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7
而對於警局來說,這個突發事件,使得全城的警戒再度提高,而一些休假的警察也被全面召回,而熬夜、連續奮戰自然不在話下。
隨即大量記者不等天明再次圍攻警局,要求警局介紹情況。
面對外界的巨大壓力,光有局長的懇辭並不能解決問題的,歸咎到底他們是要破案的。
面對會場的壓抑氣氛,李寧軍再一次起身說道:「我從專案組一成立就報道,跟蹤到現在,偶爾夜裡睡覺都會夢到這個殺人狂,我甚至和我女朋友吃飯的時候都在分析判斷,我當時對我女朋友的分析嗤之以鼻,現在不妨跳出我們固有的思維,用外人的思路來看這個殺人狂,注意,我們不說案件,只說這個殺人狂的性格特徵分析。」
他說的天馬行空,但並沒人打斷他,甚至督辦案件的省市兩級領導也聚精會神的聽他的分析。
「這個殺人狂顯然並不是一個純粹的變態殺人狂,他或許之初是有殺人的快感,但後期則是有種表演的**,或者,有沒有種可能,現在這殺人狂現在或許出現了一種上帝視角的感覺,他會覺得自己將整個城市都操控在手裡,他將每個人都當作一個角色,而自己是個導演,這樣的人很難從單純的人的角度、罪犯、心理變態的角度分析」
他說的有人自然是點頭稱讚,但也有人不置可否,反問道:「那麼按照你的這個理論,我們該從哪裡入手?!」
李寧軍面帶猶豫,看了會議室的眾人,終於說道:「我在之前曾經做過一些線索跟蹤,但是不斷的被新的案情干擾,一直沒有突破。不過我不能確定我的方向是正確的。」
他先將免責說明甩了出來,還是不見有人附和,但終究還是咬咬牙說道:「陳雪晴據說曾經是被這個x掠走,後來查實子虛烏有,但是我再次跟蹤查訪時,她失蹤了,跟著的是她新交的男朋友,端木若虞,接著是端木家大火」
他一五一十的將自己跟蹤的思路告訴了大家,不斷的將線索捋到一起,他說道興奮,走到主席台上,在白板上將自己掌握的線索一條條寫了出來,很快就形成了一條複雜的人際網絡。
他不斷的將線條和一個代號鏈接到一起,隨著他說的深入,整個會議室裡再沒有了沉悶,所有人都沒有了睏意。渾然不知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那省裡的來的督察終於接過話語,對李寧軍說道:「為什麼之前的案情報告裡沒有看見這方面的介紹。」
李寧軍含糊說道:「這項調查是武局特別安排的,只是一個懷疑方向。就連他也不太堅持,若不是其他線索都斷掉了,這根本算不上偵緝方向。」
「先不說這些,你留下,其他人散會。」省督察雖然知道在干預警察們的工作,可事到如今,他也顧不了多少了,總要有人承擔責任,總要為大家爭取時間。
張三黑經過兩個夜晚的修煉,終於能控制住丹田、顫中、百匯三處珍珠,壓制住了它們帶來的磅礡能量。整個人也變的輕鬆的多了。
而他面孔中一半如焦炭般部分,終於隨著意念之氣的滋養,開始斑駁、潰散,顯露出紅嫩的初生肌膚,而眼簾、眼眶也漸漸癒合起來,那隻眼睛也不像之前那樣迎風流淚。
他一大早就在護城河附近晃悠,他總覺得這附近自己很熟悉,各種念頭、片段在自己腦海中如閃電般忽閃而過。
但是總是無法找到實際的記憶。
在趙家老宅附近盤旋許久之後,他找到個僻靜的位置,整個人跳到圍牆上,居高臨下,看著趙家老宅的院落,尤其是那個小院,花架、水池,如此的熟悉,透著的親近感。
三黑覺的裡面沒有人,乾脆就跳了下去,在小院四周翻找了半天,確信沒有人居住,這才進了正屋,看著門框、玻璃窗,猛然中覺得心跳加快,面龐發紅,下身隱隱發硬,似乎這裡曾經有過熱烈的激情。
走進臥室,整潔的床鋪上,ipad被隨意的放在床頭,三黑也許是下意識,也許是故意的,整個人就躺到床鋪上,隨手就拿起ipad,背景的照片一個漂亮的素顏女人,眼睛閃亮而充滿著魅惑,似乎正在盯著他,訴說著什麼?!
三黑打開了照片,並不多,只有幾張自己與這女人的照片,大多數都是單人照片,但顯然都是在這個屋子裡拍的,而且兩人衣物都不太多,顯然是很親密的。
看著這女人照片,他愈加覺得熟悉,不光是認出這是電視上播放的失蹤明星寧婷婷,更從內心裡來說,這個女人自己肯定是認識的,而且有極深的淵源。
難道自己和一個明星有瓜葛?
