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8
當夜幕降臨,張三黑終於覺得身心俱疲而昏昏睡去,直到不停歇刺耳的警笛聲將他吵醒,對面的賓館附近聚攏了閃著紅藍色警燈的警車,警員將四周用警戒條幅隔離開,還有持槍的警察在來回巡邏。
張三黑揉揉眼睛,對於這一幕感覺的驚奇而又新鮮,看來陳海燕又遇到了不測,可自己剛才睡的昏昏然,竟然沒有察覺,實在是糊塗,不過他很快穿戴好,跟著下樓去裝模作樣的湊熱鬧。
賓館後面的停車場裡,一輛救護車和警察的指揮車停在正當中,陳海燕驚魂未定的看著四周,即便身邊有無數的警察護衛,但是她依舊覺得危險就在身邊。
迎面過來的是一個年輕警察,站定了就伸手過來握手示意道:「我是專案組副組長李寧軍,之前也見過面希望你記得。」
陳海燕僵硬的點點頭,完全說不出話來。
李寧軍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然後會有其他同事帶你去作筆錄,這是基本流程。」
陳海燕依然只是點點頭。
李寧軍也不浪費時間繼續問道:「能詳細說下你究竟遇到了什麼情況嗎?」
「嗯,嗯。」陳海燕的嗓子竟然緊張的說不出話,似乎是乾燥的粘連到了一起,她此時的模樣完全失去了在電視畫面裡的那種從容和淡定,旁邊有警員遞過來一瓶冰涼的礦泉水,在這夏日夜晚悶熱的天氣裡帶來的豈止是一絲涼爽。
陳海燕擰開瓶蓋,迫不及待的灌進嘴裡,一股水沒有吞嚥下去,竟然嗆了出來,她大聲的咳嗽。
李寧軍皺了眉頭,手掌搭在她的肩頭,輕輕的拍了兩下。
陳海燕終於發聲說道:「我晚上回來的時候,那個護衛要陪我進去,被我拒絕了,結果正好來了台裡的電話,我支開護衛開門進了房間,你知道,賓館會在白天有清掃工作,但是我入住的時候就要求未經許可不得進入,也就是不需要他們做清掃。」
她說著看了李寧軍一眼,李寧軍便點點頭表示明白。
陳海燕繼續說道:「我當時一邊說著電話,一邊走進了屋子,關門的時候用力不夠,房門沒有能夠鎖起來,我將背包放在床上。」她一邊說一邊做著手勢,繼續說道:「我一轉身就看見寫字檯上的筆記本被動過,屏幕的傾斜角度有變化,比較符合站著時查看。」
李寧軍聽著她的講述,附和著,這時便打斷她反問:「萬一是賓館的人進來過呢?」
陳海燕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便又說道:「我的筆記本屏幕歷來是使用專用的噴霧清潔,昨天晚上我還清理過,剛才那一瞬間,屏幕的右上角有被重新擦拭過的痕跡,肯定不是我!」
「於是你繼續裝著說著電話,又假意的裝著去關房門,逃了出來?」李寧軍這時候已經猜到了後面的情況。
「不錯,我立即逃了出來,立即向護衛匯報,護衛又向你們反饋了。」陳海燕道,「至於是不是賓館服務生進來造成的誤會,你們可以去調查,最好是個誤會。」
李寧軍點點頭,手裡拿著的手機就響了,他接通了電話說了兩句,便掛了手機,對陳海燕說道:「賓館服務生說,沒有進去過,而且在傍晚六點多的時候聽見屋子裡有水聲,他們以為你回來了,還覺得奇怪怎麼沒見你其他同事!」
陳海燕面孔更蒼白了,盯著李寧軍不說話。
李寧軍繼續說道:「物證組已經去提取證據了,另外我還需要告訴你個消息,賓館所有的監控都沒有起作用。」
「為什麼你們不是一直說他是一個人嗎?難道他還有其他幫兇嗎?」陳海燕顫聲反問。
「你看過了我們所有的卷宗,你覺得兇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究竟想幹什麼,你是怎麼做下這些案件的,或者說他有和特殊之處,竟然能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李寧軍對陳海燕並不反感,相反也很喜歡和她討論案情。
陳海燕腦子裡極速閃過幾個詞彙,然後說道:「身體強健、智慧出眾、喪心病狂」
「不,不用用形容詞!具體點!」李寧軍截斷了她的話。
「呃,我覺得這人應該是個人畜無害的面孔,他很有能力,或者是個特種兵出身,非常慣用刀具,很有力量」
她說著便卡殼了。
「他很特別!俗語說的好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相反頭腦好使,四肢必然孱弱。但是他頭腦超級好使,四肢更是超級發達,有幾起案件發現死者時在爛尾樓上,那裡樓梯都潰爛了,我們始終弄不明白,他們是怎麼上去的,難道是飛嗎?又沒有塔吊!起重機!!!」
「他很特別!」陳海燕口中念叨。
「是,他」李寧軍看著她,猶猶豫豫中還是說了出來,「他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
