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對周益豪的感情是最複雜的,誰讓她還是一個文字工作者呢,作為一個準備從事一輩子文字工作的人,感情必須是細膩而豐富的。她曾經很恨這個人,認為他毀了她的人生,接著她不恨她了,但是她對社會的看法卻又有了很大的變化,那個時候,社會在她的眼裡都是黑暗的。他在某些時候卻感化了她,把她帶出了陰影區,讓她懂得了人之所以生在這個世界的意義。同時,給她提供了平台,提供了機會,使得她能用她的眼光來自由看待這個世界。身邊有了同類人後,她覺得她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也就隨遇而安了。
這次回來,讓她主持一個她深埋內心,希望藉機報復她仇恨的階層的時候,做過了,現在卻常常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他們也是為了討口飯吃,活的也不容易。她有些迷茫了,就是昨晚她拚命討好周益豪的時候,其實想的還是,要不自己就放棄思考吧,實在是太累了,她不想忍受這些。
聽到周益豪說的這些他所謂的小說構思的時候,包容自己卻迷進去了。他那什麼狗屁小說,故事情節都沒有,有的就是一些牢騷話,一些不知道哪裡看到的名人名言,只是好像變換了一下角度而已。但是,她似乎在這裡找到了方向。所為知其可為而為之,是聰明人的做法,但是知其不可為而為子的人,必定要有堅定的意志,強力的自信。順路,平路,誰都能走出點花樣來,但是,逆行的路,坎坷的路,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下去的。
周益豪對包容來說,更像一部她鍾愛,也希望寫出來的小說的主角,她現在非常感謝生命能為她提供到他身邊而驚喜。他絕對不是其他人所想的那樣勢力,那樣不擇手段,或者唯利是圖。他有原則,只是沒有看穿罷了,就瞭解的程度來說,包容肯定是周益豪思想的最清楚者。還有比什麼人更容易,每天記錄他的所言所行來的更加細緻到位呢。
造物主不知道什麼原因誕生了這麼個怪胎,難道,是為了改變地球,包容為她的想法感到好笑。
「問你一個問題,你會選擇文科還是理科?」
「也許還是理科吧,人們不是說,學會數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嗎,至少,我生意失敗,還能找到一個飯碗來養活自己,不是嗎,如果,我是女孩,我會選擇文科,可是,我不是。」
包容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包容知道,眼前這個小孩,雖然年歲不長,但是,就社會中的一些理解角度和生活感悟,絕對可以做她的老師,這個是她現在最著迷周益豪的地方,或者也是身邊那些女人都能守著他的原因。女性是有母性的,母性的光輝就是希望能保護美好的,善良的,弱小的人。他無疑在她們的眼裡是這個世界需要保護和呵護的對象,她們會圍繞著他轉,終生無悔。
周益豪不知道包容躺在床上,想了這麼多,甚至為周益豪以後的路流淚。說了一些莫名的話,周益豪好像發洩了點感情。然後開始準備到蘇聯一趟的準備工作,帶上必要的保衛人員,還有盡量安排好合理的路程和事物,現在也是周益豪必須考慮的。
「你怎麼不讓我跟著?」夏璐還是沒有自覺到她已經是戴佳的司機兼護衛了。
「我們是要去做些有益於人類進步的事情,你說說,你能做些什麼,難道帶你去打人還是去打架嗎?」
周益豪抓著她的下巴,坐在辦公桌上這麼說道。
「我可以為你拿包啊。」
「那你是為人類的退步做事情,你看看,你把一些任何人都能輕而易舉就做了的事情,然後讓他變成四肢不勤,你說你不是為人類的退步做貢獻嗎?」
「可是,我可以為你生孩子。」周益豪被打敗了。
「下次帶你去玩,乖,你在家休息幾天,我就是離開一個星期時間,這次得勝會跟著我,他今晚就會到這裡,你記得讓人去接一下他,免得他這個悶嘴巴不會問路。」
盧永強是個自由人,隨便走動,都沒有什麼忌諱。高正華走的時候就要多做點準備工作了,不過,他也是個準備離開正規體制的人,期望在體制外創建一個屬於他的體制的組織,下定決心,他今天就準備邁出腳步了。
