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工夫,那些槍手又兩次試圖鑽進來,三黑乾脆將一些傢俱櫃子賭到了門口。
這華山自古一條道,立時便將屋內外隔離開來,立刻有了安全感,三黑心想你們總不會縱火燻煙進來吧。
不過屋外時不時響起乒乒乓乓的槍聲,不免讓那四女卻嚇的花容失色。柏總更是鐵青著臉,滿臉的汗珠。
這處居室也都是用鋼化玻璃搭建的,通透而明亮,天際微微發白時四下裡也是看的格外清晰。平日裡來此的人們也不免為精巧的設計而歎服,此時卻成了他們的進退不得的所在。
那電視台的花旦明星也是焦慮萬分,雖然也和那三女一樣疲憊不堪,但卻更加焦慮。
她蠻以為三黑也會和她們一樣會有疲倦的時候,但三黑卻顯的愈發精神。
她忍不住念叨:我有辦法,我有辦法。
三黑哪裡去理睬她,果然只聽得一聲聲號子被喊起,屋外的槍手們竟然找來痰盂粗的樹幹,學起古裝電視劇裡的模樣,當做攻城器使用。
一次次撞擊在三黑搬運過來的傢俱上,三黑用力抗住,卻哪裡抵得住十幾個彪形大漢的力量,一步步往後退,只見撞出一人寬的縫隙,就又有人塞進來幾個半人高一人寬的花壇,卡住縫隙。
三黑見勢不妙,心想若這樣相抗恐怕自己討不得便宜。
他大吼一聲,身形後越,腳步極為飄忽,似樹葉飄落,顯的極為優雅。
即便是焦躁的柏總也不由得心中暗叫了一聲好。
那些大漢正在屋外用力衝擊,猛的力量一空,所有人順著衝力全都栽進屋子。個個都是踉蹌,沒有一個站穩了腳步,身後還有人手裡端著國產衝鋒鎗,一低腰就鑽了進來。
三黑見勢不妙,心理也有準備,意念力揮發出,無形的大手就在屋裡揮舞,兩側的落地窗簾全都給扯了起來,在飄飄蕩蕩中遮罩過來。
那些躺在地上的槍手們驚恐一片,莫名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在還是訓練有素,竟然沒有人亂開槍。
三黑看著那兩個端著衝鋒鎗的槍手旋即也衝了過去。
他手裡沒有趁手的兵器,也不在意,只在身前放了個防護罩,又將意念力延伸,抓住那兩人的槍口想奪,又卡死扳機,卻只覺得精神為之顫抖。
那衝鋒鎗與神器ak極其相像,槍口的震動極強,三黑只覺得全身都隨著意念力而顫抖。
這兩人果然更比之前的槍手更加職業,見三黑腳步挪動,便衝著他開槍,根本不管同伴死活,想著一擊成功。
但三黑有意念力,動作也迅即無比,他們只兩扣扳機,送了兩點點射的子彈,便發現扳機沒有了反應,而三黑已然衝到他們面前了。
這兩槍手反應也是挺快,一甩手,便將槍口倒轉,那那木托當成了棒球棒,砸了過來。
三黑有意念力保護罩,生抗了兩個重擊,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一低頭,伸出雙手,變拳為爪,一手抓住一個。
掐在他們的咽喉處,加上意念力,竟然提起他們,來了個對頭撞。
這次衝擊也是徒勞無功,竟然損失了不少好手以及槍械。頓時柏總和花旦明星臉色昏暗了許多。
花旦明星嘶啞的叫喊道:「我有辦法,我有辦法。給我機會。」
三黑獰笑著走了過去。
那花旦臉頰都已經變了形,吞吞吐吐的說道:「大俠,我有話說,你被冤枉,我有辦法洗刷你的冤屈,更讓你恢復自由之身。」
她說道最後兩字時,三黑眼睛一亮,意念力隔空抓住她,輕巧的從地板上提起她。潔白而光滑的皮膚依舊充滿著彈性,胸前的豐乳微顫,格外的誘人。
周圍那幾人視線阻礙,不知發生了什麼。
三黑一字一頓的問這花旦明星,道:「你,要,如,何?」
他每個字都好似千鈞之力,衝擊著她的耳膜,更讓她壓抑不已。
三黑抓的是她的脖子,呼氣也覺得難受許多,更不要提說話。
她不知道三黑是如何做到的還以為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呵呵的說不出話。
三黑鬆了點力,花旦這才說道:「大俠,我認識外面的老大,我和他說,既然他們害了你,就讓他們還你的清白。」
三黑聽得暗暗叫好,反問道:「他們又如何會信任你?」
花旦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和他很熟,也能說的上話,就算他們不顧及我的面子……」她本想說柏總面子,但看這匪徒似乎並沒有在意到柏總的身份,當下改口繼續說道:「他們也要考慮自己的面子,若今天這事不能盡快處理,恐怕他們也沒有顏面在江湖上廝混了。」
她剛一說完,三黑腦子急速旋轉,剛才疲於招架外面的那些槍手,竟然沒有多加思考。著實有些不該。
此刻他立即想起在樓下時自己遇到的第一批槍手所說,樓裡有貴客。這樣看來,必定就是面前的這些人。
剛才那柏總官樣十足,顯然是個高官,這樣說來貴客十有**就是這柏總,另外,若非貴賓這李強也不會急匆匆的衝上來要接走他。自己剛開始怒極擊傷了李強反而壞了事。
