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好容易拼出來的幾萬字突然沒有了,失戀時也沒有這麼痛不欲生的感覺。
正文
果然,趙翰青找到丁嘉怡一說讓她會南都去,立刻就不幹了,趙翰青告訴她回南都去一樣可以宣傳抗日,上還有這麼多的愛國青年學生了,並不差她一個,或許南都更需要她們去宣傳抗日。這裡有她不好拒絕了,但是,她內心裡的想法跟表姐;凌寒梅不謀而合,也是想和趙翰青一起回南都來上一段浪漫的旅程,但是凌寒梅親自邀請丁嘉怡同行返鄉,她倒不好意思拒絕了,足見趙翰青對她的瞭解之深小說章節。
黃浦江碼頭,一艘貨輪鳴著汽笛緩緩離開了碼頭朔江而上。
碼頭上,站著一群送行的人,趙翰青、盛千秋和丁一虎站在前面,三人也在拚命地揮手。而另一邊還站著丁嘉英和聶小手,這一次丁大嫂和聶小手的妻兒也一起返回南都。
目光中,輪船越行越遠,漸漸地隱入天際中。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江水天際流。
輪船的甲板上站著一群女人,拚命地朝岸上揮著手。
凌寒梅的眼圈紅了,剛剛品嚐到幸福的滋味,卻又要別離了。
「他為什麼不給我們一起返回中原?哼,這個壞傢伙肯定是想一個人留在上海灘花天酒地。」丁嘉怡猶自忿忿不平,想起那晚上在病房裡對自己的輕薄又讓她半是羞惱半是忐忑,差一點就讓他得逞了,這讓她又有些不忿。
更讓她不忿的是她剛一放假就被趙翰青安排著離開上海,本來以為他也會一起回去的,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打算回去,滿腹希望突然化作了無比的失望。丁嘉怡不生氣才怪呢,剛剛在碼頭人多,尤其大哥大嫂也在,不然她的秀足早奔趙翰青的屁股去了。
盛錦瑤小聲道:「翰青不是說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處理嗎?」她心地純善從來就沒有把趙翰青想得那麼不堪。
丁嘉怡氣鼓鼓道:「他的話怎麼能相信呢,生意上的事情不是你二哥和我表姐在打理?你看他這個甩手掌櫃每天游手好閒的哪裡管生意上的事情了?我看他是迷戀上海的花花世界樂不思蜀了。」
唐萱沒有說話,只是厭惡地皺了一下眉頭,輕咬玉貝,眸子裡閃過一抹恨意,臭流氓就是臭流氓,本性難改。那晚上在百樂門舞廳她保持二十年清白的女兒軀體遭到他的輕薄。讓她羞憤欲絕,她原本就對他印象不好,從那以後更是對他恨上了。
凌寒梅看表妹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好笑,但是表妹對翰青的誤會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她雖然不知道趙翰青要針對日本人搞「龍捲風『行動,但是。這些天她跟趙翰青相處時間長,知道趙翰青一直再跟日本人對著幹。包括這天暗中保護愛國青年學生的事情。她都知道。所以,她肯定趙翰青留在上海是在干正兒八經的大事,而不是丁嘉怡說的樂不思蜀。所以,她笑著道:「表妹,你誤會翰青了,他留在上海是在幹大事。」
「幹大事?他能有什麼大事?有什麼比護送我們回南都更重要?」
「翰青他正是擔心我們的安危才去求鄧司令派人護送的。他留在上海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丁嘉怡一聽就酸溜溜地道:「表姐莫非知道他留在上海要幹什麼?」
凌寒梅一聽暗暗好笑,這丫頭吃醋了,有心不說吧又怕表妹心中留下芥蒂,猶豫了一下道:「翰青留在上海肯定是為了日本人。」反正。已經登上了返鄉的船,而且這船上也沒有外人不用擔心走漏消息。
「為了日本人?表姐說的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為了黃金大酒樓行刺那件事?」
反正已經說出來了,凌寒梅索性將她知道得都說了出來:「很早翰青就看出來日本人要發動侵略戰爭了」
丁嘉怡插言道:「我知道,早在南都時翰青就一口咬定日本人會發動侵華戰爭,而且肯定就在今年的夏天,為此他還和我二哥打賭來著,哈哈,沒想到真的打仗了,這一下我二哥輸了,二哥心高氣傲,這一會肯定鬱悶壞了。」
凌寒梅心裡油然生出了自豪感,翰青兩三年前就能斷定打仗的事情,果然是高瞻遠矚啊。
丁嘉怡想起來打賭的事情不由的開心起來,心中的不快一下子就消散了,「表姐還是說說他留在上海幹什麼吧。」
「他因為看透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所以他很早就開始對付日本人了,包括他擊敗日本高手,揭露日本人的陰謀詭計,就說眼下吧,不是他暗中保護參加抗日遊行的愛國學生們不知有多少會慘遭日本人的毒手。」
「什麼?你是說翰青派人保護了學生?你說的是真的?」丁嘉怡眼睛瞪得溜圓,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意外了,也太讓她激動了:「翰青真的太棒了,之前我讓他跟我們一起去遊行,他推三阻四地就是不去,我、我們還罵他不愛國,原來是冤枉他了。」
丁嘉怡的聲音很大,讓站在不遠處的唐萱的俏臉騰地一下子紅了。當初罵趙翰青最凶的就是她了,她簡直把趙翰青當成了賣國漢奸賊,現在忽然知道他不但愛國,還不是那種口頭的愛國,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這一切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
「原來是翰青在派人保護我們啊,。」盛錦瑤滿眼都是小星星。
原來這些天三人參加遊行宣傳抗日的時候時,總會遇到地痞流氓上前尋釁滋擾,都是,但是不等丁嘉怡出手總會有人及時出面打跑了流氓,現在看來應該是趙翰青特地派了人,不然哪會有那麼多的巧合。
突然間,唐萱心裡百味雜陳,想要恨他卻恨不起來,想要感激卻也感激不起來。
丁嘉怡心裡一熱,連美眸裡都有了潮意,一跺腳道:「早知道他是要對付日本人我就留在上海幫他了。」
「傻丫頭,你留在上海雖然能幫到他,但是他更要操心你的安危,你留在上海他怎麼對付日本人?你知道他是多麼在意你啊,這一次他就是怕你不離開上海,先讓我勸說你的,為了不讓你留下來甚至搬動了大表嫂一起回去。」凌寒梅這麼說就是秉承了趙翰青一個也不想傷害一個也不放棄的意圖讓丁嘉怡感受他的濃濃愛意,直到她深陷愛河無力自拔。
凌寒梅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離開趙翰青了,而表妹也已經陷入了這麼深,不如也成全了表妹和趙翰青。凌寒梅是這個時代的女人,所以,她具有這樣的思想也實屬正常,比起後世的小三小四爭夫大戰已經算是很高尚很偉大了。
女人就這麼癡情和無私,為了愛人什麼都可以犧牲且無怨無悔。
凌寒梅的目光已經投向了身後漸遠的上海。丁嘉怡的目光也一樣越過江面向身後眺望,連一顆心也飛回了上海。
一江水流,一江離愁。
江水亙古流,離愁在心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