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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72章: 差點走火 文 / 王正利

    第72章:差點走火

    「這樣吧,為防止意外發生,讓兩個兄弟坐在艙門口看著,一有異狀,也好採取對策。」艾香主道。

    「好吧,不過不准他們染指那幾個女人,否則,按幫規嚴懲不貸。」尚天知道。

    艙門復開,有兩個手握鋼刀的勁裝大漢坐在艙門口,賊眉鼠眼地俯看著艙中五人,十分警惕。天生藉著艙口射進來的數縷微弱月光,發現壓在他身上的人是他的義妹何瑩,左邊緊挨著他的是青青,碧雲斜倚在一角,腳下橫陳著的是何玉。他還發現除了他之外,這四人都沒被繩索捆綁,心想,對方主要是防他逃跑或生事,並沒把自己的夫人和義妹放在心上。因為有人監視,他無法將身上的何瑩移到一邊,只好面對面的保持原樣。這種姿勢讓他感到很難堪。儘管他緊閉雙眼,不敢偷瞧這個貌若天仙,充滿少女生機和芳香的義妹,但她那柔若無骨的,富有彈性的肌膚,穿透夏日穿的薄衫,傳遞到他的肌膚上,隨著船體的搖蕩,產生了很強的誘力,讓他難以忍受。他雖然努力抑制自己的大腦不生邪念,但生理反應卻讓他難以控制,他的下邊不由自主地膨脹起來,呼吸也逐漸加重加粗。

    正當他慾火如焚,難以遏制邪念之時,忽然天際響起了一陣隆隆的雷聲,風也驟然而起,那輪皓月被烏雲遮住了,眼前一團漆黑。洞庭湖水頓時波濤洶湧,船搖擺得更加厲害。天生藉機運功將何瑩的身體移過身邊,深吸了一口氣,平抑了一下體內的衝動。這時,隨著當空兩聲炸雷,雨像瓢潑般嘩啦啦地澆灌下來,船上的人也像炸了營般東躲西藏,監視天生他們的那兩個人也失去了蹤影。

    由於這雨來得又急又猛,那兩個監視者臨走時忘記將艙口蓋板蓋上了,雨直淋進船艙裡,竟然把碧雲等四個昏迷酣睡的人給澆醒了。她們剛欲開口驚叫,卻被天生及時制止了。天生先默運玄功,馭氣將頭頂上艙口蓋板關閒上,然後又將在「攬月村」發生的一切悄聲告訴了四位佳麗,並將自己的打算也通報了給大家,讓她們繼續假裝昏迷,不要開口說話。

    此時,這條船像失控了般搖晃得更加厲害,船體吱嘎吱嘎裂響,雨水順著蓋板的裂縫像斷線珍珠般滴落了下來,船艙裡很快就汪起寸許深的水,大家浸泡在水裡,感到一絲絲涼意,不得不靠攏在一起,用體溫互相取暖。

    天生他們是被關在船甲板下層,原是儲藏魚或食品的地方,出口靠近船尾端。此時,艾香主他們都躲到船板上的艙室裡避雨,距離儲藏艙出口有六七米遠,加上風大浪高,雨驟雷響,根本就察覺不到天生等五人的動靜。

    這個艾香主叫艾興風,綽號「洞庭龍君」,原是洞庭湖上一夥勢力很大的水賊頭領,去年被飛鷹幫給收編了。艾興風現在是飛鷹幫白虎堂的一名香主,歸紫衣尊者胡橋山管轄。他與太行雙鷹余氏兄弟,鬼判韓良,山西小霸王單勇等平起平坐,都是香主級別。

    飛鷹幫目前只設內外兩堂,外堂就是白虎堂,專司擴展組織和征伐之事。內堂是執法機構,堂主是寒江釣叟屠龍剛。兩堂統歸護法直管,而幫主除了護法之外,就連堂主一級的人物也沒見過其真面目。幫主的指令都是通過護法及護法使者傳達,有時也用信鴿直接向堂主下達命令,標識是一隻金色飛鷹。

    雨仍然下個不停,風也愈刮愈烈,漁船顛簸在風浪中,隨時有被湖水吞沒的危險。此時,船上邊的人也個個驚惶失措,亂成一團,就是久在風浪裡打滾的洞庭龍君艾興風也沒了主張。他聲嘶力竭地催逼著水手將船槳擺平,盡力保持船體平衡,自己則親自冒雨掌舵。船甲板下艙中的「五個囚徒」,因看不到外面濁浪排空的惡劣場面而有驚無恐,只是感到腸胃有些不適,總想嘔吐。何玉死勁抱住了碧雲,很怕被甩出艙外,掉到水裡。何瑩醒來後便發現了自己緊挨著張天生,兩人身體本來就貼靠得很緊,藉著船體的顛簸,索性伸出玉臂,半扣住天生的腰,像蛇一樣纏得更緊。她的臉頰也偎貼在天生的脖頸上,天生感到一股吐氣如蘭的芳香撲鼻而來,全身愈發燥動不安。他此時完全處於被動狀態,因為他的手腳被繩索捆得很緊,無法回應義妹這種不知是驚恐還是有意示愛而作出的異常舉動,但內心中卻很不平靜,也很矛盾。因為他已經有了兩個女人,義妹是大家閨秀,又是忠良之後,怎麼可以給他做小星呢?但少女的體香和那纏綿之情,讓他欲罷不能,剪不斷,理還亂,不知如何是好。

