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豪是被戴佳和胡潔叫醒的,昨晚,和2個主政地方的父母官多聊了一會,之後還要應付幾個女人的離別,難免睡得晚了點。
「是不是把我們都趕走了,你好睡懶覺啊?」胡潔和戴佳今天也要離開。戴佳在周益豪的說服下,繼續她的女將軍之夢,不過被周益豪改了一下方向,讓她從政。周益豪現在最缺少的就是這個資源,以後也肯定需要這個資源,既然沒有辦法找到牢靠的大樹可以乘涼,那就只有辛苦些,自己栽種了。為了說服戴佳和羅東娟,周益豪也是被迫答應很多不平等條件的。[搜索最新更新盡在.;「起來,送你上學後,我們也要坐飛機走了,記得我們不在了別隨便欺負其他女同胞。」應該可以欺負隨便的女同胞,周益豪在心裡回了一句。胡潔幫周益豪套上短袖,這時候江南省的天氣溫度還非常高,實在不需要怎麼穿衣服,大多的初中生都是床上滾起來了就可以奔向學校的。
「今天就別送了吧,昨天你搞的場面大了些,別人還以為我要幹什麼呢?」
「行了,就我們2個,敢不知好歹,看到時我們怎麼找你算賬。」胡潔扔下胡昕不管,卻跑到周益豪這裡要送周益豪上學,也不知這個女人怎麼想的。
同桌已經不是那個同桌,回想前世,這個應該也是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在這裡,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開始形成。可惜,這個時候的教師不會關注一個普通學生的思想變化,能管好他所教學生的成績和紀律就非常不錯了。而一個從農村來的孩子,物質生活的失落就不用提了,引以為傲的學習成績對人的打擊也非常巨大,從以前的輕鬆就能獲得班級的前列,到了這裡成績只能成為班級的墊底。其中的滋味會導致2種情況的發生。一個是奮發圖強,在新的環境裡接受新的挑戰,一個是開始自甘墮落,承認失敗。周益豪前世倒沒有選擇這裡的2箇中的一個,他似乎無所謂自己的成績,非常的隨遇而安,成績也就忽高忽低,不過心裡的自卑還是逐漸顯現的。
好像聽說學校原先是準備招50個名額的學生,可是實際坐在教室裡的有60位,如果情況沒有發生改變,初中畢業後,班裡會變成72位同學,把教室擠得滿滿的。既然經濟開始發展,有錢人也就多了,有錢人多了,找關係門路的人就多了,然後希望自己的子女接受更好的教育的人也多了。
周益豪的書桌被單獨擺在教室最後邊不起眼的位置,這是昨晚周益豪提的要求,班主任還是很樂意接受的,從來是有人找關係找好位置,卻從來沒有人找關係是找差位置的,這不是雪中送炭是什麼。
教室裡都是祖國的花朵和未來的精英,園丁是不是能照顧好這麼多花朵,就不得而知了。粗放經營和集約經營都是經營,可能粗放出來的花朵更能經歷風雨,不過是不是會犧牲更多的其他幼苗,這個就不是培養者會考慮的問題了。
看到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環境,周益豪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些煩躁,那種原先認為會是個不錯的中學生活,似乎有些想當然。也許這是一個很糟的主意,周益豪發現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再次融進這個氛圍中,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如果一個希望在學術和技術上追求完美的人,或許這個機會可以讓他珍惜,只是周益豪似乎只是想過來好好享受生活,卻發現好像這裡是一個變相的囚禁。
開學第一天的早自習,學生都是很輕鬆的,大多都是在互相認識,彼此交談些各自小學的生涯和趣事,這個時候的學生還是非常單純的,大多也就停留在玩和學的2選一中,他們的人生觀也是在剛形成的過程中。
周益豪是昨天班上唯一沒有參加大掃除的同學,而且晚自習也沒有來,此時出現在他的座位上,還是能吸引很多人目光的,只是還沒有人找周益豪打聽情況,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同桌的同學。周益豪無聊了會,準備先到外面散散心,就有活躍人士主動詢問情況了。
「你昨天沒有來?昨天下午你真應該過來看看汽車的,,聽說有省裡的領導過來送他的親戚上學。」前面的一個不是很胖的胖子,是校辦工廠廠長的兒子,通過內部加分才能進入這個學校的這個班級學習的。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深的,這個小胖子為人還勉強能過得下去,只是初三他就進了監獄。因為學習電視上的江湖兒女,為一個女同學的男朋友的冠名權,用刀把另一個同年級不同班的同學破了相,還開了肚,最終進了少管所。通過關係,少管所呆了一年多,因為混上社會比較缺錢,於是攔路搶劫,砍倒了一個人,趕在嚴打,於是他也就只能在監獄裡度過餘生了。
