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五更見夏嫂吞吞吐吐的頓起了疑心,白布包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莫不是包著毒藥她想要害自己?他一把奪了她手裡的白布巾,白布巾裡什麼也沒有,不過白布巾上面點點紅色,乍一看分明就是一幅紅梅圖,咦,怎麼有一股血腥味?黑五更刀頭上舔血對血腥味自然敏感,他立刻發現白布上的「梅花」並不是畫上去的顏色,而是血跡,怎麼會有血呢?他看著夏嫂暈紅滿面嬌羞無限,腦子中靈光一閃,立刻想到女子新婚之夜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在身上鋪上白布巾,只要白布上出現落紅就證明她是清白的,他之前雖沒有經歷過這些,但是男人之間不凡這樣的話題,立刻問道:「莫不是處子之血?」
夏嫂羞不可抑地嚶嚀了一聲將頭縮進了被窩裡再不肯伸出來,顯然是默認了。
黑五更一陣狂喜,她原來是完璧之身!繼而又疑惑地想夏嫂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縱然是小上一兩歲也有二十七八歲了,她成親時縱然沒有圓房但是後來在山寨與一幫牲口一樣的土匪混在一起又怎麼能是處子之身呢?脫口道:「怎麼會呢,你不要騙我——」
夏嫂神色大變,先是憤怒,繼而泫然欲涕,「我那小男人幾歲就死了,夏家人雖然污蔑我但是我一直守身如玉,要不然你以為仙子為什麼會選中我?因為我們整個山寨只有我還是處子之身!仙子說黑司令是堂堂的英雄好漢,不能委屈了他,必須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兒才能配得上他,而且仙子也希望我能有一個好的歸宿,沒想到黑司令見了落紅猶自不信」她說到這裡珠淚已經滾滾落下了。
黑五更這時已經完全信了她真的是白璧無瑕,哈哈,自己真的得到了一個處子之身!他高興的就像是撿到寶一樣,幾千年的封建思想根深故蒂讓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有處女情結,黑五更雖是草莽卻也不例外。在這樣的年代女人的清白重逾性命,而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是否白璧無瑕的重視程度甚至超過了女人本人,如果不是處子之身即便是國色天香的美人也會棄之如履。
黑五更先前狂喜之下一看夏嫂委屈得哭起來頓時憐意大生,掀開被子笨拙地為她擦拭眼淚。柔聲哄道:「你、你別哭啊,我信了,我信了還不成啊。」
夏嫂止住眼淚低聲問道:「你、你真的信了?」
「真的信了,有這處子血梅花為證怎麼不信?」黑五更把「血梅花」從夏嫂手裡拿了過來,然後又鄭重其事地折疊起來藏進懷裡。
「你拿那個幹什麼?」
「啊,哈哈,這處子血梅花畫得太好了,而且還是我的女人身上的血畫成的,本司令自然要好好珍藏了。」心中卻想有了這物證自己也能在兄弟們面前炫耀一番了,說不定就連換了新娘這種丟面子的事情也能遮掩過去。
「那黑司令會不會再怨恨我們仙子了?」
「恨。肯定恨,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麼耍過呢。」他嘴上是這麼說的,心裡卻對雲朵兒無論如何也恨不起來,雲朵兒雖然漂亮,但是畢竟跟白雲寨前寨主樊哈兒做過夫妻肯定不是清白之軀了。而現在自己得到的卻是一個完璧無瑕的女人,掄起容貌夏嫂雖然是不如雲朵兒,但是也是中上之姿,比起雲朵兒更有一股溫婉柔媚的味道,如果找老婆自然是找這樣溫柔的老婆,比雲朵兒那種渾身是刺的玫瑰要好上百倍千倍。
夏嫂眼圈又紅了,怯生生問道:「那要怎樣才能平息黑司令的怒火?如果能平息黑司令的怒氣妾身就是一輩子為黑司令做牛做馬一輩子也無怨無悔。」
