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繁忙,周益豪的父母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安排他們的時間了,資產管理領導小組最近一直在忙著開會,雖然他的父母沒有辦法行使職權,可是必須參與每次的會議,舉手表決一下。而屬於他們的電器連鎖店也佔去他們不少時間。他們沒有多少文化,沒有辦法把他們對周益豪的擔心和安慰化作語言來安撫周益豪。更多的可能是他們沒有認識到,這個不是簡單的資產管理轉移的問題。
人一旦有人給他打開大門,那麼風景也就能一覽無餘,他們也就能完全可以看到一些原先看不到的東西,路當然也越走越寬,環境使然。於是也就沒有精力來更多關注周益豪了。現在,周益豪身邊就留下了田春花,夏璐,包容,其他人都要陸續被周益豪打發出去,讓她們單干,從而開枝散葉。
處於關心周益豪的成長,他身邊還有一個專職的保姆,是胡建軍找的,每個月100多元的工資,負責周益豪的三餐,聽說以前還有負責照顧部級領導經驗的一位女同志。似乎田春花還提了提,可能會給周益豪配一個專職的家庭教師,費用還是要周益豪自己出的。
「你可真能享受,要不我搬來跟你住?」戴進參觀完了周益豪的房間,看到還有不少空的房間,忍不住這麼說到。他身邊的女同學是一個出身小家庭的,可是已經學會了愛慕虛榮,似乎有轉換目標的傾向,兩隻大眼晴老向周益豪發出紅心。這麼小就能學會眼睛說話,周益豪還是很佩服這個女同學的。
「我無所謂,你不怕你父親罵你,你今天就可以搬過來。」
戴進無奈地低下頭,「那你以後記得要給我留個房間,能讓我隨時到你這來玩。」高中生已經知道一些曖昧的事物,看到房間的佈置和裝飾,忍不住就開始對著他身邊的女朋友動手動腳了,這裡肯定是他以後幽會的好地方。一個縣太爺的大公子,早熟也是應該的。
可是女孩似乎有了新的目標,在周益豪這裡就表現的有些端莊,不輕易讓戴進佔便宜。周益豪沒有理睬他們,獨自來到客廳,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周益豪回來,真是不錯的享受,男人回家就能看到熱氣騰騰的飯菜,還要多想什麼呢,周益豪這麼思考著。因為有客人,田春花和夏璐就沒有過來湊熱鬧。
快吃飽了,才看到戴進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小女孩有些被揉亂的衣服和頭髮,一起走出了房間,周益豪也不管他們,自己還是在慢慢喝起湯來。早上太早起來沒有好好吃東西,早餐放在車裡,周益豪也就懶得回身拿,在學校的食堂買了點吃的,卻發現自己的胃口有些叼了,怎麼也吃不下去,於是也就只好餓著肚子。
「真不把我們當客人。」
「自己動手。」周益豪懶得理他們,戴進不是他投資的對象,他父親才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周益豪招待人的標準就是看值不值得投資。
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看周益豪,臉有些紅紅,在旁邊低頭吃著飯。很好奇這個有些奇怪的小學弟,她是知道戴進的身份的,可是一個開著車的初一生,似乎還不怎麼把一個縣太爺的公子放在眼裡,還是能引起她的極大關注的,無奈人家不理她。看他吃飯的架勢,竟然還有專門的保姆在旁邊伺候著。
周益豪一天就這麼有些渾渾噩噩,時不時想想這些同學的未來,感歎一下人生,時不時聽聽老師的講課,卻發現已經失去可以吸引他的興趣了,於是就只好這麼心裡默默哀傷,為自己也為了班裡的一些人生曲折和悲哀的人。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大悲是不是也就只能慢慢心裡承受。
周益豪雖然不想矯揉造作,可是碰到有些同病相憐的人,還是免不了會發幾句牢騷的。
晚上,王罡和他的父親一起過來看望周益豪,王罡的父親在周益豪的資金支持下,運用他已有的資源,在市新建的開發區成立了一家生產洗衣粉和肥皂的工廠。當初在問詢周益豪的時候,周益豪也就這麼隨口一說,他父親也就真當回事了。洗衣粉其實技術含量很低,是國家允許經營的項目,隨著生活水品的提高,這些日化用品肯定銷量大增,也算是周益豪對王罡的一次感情的實質投入。還好周益豪沒有占股份,要不就又成了給別人做嫁衣的舉動了。
