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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49 截殺 文 / 心律不齊

    更新時間:2013-03-05

    「放開她,這裡是學校,少在這裡逞兇。」一聲並不大的聲音,好像瞬間衝開了所有人的枷鎖。

    壓抑的餐廳中同時響起了一片長長喘息聲。所有人胸脯都在劇烈的喘動。

    張三黑推開身旁的同學,走了出去,看著項玉琳,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余凡。

    他又說道:「放開她們!」他一字一頓,卻沒有看兌門這三人一眼。

    看著眼前同學被毆打,張三黑早怒極了。可想起和許士宏的約定,又讓他猶豫,可這是在學校,打的又是自己認識的同學,原以為這些嘍囉見好就收,不料他們反而變本加厲。張三黑終於沒有按捺住,站了出來。

    張三黑的視線落在光頭佬的身上。

    光頭佬甩開項玉琳,這時才從餐桌上跳了下來,對著張三黑罵道:「狗東西,活膩了!」

    黃毛和板寸兩人卻是臉色微變,交換了個眼色,連忙拉住光頭佬,耳語幾聲,光頭佬看了看張三黑,臉色竟然幾番變化。

    張三黑瞧他們的做派十有**是認出自己,知道自己和兌門有淵源,便索性又上前一步,他身後的幾個男同學也學著模樣,跟著上前。腳步齊聲落起,怒目而對這三人,諾大的餐廳裡,也是有些氣勢。

    光頭佬臉色更是大變,黃毛見機應變極快,拉扯住光頭佬,嘿嘿笑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凶個毛,今天就這樣!我們走。」

    「還錢就還錢,你們憑什麼打人!」有同學終於憤怒的質問,緊隨其後的更多的同學憤怒的叫喊:「憑什麼,憑什麼!」

    光頭佬被這動靜嚇了一跳,動作最快,轉身就走,板寸也跟著就走,倒是黃毛看了看臉頰紅腫口鼻儘是血的項玉琳,沖張三黑拱拱手,腳步更快了。

    那些走上前的同學,互相看了看。卻沒有人敢衝上去阻攔討要個說法。

    食堂裡旋即響起一片叫罵聲,無論是男生和女生,都是極其憎惡的謾罵者施暴者。卻都忘記了自己剛剛的怯懦。

    只有張三黑身後的鹹春蘭衝過去扶起余凡,卻不知如何去勸慰她。反而變得怯手怯腳起來。

    余凡掙脫了鹹春蘭,牽著項玉琳的手,在眾人的目光中,高昂著頭,渾然不在意他們的私語與議論,迎著入口的太陽光,並排走出了食堂。

    只是十指緊扣,卻還是顫抖個不停。

    望著她們離去,再看看身後這些怯懦的同學,張三黑眼光有些憎惡的掃過他們。大步離開。

    他的情緒變得很差,腦袋中似乎有個鼓槌在抨擊,不間斷中似乎就要衝破太陽穴,施放出自己全部的積鬱。

    當天下午他便沒有去上課,晚上也沒有去軟件公司,彷彿消失在校園中。

    鹹春蘭打了n個電話,也都沒有聯繫上他,到晚上在學生社團編程俱樂部的工作完結仍然沒有張三黑的下落。她有些手足無措,這樣一直到深夜,張三黑才回了她的短信,雖然他依然很神秘的沒有說出自己的去處,可鹹春蘭心裡卻放鬆下來,並且安心的睡去。

    張三黑凌空在幾千米的高空中,隱匿在卷積雲中,看著腳下如沙盤般的城市,心中湧起陌生與憂傷的感覺。

    在這裡,他生活了多年,艱辛而又開心,也有了自己的第一場戀愛,第一個同學,還有其他無數的第一次,他還曾暗暗發誓要守護這個城市,穿梭在這個都市夜空,他還希望自己永遠的留在這個城市,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

    城市也許就如同今天讓他所見的一樣,並不是永遠的那樣平靜與安詳,依舊充滿了暴虐與不安,還有那份自私與怯懦。

    也是在這個時刻,他寧靜的心境又被打破了,他原本想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甚至與和兌門龍頭許士宏口頭做了承諾,兌門所到之處,退避三舍。

    可今天這情景他那裡能容忍下去呢?

