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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30章 突破滏水 文 / 常歡樂

    曹性帶領的三千弩兵,蹲踞堤岸上,嚴陣以待。

    曹性見世家叛軍向堤岸下方想要破壞麻繩,一聲令下,三千弩兵,分成三組,上弩,進弩,發弩,千弩盡發,箭如暴雨,越過鋪設浮橋的輔兵頭頂,越過浩渺的滏水,將試圖接近長矛的世家叛軍盡數射死。

    沮饋見衝過去破壞長矛麻繩的步卒死傷慘重,趕緊命手下弓弩兵還擊,可世家叛軍的弩只能射出三百多步,射出的弩箭都落在滔滔的滏水裡,根本無法對對岸的中央軍三千弩兵造成威脅。

    沮饋只好讓麾下弓弩兵去射殺那些鋪設浮橋的中央工兵輔兵,而鄭渾早就預備到這一點,他讓後面的輔兵支起一個個龐大的竹盾,那盾牌是用竹子編造的,甚是輕盈,舉起來毫不費力,卻密密麻麻幾層,能把飛射而來的箭羽卡在竹條的縫隙間,猛然看上去,世家叛軍不是在射箭傷人,反倒像是給中央軍送箭的。

    曹性派出數百精銳弩兵尾隨輔兵身後,站在尚未竣工的浮橋上,對世家叛軍的弓弩兵進行定點清除。

    這些精銳弩兵操作大黃弩非常熟練,這大黃弩又是經過標準化製造,精度非常有保證,一箭一個,將剛才那些向輔兵攢射弓箭的世家弓弩兵射殺。

    沮饋在此之前一直對劉惠的分析深信不疑,他以為呂布只是派了幾千人馬來佯攻武始渡口,真正的大隊人馬是在下游的梁期渡口。所以他只派了這一萬人馬裡面非自己嫡系的四千人馬去阻擋中央軍。

    沮饋以為對岸的中央軍只是隨便打打就算了,誰知道對岸的三千中央弩兵射出的弩箭一點都不隨便,半個時辰後。那四千人馬就折損了一千多,剩下的都膽戰心驚不敢往堤岸下方行進。

    沮饋這才意識到,劉惠自以為正確的判斷一點兒都不正確。呂布肯定是把主力部隊放在了這個武始渡口,要從這裡突破。

    沮饋陷入艱難的抉擇中,要不要把沮家的六千家兵全部推上去堵住中央軍?!

    沮饋看呂布中央軍器械那麼齊備戰鬥力那麼強盛,自己就是狠下心把這六千家兵推上去,在一個時辰內就全都報銷,若是被報銷了,縱然世家盟軍在以後能夠擊敗呂布,未來的朝廷裡也沒有沮家立足之地!

    沮饋又想到。即便是往邯鄲或下游渡口撤退,沮家的騎兵都根本無法逃過中央軍騎兵的追殺,誰都知道,呂布中央軍麾下精騎的戰鬥力在討董戰役裡顯現出比西涼騎兵更為強大的戰力。

    沮饋突然感到,自己是被鄭泰忽悠了,本來沮家有族兄沮授一人在朝廷裡做頂樑柱就可以了,自己為什麼要那麼沒有自知之明地冒出頭呢。退一萬步來說,縱然自己兵力不損,世家盟軍最後獲勝,上百個世家競爭朝堂上的官位,自己還能讓沮家取得比族兄沮授日後更大的成就嗎?!

    沮饋望著滏水已經搭建成功的三條浮橋以及從堤岸背後冒出的數萬精悍無比的中央軍將士。他心裡瀰漫出前所未有的後悔。

    沮授在火把的照耀下,已經看到對岸的叛軍將領是自己的族弟沮饋,又看到叛軍的前面四千人馬已經一窩蜂地散開,沮家的六千家兵即將要遭受中央軍的雷霆攻擊,沮授無法鎮定了,他疾走到浮橋中央,衝著沮饋大喊道:「劉惠已中我家主公之計,叛軍大勢已去,三弟,你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還能保存我們沮家的家業,若是你執迷不悟,我們沮家就全毀在你手中,你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沮饋已經看到對面堤岸上閃現出那如火龍一樣神駿的赤兔馬,赤兔馬上端坐著那偉岸的飛將軍,飛將軍雙目如電,在凝視著自己,渾身散發出的殺氣,充斥著這片天地,雖然隔著匡闊的滏水,沮饋依然能夠感到那股令他窒息的煞氣。

    沮饋渾身顫抖,他忽然明白為什麼族兄沮授會一直那麼忠心耿耿地追隨呂布,他顫聲向沮授問道:「大兄,三弟我若投降,不知呂將軍能否寬恕與我,繞我一命?!」

    呂布端坐在赤兔馬上,隔著一條寬闊的滏水,戰場上的喊殺聲和滔滔東流的滏水轟隆聲,都沒有影響他的聽力,他聽到了沮饋的驚恐和擔心,便朗聲大笑道:「若能棄暗投明,則既往不咎!」

    呂布的既往不咎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像河東衛家一樣,把家兵全部送去做郡縣兵,再調郡縣兵來幫助世家看守塢堡。

