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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88章:空門怎空? 文 / 王正利

    第188章:空門怎空?

    她白天是曹彬的主子,晚上就變成了曹彬的伴,任憑其肆無忌憚地玩弄,百依百順。曹彬玩過很多女人,但沒有一個女人能比得上白靜的。這個女人不僅模樣長得好看,而且床上功夫也堪稱一流,跟她在一起能讓他滿足得欲仙欲死,猶如醉入溫柔鄉,令其樂不思蜀。

    當初,因老莊主還在世,這兩個人還不敢太造次,只能是偷偷摸摸地謹慎行事。自老莊主去世後,白靜的膽子愈來愈大,經常跟劉新洲使性發威,從不把丈夫放在眼裡,弄得劉新洲莫名其妙,感到對她食之無味,又棄之可惜。

    白靜為便於同曹彬偷情,將從娘家帶來的貼身丫頭水仙給了劉新洲,她卻常借口說身體不好獨睡一房,暗地裡與曹彬私會。白靜早就慫恿曹彬弄死劉新洲,好名正言順地嫁給他,過正大光明的生活。可曹彬卻因貪圖劉家的游龍劍法,在沒得到劍譜之前不願下手殺死劉新洲。直到近幾年,曹彬才隱隱約約地知道,劉家的祖傳劍法可能沒有劍譜,是歷代口傳的。他早就聽白靜講過劉荃是他的種,便慫恿劉荃請求劉新洲傳授游龍劍法,怎耐劉新洲以劉荃基本功還不到火候為由,遲遲不肯傳授。氣得曹彬沒轍,才暗中與多年不見的尚能師兄勾結,想借外力逼迫劉新洲就範。

    曹彬與白靜被張天生點了穴道後,本以為徹底完了,沒想到卻被師兄尚能救了。

    尚能帶人去京兆府時,恰好路過九龍山莊,便想順便看看莊中動靜。當他到了曹彬宅院時,發現其手下人全部被人點了穴道,又見師弟曹彬和白靜赤著疊在一起,一動不動,很吃驚!經察,發現這兩人也是著了別人的道兒,便解開了二人的穴道。尚能在解穴

    時費了很大的勁,知道點穴之人不僅手法高明,內功也很深厚,武功決不在自己之下,有這等高人在莊中,休想動得了九龍山莊。他便讓曹彬和白靜穿上衣服,趕緊過江去他的臨時巢穴幕阜山避一避,等他從京兆府回來後再說。

    尚能臨走時忘情地瞥了一眼白靜,覺得這個女的確嫵媚風騷,是令男人望一眼就動心的尤物。在為其解穴時,見其光潔白膩,曲線浮凸玲瓏,肌膚裡透出陣陣體香,讓人陶醉,就曾借尋找穴位之機上下其手地撫摸揩油,恨不能馬上與其發生關係。但當著手下的面,不便太過褻瀆與露相,心想,這二人既落到我的手心裡,還怕這尤物飛了不成?早晚都可收為己有。他不動聲色地帶人走了。

    曹彬深諳師兄的德性,見他眼睛色迷迷的總盯著白靜,心中有些發毛,知道師兄要打她的主意。故而,等尚能走後,他和白靜也逃出了九龍山莊,但沒去幕阜山,而是直奔荊山去了。曹彬不傻,他不會將白靜拱手讓人的。

    劉新洲坐了一會兒後又忿忿地站起身來,迅疾地向自家馳去。他先來到了白靜住的房屋,一腳踹開房門,見空無一人,連侍候她的丫環都不在,又轉身出屋,欲向別的房間搜查去。驀見小妾水仙屋裡燈火輝煌,並有很多人在說話,忙走過窗前向裡看去,但見兩個女兒陪著水仙嘮嗑,說的都是今晚宅中鬧賊之類的話,無心進屋向她們說明情況,轉身又向前院走去。

    他來到正房大廳,見八大鐵衛像死豬一樣,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沉沉大睡,心中有氣,怒吼一聲,立將八人驚醒。這八人見莊主臉色鐵青,怒容滿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全都垂首肅立,不發一言。

    劉新洲見狀,更加惱火,罵道:「劉某養你們這些奴才是讓你們睡大覺的嗎?老子差點讓人砍掉了腦袋,可你們,啊!哪裡像個鐵衛的樣子?真他媽的是一群飯桶!」他稍停一會兒又道:「你們誰知道曹彬這些年來幹了些什麼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面面相覷,其中有三人臉現驚色,劉新洲立即讓那三人站了出來,指著他們的鼻尖道:「看樣子你們三人是知道曹彬這些年盡幹了什麼壞事吧?」但見那三人驚恐萬狀,體如篩糠,連道:「奴才不知情!奴才——」

    劉新洲怒道:「不知情?那麼他想要投靠萬聖教的事總該知道吧?」他又一轉身沖另五人道,「還有你們,你們不都是立主投降的嗎?今晚你們都給我說清楚,是你們自己想投降,還是另有主謀?」

