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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翰青帶著對名妓谷幽蘭的驚艷、仰慕混合著鄙夷和惋惜悵惘地離開,如此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本該嫁入豪門做優雅高貴的少奶奶,或者是與年少多才、風流倜儻的情郎一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但是她卻淪為男人們的玩物。
卿本佳人,奈何做妓?他的疑惑很快就釋然,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自甘墮落,毫無疑問她風光無限的背後一定是有一段慘痛的血淚往事,唐司令、四大公子之流的快樂是建立在谷幽蘭的痛苦之上的。
他心中一歎,亂世佳人命運為什麼如此多桀?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自失地一笑,在這樣的亂世男人尚且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何況女人乎?何況漂亮的女人乎?
索然無味地在大街上丈量著長度,不知不覺又到了書院大街。
街口就是一個賣字灘,賣字先生雖然穿長衫,但是一看就是潦倒的文人,兩鬢斑白,兩頰無肉,兩眼無神,一副很標準的落魄文人的模樣。他的字也有那麼一股子潦倒味兒,不過還算周正,但也僅僅是過得去罷了,如果要跟自己的字相比那又別當另論。這年頭識字的人本就不多,所以,這賣字的生意就不錯。
趙翰青看了半晌,終於下定了決心,就要幹這個了!而且還準備在這條街上,這裡有他美麗旖旎的邂逅,這裡有學校,他年少的夢破滅的地方。
當然還有別的原因,因為有學校,書院路上就開了許多家專賣筆墨紙硯的鋪子,方便他買這些東,而且還無需買那麼多,需要的時候現買就行,能省下不少錢,他這會兒囊中羞澀,能省一文是一文。
趙翰青考察了一番,才看準了一家門楣上的招牌寫著「漢韻」的書畫文墨店,這家店規模不大不小,位於一個十字路口,距離學校並不太遠,地理位置不錯。點名雖然是雅致而又詩意,生意卻有些清淡,可能店家不善於經營,他站在外面觀察了好一陣子也不見有人進去買貨。最後,他就決定就在這家店門口擺攤子賣字。
趙翰青走進了書畫店,貨架上筆墨紙硯倒也齊全,牆上掛著些字畫,不過沒有什麼名家精品,估計都是些街頭賣字的書畫家的作品。櫃檯裡的坐著一個老頭,估計是老闆,戴著老花鏡一看就很斯文的老學究。他正捧著一本發黃的線裝書看得入迷,進來人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趙翰青只好大聲道了一聲:「掌櫃的。」以期能引起老頭的注意。
老掌櫃這才將目光從書本上一開,透過眼鏡片審視了趙翰青一眼,就在趙翰青擔心會不會因為打擾他看書而冷臉相對時,老掌櫃乾枯的臉上才露出一絲乾巴巴的笑容,乾巴巴地問道:「這位學生要買什麼?」
趙翰青這才知道這家店為什麼生意很差了,他對於說服老掌櫃讓他在門前擺攤賣字突然沒有了信心,瞧老頭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會願意嗎?但是,他還是決定試一下:「老掌櫃,我要買些筆墨紙硯,不過,我要先跟你商量一件事,這件事對你的店生意會有很大幫助。」
老頭眼睛背後那雙昏花的老眼裡突然閃過一絲警惕,不然不冷地問道:「你先說說什麼事,哦,先聲明一下,本店概不賒欠。」
趙翰青看到他的警惕性蠻高的,害怕自己賒欠,他笑了一下,自顧說道:「我就是想在貴店門口擺上個賣字的攤子,所用的筆墨紙硯全從你店裡買,哦,現錢買,絕不賒欠,我想這樣對書畫店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但能多賣些筆墨紙張,還有些宣傳廣告效應,最起碼也能為貴店聚些人氣不是?」
老掌櫃一聽不是賒賬的,明顯鬆了口氣,瞇著眼想了一下道:「這事倒是件好事,本店能保證供應你最好的湖州長鋒羊毫,極品的徽州墨,上佳的宣紙,肇慶的端硯······」
「掌櫃的,我這可不是題詩作畫,你那太好的筆墨紙硯我也付不起錢,如果賒欠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趙翰青心情大好,就開起玩笑來。
老掌櫃一聽賒欠就急忙道:「啊——你也無需用太好的筆墨,嘿嘿,一般的都行,一般的都行。」
「我還要借你家的桌子和凳子用用。」
老掌櫃連聲道:「桌子凳子你儘管用,我這還有茶水供應。」
趙翰青沒想到事情這麼容易就解決了,高興地道:「好,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慢著。」老掌櫃忽然想起來還不知道對方的字寫得怎樣,如果是寫的不好豈不是徒惹人笑話,「你先寫幾個字讓我看看。」
趙翰青樂了:「老掌櫃這是要先考考我啊,好啊,那麼我就獻醜了,筆墨伺候著。」
他事跡齡番翰青又買了一張大宣紙,他場,pin
櫃檯上有現成的筆墨硯台,想來是店家寫賬用的。老掌櫃鋪開一張宣紙,趙翰青提筆蘸墨,打點精神,筆走龍蛇在宣紙上寫下了文天祥的一句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汗青。」
他之所以寫這兩句詩不僅僅是喜歡,因為他的名字就是取自文天祥「留取丹心照汗青」一句的最後三個字的諧音,是入學後葉老夫子為他取的名字。當時,葉老夫子為他講了文天祥的悲壯事跡,還有一番他那個年齡似懂非懂的慷慨激昂的勉勵,以至於,趙翰青後來每一次念這兩句詩的時候有些熱血奔湧的感覺。
「好字,好字。」老掌櫃一看連聲讚好,自己寫了數十年字了自忖也寫不出這樣好的行草,真可謂「驚若蛟龍,飄如浮雲」,雖比上名家的沉穩端凝,但是更難得的是有一股子勃勃的生氣,就像是一輪旭日躍然紙上,令人感到振奮。
趙翰青自己也覺得滿意,看看宣紙還剩下一大半空著,略一思索,又揮毫寫下了:「代寫書信、文契、招牌」幾個大字。這八個字分做了四行,每行兩個字就用一種字體,四行用了四種字體,前面兩個字是用正楷「柳體」,剛勁有力;「書信」兩字是卻又用了「顏體」,遒勁厚重;「文契」用的是隸書,端莊古拙;最後二字是用行書所寫,飄逸灑脫。
「好,寫得好。」老掌櫃又是連聲道好,趙翰青露這一手一下子就讓他徹底服氣了,人家這年齡在書法上的造詣實在不凡,如果再浸淫十年八年準定就是一代書法大家。他打定主意要趙翰青得空為他多寫幾幅字,等他成了書法家可就值錢了。
趙翰青心已經打算好了,這張紙一會兒掛在外面就權作招牌了,又省了自己幾文的紙錢。
寫過了字後,二人熟絡起來,一番攀談之後,老掌櫃知道二人竟然同姓,更是親熱三分,趙翰青就乾脆叫他掌櫃大叔,把個趙老掌櫃樂得不行。
支好攤子,那張字往那兒一掛,又黑又亮的字很是招眼,人來人往總是不由自主看上一眼,有識字的還會停下來品頭論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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