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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八十五章 文 / 小龍捲風

    第三八十五章

    「不過啊,真棒。卡帝亞斯理事長可是財界的大人物。他是怎麼樣的人呢?」

    但是,拓也開口一副不關己事的樣子,又讓巴納吉不愉快,覺得他完全沒搞懂狀況。「沒什麼,只是普通的大人,看起來很了不起罷了。」巴納吉用僵硬的聲音回答。「嗯,還不是普通的了不起。」拓也打著哈欠說。

    「可是,也因為這樣,你丟下了那叫奧黛莉的女孩,所以你也只能老實認輸了。」

    米寇特的話帶刺,令巴納吉一下子喘不過氣。「什麼啊……」巴納吉硬擠出聲音,米寇特放開扶手轉過身來。

    「扭扭捏捏的,還遷怒到我朋友身上,真是沒男子氣概。既然這麼意的話,現就去把她搶回來啊,傻瓜。」

    巴納吉找不到話可以回。不等他反應,米寇特頭也不回地走向樓梯間。巴納吉腦馬上浮現「女孩大概都會這麼想」的想法,不過還是出聲了:「哪有那麼簡單!」空虛的抗議被米寇特的背影彈開,掉落游泳池的水面而四散不見

    「不要生氣,她那是吃醋。」

    看著米寇特穿過樓梯間的門,拓也開口了。聽到意料之外的話,巴納吉反問:「啊?你說什麼?」

    「你也挺遲鈍的。算了,別意,那的確沒有那麼簡單。」

    「什麼啊?」

    「可能會被開除啊。米寇特是工廠廠長的女兒,看她那樣子,可沒有吃過苦。跟我們不一樣。」

    拓也變大著嗝邊說著。雖然酒精使他滿臉通紅,不過他的眼神看起來比平常要來得清醒。

    「只要乖乖地熬到畢業,就可以成為阿納海姆的正式員工了。這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好機會。不要因為意氣用事而搞砸了。」

    微溫的風吹著茶色的頭,拓也的側臉看著殖民衛星的夜景這麼說著。這一瞬間,巴納吉突然感到:啊,這傢伙已經是大人了,而說不出話。他感到與拓也之間,出現了從某種角來說,比米寇特隔絕得徹底的牆壁,同時也感到週遭的世界離自己遠去。

    自從遇到奧黛莉?伯恩之後便忘掉的那熟悉的感覺——「脫節」的感覺。巴納吉感到胸口疼痛、呼吸困難,而把視線從拓也的側臉移開。靠上扶手,眼神移向街燈及電動車的光芒所畫出的幾何學圖案。財團的轎車停與剛才看到時一樣的地方不動。

    巴納吉緊握扶手,仰望巨大支柱後方,月球那一側的氣密壁。白天的擴張工程使得氣密壁變得遠,幾乎被厚厚的空氣層與雲層所包覆,沒有辦法看到通往「蝸牛」的閘門。

    下午七點,等待的人準時現身。

    「歡迎來到『墨瓦獵泥加』。我是畢斯特財團的領導者,卡帝亞斯?畢斯特。」

    下電梯的一行人,大概沒有預料到會是領導人親自迎接。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不過卡帝亞斯注意到四個人之,只有滿臉鬍子的男人早一步從震驚恢復,並且探視四周的狀況。

    這個男人就是船長、「帶袖的」所派來的搬運工腦嗎?他正確認之時,那佈滿硬鬍鬚的嘴巴動了:「我是『葛蘭雪』的船長,斯貝洛亞?辛尼曼。」同時伸出他關節很醒目的手。卡帝亞斯也握住他的手,很清楚地判斷出這是經過一番磨練的軍人之手,不然就是曾經歷過長期的俘虜生活。

    「居然是領導人親自出迎,令我們萬分驚惶。」

    「這可是寄托著財團的命運。不能假手於人。」

    互相注視著對方的眼神交談之後,辛尼曼從老舊的皮外套口袋拿出親筆信。看到上面有摩納旱?巴哈羅與弗爾?伏朗托的簽名,卡帝亞斯看著與辛尼曼同行的三名男子,開口問:「全都到齊了嗎?」辛尼曼眉毛都沒動一下:「有幾個人留船上。或者要列名單……」

    「不,不用了。」沒有表現出任何與「她」有關的反應,卡帝亞斯給他的第一評價是不好對付的男人,同時把親筆信交給賈爾,接著對一行人露出微笑:「請,我來帶路。」帶頭走長長的走廊上。

    位於「墨瓦獵泥加」回轉居住區的辦公大樓,有便與行走的離心重力作用著。如同辦公室一般毫無裝飾的裝潢,與同樣位於居住區內的畢斯特豪宅比起來簡直像不一樣的世界,不過就安全措施來說無可挑剔。雖然說到這裡就要接受好幾重檢查,但對手可是「帶袖的」送來的精銳,卡帝亞斯壓根不會想說要招待他們去豪宅休息。

    也因為「她」的關係,使得他們互相疑神疑鬼的。所以卡帝亞斯改變會面地點,以期確保安全。他看了一下跟背後的賈爾,用只有他聽得到的音量問:「港口的狀況如何?」賈爾的高大身軀立刻跟上,低聲回答:「沒有問題。」

