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初步協議,但是,因為涉及到的一些東西太多,而且金額也不小,有必要把談好的落實到紙上的。高正華可沒有盧永強和周益豪2個這麼灑脫,還能打打鬧鬧,互相拆拆台,有時候還能罵罵娘。不過2個人再涉及到自身的一些利益上,也是寸步不讓的。
高正華這個時候才真正見識到這位據說還是初一學生的水平,這個幾乎就是一個老人精,一點明顯的虧都不肯吃的。3個人折騰到凌晨2點,才各自回房間睡覺。
周益豪來到睡房,發現包容和夏璐都在床上,開著的電視也沒有關,上面的雪花跳動著,這個時候,國內還沒有通宵的電視台可以觀看。沖了個澡,隨便抱了個人就躺下。
「起床了,今天,你不去上課了嗎?」夏璐在周益豪的耳邊輕聲喊著。
「不去了,今天開始,我不做好學生了。」抓過夏璐的胳膊就往身下拽,卻壓疼了包容。她嘀咕了一聲,「讓他到學校裡不是去毒害別人嗎,他還是不要做好學生的好。」
「最近俄語學的怎麼樣?」周益豪移了移包容的身體,讓三個人躺著舒服點,「學不好,要懲罰的。」
「就不把我當人,語言哪能這麼容易學的,我才學了一年啊,還好以前有點基礎,簡單的對話還可以,太難的就不行。」
「那到蘇聯去就多學點,我過2天就要去一趟,跟這裡的2個公子哥一起去,他們要見識一下怎麼做生意。以後,你還是我的私人秘書,洋洋的事情就少做點了,免得她就會長嘴皮子,肚裡都是草包也容易露餡的。」
「啊,不要了,昨晚你已經來2次了,老公,求求你。」周益豪的晨運有心情是不會放過的,特別是,昨晚也有人給他送來枕頭,周益豪的資金何嘗不是希望找一個可以合作的大家族,船足夠大,才能經歷足夠大的風雨嗎。
夏璐卻一咕嚕爬起來,她說她要早鍛煉去了,然後就是包容的求饒聲。
「益豪,你學校裡的電話,問你什麼時候上學去?」夏璐還穿著晨運的運動服裝,拿著她的那個大哥大,也不管周益豪在做什麼。
「就跟他們說,我家有事,今天開始請假,可能還要請一個月的假。」
「啊,你真的不去上學了。我都跟他們說你回來了,然後遲點去。」
「你就說你說錯了,找什麼理由都可以。」周益豪可不想自己的興奮被打斷,很奇怪,他對那有二十四個記憶的人現在越來越狠不下心來折騰她們,但是,24個以外的,他現在心硬如鐵,做起來事情來幾乎就沒有把她們當人看。就是徐素珍在他身下,現在不小心都會讓周益豪搞暈去的。
「我聽到校長在那嘀咕,好好的一個學生,怎麼也跟著王罡學壞了,王罡不在了,怎麼這麼多人也連課都不上了,看來有必要好好跟王罡的父母談談了。」夏璐一點都不自覺,還就坐在床邊幫周益豪察汗,最後剛好被周益豪拿來做替補。
起床是兩個女人幫著周益豪做工作的,房門裡出來,讓高正華看到,讓他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不要奇怪了,你落伍了,這個小子,女人比我還多,你到他的老家才能知道什麼是三宮六院,他老家的服裝廠養著快一萬的女人,你以為我羨慕他賺錢的本事嗎,我是妒忌他降服女人的本事。」
盧永強拉著高正華到客廳裡用早餐,路上還在大談周益豪的一些他瞎猜的事情,在他嘴裡,周益豪的服裝廠,還有文化娛樂公司好像真的成為了他的**一般。
「咦,你不去上學嗎?放心,我們就在你這裡休息一下,不會亂碰你的東西的。」盧永強看了看手錶,前2天,他在這裡,周益豪可是到點就去學校的,也不知道他到學校有什麼勁。
「不做好學生了,你在這裡,我看著心煩,就去看小朋友們,現在華哥過來了,我怎麼也要陪陪他的,跟他學點東西。」
「太傷我心了。」盧永強很誇張地捧著心臟部位,然後把頭靠在桌子上,他倒是有些童心。
「你還真的上初一啊,給我看看你的學生證,要不,打死我都不相信。」高正華也就以為盧永強說說的,原來,這位真的是初中生。為了滿足他的好奇心,周益豪只好讓夏璐給他找學生證。
「給你們一天的準備時間,我們後天到蘇聯,要掙錢不趕早怎麼行。」2個人才立馬去做他們的事情,不知道他們兩個電燈泡很亮嗎。包容是勉強在桌上吃好早飯,然後就讓楚翼送她到房間補覺。周益豪吃好後,就來到會客室,讓夏璐接通戴佳的電話。
「怎麼,你又打算換學校,這個,你不是準備呆一年的嗎?」
