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以為辛博唯現場獸性大發,在沙發上就要辦事兒。舒骺豞曶
辛博唯樂翻了,乜斜著眼角白她:「你個小色貓,一天到晚腦子裡都想些啥,那麼黃!坐好,老公給你洗腳!」
虛驚一場,冤枉好人了,嘿嘿……
不過,辛博唯那麼高貴的一個人,給她洗腳,壓力真大呀!
辛博唯三下五除二脫掉小媳婦兒的鞋襪,又給她捲了褲管,摁進水裡,溫柔地問:「燙不?灩」
葉菁笑得眉眼彎彎:「不燙!」
瞧她那副樂呵樣兒,真是小孩子心性,太容易滿足了。
辛博唯瞅著單純可愛的小媳婦兒,一雙大手伸進盆裡捏住她綿軟的腳,學著她剛才的手法,輕輕搓捏歲。
很笨拙,卻很認真。
水溫通過腳掌,暖暖地,導遍全身,葉菁靠在沙發上,舒坦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心滿意足地感慨,有個老公,其實蠻好的!
慵懶地哼唧一聲:「老公,往上面點兒,對對就是那裡,給我捏捏!」
辛博唯用力撓她腳心,白她:「你個小東西,真會享受!」
嘴裡說的沒好氣,可手上卻沒耽誤,握著那截白藕似的腳脖子,滿腹疼寵盡皆揉搓於其上。
那雙握槍的手,略顯粗糙的指腹在她腳心摩挲,偶爾瞎打誤撞到某反射點,反射到身上各處,真舒服。
腳心癢癢,葉菁笑得咯咯吱吱,想把腳丫子縮回去,卻又貪圖享受。
痛並快樂著,暢暢慨歎:「很久很久以前,爺爺就這麼給我洗過腳,可惜後來自從我長大後,有了自理能力,就再也沒享受過這待遇。」
「為什麼是爺爺?」辛博唯問:「上幼兒園之前,你父母應該還沒成為烈士吧?」
葉菁眼眸輕垂,悵悵地笑著:「他們是八四一部隊的,很少能回家,聽爺爺說我斷奶後就送回家裡了,沒有隨軍,其實對父母基本都沒什麼印象。」
八四一部隊,成立於1953年,屬於z國最神秘的部隊之一,主要負責配合各方部隊解密最尖端的軍事技術譯碼,其保密性可想而知。
進入這支部隊的軍人,一入伍就要接受嚴格的保密教育,經歷重重考驗後,才能最終留下。
同特種部隊一樣,八四一的軍人們必須是行業中選拔出來的最尖端人才,每一個能留下來的人,都背負著國家某項最高端的解密技術,代表著國家的榮譽。
極度保密,幾乎是這個神秘部隊的最基本要求。
嚴明的紀律之下,八四一的軍人就連婚姻也受到嚴格控制,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只能內部結姻,可是缺限制了與地方群眾私自結交的自由,就連與兄弟部隊之間的聯絡也要處處受監控。
如此嚴苛的紀律,不僅是為了保護國家尖端的軍事解密技術,也是為這些軍人的安全著想。
這些代表著最尖端技術的軍人們,隨時都有可能會招惹來各國、各方勢力的注意,綁架家人要挾、暗殺,是常有的事。
所以,他們的家屬不可能隨軍,他們也不可能經常回家,就連電話也要盡量少打。
肉眼看不見的半空中,各種縱橫交錯的窺測電波充斥其間,普通老百姓想不到,其實他們每一天都生活在透明之中。
葉菁,如此叛逆腹黑、狡黠可愛的小女人,她的童年,卻是如此缺少溫暖。
這個討人疼憐的小傢伙,以後要加倍地狠狠呵護她才行!