    「出船外的人員也回到船上了。雖然不清楚船內的狀況,不過應該是為了預防萬一待命著。」

    這是為了監視葛蘭雪而守港口的聯絡人員的報告。下船找「她」的人員也回到船上了……也就是說,辛尼曼確信「她」這裡。為了預防萬一而待命的,是埋葬隆德?貝爾巡邏小隊的。打算看對方的態,決定哪個時機把「她」還給對方的卡帝亞斯,將注意力放背後的辛尼曼等人身上。此時,賈爾突然問:「要把保護那名少年的警備人員叫回來嗎?」這個問題讓卡帝亞斯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既然「帶袖的」的追兵已經回到船上了,就沒有必要再派人保護巴納吉?林克斯。「再等一下,沒人能保證殖民衛星裡沒有他們的協助者。」看著賈爾聽到這句話,無言地點了一下他的光頭,卡帝亞斯想起來幾小時前擦身而過的少年面孔。

    他笑著自己明知道總有一天得見面,卻一直以工作為借口拖到現,而今天卻突然出現眼前的那張面孔——想起那比照片要來得成熟的臉,卡帝亞斯心苦笑,想著自己一定被討厭了,居然能說出那麼死板的話。這就是男人的粗心。不管累積多少經驗、得到多麼強的力量,那一瞬間都會變得無力。感覺被與自己相近的眼神看穿一切,而感到害怕……

    清場之後的辦公大樓走廊下,安靜得只有數人份的腳步聲。前往準備好的房間,開始進行決定財團命運的這一小段時間,卡帝亞斯一直面對著自己人生的腫瘤。

    下午七點四分,米諾夫斯基粒子所引的電波干擾從一小時前開始加劇,現連對物感應器都被干擾了。沙波亞身於潛太陽電池板背面的「基拉?祖魯」駕駛艙裡頭,已經進行了數次重置作業。

    就算讓系統重開機,對物感應器還是沒有恢復。沙波亞瞪著全是雜訊的感應器窗口,用力地敲擊線性座椅的控制器。只是單純的電波干擾,居然會讓對物感應器失靈,這一定有問題。對物感應器,就算米諾夫斯基粒子濃已達戰鬥濃,還是可以偵測半徑二十公里才對。雖然這宇宙是可以一瞬間拉近的距離,不過這樣的監視任務很重要。而它會無法使用,只有可能是米諾夫斯基粒子的濃增加,或是感應器的防護裝置故障了。

    「真是的,都是因為使用便宜貨的關係……!」

    除非刻意散佈,否則米諾夫斯基粒子濃沒有理由上升到可以讓感應器失靈。沙波亞完全以為原因是後者,自言自語起來。雖然不完全,不過「帶袖的」還是有足以稱為軍事組織的規模,也可以像這樣使用型的,不過資金方面有很大的問題。大半裝備都是由舊軍隊沿用下來的,補給品也不能算是充足。雖然是型,「基拉?祖魯」卻依然使用arayr式的球形操縱桿,這也是為了沿用舊機型的。因為很容易讓手掌脫離操縱桿,這頗受惡評的東西聯邦軍早就已經不用了。

    就是因為處於這樣的狀況,所以才對畢斯特財團奇怪的要求寄予一絲希望,沒想到交易要開始之際,感應器居然故障了。沙波亞把注意力集西方展開的小型監視器影像上。現這樣,只能靠光學感應器的影響情報……也就是自己的眼睛。透過全景式螢幕看比實景亮的g星空,正打算吸一口管式包裝的咖啡時,白色的光芒從視野閃過。

    「迷你……不,不對。」

    以迷你來說噴射光太強了。為了觀察出光芒的石塊,沙波亞輕踩了一下踏板。小型監視器的性能沒辦法觀察,讓機體稍微往前移,用主監視器去看比較快。慎重地移動操縱桿,沙波亞讓潛伏建材縫隙的「基拉?祖魯」移動到電池板的突起端。機體的頭部從電池板的陰影伸出來的瞬間,突然有巨大的物體從頭上掠過,接近警報聲響徹駕駛艙。

    「什麼……!?」

    他立刻把頭縮起來,機械臂伸手去碰掛腰部的光束機槍。一架背後有噴射機組的從「基拉?祖魯」的頭上飛過。距離不到一公尺,似乎處於慣性飛行,推進器沒有閃。不需要用g去跟資料做比照,沙波亞觀察了從超近距離擦身而過的機體細部構造。

    「居然這麼近……!」

    他全身直冒汗,心跳也突然變快。一方面內心罵自己的眼睛看哪裡,同時用駕駛員的肉眼觀察巧妙地接近的敵機。沙波亞伸手向通訊用的控制器。不管米諾夫斯基粒子濃多高,二十公里距離內都可以傳送聲音。必須被敵機現前回報「葛蘭雪」,然後不管要戰要逃,都必須考慮下一步要怎麼走。不過他快要碰到控制器時,他的指尖凍住了。