「我不想做好學生,但是不想影響你做一個好的家長啊,放心,我會在這裡待足一年的,不過學校就要換一個了,我準備啊,一個月換一個學校,爭取把黑河省的好學校都讀一遍。」
「啊,這個叫怎麼回事啊。行了,我不管了,你不會就跟我說這些事情吧。」
「我們後天也會到蘇聯來,到時,你跟我見一面,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說說。這次,我也會在蘇聯呆一個星期左右。到時,再跟你詳談。」
收了電話,周益豪卻好像一下子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好像特別清閒了下來。以前,或多或少會有一些無形的東西好像在羈絆著他,現在,他突然覺得他不能再做好學生的時候,發現,他少了很多的負擔似的。
今天的周益豪絕對不是原來的那個了,不管是心態,還是神態,或者身體。不說他唯利是圖,但是,他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追求利益的人了,他似乎有了某些明悟,但是,卻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
來到房間,看了看包容,意外得到周益豪的關心,讓包容好像很激動,她還以為他又是過來欺負她的。
「不要把我看的這麼壞,當然,你也不要認為我是個好人,我只是希望你能看透人的本質。你是學文的,文科就是以人為研究對象的,都說學文科比較容易,適合那些笨的,不用功的人學習,但是,我知道,其實瞭解一部機器,只要給足時間,都是不難的,況且,他們大多數人只是需要學會操控就行,不需要創造,不需要改變。可是文科不行,人隨時隨地都會變,會變壞,也會變好,不是有時間就行的。」
「學文的人應該都比較憤世嫉俗的,要不就不算一個真正對文科有研究的有良心的人,他們最多就是一個機器,一個被社會壓製出來的機器。當我們從原始社會開始,社會始終沒有變的就是,總是有些人控制著大多數人,然後按照有些人的意圖行事,被控制的人雖然自由度在不斷增加,從奴隸,變成有地的農民,然後是似乎可以自由擇業的工人,但是,他們始終逃不脫被控制的命運。」
周益豪摸著包容的手,對著她低低私語,他們以前也有這樣的事情,說明周益豪突然又有了感想或者想說明點什麼。包容打開錄音筆,她現在反而覺得周益豪是她的長輩,而且是一個睿智的,深邃的思想者。有些思想真的超出她的想像,她怎麼就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東西呢。可是,憑什麼一個才初中的學生就有這樣的認識,有些應該是生活的感悟,或者經歷了複雜的人生才有的,可是周益豪身上似乎都有。她知道周益豪一步步走來付出的艱辛,但是,她不認為周益豪有憤世嫉俗的原因,因為他幾乎就是引領者,誰會每做一件事,然後就反對自己所做過的呢。
「我們的文明似乎在發展,但是,其實我們真的對環境和宇宙能瞭解多少,可笑的是,我們都不知道地下十公里的東西,卻還要宣稱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人是萬物的主宰,還有什麼神啊,佛啊,魔啊的。地球的資源在減少,人在增加,是不是要到了真正的資源匱乏,才有了人類的團結,沒有必要的內耗,建立真正的符合人類未來走向的制度。我們看到很多理科的實驗室,但是,從來就沒有一個所謂人類制度發展的實驗室。或許只有我們的後代,真的等到了地球毀滅的那一天,才能真正地懺悔吧。」
「我們都知道人的潛力很大,我們也知道需要去開發資源,節約資源。但是,我們卻總是在浪費資源,不是一般的浪費,而是浪費在怎麼限制人類發展的過程中。」
「那次社會的變革,不是以龐大的人的生命為代價,革除一些阻礙社會發展的東西,推動社會進步,然後是接著的**,昏庸,阻礙,然後是接著的變革或者革命,一樣的生命做代價,一代人的幸福,一代人的奴役,如果,他們都能用在創造社會的財富上,那是多麼的好啊,或許,我們現在已經可以在外太空遨遊,或許,我們已經不必為我們的意外傷殘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