辛博唯心啊肝兒啊的全都酸了,把擦腳布遞給葉菁,自己起身去倒水。
回來時,思忖著又問了一句:「你就沒想過,他們有可能還活在世上麼?」
三年前他帶領著猛禽大隊的幾名隊員,去執行一項機密任務,到了中東地區的沙漠裡,才得知是要解救十幾年前被恐怖勢力綁架的一名八四一老技術員。
消失了十幾年的老技術員,靈柩進了八寶山,追悼會也開過了,可十幾年後,卻愣是出現在中東地區大沙漠中。
猛禽大隊出手,當然沒有幹不漂亮的活兒,只可惜,常年關押於地窖之中,經歷了太多非人折磨,老技術員被救出時,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身體極度虛弱,大腦也已經不太正常,儼然已是風燭殘年。
那位老軍人現在還住在北戴河療養院,雖然已經沒有可利用之處,但他在職時作出的偉大貢獻,八四一卻一點都沒有忘記。
辛博唯很自然地想到了這起事件,對於葉菁父母的離世有疑問也屬正常。
葉菁倒是從來沒考慮過這茬,經辛博唯這麼一問,瞬間證愣,睜圓雙眼說:「這還能有假啊,那一年中央安排烈士家屬去國宴廳參加宴會,我和爺爺都去了啊……」
還惦記著那次國宴呢,這孩子……
辛博唯心疼地笑了,伸手摸她的腦袋,輕聲問:「那你有沒有聽爺爺說過安葬時的情形?」
「沒有呢,」葉菁靠在沙發角,一隻手撐住腮幫,悵然嘟囔:「他們是去崑崙山執行任務時,恰逢雪崩,吉普車被埋住,一車人全都長眠於雪山之下,哪裡還需要安葬?」
「那骨灰盒裡放的是什麼?」辛博唯面部表情瞬時嚴肅,目光如炬,認真追問。
「軍官證,」葉菁回憶著爺爺的話,給辛博唯複述:「他們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爺爺去八四一部隊領取遺物,只拿回兩個軍官證,是八四一為了照顧家屬情緒給補發的。」
彭——
辛博唯的大巴掌重重拍在茶几上,劍眉緊蹙罵了一句:「什麼混蛋部隊!領導是吃屎長大的,這麼處理事情!」
葉菁嚇了一跳,連忙坐直身子,瞪大眼睛說:「不至於吧首長,崑崙山的冰雪融化不了,這誰也沒辦法呀,我和爺爺能理解,部隊給補發軍官證,已經夠人性化了!」
「人性個屁!」辛博唯崩地在葉菁頭上暴了個響栗子,恨鐵不成鋼地磨牙:「你呀,真好糊弄!」
「什麼嘛……」葉菁揉著腦袋,對這廝的暴力傾向極其不滿足,縮在沙發裡嘀咕。
辛博唯繃著臉繼續批判:「還有爺爺,好歹也是偵察兵出身,任過軍區大司令的人,怎麼跟你一樣,也是個漿糊腦子!你們家這漿糊腦子還真是有傳承!」
我噗——
敢罵葉老首長……葉菁頓時黑了臉!
從小跟在她家老爺子屁股後面,一老一小相依為命。
老爺子上校場訓兵,她跟著;老爺子去開會,她也跟著;老爺子要理發要下連隊,她都跟著。
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動物尚且知恩明義,何況心性純良的葉菁。
打她罵她可以,但誰要膽敢侮辱葉老首長,絕對不行!
雖然,她平時也經常耍點小心眼糊弄老爺子,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時常惹他生氣被他罰,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肥水不流外人田,老爺子是她家滴,就算欺負,也只能被她欺負!別人,絕對不可以!
葉菁騰地在沙發上站起來,這下,總算能在同一高度上跟辛博唯對話了。
鼻尖對鼻尖,凶巴巴地吼:「你才漿糊腦子!你們全家都是漿糊腦子!不許侮辱我爺爺!」
喲呵,這丫頭,眼睛都淬出火星兒了,有性格!
說實在話,從小到大,敢於這樣沖辛博唯咆哮的,還真是找不出第二個。
辛博唯不怒反喜,噗嗤笑了,瞅著葉菁輕佻地說:「嘖嘖,真兇!凶點兒好,免得出門受欺負!」
地獄戰鷹的媳婦兒,當然不能是只柔弱的小麻雀,凶,就對了!
一伸手,將炸了毛的小媳婦兒攬進懷裡,「丫頭,你等著,老公給你把父愛母愛找回來!」
葉菁眼睛一亮,總算聽明白了,狐狸這是在懷疑她父母還活在人世,要出手展開調查了。
十幾年都是跟著爺爺生活的,要是真的忽然蹦出個父母,該怎麼接受啊……
再說,八四一部隊都已經給出結論的准話,還能有假嗎?
