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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郡戰事 第二十三章 昭告天下 文 / 劍流兒

    更新時間:2011-08-26

    「不會的。皇上……不會的。習家不可能斬殺青州官吏……不可能的」習青歇斯底里的解釋道。私自斬殺朝廷官吏乃是謀反。一旦青州之事成為事實。他們作為謀反之人的下場。恐怕比家主信中永遠不能回到北郡要嚴重得多。

    「不可能。更不可能的事。就在朕的手裡」地皇陰冷著臉。將手中的第二道奏折高高舉起。眼神之中泛著狡詐的笑意。

    蕭太師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地皇的一舉一動彷彿提前設計好的。等著文武百官一個個往裡面跳。

    陳相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地皇手中金燦燦的奏折。瞳孔不自覺的放大。他從線人無用的口中得到過一些隱約的情報。

    「蕭太師……」

    「老臣在」

    「汝可想知道朕手上奏折中的內容」地皇揚了揚手中的奏折。朝蕭太師問道。

    「想。老臣非常想」蕭太師的回答很乾脆。眼神中透著炙熱的光芒。彷彿要將地皇手中的奏折看穿一般。

    「呵呵」地皇冷冷一笑。將目光投在了陳相的身上。登基十年。他一直將蕭太師和陳相當成除鎮南王和習家之外最大的敵人。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讓他十分沉迷。

    「不知相國對朕手中的奏折有何想法?」

    陳相目光如炬。一縷長鬚。搖了搖頭道:「皇上的心思。老臣不敢妄加猜測。亂心之事。知亦可。不知亦可。」

    陳相的回答高深莫測。聽得太師一派的武將搖頭晃腦不知所云。相國一派的官吏卻是聽出了話語中的異樣。

    「好一個亂心之事,陳相的話讓朕茅塞頓開啊!」地皇心頭一震。臉上卻依舊冷笑如常。

    陳相躬身拜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老臣盡力而已。」

    地皇與陳相兩人一唱一和聽得朝上群臣狐疑不已。

    「聽陳老頭話裡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些奏折裡的內幕」蕭太師定了定神。暗暗驚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哈哈!」地皇突然開懷大笑起來。

    群臣臉上的狐疑之色越來越濃。對第二道奏折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皇上……皇上不會的……習家不會造反的……」癱跪在地上的習青仍在喃喃自語。

    「不會造反」地皇朝案前走了二步。伸出右手摸了摸石階兩旁的金色龍頭。一轉身將第二道奏折展開。

    一時間。朝堂之上鴉雀無聲。不少朝官的額頭上冒出了絲絲冷汗。

    由於披著戎裝的緣故。地皇的後背看起來非常寬厚。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地皇真的長大了。不在是十年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大元太子了。」蕭太師,陳相等一干老臣暗暗感慨道。

    地皇背對著群臣。凝視著奏折。始終沒有開口說話。他臉上的表情異常冷靜。沒有一絲怒火。第二道奏折是他一手設計用來對付蕭太師,陳相等人的。裡面的內容卻是真實無比。為此他盛怒過。連一直寵愛的紫妃都被他打入了冷宮。甚至連殺了幾名企圖靠近奏折的宮女,太監。習家出其不意的行動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若朝廷在不出手。丟得怕不止是皇家的臉面。大元的江山也將拱手讓人。北郡習家在他的眼裡終究是跳樑小丑。真正懼怕之處仍在西南。擁有三座大郡和三大軍團的鎮南王。鎮南王重病。軍權落在了其子君易天的手中。君易天生性多疑。地皇心裡早有定計。若要出兵習家。一定要快。趁西南猶豫之際。一舉除去北方的禍害。同時他很清楚。出兵習家最大的阻力正在朝中。

    「該到揭曉謎底的時候了」地皇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朝上文武百官的狐疑目光。高舉手中的奏折。淡淡的說道:「這封奏折是黃東郡昨夜一併送來的。」

    群臣的臉上少了一分詫異,多了一分狐疑。地皇的神情太過平靜他們幾乎看不出什麼端倪。

    蕭太師,陳相等老臣的臉色卻凝重了幾分。

    「習家數萬兵馬三日之內攻下黃東郡北方三州。威逼滄州。不知各位愛卿有何見解?」地皇的語氣相當淡定。奏折上的內容彷彿與他無關一般。

    這看似平淡的問話。卻驚得堂上的群臣震在了原地。蕭太師魁梧的身軀不禁晃了晃。虎目中怒意縱橫。青州之事不過是習家的一個幌子。一個蒙蔽朝廷的陰謀。

    陳相異常的鎮定。他抬頭望了望地皇。再望了望地皇手中的奏折。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眼皮微微的跳動了數下。無用的情報並沒有錯。

