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容見父親如此不給面子,還沒等石金勝開口便出言中傷,這讓他又尷尬又著急。
「爸,就算你不相信人家,你至少還吃過你家送的水果吧?」
凌慕容實在看不下去父親不問清紅皂白,就憑自己的臆測往自己朋友身上潑髒水。
凌司徒這會兒也覺得剛才有些失態了,主要是見兒子執迷不悟,非要找這麼一個不靠譜的食療大師來給自己年病,感覺兒子太幼稚在容易上當了,有些恨鐵不成鋼。
現在這麼一想,還真覺得沒必要對一個年輕人動怒,語氣和臉色便緩和了一些。
「好吧,大老遠的跑過來也不容易,等下去財務室給他支一些酬勞,讓他走吧。」
凌司徒還是不肯給石金勝機會。像他這樣的病,他已經找過很多關係比較好的醫生詢問過了,現在還是早期,可以採取手術治療。早期肝癌手術切除後一年生存率達80%以上,五年生存率達50%以上。也就是說,成功的幾率還是相當高的。
而如果現在胡亂相信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吃他們的藥,哪怕是藥膳,弄不好這些不靠譜的東西再把身體搞得更糟,最後連手術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他很反感找一些所謂的民間方子和野路子的專家,前些年為了保養身體,他沒少上當。現在,他甚至都懷疑自己這肝癌,是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搞出來的。
「爸——」凌慕容怕父親再把石金勝給說生氣了,再拂袖而去,從而失去了一次絕佳的機會。
可是,他又無法說服父親,乾著急沒辦法。
石金勝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等他們父子都短暫的交鋒過後,他才輕描淡寫地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如果一聽就信·我反而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既然我跟慕容是朋友,那我就不繞彎子了,你不相信我有這能力,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別·我可不會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凌慕容拒絕道。
石金勝淡然一笑,道:「我沒說讓你吃什麼東西,我做的藥膳成本都在七八十萬以上,不可能給不信任我的人吃的。」
一頓飯的成本七八十萬?
「哼!」
凌司徒輕蔑地冷哼一聲,不屑地道:「那你怎麼證明?」
「我能看出你身上的病狀。你現在患的是原發性肝癌,除此之外,前些年應該還患過潰瘍性結腸炎·雖然治好了,但是並沒有除根。雖然你現在非常注意飲食和養生,所以潰瘍性結腸炎並沒有再次復發過,但是病灶還在,隨時都有復發的可能。」
石金勝一邊悄悄地利用手腕上的多維智能空間,檢測凌司徒的身體,一邊挑一些重要的症狀說了出來,以證明他有能力憑借肉眼就能辨別病症。
凌慕容聽了石金勝的這番話·徹底信服了。
以前他只是聽梅致香說石金勝有這本事,他是憑著對梅致香的信任,才對石金勝抱以信任的態度請他來的。
而現在·他是徹底的信任了,因為在新陽他只給石金勝提到過父親患了肝癌,並沒有提是原發性的,更沒有說起三年前的潰瘍性結腸炎。也就是說,這些都是石金勝憑借肉眼觀察出來的,這是何等驚人的醫術啊!
就連邊上沏好了香銘卻不敢端是去的女秘,聽了石金勝的這番話,心裡也驚奇起來。
不過,凌司徒可就顯得冷靜多了,他不屑地道:「就憑你這番話·就想讓我相信你會治病?呵呵,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你跟我兒子認識這麼長時間了,肯定從他嘴裡套出很多東西,能知道我的病史,並不能說明什麼。」
「爸,這些我真的沒有告訴他·我只是說過你病了,想請他過來給你瞧瞧身體,做些食療。」凌慕容信誓旦旦地道,急著幫石金勝證明他的清白。
凌司徒瞪了一眼凌慕容,生氣地道:「你都被人家洗腦了,還傻子似的幫人家說話。一兩頓飯就能治好別人花幾萬也治不好的病,你當他是神仙呀?」
「爸,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不是不真的,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凌慕容反駁道。
「你要是為我好,就別跟我添這麼多亂子,好好在公司裡學習,早點兒讓我退下來,好好養身體做手術。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嫌我死得慢啊?」凌司徒氣憤地道,幾乎要拍桌子了。
邊上的女秘見這父子倆吵起來了,勸也不是,躲也不是,有些尷
石金勝見狀,冷靜地道:「要不這樣吧,你隨便找幾個你們公司裡的人,我來給他們看病,如果我說得不准,我立馬就走。」
如果不是看在凌慕容的面子上,感覺這人還值得交往,他早就拂袖而去了,哪裡會站到現在聽這麼固執的一個人嘮叨?