他將ipad放好,又在四周查找,竟然發現一大包現金,驚的他差點跳了起來,想塞回櫃子,但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又一個記憶片段在他腦子裡一擊而過。
「有一對中年夫婦將這包鈔票扔在地上,轉身走了,只剩下一個失魂落魄的自己。」
「三黑,我叫三黑」張三黑終於想起了一些事情,但仍舊雲裡霧裡,腦海中的記憶片段如繁星點點般,哪裡能聯繫在一起呢。
不過三黑也懶的再去思索,這錢必然是自己的,就算不是自己的,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已經兩天沒怎麼吃飯,因為沒錢啊。
這時候還有什麼顧忌的呢。拿錢走人,當然要帶上ipad。
陳海燕一大早就在警局安排的護衛下,趕到了那名在她耳邊發生兇案所在地。
這是天寧湖公園附近的一處僻靜之地,也一直是許多情侶幽會的首選之地。
但在之前發生的一次異常事件之後,天寧湖公園邊被封鎖了起來,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光顧。
這受害的少女的身份很快就被核實出來,她的父母呼天搶地的慘呼不已,恐怕更加受不了的是竟然是這樣一個死無全屍的寶貝女兒。
她的男朋友也很快就找到,一整夜都在酒吧裡喝酒,賭球,警察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為輸掉的奧運會男足決賽而懊惱,聽到女朋友出事,他有幾秒鐘的遲疑,並不敢相信,不過酒吧的監控顯示他自帶著女朋友進入酒吧,凌晨時他的女朋友離開,但是他並沒有跟了出來,而他所有的酒友、賭友都能給他做不在場證明。
陳海燕聽著那警官絮絮叨叨的說著,腦子裡一團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寧湖公園裡黑壓壓的圍攏著圍觀的人群,而更近一些則是一大片的記者,那現場連線的直播車竟然開了三輛過來,幾個記者已然開始連線直播。
但是進入現場的只有她,陳海燕心中忐忑,她覺得許多的鏡頭對準了她,走在通往現場的路上,雙腿輕飄飄軟弱無力,她想起第一次在學校澡堂洗澡時的感受,彷彿自己此時就已經赤條條的被所有人看的通透,無所遁形。
不錯,既然x找到了陳海燕示威,警局在反覆思量下,將她當成了第二個陳雪晴,乾脆點的說就是守株待兔,希望能夠找到x。
而在黃雀台的施壓下,她同意了這個請求,只是額外要求,她能獲得獨家新聞,這點警局也很爽快的同意了。
陳海燕站在現場,四周是物證處的警察繼續的搜查,他們是以環形向四周搜尋,每一厘米的地面都不放過。此時受害者的殘肢、屍體組織也早已被運走,可四周還是隱約中嗅到一股血腥味。
她想起在電話錄音裡是有一陣極速的風聲,可這片區域正是空曠平地,四周還有大片的樹林,離天寧湖的水面還有些距離,那風聲是從那邊刮過來的呢?
她順著思緒,走進樹林,想仔細的傾聽樹冠帶來的呼應聲。
「你是陳海燕?」有個沙啞的聲音在陳海燕的身後,陳海燕正沉浸在思考中,猛然中被嚇了一跳。
等她轉過身,發現是個大塊頭,帶著墨鏡,還有一幅口罩。黑色墨鏡下看不清楚他的神情,而在口罩和墨鏡的縫隙中,還是能看見他臉頰皮膚上的新傷剛剛癒合。
恐怕是個新警官,陳海燕心想,她看見他胸口的工作牌被押在衣服的口袋裡,只露了角出來。
「我是,您是哪位?」陳海燕反問道。
大塊頭似乎有點緊張,朝四周張望,口中問道:「請問,你認識寧婷婷嗎?」
「你是誰?!」陳海燕立即警覺起來,警官怎麼會不瞭解基本卷宗呢?
大塊頭焦急的說道:「你認識她嗎?」
陳海燕心中有點發毛,昨晚那種徹骨的寒冷感覺再次襲來,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大塊頭卻依然盯著她,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小動作。
「陳記者,陳記者。」陳海燕身後遠處的警察高聲的喊著陳海燕,陳海燕一扭頭轉身就往回跑,手指著後面,高聲喊道:「這人是誰?」
「沒有人啊?」發現異常的警察衝了過來,聽見她的呼喊很是驚奇,陳海燕再回頭看,樹林裡哪裡有人?
陳海燕的這一情況立即引起了警察們的高度注意,很快就有發現,一名工作人員的工作證件丟失,顯然是被人渾水摸魚了。
不過好在陳海燕沒有發生意外,否則警局的臉都要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