    那麼下次呢?他如果去選擇,逃避?還是?

    如果沒有他呢?其他人呢?難道都是在逃避嗎?個體難道永遠都是個體嗎?

    他的心腔被牽動,熱血不斷的上湧,整個人就已經處於爆發的前刻,恨不得將整個學校都掀翻了。

    這讓他難以自抑的想向全世界發洩,發出咆哮。

    他甚至在想,自己曾經守護的城市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城市?什麼樣的人居住在此?

    這個念頭好像是個木鍥子,釘在他的腦子深處,再難甩出來。

    零點時,他的精神再難凝集,全身顫抖的厲害,終於從高空中降落到地面上,這裡正是他從軟件公司回學校的路上,平時都是步行在這條路上。

    今天算起來是最晚的一次了——雖然他壓根沒有去軟件公司。

    這條路他也已經熟悉了,

    三公里左右,沿著的是地鐵的地面輕軌部分,抬頭時經常能看見高高的輕軌上末班地鐵列車呼嘯而過,腳下的灌木枯枝隨之搖曳。

    一排排紅磚牆隔出了一條狹長的巷子。

    張三黑加快了腳步,但是那種難以言語的生不如死的感覺讓他腳步變的蹣跚了許多。

    紅磚牆頭上伸出幾根樹枝,乾枯的樹葉上粘連著雨水,彙集出幾根冰凌。

    他伸手抓到手裡,貼在後腦勺上,徹骨的清涼順江將他刺激的打了個哆嗦。

    耳邊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三黑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但此刻他更傾向是幻覺,搖搖晃晃中,繼續向前衝去。

    「絲絲」有人倒吸著冰涼的空氣,似乎在抽離著水氣。

    張三黑扭頭去看,紅磚的巷子入口正有兩個高大的身軀,身態詭異的走了過來,好像刻意的掩飾了身形,又好像是在故意的彆扭的軀幹,用一種很奇怪的造型走了過來,越靠近張三黑,他們的速度越慢。

    張三黑迷茫的看著這兩人,黑乎乎的壓力除了詭異的身形他看出到任何其他情景。

    張三黑轉身繼續向前,卻見正迎對面,又有兩個人影走了過來,手裡似乎還帶著奇怪的東西。

    紅磚長巷子裡透出一股冰冷的氣味,徹骨的空氣穿過長巷,掠過一股勁風,腳步聲時斷時續,零零落落。

    迎面這兩人已經數步之遙,張三黑終於能看見他們的面龐,那是兩個毛絨絨的面孔,雙目如死人目般呆滯。

    張三黑渾渾噩噩中難以察覺他們的怪異,更是無法集中精神去判斷分析。

    他就這樣看著那兩人慢慢舉起明晃晃的砍刀,迎著他的面門而來。就在那一刻他又看見這兩人那一對面孔充滿了興奮以及不可思議。還有在那死人般的雙目中看到了激動。

    也許是看到了傳說中的神奇人物,竟然就此束手就擒,被他們這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給收拾了。

    兩柄砍刀呼嘯中轉瞬就要落在張三黑的面門上,閃亮的刀刃異樣的顏色,但那一瞬間,張三黑的面門前閃過一片銀色的光芒,兩柄砍刀的刀刃嵌入其中,進退不得。

    這兩人大驚失色,再看張三黑身後的另兩個同伴的砍刀也是緊隨其後砍來,那刀刃也是被這片銀色光芒吞沒。

    剎那中彷彿時間就在這一刻停頓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淹沒了他們。

    張三黑潛意識中引發了比特流金屬剿滅了這些人的砍刀,可張三黑隨即覺得眼前的兩人都變的扭曲起來,奮力推開身體更加的踉蹌向前衝去。

    可他跑了才三、五步,就摔倒在地上。

    這四人原本驚慌失措,沒曾想到張三黑竟然拋下他們,又摔倒在地,這四人都是一喜,緊隨其後,不吭一聲,手裡的砍刀只有半截,但依舊舉的老高,照著張三黑的後背、後腦勺就砍了過去。

