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喪母之痛,難怪他會……」木晚晴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木以柔說過,他是報復自己,從娶她開始,從要了她開始,她的命運注定是悲哀的,那她寧願車禍喪命就好,何必還要穿越過來,那就可以讓霍宸的恨埋藏黃土之下。
雨緋也沉默了下來,她和楚青一直也有聯絡,對於王府的事情也有瞭解,也知道霍宸一直折磨木晚晴,想逼迫木晚晴背叛木家,但是木晚晴終究是木家的人,要木晚晴做出抉擇,這是很難的事情。
「雨緋……」木晚晴第一次叫雨緋的名字,「你呢,你會原諒我嗎?」
「我從未見過姚德妃,對她的感情並不深,所以我不會有怨恨,但是王爺不一樣,姚德妃很疼愛王爺,王爺對姚德妃的死也久久不能釋懷。假以時日,你們定能守得雲開見日明的。」
木晚晴搖搖頭,笑了笑,明明心裡是疼痛著,卻還要用笑容來掩飾自己:「雨緋,就算他能過這關,我都不能過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你別想了,好嗎?」雨緋歎了口氣,「你原本是什麼都不記得的,都怪我說了出來,王爺肯定是氣死我了。」
「他獨自一人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煎熬,你告訴我也好,雖然心裡難受,但是起碼我不再記恨他了。」
「晚晴,王爺有什麼都會藏心裡不說出來,他這人就是這樣。讓時間沖淡他的恨,好嗎?」雨緋一邊說,一邊抓住木晚晴的手,卻現木晚晴的手冰冷如雪。
木晚晴沒有點頭,坐那兒沉默不語,是她先對不起霍宸,這個時候,她還怎麼敢乞求霍宸愛她。
雨緋黯然不已,王爺喝木晚晴都是執著之人,這件事糾纏兩人的心上,怕是難以解開了。
難道,他們真的會因為這事兒放棄對方嗎?
王爺沒有休了木晚晴,雨緋是知道王爺的心意的,而木晚晴……她此時是非常責怪自己。
這一夜,木晚晴並不能安睡,相反,她身旁的雨緋則是熟睡了過去。
她確實是沒有一絲的倦意,眼睜睜地看著東方露出微白。
太后向來早起,木晚晴也起了床,進去寢殿的時候,看見太后的臉色並不大好,看來是昨晚睡得不好。
「太后,你身子骨可是不舒服了?」黃嬤嬤擔憂地問道,看見木晚晴進來,連忙就說,「夫人,太后的臉色差極了,你為太后診診脈。」
太后看了看木晚晴,見她眼底下那淡淡烏青,便說道:「哀家沒事,晴兒昨晚似乎也睡得不好。」
「是,昨晚收拾偏殿,那些佛經有的都被撕破了,心裡不舒坦。」
太后哼了一聲:「皇后越來越不把哀家放眼裡了,晴兒,你昨晚看見有刺客了嗎?」
木晚晴低下頭,不讓太后看見自己的神色:「沒有,昨晚晴兒一直偏殿,聽到蔓媛帶著羽林衛過來才出來,沒看見什麼刺客。」
「皇后這麼緊張,肯定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太后細想著,「黃嬤嬤,你去打探一下。」
黃嬤嬤領命下去,木晚晴也不久留,回到自己的屋子後,看見雨緋也醒了過來,木晚晴就把心的疑惑問了出來:「你昨夜去鳳仁宮究竟是幹什麼了?」
雨緋一愣,卻繼續梳理著自己的絲,說道:「偷了一樣東西。」
「太后也猜想到,皇后定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才會讓蔓媛不顧一切出刺客,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點沒命。」木晚晴有點緊張,難道性命不是重要的嗎?
「我知道,但現我還活著。」雨緋梳了一個宮女髻,「但是皇后的那個消息,對王爺是有莫大的幫助的,那樣東西我是藏別處了,現就去取。」
看見雨緋起身想要離開,木晚晴連忙拉住她:「你傻了嗎?現外面有羽林衛守著,你能輕易出去嗎?蔓媛也會這附近加強巡邏,你這樣出去是自投羅網。」
「我知道,但是現不回去,那麼皇后也會很快知道我不萬花宮,那時候她也一樣會猜到的。」雨緋心裡記掛著那封密函,已管不了那麼多了。
木晚晴想了想,便說:「你等等我。」
語畢,便跑出去拿了套宮女服裝回來,再說道:「你先換上,我現去說服太后出去散散心,有太后的掩護,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雨緋怔了怔,沒想到木晚晴還繼續幫助自己,宮裡她從來都是一個人,那種孤單的滋味卻是不好受。
木晚晴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太后去御花園散散心,讓雨緋混幾個宮女當,走出正壽宮的時候,那羽林衛看見太后,不敢阻撓,但是看見隨後的宮女太監,又不得不多留意些。
「還有人守著哀家的正壽宮,哀家倒成了犯人了。」太后看了看那些羽林衛,心情不大好,又咳嗽了兩聲,黃嬤嬤看見如此,便很擔憂地說道:「太后還未痊癒,現又吹風了,恐怕不好,不如就回去?」
「多出來走走,呼吸一下鮮空氣,對身體有益。」木晚晴連忙說道,害怕太后會途折返。
太后多日正壽宮裡,早已是厭煩了,現出來走一下,心情也好了些,便說:「晴兒說得對,等會再回去。」
木晚晴聽到太后不打算回去,這才鬆了口氣,再走了一段路,她回過頭去,已不見了雨緋,想來雨緋是回萬花宮了。
已經走到了御花園,宮女太監都遠離了一點太后。
「黃嬤嬤,你查到了沒有?」太后問道。
「鳳仁宮把消息封鎖得嚴密,看來不是一般的東西。」
太后輕笑一聲:「宮裡多的便是珠寶,但偏偏是挑了鳳仁宮,那樣東西,肯定就是皇后才有的。」
黃嬤嬤點頭應是,而木晚晴站一旁,心裡想著,究竟雨緋偷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