凌慕容一聽,這主意不錯,連忙勸他父親道:「爸,這樣總可以了吧?我去叫上幾個人來,都是他沒見過的,這樣總不會有什麼疑慮了吧?」
「這裡是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菜市場。」凌司徒還真夠固執的,一點兒也不退讓。
其實,他是怕公司裡的那些下屬笑話他病急亂投醫,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年輕人來裝神弄鬼,還在公司裡大動干戈,多丟人。
凌慕容見父親這麼固執,也有些生氣了。
「爸,你怎麼能這樣呢?」
凌慕容氣憤得一拍桌子,喝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小子教訓老子了?」
女秘見這對劍拔弩張的父子,眼看著就要擦槍走火,急著擠著笑臉上來勸道:「要不這樣吧,讓他幫我看看,如果真能看得出我的身體狀況,那就證明他真有本事,那樣對懂事長您也有益不是?」
「對啊!爸,這下你總沒什麼意見吧?」凌慕容道。
凌司徒見狀,語氣只好軟了下來,道:「好吧!不過咱可先說好了,不准問東問西的套話,那些都是街頭擺攤算街騙錢的手段,別用在這裡,否則我也不會相信。」
「好!」石金勝一口適應了下來。
「等等!」
凌慕容見石金勝成竹在胸的樣子,心裡已經有了數,相信他是有真本事的。但是,他怕父親再反悔,便激將道:「爸,這樣的話,如果金勝真的能看出來病症,你總該相信人家了吧?」
凌慕容根本就不相信石金勝會有這般能耐,他們了幾十年,見過的醫生和所謂的名醫也不在少數,可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麼自負地說自己一眼就能看出病來。
他見石金勝這麼年輕,更不可能有這樣出神入化的神技,便不屑地道:「如果真有這本事,我對剛才的那番話道歉,並接受食療。」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准反悔。」凌慕容道。
「你爸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凌司徒白了一眼兒子。
「那就好!」凌慕容說著,轉身石金勝,用眼神和神態幫他打氣加油。
女秘也站直了身子,微笑著望向石金勝,等著他的觀察。
石金勝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見女秘已經沏好了茶水,正好他也渴了,便走過去自己端了一杯茶喝起來。
「嗯,茶不錯,謝謝!」石金勝端著茶杯,走到女秘身邊,客氣地道。同時,他也得用這麼機會,用多維空間檢測起了女秘的身體。
等他喝完了茶水,把茶杯重新放下的時候,他對女秘的身體狀態已經瞭如指掌了。
石金勝清了清嗓子,見屋裡這三個人都屏息靜氣,等著他開口說病,便輕輕笑道:「人無完人,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我就不說了,揀個重要一些的說說。這裡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女秘始終保持著微笑,說實話她對石金勝並不反感,也沒有厭惡情緒。
她也相信自己沒有什麼病,因為上個月公司裡剛剛例行身體過,所以她很放鬆,等著看石金勝是不是真的有這種本事。
石金勝頓了頓,望著女秘溫婉的眼眸,接著道:「你有乳腺癌的徵兆,得抓緊治療……」
「哈哈哈······你就別嚇唬人了。上個月我們公司裡的職員剛剛檢查過身體,她的身體健康著呢!」凌司徒不屑地笑道。
女秘的臉色也微微變了幾變,對石金勝非常為失望。
石金勝一聽,明白女秘並不知道她自己患有些病,所以沒人會相信
凌慕容見狀,也為石金勝捏了一把汗,見石金勝不再語言,可眼神裡卻很堅定,便急忙勸女秘道:「你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費用我出。」
「啪!」
凌司徒氣得一拍桌子,喝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沒清醒過來嗎?」
女秘也無奈地搖搖頭退到了一邊,她本來是想幫凌慕容和石金勝一把的,奈何卻是這個結果。
石金勝倒是不急,淡然地拍拍凌慕容的肩膀道:「機緣不巧,用不著這麼浪費大家的精力了。你也別爭了,好好聽你爸的話。我先走了。」
石金勝說完,走了兩步,又折回到女秘跟前,道:「慕容手裡有我的電話,需要的時候可以找他聯繫我。」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凌司徒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