葉菁想著,眸子又黯了。
倚在辛博唯胸前,感激地說:「謝謝你,可是,假如我爸媽還活著,八四一部隊卻非但沒有調查、反而追了烈士,這裡面肯定有文章,你一個人的力量,怎麼跟八四一抗衡?」
辛博唯那雙鷹眼裡充滿了翻湧的暗流,拍拍葉菁的背,淡然說道:「傻丫頭,我幹嘛要跟八四一抗衡?如果這裡面真有隱情,八四一想遮掩還來不及呢,豈能公然跟我叫板把事情攪大?只要我們不主動上門去找麻煩,他們肯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十幾年前就已經追了烈士的人,你現在卻要去調查,這難道還不算上門找麻煩?」葉菁蹙眉,輕聲說:「八四一是國家絕密部隊,駐地不停地挪,武裝力量非常強大,我不想你去冒險……」
暖流襲來,辛博唯心裡一熱,激動地抱緊小媳婦兒。
瞪著眼叫囂:「強大?能有多強大!誰敢在猛禽大隊的兵王面前妄稱強大!放心吧丫頭,你家老公是鷹,一雙鐵爪專攻各種強大!」
然後笑了,「再說,我只是要調查,又不是去打仗,冒什麼險!」
這個男人,英氣凌人,義薄雲天,雖然偶爾在媳婦兒面前表現出一點自滿,可,他完全有自滿的資本,不是麼!
翱翔於九天的鷹,豪氣萬丈,威懾森凜。
舉翅雲天近,回眸燕雀稀。
俯瞰大地,傲視群雄。
這樣的男人,怎能不讓人放心!
葉菁激動著,翻騰著,心裡滿滿得全是說不出的感激和驕傲。
伏在他胸前,聽著那擂鼓一般的雄壯心跳。
叛逆狡猾的小狐狸,完全融化成一隻溫馴的小兔。
情至深處意自濃,何須巧言蜜語烘?
那一夜,她乖巧無比,穿一身淺青天絲睡裙,羞怯甜笑坐在深墨綠的軍被上,純淨得彷彿三千無界中夭夭綻放的一枝青蓮。
潔淨自在,純美清透。
佛前修得一世禪,得換今生入骨綿。
她安靜地坐著,白嫩肌膚在燈光照映下反射出青春健康的光澤,紅唇微動,雙目含情。
那般,明艷動人。
媚若陽春三月水,艷如玄女幸綠潭。
辛博唯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個清純與明艷共存的小女人啊,輕而易舉地,就那麼俘獲了他那顆堅硬寒鐵般的心!
此情此景,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立定向前三步走,目標行軍床,老鷹抓小兔,立即執行!
不消說,又是一番天雷勾動地火的驚天地動鬼神場面。
恰似司馬相如遇上卓文君,又如落第書生潘必正,尼姑庵裡遇上陳妙堂!
一個初知**妙,一個多年飢渴逢甘露。
枕畔吁喘,嬌聲不休。
金剛鑽一進一出,桃花窟一翕一張。
壓倒了小白兔,晃散了行軍床。
顫暈了嫩菁兒,喘癱了猛辛郎!
屋內春意瀰漫,說不盡的旖旎繾綣。
窗外一派銀白,道不清的玉雪白夜無人眠。
花正艷,春正好,誰要是眠了,豈不辜負滿室春光,嘿嘿……
折騰一宿,要是個鐵人都該散架了,可葉菁沒想到的是,五點鐘,起床號一響,辛博唯立刻穿衣下床。
葉菁還在床上,所以不用疊被子。
洗漱、整理內務、端正軍容,三分鐘,利落搞定。
不愧是老鷹中的戰鬥鷹,酣戰一夜,完事兒正常出操,一點兒都不不耽擱,果然武器精良!
反正葉菁是徹底累趴下了……迷迷糊糊拽過來一隻枕頭,抱在懷裡,睡得天昏地暗沒個醒。
要不是王柱把門板快拍爛了,她哪能捨得爬起來!