    那五人誰也不說話,都默然肅立,只有先站出來的那三人仍神色慌張,但也沒說話。劉新洲感覺到這三人一定心裡有鬼,「嗖」的一聲抽出了寶劍,用劍指著其中一人的心口窩道:「劉二,你說!」

    那個叫劉二的嚇得汗流浹背,忙道:「莊主饒命!奴才說——曹總管早就有反叛之心,這次就是他勾結萬聖教想來攻打九龍山莊的。他說,只要我們跟他站在一起,便可安然無事,否則,全家老小都別想活命。」

    劉新洲又問了另兩人,那兩人的說法與劉二大體相同,當問到另五人時,他們都說是白靜讓他們贊成投降的,對曹彬暗通萬聖教的事並不知情。劉新洲冷嘿一聲道:「沒想到你們眼中只有——哼!」他本想說「只有那個騷狐狸精」,但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覺得當著自己屬下的面說自己老婆是騷狐狸精太丟人,連自己都經常讓著白靜,何況手下弟兄們。他知道自己已被架空,九龍山莊沒有可信賴的人,再問下去只能自取其辱,但又不忍心殺了這些人。因為他們畢竟跟隨他二三十年了,而且又不是主謀。他冷冷地道:「曹彬跑了,你們的去留由你們自己選擇吧!我劉新洲決不會為難你們的。」他說罷轉身欲走,但見那五個聽命於白靜的鐵衛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齊聲道:「莊主!我等願意繼續留在莊中為莊主效力,我們跟了你三十來年,一時犯了糊塗,不明真相,幾乎鑄成大錯!還望莊主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寬恕我等,我等願以生命捍衛九龍山莊,捍衛莊主。」另三人見狀,亦跪下表示效忠莊主。

    劉新洲慢慢轉過身來,冷冷地道:「晚了!一切都晚了!你們都起來吧!我劉新洲如今已心灰意冷,不想再被虛名所累!九龍山莊存在也罷,消失也好,與我劉新洲都毫無干係。人心難測,紅塵險惡啊!」他一甩袍袖,揚長而去。

    翌日清晨,劉新洲在書房裡單獨會見了喬林和天生夫婦。他已猜到昨晚上投石寄柬和制住曹宅一干人眾的人是這三人所為。他沒有提及此事,也沒說什麼感謝的話,開門見山地道:「我已看破紅塵,想遁入空門尋求解脫煩惱之法,只是有件事讓我放心不下,想請三位幫幫忙,不知能應允否?」

    喬林笑道:「九龍山莊名列江湖四堡五莊之中,聲望極隆,莊主為何不顧祖宗創下的基業而蒙生遁世之想呢?」

    劉新洲談定一笑道:「兄弟不肖,已將祖宗的顏面丟盡了,就差沒讓人將祖宗的遺骸從墳墓中掘出來撮骨揚灰,還有什麼資格論及祖業興衰的事!再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更沒有不敗的家業!連王朝都在不斷地更迭,何況小小的九龍山莊呢?喬兄不必再勸我了,我意已決。其實我今天是想拜託張少俠夫婦幫我做件事,請你老哥來是想讓你來做說和的。」

    天生聞言忙道:「莊主有話請講,只要晚輩能做到的事無所不應。」

    劉新洲目光一亮,微露笑容道:「此事雖然有些強人所難,但除少俠外別無選擇。老朽我已年過五旬,與喬兄比還不算老,但已是往下坡走的人,生死對我來說已不重要了。我遁入空門後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尚有一子二女,按他們三人的能力,別說能守住祖業,恐怕連性命都難保!唉!家門不幸,皆老朽我之無能造成的!老朽想請少俠幫我照顧好他們,若是你能把芳兒和芷兒收做小星,老朽更是感恩戴德,死了也瞑目了。若少俠能答應,老朽願把全部資產相贈。」沒等天生表態,喬林搶話道:「你兩個女兒好說,只是你那個所謂的『兒子』不提也罷,因為他與你毫無血緣關係。」

    劉新洲聞言一愕,面沉似水地道:「喬兄此話怎講?」

    喬林嚴肅地道:「因為他不是你的兒子。」於是,他將天生告訴他的話轉訴給了劉新洲。劉新洲聞聽後猶如五雷轟頂,呆傻了半天方感慨地道:「我萬沒想到他們倆通姦長達十七八年之久,而我卻一無所知!若是沒有祖先的庇護,我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一個男人活在世上,最可怕的是選錯了伴侶!我選了個毒如蛇蠍的女人作伴,是我的不幸!只圖美貌,不重品德,無異於是自掘墳墓!」

    張天生道:「其實空門也並非是悲苦之人的避難所,更不是改變人生命運的聖地。尚能與曹彬都曾是佛教徒,而佛法並沒有煉化去他們的邪惡之心。

    「塵世雖然混濁,但也造就了許多聖人,而空門雖稱是一片淨土,也不全長的是清蓮,也有毒草。

    「空門不是空中樓閣,它也生活在塵世中,那堵牆根本就擋不住世間的災難與誘.惑。佛渡有緣人,佛在人心中。只要心存善念,不一定非得要剃頭和焚香詠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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