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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水流,一江離愁。
江水亙古流,離愁在心頭。
這樣的亂世,每一次生離有可能就是死別;這樣的亂世,每一次離別之後的重逢都可能遙遙無期。
經歷過生死重生的趙翰青反而更無法看淡生死別離,因為他已經失去了曾經美好的人生,失去了兩世的親人,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所以,他不忍再次失去生命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學會了珍惜,珍惜生命中點點滴滴的所有真情小說章節。
目光無限地拉長,直到天際。輪船已經遠遠地消失在江的盡頭。
「師叔祖,船已經看不見了。」
趙翰青回過神來,俊臉一熱,不過,板著臉義正言辭地道:「看不見是因為你心中無船,心中有她,她便永遠在。」
「心中有它,它便永遠在?」丁一虎有些糊塗了,「我心中想著船啊,但是,明明船已經不見了。」
趙翰青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情竇未開的小子懂個屁啊,看著他沒心沒肺地那麼高興沒好氣地道:「你媽走了你是不是特別高興啊。」
「咦,師叔祖是怎麼知道的?嘻嘻,我媽整天嘮嘮叨叨,恨不得連拉屎撒尿也管一管,她這一走我就徹底自由了。」
「臭小子,你有沒有良心啊,你媽愛你才管你呢,你看滿大街流浪兒童多得是你媽怎麼不管呢?有時候聽媽媽的嘮叨也是一種幸福啊,你年紀還小無法體會,等你明白的時候才知道已經失去了許多錯過了許多。」
趙翰青這時候給丁一虎的感覺就是一副很滄桑很年老的樣子,不過他不覺得好笑,雖然趙翰青的年齡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趙翰青老氣橫秋的樣子他一點也不覺得彆扭,因為他對趙翰青的敬仰之情就像是這滔滔的江水一樣,足以讓他仰視了。
聶小手因為身份特殊,所以也沒有暴露和趙翰青的親密關係,遠遠地沖趙翰青點了點頭就悄然離去。
趙翰青正要上車離去,卻發現盛千秋也在臨江遠眺,完全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樣子一顆心也隨著輪船開走了。這傢伙難道是想家了?但是,目光那麼深情而專注,彷彿要望斷天涯茫茫路似的。觸及到他的目光就令人心顫啊。
「盛二哥」
「啊」盛千秋收回了目光,但是一顆心了肯定是沒有收回來,他喃喃道:「走了,她走了,看不到了。」
丁一虎很有些納悶。這一個個怎麼都魔怔了?小師叔祖如此,盛二公子也如此。
趙翰青卻聽出了是因為惦記盛錦瑤才讓他如此失態。還真是兄妹情深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有**一路護送,肯定會一路平安的。」
「唉,相見時難別亦難,君問歸期未有期啊。」
這兩句毫不相干的詩句,讓趙翰青又如墜雲霧。這表達的可不是兄妹之情啊,莫不是盛二動了春心?那個她是誰?船上有四個大美人,除了盛錦瑤剩下的三個大美女他究竟喜歡上了哪個?唐萱那個比冰還冷的冷美人估計不可能,那麼就只剩下凌寒梅和丁嘉怡了。他不會喜歡這兩個人中的一個吧?
盛千秋在海外留學時曾經有過一次跨國之戀,這個趙翰青曾經聽說過,他結識了一個英國貴族的小姐,金髮碧眼肌膚如牛奶一樣雪白的異國美女一下子把盛千秋給迷著了,而英國的貴族小姐也對來自神秘東方的帥小伙一見鍾情,二人在泰晤士河畔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演繹了一曲浪漫而真誠的跨國戀曲。
然而,二人的戀情最終遭到了雙方家庭的反對。盛茂林不希望自己引以為傲的二兒子為盛駕照一個洋媳婦然後再剩下一堆的混血雜種,而英國貴族小姐的貴族家庭門第觀念很強,他們根本看不起黃皮膚的東方人。盛家的阻力盛千秋有信心克服,大不了讓洋媳婦不回南都去,但是,英國貴族的固執就是就像是一座高山一樣難以逾越。貴族小姐想要跟東方情郎私奔,被家裡發現了以後軟禁起來,盛千秋只好黯然歸國。
盛千秋回國後,無論是南都城還是上海灘有不少名門淑媛排著隊等著嫁給他,但是,他的一顆心卻留在了大洋的彼岸,所以,拒絕了所有的親事,而大洋彼岸的那位英國貴族小姐早已經已經成為兩個孩子的母親。東西方的文化差異很大,同時愛情觀也不相同,梁山伯和祝英台這樣淒美的愛情故事也只有中國有,西方的女人不會為某一個男人守身如玉一輩子。
當時,趙翰青聽了盛千秋結局不是很羅曼蒂克的跨國戀情後對他的癡情不渝讚不絕口,這會兒他心裡卻在咒罵著盛二為什麼要見異思遷,為什麼不守著自己美好的初戀堅貞一輩子呢?