那孩子也不知道有啥急事兒,心急火燎地猛著勁兒拍門,一副「你不開門我就不走」的執著樣兒。
葉菁估計她要是再不開門,那孩子恐怕就要採取極端政策,強行踹門而入了。
唉,起床困難戶,各種傷不起……
無可奈何,懷著滿腔仇恨,捲起熱被窩,光腳趿鞋,隔著門吼:「誰!想咋!」
王柱響亮回答:「我!想進去!」
這孩子……
不過這一搭聲,不用問,葉菁也知道是王柱了。
說起來,王柱也不算外人哈……
葉菁便懶得先穿衣服了,琢磨著跟著小子說完話再爬上床去睡。
於是裹緊被子,從一個小縫隙裡伸出手去扭門鎖。
一股子寒風頓時夾雜著冰雪的冷意颼颼地飆進來,葉菁一縮脖子,連忙往後退,連滾帶爬跑上床。
王柱在辛博唯身邊待久了,無形中竟也沾染了幾分鷹氣,當下往床邊一站,扯著嗓門兒喊:「嫂子快起來,我教你做菜!」
這憨厚可愛的兵娃子……
葉菁欲哭無淚,縮在被窩裡瞪眼睛:「一大早的,做什麼菜!」
「嫂子,這哪是一大早啊,都七點啦!」
葉菁一聽這話,更傷心了,七點啊!才七點!
伸出一隻手在被子外揮揮:「我五點才睡的,得補覺!你不是凍僵了嘛,還不好好回被窩暖著去!」
王柱執著地站著不動,好脾氣地解釋:「昨天輸液完吃了三碗酸湯麵就好了,不用暖。你快起來,我要教你做菜!」
嗚嗚嗚……葉菁氣得肌無力了,耷拉著眼皮求饒:「小柱子,我知道你拿過國家二級廚師證,有一把好手藝沒地兒展示,可以後等你退伍了,回去開個飯館兒,不就能想怎麼展示都行了嘛!或者,我幫你跟首長打報告,把你調到炊事班也行!我困著呢,你出去!」
王柱眼淚汪汪地瞅著葉菁,嗓門兒都顫了:「嫂子,我不去炊事班,也不退伍,就跟著咱家首長,哪兒都不去!我的命是首長給的,我要報答他,可是我又沒法兒報答,只好想出這個辦法,把手藝教給你,讓你幫我報答首長,你給他一日三餐做得好好兒的……」
「打住——」葉菁舉手求饒,「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可千萬別在我面前掉眼淚,否則我看不起你,就不跟你學做菜了!」
王柱一臉震驚:「嫂子你說話咋跟首長越來越像了,首長最喜歡拿『我看不起你』這句話來刺激孬兵了!」
葉菁一臉黑線……
孬兵?貌似昨天那傢伙還說她呢——「想成為特種兵就必須付出巨大代價,一點嚴酷訓練都扛不住,老子看不起你!」
果然,她葉菁目前在他眼裡還是一個孬兵啊……
哼哼,她葉菁一定要磨刀霍霍、努力向上,克服一切困難,迎接一切挑戰,搞定一切訓練!
爭取早日甩掉孬兵這個名頭,換上猛禽稱號的光環,來個大逆襲,徹底顛覆他的觀念!
熱被窩算個啥,要成為特種兵的人,怎麼能讓熱被窩成為羈絆!