    「皇上。習家之野心天下皆知。若滄州有失。黃東郡城必定不保。臣懇求皇上昭告天下。發兵討之」朱定國神情激憤的上前拜道。若不是滿朝文武知道朱定國是地皇的心腹。否則真會把他當做精忠報國的武將。

    「懇求皇上昭告天下。發兵討之」朝廷之上頓時跪下一片。紛紛附和進言。其中不乏有陳相一派的文臣。習家如此明目張膽的起兵造反。若朝廷再不採取行動。後果怕不是一個黃東郡的得失。而是天下大亂。

    地皇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群臣的反應都在他意料之中。

    「皇上……皇上。習家不會攻打滄州。誣陷……一定是誣陷……望皇上明察」習青臉上慘白。被兩名禁軍牢牢的按在了地上。

    「哼!誣陷。難道要朕等你習家的軍旗插上滄州的城頭時。才相信這是事實嗎?」地皇冷冷的呵斥道。

    「老臣斗膽向皇上一問」蕭太師站直了身子。高舉官碟。臉上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他有太多的疑問需要在第二道奏折中找到答案。

    地皇淡淡一笑。似乎一直在等著蕭太師提問。

    「太師有什麼問題?直說無妨。」

    「敢問皇上。這黃東郡守劉仁的奏折上可曾說明。習家何時攻下的北方三州?共派出多少兵馬?」蕭太師平視著地皇直言不諱道。

    太師一派的武將聽罷。紛紛點頭。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若不弄清楚習家出兵的真實意圖。朝廷盲目發兵討伐。乃被動之舉。

    地皇微微一愣。將龍呤送來的情報細想了片刻才回道。

    「習家十三日攻下青州。十五日攻下。黃,鄭二州。約五萬兵馬。」

    地皇剛說完。朝堂一片嘩然。大小朝官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習家派五萬兵馬連夜偷襲黃東郡。看來是勢在必得。

    「十三日攻下青州。十五日攻下黃,鄭二州」蕭太師眼中精光一閃。察覺出了其中的貓膩之處。

    地皇見蕭太師喃喃自語。將剛才的話暗暗思索了一陣。忍不住開口問道。

    「太師可還有疑問?」

    「老臣沒有疑問」蕭太師搖了搖頭。心頭有些不安。習家兵甲不下二十餘萬。若要起事絕不會死守北郡不出。區區五萬兵馬對付朝廷無異於螞蟻啃大象。

    「臣有事奏」蕭太師剛退下。兵部侍郎狄火上前拜道。

    「狄愛卿,何事啟奏?」狄火乃太師一派的中堅份子。地皇對其並無好感。

    「敢問皇上。奏中可提及習家統軍之人?」

    「主將乃習霸胞弟習風。副將習霸之子習雙」地皇不假思索的回道。

    「臣有奏……」

    「何事?」

    太師一派的武將彷彿約定好的輪番上前詢問。地皇強壓怒火一一作答。

    文官安國。武將定邦。

    陳相一派多數為文官。並不善軍事。靜站一旁議論紛紛。

    最後。地皇示意李公公將所有詢問的武將擋了回去。

    「朕欲昭告天下。發兵伐習。眾位愛卿可有異議?」地皇渾厚的聲音在朝堂上迴盪。

    蕭太師。陳相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後。跪拜道:「皇上英明。臣等無異議。」

    「皇上英明。臣等無異議」滿朝文武齊聲拜道。

    地皇的臉上閃過一道稍縱即逝的喜色。

    「大學士蘇旭何在?」

    「老臣在」一身青色繡虎官袍的大學士蘇旭上前拜道。

    「朕命你速速起草文書。將習家之罪行昭告於天下」

    「臣遵旨……」大學士蘇旭領命退下。

    「皇上……皇上……習家不會……」習青完全癱倒在了地上。

    「傳朕旨意。將習家使者五人推出午門斬首。」地皇沉聲下令。

    「皇上……皇上……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習青拚命掙扎。

    「叛軍之人焉能視為來使。你們的人頭朕會派人附上討伐詔書送往北郡」

    「皇上……饒命……饒命」

    地皇十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時。一道陳列習家十罪,朝廷發兵討之的昭文自京都傳出。震驚了整個浮雲大陸。

    「啟稟皇上。聖騎軍團萬萬不可調動……」一陣激烈的爭吵聲自地皇殿中傳出。

    自討伐文書昭告天下後。滄州危機成為了朝廷急需解決的問題。

    地皇瞇著雙眼端坐在最上端龍椅之上。

    殿中左右落座八人。分別是蕭太師和陳相兩派的代表。兩派爭吵的焦點在於從何處派軍支援滄州。

    以蕭太師為首的軍方建議從朝廷直接派出援軍。

    而以陳相為首的文臣則提議從臨近黃東郡的黃西,安北二郡派出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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