    女人的神經最敏感,儘管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儘管外面的風雨聲聒耳和漁船劇烈地搖晃,青青還是察覺到了何瑩的異常舉動。她雖然預感到丈夫早晚會將這兩位義妹收進房中,但心中卻百感交集,暗生妒忌,情不自禁地伸手掐了一下丈夫的大腿。

    天生正沉湎於飄飄欲仙,魂不守舍之際,被青青這一掐,猛然回過神來,將頭轉向青青一邊,看到這位已成為自己的女人的那雙明眸正幽怨地望著他,心中感到有些愧疚,歎息一聲後,無奈地合上了眼睛,沉默無語。

    這一切雖然發生在黑暗裡,但卻被斜倚在角落裡懷抱著何玉的朱碧雲看得一清二楚。她的通天眼已煉到了七八層境界,夜晚視物如白晝,船艙中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她的法眼。她早就發現了何瑩的行為超越了兄妹的界線,也發現了丈夫的表情很怪異,對何瑩的肢體攻勢有點欲拒還就,很難猜測其心理狀態。

    青青的醋勁讓她感到好笑,心中暗忖:「這個妮子好不識趣,男人既然將這兩個女人認了義妹,形影不離地帶在身邊,並向何守忠大人承諾過,願意照顧好這姐妹二人,並承諾不讓她們受到半點委屈,表明他早已有意將這兩姐妹收入房中,只是礙於乘人之危,施恩圖報的嫌疑,不好主動表露愛意而已。而這兩姐妹也很鍾情這個『義兄』,早就隱約流露出以身相許的跡象。今晚,何瑩趁黑偷偷用肢體表達愛意,雖然有點不正大光明,但也是在情裡當中的。你當初何嘗不是像她們一樣,明知我與這個男人約定了終身,不也是橫插一腳,並先於我獻身給這個男人嗎?男人好色是天性,像饞嘴貓一樣,見腥則喜,誰見過不貪腥的貓?美女愛英雄也是本性,這個男人剛出道就名聞遐邇,與生俱來就是招風惹蝶的情種,連那個年愈五旬的『琴仙』都對他垂涎三尺。既然你選擇了他,就別想獨享其愛,爭風吃醋只能自討沒趣。他那聲歎息,是可怕的信號,若不是他與你尚處在燕爾新婚時期,興趣正濃,你這一掐,非掐斷他對你的寵愛不可!」

    青青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奇女子,對何瑩暗中挑逗其丈夫的行為雖然有些醋意,但天生那聲歎息卻讓她猛然醒悟,後悔不該干涉這件事。她向丈夫身邊靠了靠,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武器,發現他的那件寶貝異常,忙用手緊緊攥住,嘴貼在他的耳旁,聲若蚊蠅地悄聲道:「生哥,要不要解開你的繩索,放鬆一下?」

    天生氣喘吁吁,剛想回答青青的話,忽然船體猛烈地震顫了一下,大家不禁驚呼一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此時,船艙上傳來艾堂主沙啞的聲調:「尚左使,謝天謝地,咱們終於到岸了!」緊接著便聽到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像是朝這邊走來。天生忙低聲道:「大家別出聲,仍裝昏迷,依計行事!」

    艙門蓋被打開了,風雨隨之潲進艙來,淋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不禁都打了個寒戰。因為,外面的風雨雖然沒住,但天已濛濛亮了,五個人的細微反應,沒能逃過艾興風的眼睛,但聽他驚呼一聲道:「不好了!尚左使,他們好像都甦醒過來了!」又忙從自己雙肩上拔出一對短戟,外強中乾地封住了艙門,神情萬分緊張。

    尚天知騰身而至,向艙中看了一眼,沖艾興風道:「艾香主勿要驚慌失措!是你看花了眼,如果他們真的甦醒過來,那個姓張的豈能不解開身上的繩索?快派人下去,把他們押上來帶走。」

    艾興風是個老江湖,雖然覺得尚天知說的有道理,但仍狐疑不決,仔細觀察一會天生等五人後,獰笑一聲道:「幾位別再演戲了,是這場暴風雨幫助你們解除所中的迷藥,既然甦醒了,再躺在濕地板上多遭罪!」他只畏懼張天生一人,並沒把那四個女人看在眼裡,見張天生身上的繩索的確沒有解開,故而才敢如此猖狂說話。

    何瑩、何玉兩姐妹對江湖上的事一竅不通,以為人家既然看出了端倪,竟然應聲坐了起來,睜著兩雙大眼晴左顧右盼著,滿臉驚惶之色。天生知道無法再裝下去了,立即掙斷了捆在身上的繩索,人如大鵬鳥扶搖升起,手指連彈,分襲艾興風的天突、璇璣、膻中和鳩尾四處要穴。艾興風見到張天生崩斷繩索,便知大事不好,剛欲揮動雙鉤,忽覺眼前一花,全身一麻,直勾勾地僵立在那裡,滿臉驚恐之色。

    天生飛出艙口,像旋風一樣滿船飛舞,剎那間,除尚天知外,船板上所有飛鷹幫的人全都被其用點穴手法制住了,個個呆若木雞地僵立著,流露出恐懼的目光。

    「尚兄別來無恙乎!兄弟給你添麻煩了,實在是很抱歉,尚企多多原諒!」天生向尚天知抱拳一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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