    沮饋將信將疑地看著沮授:「大兄,能信得過嗎?!」

    沮授見沮饋質疑自己的主公,昂首大喝道:「三弟,大將軍若是無信之人,我又豈能為他效力,你若誠心歸降,就把其他叛軍盡數絞殺吧!」

    沮饋沒有時間再去猶豫了,他當機立斷,讓沮家的六千家兵跟中央軍一起,將夾在中間的另外一個家族的家兵全數絞殺。

    鄭渾利用這個時間,又修建了兩個浮橋,寬闊的五座浮橋順利地將五萬人馬送過滏水。

    呂布策動赤兔馬過了浮橋,沮饋撲通一聲跪在馬前,顫聲道:「罪人沮饋,聽信鄭泰逆賊謬言,參與叛亂,罪大惡極,請驃騎大將軍發落!」

    呂布示意沮授將沮饋扶起:「沮饋,你追隨鄭泰逆賊叛亂,本大將軍本不願饒恕你,看你族兄面上,看在你及時棄暗投明的份上,暫且饒恕你的罪過,若是你能領著中央軍攻下邯鄲,擒殺鄭泰逆賊,本大將軍必定上奏朝廷,恢復你沮家的家產且另有重賞。」

    沮饋拜謝,繼而又一臉惶恐道:「大將軍,末將無能,未能全殲叛軍,讓一叛將逃走了!」

    呂布往東邊看去,一人獨騎正在倉皇地往滏水下游渡口逃去。

    趙雲提著亮銀槍,策動白龍馬上前請纓:「大將軍,要不要末將趕去將那人擊殺?」

    呂布輕輕搖搖頭,呵呵笑道:「就是要他去跟劉惠報信,我們才好對付劉惠。」

    呂布這五萬精銳人馬經過幾天的休整,如下山猛虎一般,迅速將武始渡口掃蕩一番,半個時辰就將這個渡口的戰場打掃乾淨,隨後呂布以沮饋為前鋒,五萬五千多人馬往邯鄲進發。

    郭嘉騎在一匹白馬上,跟隨呂布身後,笑問道:「主公,您不擔心劉惠會放棄援救鄭泰而轉攻鄴城?」

    呂布哈哈笑道:「以本將軍對劉惠此人的瞭解,他是一個有大局觀的人,他知道鄭泰對於世家盟軍意味著什麼,只要鄭泰一死,世家討呂聯盟立刻宣告瓦解,劉惠他不敢放棄援救鄭泰,如此一來,正中我們給他設下的圈套。」

    呂布說著,指了指前面的的官道:「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劉惠吧!」

    郭嘉環顧四周,官道兩側都是高高的土坡,坡上長滿了荊棘野草,有一人多高,五萬中央軍分散兩側,急於救援邯鄲的劉惠必不設防,嬉笑道:「這裡正是劉惠埋骨之所。」

    呂布在此之前派武安國領五千護田兵護住中間渡口,防止劉惠放置在這裡的叛軍乘虛過河。

    呂布又派張任領一萬五千護田兵,守住梁期渡口。

    為了防止劉惠識破田豐的計策,呂布讓張任打上自己的旗號,並讓跟自己有幾分相像的侄子呂鵬穿戴上跟自己那套行頭有些相像的盔甲戰袍,提著跟方天畫戟有幾分相像的青龍戟,再騎上一匹跟赤兔馬有幾分相像的棗紅馬,在營寨裡走來走去,耀武揚威。

    劉惠在梁期渡口北邊的官道兩側設下伏兵,然後藉著朦朧的月光觀察對岸的中央軍,依稀看到對岸有個人影,紅馬長戟,他猜想那人肯定是呂布,呂布在的地方肯定是中央軍的主力,這次果然被自己料對了。

    劉惠心裡暗喜,這次自己出動了十萬人馬伏擊呂布的五萬人馬,必能生擒或擊殺呂布,到時自己必定聲名遠播威震天下,順水順風地攻入鄴城,三公之位少不了自己的吧。

    劉惠這樣想著想著,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幾乎要昏睡過去,趕忙問身邊的田裕:「什麼時間了?」

    田裕亦是一副昏昏然,抬頭望天上一看,皎潔的月亮已經開始西斜:「呃,好像到了三更天了。」

    劉惠站在山坡上往對岸望去,中央軍大營一片黑暗一片靜寂。

    劉惠忽然感到有幾分驚悸,難道自己這次判斷錯了。

    劉惠心頭陰雲剛起,便見中央軍大營裡閃閃爍爍地亮起了一些火把,大股人馬開始往渡口方向湧去,在那大股人馬裡,劉惠隱隱約約地看到那個紅馬長戟酷似呂布的武將正在指揮人馬準備搶渡滏水。

    只是中央軍搶渡大河的經驗很匱乏,他們往水裡放置一艘船隻,似是忘記了將纜繩固定在岸上,那艘船順著湍急的河水沖走了,就是放好了船隻,可那些士卒笨手笨腳,過了好久才把兩隻船隻連在一起,把兩個浮橋搭建成功就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多時辰。

    劉惠為了不讓呂布懷疑,特別在岸上放置了五千老弱殘兵來阻止中央軍過河,好讓戲演得更像些。

    劉惠卻焦急地看到,不知道是中央軍戰力太弱,還是那五千老弱殘兵戰力太強,中央軍的前驅人馬竟然屢屢被那那五千老弱殘兵擊退,過了一個多時辰,那中央軍愣是過不了滏水,更別說竄進自己的伏擊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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