    漂周邊的石塊飛出一架又一架閃著噴射光的。他們出現小型監視器的畫面,然後散往四面八方,以包圍工業七號的方式散佈。rgz95四台、rg89兩台,光是確認的敵機便有台。沙波亞看到其一架掠過小型監視器的連接線,

    「基拉?祖魯」的上方定位,心情跟著陷入了絕望。

    「這些傢伙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是訓練。這些,是慢慢提升米諾夫斯基粒子濃,躲宇宙塵的後頭潛進來的。這必然是作戰行動——而且還是以幾乎一個隊的戰力為前鋒,包圍殖民衛星的大規模作戰行動。布下這麼多架的話,可以想見後援部隊也進軍,而後面可能還有艦隊待命。一定是有確實的情報,有的人確定存的根據,才會動用這種規模的戰力。

    被耍陰了。雖然沙波亞非常確定,不過卻遲遲沒碰通訊控制器的面板。與自己的距離只隔著一道太陽能電池板的rgz95,只要它還這裡,就無法進行無線通訊。現由於太陽能電的微波加上米諾夫斯基粒子,得以隱藏「基拉?祖魯」的熱源,但只要進行無線通訊,自己的存就會被敵人現,然後被測出電波信的方位,不管怎麼逃都會成為光束步槍下的犧牲品。

    要先出手嗎?放球星操縱桿上的手指顯得僵硬,沙波亞自問自答。不行,就算打下眼前這一架,也會被其他敵機圍剿。這只是告訴敵人「帶袖的」正潛伏,讓葛蘭雪陷入危機之。就算聯絡上了,要是失去脫逃的機會就沒有意義了。

    那麼,該怎麼辦?就他不斷重複同樣的思考之際,因慣性而流動的敵機經過頭上,沙波亞下意識地縮起頭。放球形操縱桿上的手指使力,「基拉?祖魯」扣住光束機槍扳機的機械臂動了一下。大概是敵機的腳尖勾到小型監視器的線,視窗上的畫面出現雜訊。

    不要現啊。沙波亞握住顫抖的雙手,向從來沒有相信過的神祈禱。

    瑪莉妲感覺到沙波亞的緊張了。正確地說,是從滯留殖民衛星內外大量的人群,突然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高漲。

    葛蘭雪的收納甲板,被固定架固定住的「剎帝利」駕駛艙內,瑪莉妲透過厚實的裝甲聽到沙波亞的氣息,同時感覺到冷得令人感覺刺痛的複數思緒逼近。搭載於機體上的精神感應裝置讓感應波增幅,她有感性擴大的自覺,不過直刺進毛孔的寒冷與電力回饋感不同,而是鮮明,如同無數蛇類穿進皮膚下蠕動,生理上的不快感。

    那寒冷的不快感之,混著她認識的體溫,讓她得知恐懼的沙波亞思緒位於何處。瑪莉妲脫掉太空衣的頭盔,將自己的感覺解放至四方。穿過殖民衛星居民所放出的繁雜思緒,接受從外面直衝進來的思緒,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

    「敵人來了……!」

    這不是曖昧的預感。瑪莉妲開啟「剎帝利」的反應爐,緊握球形操縱桿。「剎帝利」的單眼出光芒,機體微微抖動。

    「也就是說,不是給我們『拉普拉斯之盒』本體,而是給我們開箱的鑰匙?」

    他並不相信辛尼曼那一臉茫然的表情。那歷經磨練、粗線條的軍人外表下,隱藏著精打細算的內心。一邊喝著混白蘭地的紅茶,卡帝亞斯回答:「是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嗎?」「與其說是不滿,不如說是不懂。」辛尼曼抓抓頭,回答的表情滿是疑惑。

    「因為,我們連『拉普拉斯之盒』是什麼都不知道。」

    說話的辛尼曼背後,站著一名看起來像是保鏢,金色短的男性。自稱布拉特?史克爾的男人,沒有坐上沙,與其他兩人一同射出警戒的眼光。當然,卡帝亞斯的背後也有賈爾與他們的部下注意著布拉特他們的舉動。隔著桌子構成危險的相似模樣的男人們,正式這間接待室互相猜疑的具現。雙方沉默,連眼神都沒有交集,卻又非常意對方的存——

    這間除了觀葉植物之外連一張畫都沒有,非常單調的接待室會面約五分鐘。這名叫辛尼曼的男人還沒有真正開口,眼神也飄忽不定。卡帝亞斯覺得這狀況下,他也不想公開自己的底牌。他想看這名難以對付的男人本質如何,真正的「眼神」是什麼樣子。

    「不過,『帶袖的』上層也認同『盒子』的價值,派你這樣的好手過來了。」

    把些微的焦慮隨著紅茶一起喝下,卡帝亞斯揮了記輕刺拳。辛尼曼的臉皮露出機械式的苦笑說道:

    「我只是跑腿的。由我們組織的現況來說,是不會讓跑腿的人擔任重要任務的。」

    帶著笑意的眼睛裡隱藏著淺黑色的光芒。卡帝亞斯才心想:有反映了,那隱約的光芒馬上消失,辛尼曼懶洋洋地把背靠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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