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家父子離開,趙翰青接著剛剛的話題:「二哥,找那樣一個女人你可想好了?」
「我已經想好了,無論她是惡魔還是天使我都愛她,無論她是塊石頭還是塊冰我都要把她捂熱了,這就寫信讓家父托媒人上門提前。」
「啊,你、你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是不是已經已經私定終身了?」
盛千秋搖了搖頭神情沮喪地道:「沒有皋小說章節。捕~故竅牒退餈慫坐V恚s斢o虓w易蓯搶潯nr模恭H諏}詰幕攭池棷壯鰤J趺茨芩蕉ㄖ丈恚俊?br />
「啊,哈哈哈太好了。」趙翰青轉憂為喜,心情暢快之極,忍不住縱聲大笑。
盛千秋被聽笑得滿臉通紅,不悅地道:「你笑什麼?感情的事情你沒有經歷過又怎麼知道,我這是愛她敬她不忍褻瀆她。」
「對對,我是不懂,我知道二哥是個純情的絕世好男人。」心中卻在想,我不懂?我要是不懂你盛二就是白癡了,你以為搞了一次跨國戀就敢在我面前擺譜了,難道不知道我是桃花朵朵開的老鳥嗎?你丫的不敢開口還不是怕被拒絕嗎。
盛千秋神色一黯:「純情又有什麼用?還不是無法將她挽留?還不是獨自一個人黯然傷神。」
趙翰青一時間沒有明白他說的「她」究竟是大洋彼岸的那個金髮碧眼的初戀,還是指的是不敢開口的丁嘉怡,或者是二者皆有吧,心中突然又有些可憐他,這一次注定又要黯然傷神了,低聲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黯然傷神。」吟罷又道:「愛情大概就是鴉片吧,忍不住想抽。抽了就飄飄然,抽到最後就是把自己的命搭上。」
「愛情如鴉片?嗯,還別說,細想想還真是這回事,愛上了就無法擺脫,結果就是傷了自己。」
「其實這種自傷是可以避免的,那就是愛的最高境界。」談起愛情的論調,這世上大概還沒有一個能比得上趙翰青,他決定要將盛千秋拯救出火坑,同時順便也解決自己的「情敵」。
「愛的最高境界?」
「其實你已經接近愛的最高境界了。」
「怎麼說?」盛千秋已經來了興趣。趙翰青腦子裡儘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一些聞所未聞的名堂。
「你剛剛已經說過:愛一個人就是要無條件地為對方付出。說得好啊,愛就是付出,而不是索取。但是,你的付出並不是無條件的的,因為你內心裡其實希望得到回報的。那就是換取對方的以身相許,對方如果沒有以身相許你就黯然神傷了。你想想是不是這樣?」
趙翰青的這一派話讓盛千秋陷入了沉思中。愛是付出,同時有所求,想想自己真的是這樣。
「真心愛一個人應該無怨無悔地付出,以愛人之憂為憂,為愛人時刻排憂;以愛人之樂為樂,讓愛人永遠快樂。真心愛一個人不是佔有。而是默默地守候,就像是默默地仰望美麗的星空。」
「正是因為愛她才悄悄的躲開她,躲開的是身影,躲不開的是默默的情懷。」
「緣起緣滅。緣聚緣散,這一切都不是我們能夠掌握的。我們能做到的就是在相愛的時侯好好的珍惜那短暫的時光,就像是珍惜朝霞裡的露珠,雖然晶瑩剔透,但是並不能長久。愛情從來就是一件讓人蕩氣迴腸或糾結萬分的事情,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到傷害,又怎麼會懂得珍惜?愛情就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經歷,愛過傷過之後才會更加珍惜;愛情是一朵生長在懸崖峭壁邊緣上的花,想摘取就必須要有勇氣.,但是也要有跌下山崖粉身碎骨的思想準備」趙翰青恨不得把他知道的關於愛情的閒話廢話都一股腦說給盛千秋聽。
盛千秋懵了:「愛情怎麼這麼複雜啊。」
「是啊,愛情這麼複雜,又是這麼危險,我們為什麼還要飲鴆止渴?二哥,你醒醒吧,不要在堅守什麼狗屁愛情,你愛的人就讓她像明月一樣在天空照耀著你,讓你時時刻刻沐浴在她聖潔的光輝之下,想她的時候只需默默地仰望,默默地相思著,默默地欣賞她的美麗,那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和甜蜜;然後,你趕緊找一個愛你的人嫁了,一輩子享受被人關愛呵護的幸福。」
