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勝若無其事的走出了凌司徒的辦公室,凌慕容剛要追上向他替父親道歉,卻被凌司徒給喊住了。
「站住!你還執迷不悟嗎?一個信口雌黃騙錢的無賴,值得你這樣去對待嗎?」凌司徒氣憤地質問道。
凌慕容被噎得無話可說,他也不明白,石金勝為什麼會在女秘身上失誤。他甚至也有些動搖了,難道梅致香也是被他騙了?
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你哪也別去了,就留在公司裡,我出去一趟。」凌司徒說著,喊上女秘,把凌慕容一個人留在公辦室,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公司。
凌司徒下樓,走到公司車庫,坐進一輛奧迪a8里,打了一個電話。
「跟上沒?」凌司徒問道。
「跟著呢!」
「好。」凌司徒掛了電話,思忖片刻,又對女秘說,「你再上樓一趟,卻財務上取十萬現金過來。」
女秘應聲下車,返回辦公室去了。
石金勝過來的時候,是坐的凌慕容的車,此刻他只能打車回酒店了。
對於剛才在辦公室裡的「失誤」,他猜測可能是多維空間的提前量太早了。
也就是說,可能女秘的乳腺癌才剛剛形成,甚至可能還在潛伏期,所以在例行體檢的時候才沒有查出來。
不過,他並不擔心自己的聲譽會受損,雖然現在顯得有些狼狽,不過他有信心,等女秘檢查出乳腺癌後,凌司徒肯定會親自來找他的。
他有這個信心。
到了酒店,他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剛想躺到床上補一覺,門鈴響了。
石金勝還以為是凌慕容趕過來向他解釋什麼,趕緊穿衣開門。
結果卻看到了兩名面無表情整齊劃一的西裝男·在他們身後,正是凌司徒和他的女秘書。
石金勝微微皺了皺眉,一時不明白這些人的用意。
門打開後,凌司徒和女秘書在兩名西裝男的擁護下·主動進入房間,爾後西裝男又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
「有什麼事嗎?」石金勝語氣略顯生硬,此時面對剛才還在辦公司裡針鋒相對的人,他自然有些尷尬。
如果說是凌司徒後知後覺追過來請他做食療,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只所以會追到酒店登門造訪,很可能另有他由。
凌司徒淡定地在沙發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淡然地問:「我兒子答應給你多少錢,你才過來的?換句話說,你打算從我這裡得到多少錢?」
石金勝聽了,似乎明白凌司徒的用意了,反倒淡然了許多,頓時放鬆下來。
他摸出口袋裡的那包煙,抽出一根·自顧自地點上,抽了一口,吐出淡淡地煙圈·不屑地道:「我說我們沒談錢,你信嗎?」
石金勝對於凌司徒追到這裡來羞辱他,倍感厭惡。如果說剛才在辦公室裡,凌司徒對他的態度,是出於對他這種誇張的食療術有所疑慮,那還能理解。
可是,現在凌司徒卻追到酒店都羞辱他,未免太過分了,畢竟石金勝沒收他一分錢。
在凌司徒的辦公室裡,石金勝只所以始終保持著克制·並沒有說出什麼過激的話來反駁,主要是看在凌慕容的面子和。
而現在,凌慕容不在場,而凌司徒又逼人太甚,他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面對石金勝的反問,凌司徒輕蔑地笑道:「我信·因為你知道他給不了你錢,想要錢,還得過我這一關。」
「別把人都想得那麼勢利,我可是擱下上千萬的項目,擠出時間跑這邊來的。如果不是看在你兒子的面上,給我一兩百萬我也不會跑這麼遠。」石金勝不屑地反擊道。
「哈哈哈……」
凌司徒放聲大笑起來,爾後道:「年輕人,吹牛也要有個限度,否則謊言就變在冷笑話嘍!」
石金勝不屑地輕哼一聲,道:「不相信我不是你的錯,但是我沒拿你一分錢,你卻緊咬著不放就未免不得太心胸狹窄了。別把事情做得太絕,做人做事,要學會給自己留條後路。」
石金勝不甘示弱,這個時候他對凌司徒的這種過分做法,已經沒必要因為凌慕容的關係而留什麼情面了。
「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我是來給你送錢的,你不就是為了錢嗎?這裡有十萬塊錢,算是給你的辛苦費,以後就別跟我兒子有什麼來往了,你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凌司徒的語氣和神色中,充滿了輕蔑和鄙夷,彷彿在他看來,石金勝就是一個成天想著怎麼騙錢的小混混,跟他那個即將管控上億資產的兒子,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石金勝想不明白,凌司徒為什麼會做得這麼過火,這有些不符合邏輯,有些反常,令人費解。