    這一次他們看的清楚,從張三黑的後背悠然釋放出一團奇異的銀色物體,再次將他們的砍刀絞斷。

    就在他們差異的檔口,張三黑手腳並用爬的遠了。

    驚慌失措中,還是有人追了過去,手中的砍刀跟著飛擲出去,那砍刀的刀尖正砸在張三黑的小腿。張三黑又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一個翻身,面朝天空,天空因為污濁的空氣灰濛濛,看不見一顆星星,淡淡月光也穿不過雲層的遮蓋。

    好像就在一片厚重的幕布下,一片片糖果般大小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灑下來,只有三、五秒鐘,就已經是漫天飛舞起來。

    張三黑彷彿有無數的螞蟻在腦海中爬行,又彷彿有個重錘在附和的敲擊著。看著眼前的這四個戴著面具的殺手,人影不停的晃動、飄忽。

    這四個殺手散開身形,將他團團圍住,黑暗中又走出第五個人手裡拿著把短小的黑色手槍,槍口磨的發亮。

    好像是感覺到了危險,張三黑猛的爬起身,不等那持槍人槍口對準自己,就撲了過去。

    持槍殺手保險拉開,奮力的想擺正槍口,糾纏中就聽的一聲砰響,手槍已經走火,也不知道打到了什麼地方。

    持槍殺手手腕震的酥麻,用盡力氣終於推開張三黑,卻見他小腹左側的衣物前後漸漸的被血浸濕,原來這一槍沒有落空,竟然穿透了張三黑的身體。短距離中,這土製手槍的威力果然是巨大。

    其他同伴更是小聲的歡呼,低喝補一槍,補一槍。

    張三黑被小腹的劇痛刺激,神智終於清醒了不少,但依舊無法凝集注意力,但見發亮的槍口再度對準了自己,說時遲那時快,索性揉身向前全身撲擊出去,他也害怕這手槍的威力,於是一隻手搪在槍口前,不料剛抓住槍口就又是一聲巨響,張三黑只覺得整隻手掌失去了知覺,一枚子彈穿透了掌心,鮮血和肌肉組織四下裡飛濺。

    張三黑悶哼一聲,憑藉著衝擊力,將這持槍殺手抱住,糾打在一起。

    另幾個殺手此時也撲了上去,揮舞著斷成匕首的砍刀,糾纏中有劃到張三黑的身體上,破開棉服,火熱的鮮血噴濺,夾雜著大片的雪花,拋撒在冰冷的地面上。

    背後的傷口傳遞給身體的是疼痛,卻刺激了他的精神,地動山搖中他掙扎著甩開那持槍的殺手,蹬開那只破舊的手槍。

    一個閃念中,身體弓起手腳並用,如一隻靈巧垂死的野貓,眨眼竄出去十幾米,瞬間就甩開這幾個殺手,消失在長巷盡頭。

    他的骨骼外浸著比特流金屬,所以這兩槍並沒有傷著筋骨,連滾帶爬帶跑中,終於甩下了這四個殺手。

    這五個殺手跟在後面大口的喘氣,腳步卻慢了下來,也許他們覺得張三黑傷的很重了,跑也跑不遠了;也許他們覺得張三黑傷了,跑的再遠,循著血跡還是能找到他的。

    又一輛車廂全黑的地鐵列車從高高的軌道上疾馳而過,沒有人、也不會有人發現幾十米外一場血腥的廝殺。

    即便第二天,血腥的地面也會被大雪封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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