想想這些,人生還真的很無常,偶然中的必然,小人物也只能隨波逐流,社會的存續似乎太複雜,想不通就不應該想。人的痛苦就是有了思想,卻永遠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所以也就有了最好做兒童,永遠保持童真的念頭。
此時和周益豪熟悉的同學一個都沒有,而周益豪卻對這些人非常熟悉,包括有些人的歸宿,比如前面的胖子。和前面的胖子瞎聊了會,就聽到下課的鈴聲響了,周益豪打算出去放放風。
「益豪,出來一下。」怎麼還有認識他的人嗎,教室門口站著一個穿高中校服的學生,原來是戴建國的兒子戴進。
「有什麼事嗎?」周益豪閒坐了快一個小時,還真的挺高興有認識的人找他解解悶。
「我就是來看看你,昨天新生名單裡,你的班級不是2班嗎?怎麼選擇到了1班了。」戴進還是一個比較上進的學生,只是看跟著他身邊的一些同學,原來這些同學才是最有眼界的,知道這麼小就需要跟著**混。
「走,就我們2個聊聊。」周益豪說完就往前面操場的小花園走。
「誰啊,這麼拽。」這時候的年輕人是最怕別人看不起的。
戴進連忙甩下他的跟班,和周益豪一起並肩走向花園。還隨口問道「今天到我家吃飯嗎?」
「算了,還是我請你吧,免得在你家聽你爸說我帶壞你。你的跟班似乎不少啊,怎麼打算成立幫會?」周益豪比戴進矮了半個頭,不過語氣似乎像他的長輩。
「就幾個局長和鎮長的兒子,要不讓他們都跟你好了。對了上次你送我的遊戲機和影碟機都被我爸給收起來了,你現在住的地方有這些嗎?」
2個小孩也就在小花園裡討論起學校的生活了,這次就是戴進講,周益豪聽了,主要是周益豪也不好表現太過,也就只好讓戴進顯顯能耐了,而周益豪其實也沒有心情在戴進面前顯擺。
上課鈴聲響了,戴進才依依不捨離開了周益豪的教室,他可是來抱怨他父親的大家長主義的,現在有了周益豪的這個排頭兵,他相信在周益豪的帶領下,他會在學校裡過的更滋潤。不過他的這個打算注定是要落空的。
每節課,任課教師都會偷偷瞄一眼周益豪,似乎昨晚的所作所為讓他們在周益豪面前失去了教師的尊嚴。周益豪也就只好在那裡發呆了,原來一個人上課無聊發呆會這麼不好受,難怪上課有這麼多學生愛做小動作,愛搗亂,原來是他們悶著不好受。
畢竟是全縣選拔出來的學生,上課還是非常認真的,周益豪也不好意思趴桌子睡覺,於是就在座位上慢慢回想這些同學的一些影像。老實本分的,知道啃書本的,以後的生活軌跡還是很平穩的,至於他們的生活感受就不得而知了。而一些表現有思想的,不需要太努力就能考好成績的同學,周益豪發現,他們的生活軌跡似乎都比較曲折。成家立業後,周益豪幾乎就沒有和這些人接觸過,除了個別表現出與社會太不和的,發現他沒有辦法獲得更多的他們成家後的信息。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周益豪還沒有走出校門,就看見戴進從後面匆匆跑過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女的。
「我同桌,讓她也去見識一下吧,她還不相信你那裡什麼都有呢,不過你別跟我爸說。怎麼你的車沒有開過來?」似乎有些失望。
「走遠點,昨天被你的胡阿姨搞得場面有些大,我把車停在前面,免得讓人認出來。」
「益豪,我真羨慕你,什麼都可以自己做主,想到什麼地方玩就到什麼地方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像我,連一個遊戲機都不准我隨便玩。」在車裡,戴進一定要坐到副駕駛座上,就差沒有搶方向盤了,把女朋友扔在一邊也不管了。人都是嚮往自由,為了自由,生命和愛情都是可以拋的,不是有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為了自由,離家出走,外出闖蕩,卻發現還是自己的家比較好,這個或許就是少年的感慨了。
「沒有你想像的這麼自由,這不,我不也過來接受學校管制了嗎,還不是一樣受約束。」周益豪今天沒有讓助理團裡的人過來給他開車,上午就是他開車送了2個女的上了飛機後才回來的。說什麼送周益豪上學,其實胡潔也就是想讓周益豪開車送她們上飛機。哪有5點就把人叫醒去上學的,還順便把她們的行李搬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