三黑心中暗暗後悔,不過不管如何主動牌還是在自己手裡,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鬧了個天翻地覆也算自己出了口氣吧。
三黑冷冷的衝著她說道:「哼哼,你的面子,是這位柏總面子大才對吧。」
三黑此言一出,花旦和柏總都是嚇了一跳。
花旦強作鎮定,押寶似的說道:「不錯,我們之間並無嫌隙,何必苦苦相逼,我們幫你脫困,你放了我們,大家都有好處。難不成你想下輩子都做逃犯嗎?」
三黑面色突然猙獰起來,陰冷的說道:「做個逃犯又如何?」
花旦只覺得掐著脖子的手瞬間緊縮了許多,只以為難逃一劫,嚇的幾乎要尿了出來,好在她總算是見過大世面,艱難的說了句:「你可以當逃犯,你家人難道也要隨著你去當逃犯家屬嗎?」
無形之力瞬間消失,那花旦赤腳站在地上,大聲喘息,這時才聽到三黑說道:「你去給你的老友打個電話吧。」
花旦明星手裡的繩索已被解開,她爬著回到內室,從衣櫥裡翻出自己的衣服,拿出手機,便慌張的穿著衣服,便撥通了電話。
三黑只聽得蜂鳴聲只響了兩聲,就聽花旦連不迭的抱怨:「老王,你搞的好事,柏哥要是在這裡出了事情,總有你好看。」
「……」
對方說話聲很小,三黑聽的不清楚,不過他也有辦法,花旦說完電話,剛想交代給三黑,便聽得三黑衝她說道:「你讓他打李強的手機,我要和他直接通話。」、
一分鐘不到,李強手機便響了起來,電話號碼卻顯示為隱藏,
三黑也不管許多,直接摁下接通了。
「」
「張先生,你好,」電話裡遲疑片刻終於出聲了。
「」三黑卻沒有說話,他並不能確信這就是所謂的對方老大。
「我們以前見過,我也知道,您過來也是想找我的。」
「」三黑依舊沒有說話。他已經聽出這聲音就是與水皮一起的那個順哥。不過他還是沒有說話,顯然這電話並不應該由順哥來打過來。
「我們有眼無珠,得罪了張先生,讓張先生殺個把人出出氣也是應該的,若是張先生殺的不過癮,就把眼前的胖子宰了出氣吧。」這時電話裡換了個聲音,蒼老了許多。
三黑冷冷的說道:「憑你這麼一句話,就想輕飄飄的揭過去了嗎?」
「不,當然不能!」那滄桑的聲音繼續說道:「張先生的不安,我自然會找人解決,如寧小姐所提的要求,我們保證張先生從這裡出去自然就是清白的。」
不等三黑回答,那蒼老聲音繼續說道:「另外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已經安排人籌集五十萬的現金,馬上送到您的面前,以示我對您的一點補償,如果您覺得五十萬不夠顯示我們的誠心,您請開口。」
三黑沒想到,這人很輕描淡寫的便承諾要為他洗刷清白。竟然還給出了賠償金,但是他們真的能做到嗎?
三黑有些猶豫,他知道面對的都是黑社會的老江湖,恐怕不能太掉以輕心。
「你是誰?」他岔開話題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呵呵,小兄弟,此時此刻,我與你以誠相對,這位寧小姐和柏先生乃是我洪門的貴客,不容有失。」
三黑聽見洪門二字愣住了,他沒想到曾經在街邊巷頭聽到的本市最大的黑社會組織洪門,竟然就這樣碰撞了。
「我是洪門門主王凱旋。」這滄桑的聲音說道。
「王凱旋?」三黑瞬間想起在老家時捐資助學蓋得好幾棟名字為凱旋小學、中學的往事,以及在寧南鼎鼎有名的凱旋地產、凱旋集團。他依稀記得曾有人告訴他,這些都是寧南首富王凱旋的傑作。
原來這樣?王凱旋原來是在黑白參合的事情。
他轉念也明白過來了,這洪門在自己的頂級會所天涯俱樂部招待政府高官柏總,因為柏總身居高位,所以特別找來了明星寧小姐,此刻自己攪局,恐怕他們此刻最希望的就是平安度過危機,倘若被自己這樣折騰下去,天涯俱樂部和洪門的聲譽傳出去哪裡還有臉面在江湖混,而三黑不知道的一面則是,這裡儼然已經成了寧南市上流社會的身份象徵,成了整個寧南市上流社會的交際會所,在這裡洪門已然成為幕後控制整個寧南市的樞紐。這種無形資產損失不免太大,而且更重要的是會被受到傷害的柏總所厭惡!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三黑心中這般思量下來,也就釋然了,聽洪門老大王凱旋的口氣,這裡豈能再由一個傻小子為所欲為,如果不能撲滅他,那就花錢擺平了吧。
三黑心中歎了口氣,淡淡道:「我又如何能相信你們?」
「十分鐘後,刑警隊的人會過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md,虧了,太可怕,不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