「你記得以後要常到我們家玩。」王罡似乎有些依依不捨,他家是把周益豪當做他們的恩人看待的。而周益豪看重的是王罡的潛質,他是一個聰明和懂得感恩的人。
他父親拍了拍周益豪的肩頭,他是一個從廳級領導級別因為犯錯下來的國企領導,能保自由之身已經非常不錯了。其中的冷暖似乎更有深刻體會,那種午夜隱隱作痛的心理,不是語言能安慰的。當初對周益豪伸出的援手還是非常感激的,在這裡,他也就是陪著周益豪坐了2個小時,他倒是喝了一個8分醉。還得周益豪派人給他們開車送他們回家。
我應該幹什麼,應該怎麼幹,雖然周益豪已經做出部署,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對他所作的事情有些猶豫和迷茫。為什麼古時候最成名的科學家和學者,要麼對宇宙產生最終的興趣,也許是只有這個才是會讓他能保持永遠的無解的神秘。要麼對人心產生興趣,成立什麼宗教信仰,似乎這個能解決一切的根源。
歲月就在人們不斷的懷疑,實踐,再懷疑的過程中蹉跎,日子也在周益豪這麼安靜而又有說不出的煩惱中度過。學校的任課教師對周益豪的表現是相當的滿意,除了不交作業外,絕對的一個守紀律的標準好學生的模樣,上課絕不說話和睡覺。於新坤校長似乎也放下了心思,真是一個奇怪的學生,希望他能永遠這樣下去,那他的學校管理就容易了。
轉眼就是半個月過去了,周益豪似乎就這麼三點一線,真正地融入了他的初中學習生活中。班裡人也都認識了這麼一個古怪的人,學校裡似乎也注意到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存在,主要是戴進的功勞。
「你就不能活躍點,你看,我都給你介紹了3個女朋友了,你連搭理人家一下都不做。」戴進有些不明白這個學弟也是做過他一段時間的數學家教老師的表現,完全的一個悶老頭行為,除了第一天他還自己開車,現在,他連車都不開,也是就這麼騎著自行車上下學的。現在戴進的中飯都是在周益豪這裡解決的,他家裡的大人也沒有時間管他,晚上他卻是沒有辦法在周益豪這裡過的。戴進的變化是非常大的。
「你還是別幫我做這個事情了,你都自己收著吧,還有,以後別動不動就把我扯出來當幌子。」周益豪有些無奈,本來一個很上進的學生,小學,初中都好好的,可是到了高中,什麼女朋友,喝酒,賭博,現在樣樣精通,可是戴進的父母還以為他們的寶貝兒子很乖,卻不知早被他父親的一個個下屬給腐蝕成為一個花花公子。而學校裡的老師,戴建國的一些下級領導卻在盡力掩飾著這個事情。周益豪也在左右為難著,到底是告訴,還是不告訴。
戴進是不明白周益豪的,怎麼還有人不喜歡身邊的女同學,不去做大人才能做的事情,這個不是所有男同學的最愛嗎?要不,很多人讀書是為了什麼?
「那你明天帶我去省城玩,我以後就不給你介紹女朋友。」周益豪明白他的意思,從口袋裡數出10張五人頭給他,戴進也就不唧唧歪歪了。
周益豪還是無法一下子走出心理的陰影,可是旁人也沒有辦法寬慰他,他身邊的女人團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戴佳現在在北方的一個小縣城做主管經濟的副縣長,而羅東娟繼續接受國家的再培訓,爭取成為情報部門的霸王花。
胡潔成為益豪集團的表面掌舵人,只是上面多了一個資產管理領導小組,她其實是沒有權利決定公司的走向,而周益豪是保證過不與公司事務發生任何聯繫的,除了每年能從公司裡有條件地拿走100萬資金外。
周益豪把能完全掌控的人都灑了出去,讓她們帶著周益豪給她們的私房錢,奔赴祖國各地,投入到轟轟烈烈的經濟發展大潮中,進行她們首次的創業活動中。
連國內今年最重大的盛事亞運會都沒有去助威,僅僅就是守在房裡的電視看轉播。沒有網絡的世界,其實看轉播和看直播也沒有多少差別。似乎在房裡守著對自己忠心的女人,對著電視大喊大叫更能趕跑他心中的鬱悶。
周益豪的父母沒有時間和精力管周益豪,他們覺得能這樣做似乎更好,誰讓他們現在也沒有辦法掌握周益豪的所作所為呢。能讓他安心於學習更好,家裡現在也不需要周益豪掙錢。周益豪也就只好每晚多陪陪他的弟弟和妹妹,因為待在縣城裡的時間不多了,他準備轉學,或許換個環境能重新讓他調整好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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