盧永強最近學周益豪,也在身邊找了一個保鏢,高正華有樣學樣,也從地方上找了個以前做特種部隊的人。不過比起周益豪,他們也算是寒磣的,因為周益豪不僅有私人秘書,有專門的翻譯,還有司機,7個助理團人員也是一個大擺場。
「都有快十年沒有看到葉菲姆了,正華,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到蘇聯玩的時候那個我說的同過一個班的,這個傢伙最近跟這個眼前的小傢伙,打得火熱啊,我打電話說我要去他那走走,他愛理不理的,可是聽說我還帶著益豪,他立馬說要過來接我們,這個真的不能比啊,太讓我傷心了。好歹我們也有好幾年的感情,***不敵他們見了一面的交情。」
「說明你需要反省啊。」
周益豪沒有好氣地回答到,盧永強其實老喜歡變著法子地去誇周益豪,周益豪也不知道他還有這個愛好。選擇這個時候到蘇聯,周益豪是想整合好這裡的資源,不要到時候他下面的人互相扯皮,壞了他的計劃。他們這次沒有選擇飛機,而是選擇坐火車,包了一節車廂。其他的車廂都是一些走貨的小商人,這個時候,有點膽子,腦子稍微活點的,掙點錢是非常容易的。聽說有些人,穿著厚厚的衣服,回來的時候就是一身單衣,原來,他買賣的就是服裝。蘇聯因為國情的原因,輕工業極端不發達,可是,但人們對政治和喊愛國口號不感興趣的時候,第一選擇就是物質享受。
火車在邊境受到了檢查,然後是放行,沒有想到付得彪在邊境就上了周益豪的火車。
「長高了,一點也看不出你還是個孩子。」付得彪也不理會兩個高官的後代,在蘇聯,他現在整高官的後代都整了不知道多少了,不會太把盧永強他們放在眼裡的,用他的話說就是,「不能尿到一個壺子裡的人,充什麼好朋友啊。」
「葉菲姆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定好了地方,說還要上次那樣喝次酒,看看你的酒量是不是大了。」
「別忙著說話,來,我給介紹一下,這個你應該認識,盧永強就不說了。這位是高正華,黑河省的,他也是紅二代,準備跟我合作點生意上的事情,這次過來是考察一下的。」
「他是我的好兄弟,付得彪,是得勝的大哥,華哥你喝酒這次可算找到伴了。」
聽說是周益豪的合作夥伴,付得彪才表現的親熱起來,拉著2個人的手,就準備跟人家拼酒量。
「別忙,有的是時間,先跟你說說事情。」跟盧永強2個人告罪了一聲。周益豪拉著付得彪在車廂的另一頭聊天,跟著付得彪的人比周益豪帶著的人還多,足足上來了十二個,看來,他最近好像混的仇家不少,知道需要多派人手保護自己了。
「怎麼,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帶著跟班的嗎?」
「沒有辦法,最近跟當地的一個光頭黨搞火拚,雙方火氣都挺大,弄死了他們2個頭目,我們這裡也掛了一個,只好小心點了。」
「看來你最近為人類的進步做了不少有益的工作啊,清除垃圾自古是一項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付得彪沒有聽懂周益豪的話。
「怎麼說?」
「我這次過來,也是打算給人類發展減少點障礙的,你跟人拼火就要狠,計劃要周密,多減少點浪費地球資源的人也是好的。這次,我會讓你跟幾個人見次面,於鵝和訾麗萍你都認識的吧,和她們見過面了嗎?」
「打過幾次電話,幫她們解決了點小事情,見面到沒有,我見她們幹嘛。」
「這次不僅她們會過來,馬雲仙也會過來,是時候該你們大幹一場的時候,也不能枉費我花了這麼多的精力啊。你最近,除了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外,記住,盡量跟這裡的權利部門的頭頭打好交道,只要他們放出的貨,不管是硬貨,還是固定資產,或者黑貨,只要價格合理,我都要,資金就從於鵝和馬雲仙那裡調集,還有你負責地下通道的建立。馬雲仙和於鵝只會負責明面上的貿易通道,訾麗萍主要負責金融方面的,有什麼債券,股票或者期貨等方面的東西,找她。」
「知道了,老大。那這次要不要我都跟著你,我還是認識了不少奇人的,有些娛樂場所,也想帶你見見,這樣,你才能進步更大啊。」付得彪笑的有些曖昧,不過周益豪跟他沒有多少秘密,他也知道周益豪的一些愛好,要不送的禮物都讓徐素珍對他發大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