這時,他越想心裡就越有些慌慌的,凌寒梅是秀美熟婦,美艷不可方物,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動心的,何況因為生意上的事情二人經常接觸,不管是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都有條件。再想想丁嘉怡吧也有可能,她跟盛錦瑤是同學,到上海上學之後肯定跟沒少跟盛千秋接觸;再加上丁嘉怡是那種青春靚麗嬌美活潑的美少女,性格雖然潑辣卻也不失可愛,盛二這個牲口說不定喜歡野蠻型的也不一定。
再看看盛千秋英俊儒雅風流倜儻,似乎不在自己之下,也屬於極品的鑽石王老五,對少婦和少女的殺傷力不在自己之下,潛在的威脅很大啊。凌寒梅不用擔心了,身心早已經屬於自己了,而丁嘉怡少女心性有未曾被自己開墾過可就不保險了。
憑空添了這個情敵還真讓趙翰青不安,這兩個雖然是自己內定的,但是明面上二人畢竟還是名花無主啊,自己也無權干涉盛千秋去追求自己的愛情吧,如果換做別的男人敢跟自己搶女人不讓他橫屍街頭也要拍他板磚打他悶棍吧。
他也不好直接問,只好採用旁敲側擊來打探了:「她走了,是不是把你的一顆心兒也帶走了?」
「是啊,心就像被摘走似的空落落的,她在上海,縱然是不能天天見面,但是,總是能隔三差五見上一面吧,就是不能見面了,總算還在同一個城市裡好歹有個念想吧,可是現在,天各一方,想見面就難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中日戰爭要打好多年,能不能再見面都不一定了。」
趙翰青心中一沉,自己的猜想被證實了,盛老二真的成了自己的情敵了,而且,聽他的語氣愛的還很深啊。他心底呻吟了一聲,二哥啊,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不行,我要盡力來阻止你奪我所愛,不,是盡力來拯救你不要羊入虎口,在丁嘉怡這個母老虎面前,盛千秋真的就是一個小白羊。他緊張地思索著自己該怎麼打消他的念頭讓他自己放棄呢?誹謗造謠?就說丁嘉怡如何水性楊花不守婦道,這個好像不行啊,這樣搞把丁嘉怡的名聲不是也搞臭了,太缺德了。
他想來想去還真沒有別的辦法,不拿丁嘉怡的清白說事,拿她的臭脾氣說事總行吧,他打定主意道:「她脾氣不好,不溫柔,不嫻熟,不會女紅,不會做飯,喜歡無理取鬧,總之她一身的毛病和缺點。娶了這樣的女人你要洗衣做飯帶孩子,你還要忍受她無休無止的吵鬧和打罵,二哥啊,你說你娶了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後半輩子就完了?在她面前永遠是奴隸,在朋友面前就永遠抬不起頭,您只能做一個可憐蟲!」
盛千秋愣了一下,估計真是被嚇著了,按照趙翰青說的那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悍婦嗎?但是,他臉上的猶豫之色一閃而逝,然後斬釘截鐵地道:「這些我都能忍受,我經歷過一次刻骨銘心的愛就明白了一件事:愛一個人就是要無條件地為對方付出,不瞞你說,我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就不想再錯過第二次了,哪怕她是一個妖女但是卻是我的天使,你不是說過在生意上場要善於抓住每一次的機會,我想在愛情上也要抓住每一次機會。」
「啊,哈哈,二哥還真多情公子啊。」心中幾欲抓狂,這廝的愛情觀夠超前啊,已經達到數十年後的水平了,看來他這是鐵了心了,丁嘉怡就是一個母老虎只怕是他也不肯放手了。
這時,丁嘉英見趙翰青和盛千秋還站在那裡不知說什麼,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走過來打招呼:「師叔」
「嘉英啊,我和盛二哥正在探討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不你先走一步。」又扭頭對正在百無聊賴地往黃浦江裡的彈石子的丁一虎道:「虎子,你先送你爹回去,一會兒我坐盛二哥的車回去。」在這裡當著丁家人的面討論丁嘉怡終究有些心虛,萬一被人聽出來了你說人家會怎麼想?所以,他才把丁家父子倆都支開的。而聶小手並沒有曝光身份,早已經悄然離去了。
丁一虎剛剛學會了開車正是心熱的時候,所以樂顛顛地答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