聽陣陣霹靂炮的聲音,震聲如雷、氣勢如虹!冰嬉在霹靂炮、炮仗聲中落下帷幕。

    接下來,若兮等人換上冰刀鞋去冰面走冰。我雖然也想,但皇上死活不讓。想到腹中的寶寶,我只能妥協。作為補償,皇上帶著我坐上拖床。拖床又稱胡床,可以算是大而華麗的雪橇。拖車穩而快在冰面滑行著,迎著寒風、感受著適度的眩暈,我興奮地大叫起來。葉莫他們踩著冰刀,極速飛走,也刺激地尖叫大笑著。頓時,冰面一片歡笑、驚叫!

    盡興地玩了一中午,我和皇上、肖翼三人離了眾人,直奔鶯燕樓。

    經過除夕那晚的事,肖翼對裘園的印象大為改觀。在他和皇上的暗中佈置下,桃花男的鶯燕樓轉至裘園名下,且精心修整了一番。今天正好是鶯燕樓重新開張的日子。

    三人換了裝,來到鶯燕樓。但見門口人山人海,水洩不通!我暗想,裘園蠻有商業頭腦的,又是抽獎活動,又是競標花魁,著實吸引人!

    看著二樓戲台上的裘園,裝扮益發嫵媚,又透著幾分自信、幾分沉靜、幾分堅定。她有條不紊地介紹花魁候選女子,熱情而沉著地調動觀眾的情緒,氣氛控制的剛剛好!

    我心裡陡然升起幾分欽佩、幾分安慰,還有幾分傷感!如果可以選擇,她肯定更願意嫁給自己喜歡的男子,以他為天、做他的嬌妻愛侶吧!側頭看向肖翼,卻不見任何表情。

    我暗歎:肖翼似乎屬於事業為重的男子,對兒女情長並不太在意。即使對於秋芬,也更像兄妹、親人,而不像情侶。雖然這種性格沒什麼不好,只可惜辜負裘園那份熾熱的愛。

    或許,有的愛就是用來辜負的。遇到了不來電的人,便注定會傷心、失望。

    花魁的選舉塵埃落定。裘園徑直下樓、朝我們走來。

    「多謝皇上、娘娘,還有肖大將軍賞臉光臨!」

    她朱唇輕啟,低聲說道。此刻的她,如同完成蛻變、破繭而出的彩蝶,魅力四射!看著她眼中的光澤,感受著她身上的灑脫,我的心也頓時明快起來。

    我們被領到一間雅致的房間。一進屋,肖翼便忍不住問道:「我們易了容,你怎麼一下就認出來了?」

    「因為眼神。」裘園定定地看了他片刻,隨即輕描淡寫地岔開話題,「想喝什麼?我請客!」

    我和皇上相視一笑,心有慼慼。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只需一眼,便能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看起來,裘園對鶯燕樓的經營游刃有餘。閒聊了一會,三人起身欲離開。

    「還請肖將軍常來光臨!我保證給你最優惠的價格!」

    臨走前,裘園臉上含笑,半真半假地說道。肖翼一陣尷尬,沒說話。裘園則開懷大笑起來。

    見狀,我和皇上先行離開。裘園和肖翼,是該好好談談!

    之後半個月,我每日待在畫室。不過,如今的畫室挪至芸隱居了,用皇上的話說:這樣離他更近。

    正月底慶賀水靖滿月,一番熱鬧自不必細說。水靖便是賢妃的兒子,小傢伙長得白白靜靜,不怎麼哭鬧,一雙眼睛卻極其有神。

    「這小子以後定是深沉而冷酷!」若兮等人都如是說。

    二月初二,龍抬頭。是皇上的生日,也是爹的五十大壽。我各送了一幅畫。給皇上的是《江山萬年春》,給爹的是《松鶴賀壽圖》。爹自然很歡喜,皇上卻頗有微詞:「我還是更喜歡你送我的肖像畫!」

    「好啊!等空了我再給你畫。不過得委屈皇上給我當模特!」

    我嘴裡說著,心裡偷笑:到時我慢慢畫個兩、三天,叫你一刻也不准動,看你受不受得了!

    二月初二當天,皇上先在宮中接受了文武百官、後宮宮眷的賀壽,然後攜我一同去了葉府。

    作為未來女婿,若軒早就過來幫忙了!更喜的是,任奕寒也在爹生日當天趕回京城。葉府一片喜慶不帶多說。

    至晚間,送走賓客。一家人樂融融地圍聚在一起。言談間不可避免地提到葉莫與任奕寒、青荷與若軒的婚期。

    「依我看,不如讓他們兩對同時成親!省事又喜慶!」哥哥提議道。

    「哥,先別說我們,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給我找個嫂子了吧!」葉莫詰諭道。

    爹突然認真起來:「說起覃兒的親事,我已經有了合意人選!」

    我和哥哥相視大驚。雖不知爹的合意人選是誰,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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