「你知道最近寧南最大的新聞就是惡獸傷人,又有一個神秘人帶著奧特曼面具裝神弄鬼,甚至有人說看見這神秘人在寧南天空飛行!甚至是隔空取物,如果這些都是真的」李寧軍索性把自己的疑惑都說了出來,「如果如果這個兇手是這個奧特曼,那麼,那麼許多無法解釋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李寧軍抬頭看著天空,城市的夜空裡充滿了霧霾,那裡看的清天幕,晦暗中滿是陰鬱。
「你,你這說法真是很有意思!」陳海燕不知如何跟他繼續說下去。她想起與趙爸溝通時得到的信息,便問起來:「你真的認為張三黑是兇手?!」
「不知道,也許是吧,也許不是吧。正如我說的那不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你不要小看張三黑,張三黑在寧南黑道中那也是個傳奇。也不是個普通人。」李寧軍道。
「那麼你知道他一直在追查這案件嗎?」陳海燕繼續說道。
「你知道,其實很多事情並不是黑加白那麼簡單,就算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也不是只有白晝和黑夜,還有黎明和黃昏。」李寧軍說的很含糊,意思卻很明瞭。
「那麼他就是你們的犧牲品嗎?為了緩解你們的壓力,為了向上峰交差的犧牲品嗎?難道你們還在幻想也許下一個兇案再不會到來了嗎?」陳海燕聲調慢慢提高了。
「目前來說,他是重要的嫌疑人,就算他不是直接兇手,他在許多事件中都是關聯者,找到他也許就會有重要突破。」李寧軍歎了口氣,不想再繼續這話題下去,擺擺手自己走了。
陳海燕手掌緊緊的握著手機,杵著手心生疼,在趙爸家得到的那副照片和張三黑匆忙中寫下的一段話,終於沒有交給他們,果然如趙爸所說,這些警察果然靠不住。
「你不覺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嗎?」身後一個沙啞的聲音嚇了陳海燕一跳。她轉身就見醫護車車門邊站著上午的那個大高個,依舊是眼鏡、口罩將臉部遮蓋的嚴嚴實實。
「你,你,」陳海燕想後退,但是這大高個卻顯的很是無辜,雙肩聳聳道:「你要害怕我,我先迴避下。」
「難道你不是那個x,」陳海燕鎮定了一下情緒,問道。
「你認識寧婷婷嗎?」一如上午的提問。
陳海燕回道:「她是我大學同學!」
「那麼你認識張三黑嗎?」
「我,我知道他,但是我不認識他!」陳海燕回道。
「哦。」大高個顯然很失望,又道:「寧婷婷和張三黑是朋友嗎?」
「我不知道!或許是的!」陳海燕想了想,愈發覺得這個大高個對自己毫無敵意,跟著就說道:「寧婷婷是我大學同學,她失蹤之前拜託我了一些事情,她失蹤了,我就過來找她了!」
「那麼有人要殺你?!」大高個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也許是吧。」陳海燕突然有些喪氣。
「如果可以我來保護你,做你的保鏢吧。」大高個這提議讓陳海燕驚詫不已。
她對大高個沒了警惕,但不代表會去信任他,而這提議簡直是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警局說,你們的護衛都撤了吧,我自由有警衛了!」陳海燕盯著大高個。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在暗處保護你!我覺得這樣反而更合適!」大高個回答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鬼鬼祟祟的,我沒有尖叫幾聲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陳海燕說道。
「我覺得你看見我摘下眼鏡和口罩或許還是會尖叫,甚至會屁滾尿流!」大高個說道,接著便將棒球帽摘了下來,露出血紅的頭皮,接著又將眼鏡摘了下來,那白紅分明的額頭讓陳海燕哆嗦了一下,接著大高個又將口罩取下,一半是白癜風病人的斑駁白斑一樣的皮膚,另一半則是血紅的似乎能看見青色血管,儼然一個紅白雙面人。
陳海燕打了兩個哆嗦,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大高個將這套行頭重新戴上,陳海燕不經意中又發覺大高個雙手皮膚白皙的令人恐懼。
「你,你叫什麼?」這顯然是大高個的**,陡然被揭開,陳海燕心中反而感覺到一點慚愧。
「賤名剛剛還被提起。」大高個輕鬆的說道:「你就叫我張三黑吧。」——
我習慣在文檔中按照6k左右存為一篇,現在已經達到100篇了,也就是說,該有六十萬字了。
對我來說,這是個很大的成績,但是點擊和收藏都不太理想,心中暗暗傷感。
好啦,不提了,我只管寫,你們只管看,願意繼續看的順手點個紅票,其他的就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