當下一激動,險些沒直接掀被子爬起來。
幸好王柱有眼色,葉菁剛才揮手時,他就瞅到那只光溜溜的胳膊。
於是趕在葉菁掀被子之前連忙乾咳一聲:「嫂子那你先整理內務,我到門口等著,五分鐘後進來!」
說罷,面紅耳赤地跑了。
葉菁那個窘啊……
連忙鑽出被窩,穿衣穿鞋,洗漱疊被,甚至沒用五分鐘,內務就整理好了。
王柱掐著點兒進來,直接鑽進廚房,開始給葉菁授課。
忙活一早上,葉菁勉強弄出幾樣合格小菜。
王柱站在灶台邊,邊卸套袖邊說:「嫂子,其實我明年就該退伍了,趁著現在還在這,得抓緊時間教會你做飯,等你都學會,我也就能安心退伍了。」
葉菁一怔:「你不是說不退伍嗎,怎麼這麼快又變了?」
王柱苦澀地笑著,「我是義務兵,農村來的兵娃子,沒啥文化,也就咱家首長不嫌棄,讓我給他當文書,我心裡感激著呢,真想一輩子都跟著首長,留在駐地,可明年一到期,不走都不行了,這是上面兒的規定,不能超期服役的。」
葉菁心裡蠻唏噓的,軟言相慰:「義務兵如果表現好,或者立功,也能轉士官的,你可以爭取一下嘛。」
「我是獨生子,父母年紀大,我走了這一年多,十幾畝地都是他們種,太勞累了,我得照顧他們。」王柱低頭小聲說。
猛禽大隊紀律很嚴格,不像一般部隊那樣普通兵也能休年假,來到這裡服役的士兵直到服役期結束才能回家,而且通信也是嚴格控制的,打個電話都是集中監視。
葉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農村的情況她不瞭解,於是便隨口問道:「那你回去後就是幫父母種地嗎?」
「也不是,」王柱抬起頭,眼睛裡閃爍一陣希翼的光芒,「聽說有的義務兵退伍能給安排工作,我到時候努力一下,爭取去我們鄉政府當保安!」
「好!」葉菁首長范兒十足地在半空中一劃拉手,「有志氣!」
王柱帶著一臉幸福的笑容出門,順便奉命把葉菁剛做的那幾塊歪七扭八的麥香魚給王豆豆送去。
葉菁關上門,原本打算爬床上再續個回籠覺的,卻又有人在外面敲門。
哎,還真是熱鬧!
悻悻走過去,嘀咕著:「誰呀?」
門一開,頓時一陣驚喜,大叫一聲:「呀,陸班長!張靜薇!」
陸衛國笑著說:「嫂子,我們剛回來,來看看你!」
葉菁連忙將兩人讓進屋,忙著倒茶,端到桌邊遞過去。
打量著陸衛國,笑了:「陸班長,你住了個院,胖了一圈兒呢!」
陸衛國瞅瞅張靜薇,笑得一臉甜蜜:「這都是靜薇的功勞,整天給我煲湯喝,就跟伺候月子一樣,能不胖嘛!」
張靜薇笑著嗔他:「還月子呢,你生個孩子給我看看!」
瞅著這柔情蜜意的兩個人,葉菁心裡也熱騰騰的,由衷地高興。
把茶杯又往前推推,「陸班長、張靜薇,你們喝茶!對了,陸班長你這才住了多長時間,傷口還沒好呢吧?」
張靜薇搶著回答:「哪能這麼快就好,沒見過這樣急性子的,非得趕著回駐地!」
「躺病床上不踏實,」陸衛國憨厚地笑:「我在部隊裡待慣了,還是咱駐地的硬板床睡著舒坦!」
哈哈哈……
三個人都笑了……
然後,葉菁望著兩人,由衷地說:「你們兩這樣,真幸福,真讓人羨慕!」
「那是,」陸衛國望一眼張靜薇,心滿意足地笑道:「剛才從校場經過時,我們班那幾個傢伙都不訓練了,站在哪兒衝我比划拳頭呢,嘿嘿……」
「那叫羨慕嫉妒恨,」葉菁笑,「他們那是太嫉妒你!」
張靜薇故意拉下臉嗔陸衛國:「你真會顯擺,讓葉菁笑話……」
「不笑話,」葉菁望著張靜薇,輕聲笑著,「我怎麼能笑話陸班長呢,他那一槍是替我挨的,我要笑話他,天理不容了!」
「嫂子,你說得太嚴重了!」陸衛國不在意地連連擺手,「我進了猛禽大隊之後,執行了好多次任務,這也不是第一次挨槍子,去年跟辛隊去金三角抓大毒梟,那傢伙端著輕機槍超我掃射,要不是辛隊一腳把我踢到河溝裡,我哪還能有命去幫你擋子彈!」
「你小子,敢情你救葉菁是因為要報恩?」
朗然一聲,辛博唯走了進來。
陸衛國連忙站起來敬禮,訕笑著說:「當然不是,那天大家都穿著作戰服,戴著大鋼盔,臉上還抹了油彩,哪能認出來誰是誰,我一衝上來看見歹徒要開槍,想都沒想就衝過去了,倒在地上,嫂子一喊,我才知道原來是嫂子!」