盛千秋被搞糊塗了:「找一個人嫁了?」
「我那是說的女人,而你當然是找一個愛你的人娶了,她可以無怨無悔默默地陪你到老。千萬不要去找一個你愛的而她又不愛你的人,當然最完美的婚姻就是互相深愛著的人的結合,但是,相互深愛的人這世界上又有幾個?」
盛千秋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她其實並不愛你,放棄吧,放棄未嘗不是一種美麗。」趙翰青覺得自己就像是施展催眠術誘惑小孩子的巫婆。
「或許是吧,我只是在還單相思罷了。」盛千秋被趙翰青當頭棒喝已經從愛的迷惘和痛苦中掙扎出來,「我和她門不當戶不對,我和她志趣也不相投,她對我又總是冷冰冰的,我為什麼又要癡纏她?你說得對,她就是當空的皓月,清冷而皎潔,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也,默默地仰望著,那或許真的是一種幸福吧。」
「那就對了嘛,天下好姑娘多的是,放棄了一朵鮮花,您可能得到整個春天;放棄了一片綠葉,你可能得到整個森林。」
盛千秋心結已經打開了,心情也好起來,拍了拍趙翰青的肩膀道:「謝謝你,翰青,沒想到你比我看得透徹,你真是個天才啊,經商有天賦,練武有天賦,連愛情也挺有天賦。」
趙翰青汗顏,這也算天才?世上本來沒有天才,經歷的多了也就成了天才。顧南那一輩子也是被所謂的愛情害慘的,自己這輩子注定要與多個女人糾纏在一起。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唐萱,你是我愛過的第二個女人,我愛你的高貴和高雅,卻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一個愛字,那麼,讓一切還回歸到從前吧,我會遠遠地仰望著你,默默地為你祝福。」
「你、你說誰?唐萱?你愛的是唐萱?」趙翰青眼珠子差點兒掉下來,錯了,他娘的全錯了。
「我愛的當然是唐萱,你以為是誰?」盛千秋突然憤怒地瞪著趙翰青:「你說的難道不是唐萱?」
趙翰青訕訕一笑道:「我、我只是猜到是你親口說出來才算是證實了。」心中卻是懊悔不已,俗話說:寧拆一座廟莫毀一門親。而自己卻在這兒扮演老法海硬生生棒打鴛鴦,這做的算啥事?
要說,盛千秋和唐萱兩個人一個出身官家,一個出身豪富之家,而且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彎刀對著瓢切菜,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真是太對不住盛千秋了。但是後悔已遲,總不能再去勸他去追那個冰美人吧。他滿懷歉意地道:「二哥,天涯何愁無芳草?你看上哪家姑娘了兄弟我親自去替你提親。」
「凌、凌小姐」盛千秋突然變得扭捏起來,結結巴巴說不出來了:「她、她咳咳」只好用咳嗽來掩飾他的窘迫。
趙翰青差一點吐血,盛二,你說咱倆是不是上輩子有仇啊,要不然為什麼總是惦記我的女人?斷然喝道:「凌寒梅不行。」
盛千秋愕然:「怎麼不行?凌寒梅聰明伶俐的一個人,肯定行。」
趙翰青蠻橫地道:「我說她不行就不行。」
盛千秋點了點頭道:「她的表妹,本來她出面提親最合適的,但是她這一回南都城不知到猴年馬月來上海了,只能找別人了。」
趙翰青聽到這裡就知道自己又誤會了,之前他音樂廳凌寒梅說過搖把自家娘舅家表妹介紹給盛千秋的,當時他沒有在意,後來也沒有了下文,估計是盛千秋因為暗戀唐萱大概是沒有答應凌寒梅。他靈機一動道:「就是嘛,你說;凌寒梅都不在上海,可還怎麼當媒人?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那姑娘我見過,秀麗文靜,標標準准的江南大美人,還念過洋學堂,是蘇州城有名的才女。」凌寒梅失蹤了十來年初回蘇州時凌家為了慶賀大宴親朋,趙翰青就是在那時候見過一面,小姑娘十七八歲,很美貌的一個小蘿莉,很乖巧,叫自己表姐夫的時候就羞紅了臉。
盛千秋心道,凌寒梅風華絕世,她表妹應該也差不到那裡吧,一時間很期待。
「我回頭就拉著凌雲志去給你提前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