黑五更是存心逗她。笑嘻嘻道:「要想平息本司令的怒氣說難也不難,一是不要再叫我司令,二是把我伺候好了。」
夏嫂一聽轉嗔為喜,「真的?」
「自然是真的,本司令是什麼人豈能言而無信。」
「那不叫您司令叫您什麼?」
「叫哥哥呀。」
夏嫂羞紅了臉,各個兩個字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扭捏了半天低聲道:「我還是先伺候黑——爺您穿衣起床。」她說著掀開錦被就要起來,忽然哎呀一聲又蓋上了被子,因為她一掀被子突然發現自己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她掀被子又掩上雖然是時間很短,但是黑五更驚鴻一瞥已經看到兩個飽滿的*一陣亂晃就像是沉甸甸的白葫蘆在風中搖擺,*突然間就被點燃
「爺。別——這大白天的——」
「大白天怎麼了?翰青說無法讓我度蜜月,但是准許我一個月不用早起操練,哈哈,不用早起不就是讓幹這個的?軍令不可違啊,我這也算是奉命行事,嗯,咱這也算是晨練吧,來吧,昨晚上我醉的太厲害了根本不記得那種滋味了。」
「那你輕點兒,人家怕疼。」
「一遭生,兩遭疼,三遭就讓你欲罷不能。」
白雲寨桃代李僵換了新娘子的事趙翰青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因為新娘子第二天一大早要給婆家的長輩敬茶,其實就是藉著這個機會來拜見婆家的尊長的,黑五更家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要拜見的也只能拜見趙翰青和其他的弟兄,而且時間也從早上改到了中午,黑五更摟住新媳婦一直呼呼大睡到大中午才姍姍起床。
「新人敬茶了——」
夏嫂跟在黑五更後面臻首低垂怯生生走進了大廳,支隊司令以上的人都已經圍著桌子團團坐好了,因為正是要吃午飯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準備吃飯了。當然,大家也是想要開開黑五更的玩笑,昨晚上可是沒能鬧成洞房,現在算是補上了。
「哈哈,怎能讓雲仙子——」趙翰青話到嘴邊突然想到雲朵兒已經變成黑大嫂了,再想起來她的輕嗔薄怒的模樣心中有些苦澀,臉上卻絲毫不帶出來,立刻改口道:「這斟茶就免了吧,黑——黑大嫂,快快請坐。」怎麼都覺得雲仙子變成黑大嫂有些彆扭。
「小女子拜見趙司令和諸位長官。」
趙翰青愣著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不是雲朵兒啊。
「夏嫂,你怎麼在這裡?雲仙子呢?」
「這——」夏嫂大窘,囁嚅著不知說什麼好了。
黑五更縱然是臉皮厚這時候也不好意思說清楚,訕訕一笑道:「司令,這事是小孩他娘說來話長,你看是不是讓她先給大家敬茶斟酒?」
趙翰青雖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但是新娘子不是雲朵兒而換做了夏嫂這是確鑿無疑的,不知怎麼趙翰青心裡莫名其妙地有些喜悅,所以識趣地也不尋根問底,擺了擺手道:「今後就是一家人了還客氣什麼,再說了咱們這裡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誰要喝茶自己倒,快快請嫂子坐下吧。」
眾人心中雖然也很驚訝,但是趙翰青不問,大家自然也都裝糊塗,不管是雲朵兒也好,夏嫂也好,反正都是黑五更的女人,他自己都認了別人還能說啥?
夏嫂沖大家福了福身子施了一禮,然後低眉順眼地站在了黑五更身後。
黑牛那肯讓她站住,從昨夜到今上午她被自己折騰的夠嗆,剛剛破了身子哪受得了,剛剛走路還皺著眉頭,他急忙拉過一個凳子體貼地道:「我說媳婦你別這般拘謹,快坐下吧。」夏嫂不肯坐,就強行將她按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