葉菁望著辛博唯,乜斜著眼睛笑:「嘖嘖,今天辛大首長人品爆發呢,一上午,都有兩個人在我面前誇過你了!」
「另一個是誰?」辛博唯摘下貝雷帽掛到架子上,轉身坐下,淺笑一聲。
「一會兒再告訴你!」葉菁笑著說:「先聽陸班長把故事講完!」
轉而又問陸衛國:「陸班長,你說辛隊把你踢到河溝裡躲過了子彈,那辛隊沒受傷嗎?」
「怎麼沒受傷!」陸衛國嚴肅地說:「辛隊的腿還沒來得及落下,歹徒開了槍,兩顆子彈穿過辛隊小腿,後來回駐地躺了半個月呢!」
原來他竟然受過這樣的傷,可是她卻不知道……葉菁忽然覺得有些內疚。
辛博唯淡淡笑道:「陸衛國,你就是來說這個的?」
陸衛國頓時意識到自己嚴重跑題,連忙笑著往回扳:「也不是,嘿嘿……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和嫂子幫忙的……」
「直說!」辛博唯瞅一眼後面兒餐桌上的小菜,不耐煩地打斷盧衛國的客套。
陸衛國連忙在椅子上挺直腰板,「是!辛隊,我和靜薇的事兒想必你也知道,就不多說了,本來我跟靜薇說好了,打算出院就訂婚,可誰知道昨天去她家一提這事兒,張司令倒是板著臉沒說啥,可張夫人卻直接下了逐客令,說我想都別想利用張靜薇的同情心打壞主意,我沒父母,也沒個親戚朋友,想來想去,只好請你和嫂子幫忙,你們給我出出主意。」
葉菁想到之前辛博唯說過的,陸衛國是天煞孤星,頓時心裡有點難受,立刻轉身去拽辛博唯衣袖:「首長,你在張司令面前能說上話,你幫陸班長去說說唄!」
辛博唯臉一沉,冷冰冰地說:「陸衛國你個臭小子,我到底是你領導還是你家長啊,還要管你的終身大事?」
一聽這話,葉菁、陸衛國、張靜薇都是一驚,貌似首長不肯幫忙啊!
「哈哈哈!」辛博唯環顧一周,舒暢地笑了,「瞧瞧你們幾個,行啦,別哭喪臉了,別人的事兒我不管,還能不管你陸衛國的事!嗯?」
陸衛國哭笑不得,抹一把額頭,瞅著辛博唯嘟囔:「首長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幽默了,嚇死我了!」
開玩笑,有媳婦兒的人了,跟以前能一樣麼!嗯?
辛博唯但笑不語,瞟一眼葉菁,卻被葉菁一眼瞪回來。
辛博唯和張靜薇看在眼裡,會意大笑,滿屋子和樂融融,氣氛極好。
張靜薇和陸衛國站起來告辭,走到門口,張靜薇忽然又回過身來說:「首長,我也想參加訓練,我想通過篩選成為特種兵,留在猛禽大隊,希望你能批准!」
「特種兵可不是那麼好當的,」辛博唯眉頭一挑,「你不過是想留在陸衛國身邊,辦法有很多種,何必一定要成為特種兵!」
張靜薇堅定地望著辛博唯:「我要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實現這個目的的唯一有效途徑,就是留在猛禽大隊。」
猛禽大隊的成員不能隨便休假,即使張靜薇能順利嫁給陸衛國,以後也必是要過牛郎織女般的艱辛日子。
為了愛情,為了相守,所以要成為特種兵。
辛博唯語氣淡然:「機會可以給你,你的決心到底有多大,回頭訓練場上再表現吧!」
「是,首長!」
張靜薇欣喜而感激,連忙響亮答著敬禮。
看著兩人並肩離去,葉菁關上門,轉身回來,拉著辛博唯摁進沙發。
一伸手,就去掀他褲腿。
皺著眉頭嘀咕:「彈痕在哪兒呢,怎麼這麼長時間我都沒發現……」
辛博唯心裡一暖,輕聲笑了,「又不是軍功章,我還整天擺到面兒上啊!」
葉菁已經找到了,在他膝蓋下方五厘米處的側面,兩個圓圓的疤痕。
伸手撫摩著,心裡一陣熱流激盪,不禁抬頭嗔他:「這麼大的傷呢被你說得雲淡風輕,真是!」
小媳婦兒那只軟乎乎的小手在那裡撫摩著,辛博唯哪裡還會在意什麼傷痕,心裡早就開滿了幸福的小花朵。
連忙伸手將小媳婦兒拉進懷裡,摟著,親著,笑瞇瞇地說:「有你心疼,這點小傷算啥,老子就是送命,也值了!」
說罷,將小媳婦兒後腦勺一摁,一口噙上紅嫩嫩的唇瓣,砸吧得滋滋響,就像在品嚐什麼絕世佳餚。
唉,這傢伙,真粗魯!