不過,對於凌司徒的這種做法,他非常火大。
「你吃過你兒子代回來的那箱水果嗎?」石金勝若無其事地問。凌司徒愣了一下,一時沒明白石金勝是何用意,略一思忖,道「吃過,怎麼了?」
「那箱水果給了六十萬我都沒賣,我白送給你兒子了。我正在新陽忙著g縣的一個上千萬的項目投資,你兒子跑過來一句話,我二話沒說就跑過這裡想著給你做食療。至於錢,我真的沒想過。而現在,哼!你卻拿這麼點錢來噁心我,你當真我是窮要飯的乞丐?」
石金勝的神色很平和,可平緩的語氣裡,卻透著讓人不可置疑的強硬和鋒刃。
凌司徒並不為所動,不屑地道:「你是誰,身份幾何,跟我沒關係,我也不在乎。但是以後離我兒子遠一些,我們可以做正當生意的人,我可不想他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滾!」
石金勝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個字,掐滅煙頭,雙拳緊握。
凌司徒毫無理由的再三挑釁·已經讓他忍無可忍了。
「怎麼,想動手?」凌司徒鄙夷地笑道,身子卻還穩穩地坐在沙發上,依舊翹著二郎腿。
倒是凌司徒帶來的那兩個西裝男·身子稍稍動了一下,顯然是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那個女秘書,則淡淡地微笑著,若無其事地退到了凌司徒的身後。
「我再說一遍,滾!」
石金勝盯著凌司徒的眼睛,憤怒地道。
凌司徒仍然穩坐釣魚台,晃悠著二郎腿·輕蔑地笑道:「忘了告訴你了,這家酒店可是我投資的。」
「那又怎樣?這房間可是我自己花錢開的。」石金勝針鋒相對地道。幸好當時他堅持讓阿稚和柴子洋拿著自己的卡開了房間,不然這會兒可就更丟人了。
這一點,凌司徒更是沒意識到,他本來以為石金勝他們到了這裡,肯定是自己那個做東的兒子出錢開的房,沒想到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他可不想就這麼認輸·直接耍賴道:「這裡是我的酒店,該滾的可是你。」
「想不得凌慕容竟然有這麼一個厚顏無恥小肚雞腸沒臉沒皮的父親,我為他感到悲哀!」石金勝見他耍賴·再也沒有什麼顧忌,直接開罵。
這一下,凌司徒終於無法再淡定下去了,鐵青著臉給那兩名西裝男使了個眼色。
左側那個西裝男率先動手,迅速出拳直奔石金勝的面門。石金勝眼疾手快,在聽動視力和反應能力上,都要快於這裡的人一拍兩拍,對於這一拳攻擊,石金勝應付自如。他先用左臂向外格撥來拳,迅速右腳上前一步·於那人後方別住其腿,左臂順勢向前、向外。向下。再向裡纏繞,將那人右臂纏挾於自己左腋下,並用右掌推其下頜。接緊著,石金勝繼續用力向左下方推按,使那人仰倒在地·頜骨傷脫,失去戰鬥力。
說時遲,那時快,這招「挾臂推凳」擒拿手,石金勝幾乎是在一秒鐘內完成,快到別人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兒,那個率先動手的西裝男已經倒地不起了。
一招制敵。
這一下,凌司徒和那位女秘可都傻眼了,另一位西裝男也是一陣驚愕。
剩下這位西裝男,只能自我安慰,幻想同伴剛才只是一時失手,並不是真的不敵石金勝。於是,他又突然襲擊,撲向石金勝。
石金勝見招拆招,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左手一挑一中,並且迅速抓握住來人的右手腕,再領臂壓肘,右手抓緊來人的頭髮,迅猛下拉,一招漂亮的「勇士鬥牛」,便把第二個西裝男制服了。
只要不使用武器和暗器,只是貼身肉博,石金勝根本不俱他們。
這一回,凌司徒和女秘都看傻眼了,他們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威猛和人,一招放倒一個有些功夫底子的保鏢,實在是太恐怖了。
女筷驚得是目瞪口呆,在凌司徒身後一步步往後退。
而凌司徒直接嚇得坐在沙發裡,雙腿發軟,愣是站不起來,真後悔剛才不該意氣用事,把事情鬧大。
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原來是阿稚和柴子洋想看看石金勝是否回來了,沒想到正看到這驚人的一幕。
「趕緊收拾東西走人。」石金勝吩咐道。
柴子洋和阿稚趕緊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石金勝也沒為難他們,等阿稚和柴子洋收拾好東西,下樓發動好汽車,他才從房間裡淡定地走出來。
凌司徒和女秘直到石金勝離開十來分鐘後,才緩過神來,打電話叫人過來收拾殘局。
回去的路上,石金勝把今天這事兒從頭到尾跟阿稚和柴子洋講了一遍。
阿稚聽完,喃喃自語道:「原來那個男的就是凌慕容的老爸,不過從他面相上看,凌慕容應該還有兄弟或者姐妹。」
石金勝笑道:「你又失算了,凌司徒就這麼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