粗魯就粗魯吧!人都是他的了,隨便摁住就親,算個啥!
一口一個老子,他愛這麼說,就隨他說唄,粗魯野蠻,外加一點滄桑感,這樣的霸氣大叔,誰不愛啊!呵呵……
葉菁乖乖地摟著他的脖子,任憑他可著勁兒地親,一氣兒親個紮實!
親著親著,就躥上火了,大手不老實地溜到小媳婦兒胸前。
一陣捏捏摸摸,喘息就變粗了。
葉菁那叫一個冷汗涔涔啊……這爺們兒,咋就這麼能折騰呢!
體力再充沛,也不能這麼個消耗法兒,再說,就算他不累,她還累呢……
忽然想起以前看三言兩拍時,那裡面的一首小詩。
於是推了推辛博唯,柔聲說:「老公,我念一首詩給你聽——」
「去!」辛博唯不耐煩地瞪她一眼,「是不是跟那個什麼爛梨學的?少念,老子不聽!」
葉菁一臉黑線……
撫了撫額頭,耐心解釋:「不是的,是我自己在書上看的……」
溜下地,跑去取了紙筆,寫出來遞給辛博唯。
辛博唯黑著臉接過來,看見上面寫的是——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辛博唯看得頭都大了,小媳婦兒閒著沒事兒犯什麼酸,巴巴兒地弄首小白詩來提醒他不能縱慾過度,真是的,成老腐朽了!
葉菁倚在他身邊,地望著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眨巴著眼睛柔聲細氣地說:「老公,我主要是擔心,萬一害得你精盡人亡英年早逝,猛禽大隊的猛禽們怕是要把我五馬分屍啊!」
噗嗤——
辛博唯牙都笑酸了,伸手在小媳婦兒鼻子上一捏,「小傢伙,聽你的!走,咱們先吃飯,菜都涼了吧,熱熱!」
葉菁笑得眉眼彎彎:「早都看見你盯著菜盤子瞅呢,老鷹變成饞貓了,真沒出息!」
「敢說老子沒出息,欠收拾!」
辛博唯鷹眼一瞪,臉頓時板得比包公還瓷實,伸出大巴掌作勢要往過抽,葉菁嗷地尖叫一聲,嘻嘻哈哈跑了。
琢磨著週末要野外生存,肯定沒法兒回市區,可陶甜甜給她下了最後通牒呢。
葉菁吃飯時便向辛博唯提出請假,要回一趟娘家。
哎呀,小媳婦兒要回娘家,那晚上他豈不是得一個人睡?
辛博唯心不甘情不願地批准了,喊著王柱給收拾內供酒,又安排派車送葉菁。
葉菁撅起嘴巴發牢***:「你就不能自己送我嗎?」
辛博唯板著臉說:「王柱送是一樣的,我有事,離不開!」
剛收到沈濤發來的消息,說是軍區那邊有動靜,競聘大隊長的事兒基本落定。
岳紅昨天下午述職完後就一直沒再出現,連猛禽成員翻車集體進醫院她都沒出現,行蹤飄忽,十分可疑。
辛博唯和沈濤最擔心的就是岳紅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辛大領導給搬出來,軍區那些領導哪個敢不聽大領導的話呀。
現在確鑿消息既然已傳來,終於放心,得趕快去和沈濤一起部署接下來的工作。
親愛的姐妹們,聖誕快樂!
謝謝a6322193贈送三朵花花!謝謝中川智浩兩隻荷包!謝謝swed1112、swed1112月票!謝謝874037265贈送荷包!謝謝看書吧abcd贈送兩張月票!謝謝jhllsyrh090430的花花!還有可愛的ljqi031266贈送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