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8-25
(趁著午休時間趕更的。有些匆忙。寫的不好請見諒)
朝堂上的氣氛多少有些沉悶。除了朱定國等人。其他兩派官員嘴上雖然不敢說。心裡卻不贊同皇上對北郡習家用兵。
蕭太師,陳相這兩個朝廷上昔日的死對頭。彷彿事先約定好的一般。老僧入定般站在原位。沉默不語。絲毫沒有上前勸諫皇上的意思。
習家攻下青州先是扇了皇上的臉面。接著斬殺青州官吏扇了朝廷的面子。堂堂大元帝國丟了面子豈不是讓周邊諸國看笑話。皇上身為九五之君昭告天下討伐習家。找回面子無可厚非。至於這面子能找回多少。怎麼找回那是皇上的事。
攻下青州斬殺官吏並不能完全說明習家有造反之心。卻不能掩飾其藐視朝廷,無法無天的行徑。習家是一把刀。一把懸在大元北方的刀。與其讓它越舉越高。不如逼它放下。至於能對大元造成多大的傷害。那是日後的事。
朝堂的沉默。讓地皇陰沉的臉色漸漸的緩和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原本以為對習家用兵會遭到群臣的強烈反對。特別是來自:蕭太師,陳相二派朝官的壓力。結果卻讓他大感意外。朝堂之上竟無一人上前反對。一向反對用兵的蕭太師,陳相二人也是沉默不語。
自登基以來習家便是地皇的心頭刺。他無時無刻都在算計著該怎麼把這根刺連根拔起。鎮南王重病。西南的局勢日漸平穩。加上習霸遇襲重傷。青州之事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重振大元皇權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棄。甚至特意從帝師張良那得來了定計。
時間在沉默中一點一滴的渡過。朝堂之上依舊鴉雀無聲。
地皇緩緩的拾起了被他砸在龍案上的軍旗奏折。寒光凜凜的掃視了堂上的文武百官一眼。劍眉漸漸展開。冷冷的開口說道:「既然眾位愛卿對朕發昭討伐習家沒有異議。那麼……」
「啟稟皇上。老臣有事上奏」一直沉默的蕭太師突然跨步出列。打斷了地皇的話。神色堅定的躬身拜道。
朝堂文武百官暗暗的鬆了口氣。同時也為蕭太師出言直諫捏了一把冷汗。
地皇深邃的雙眼宛如毒蛇般死死的瞪著蕭太師。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隱忍不出。等待時機。讓人防不甚防。
「太師有何事上奏。不妨直說?」
蕭太師定了定神。說道:「皇上欲發昭討伐習家。老臣認為未嘗不可。不過……」蕭太師抬頭望了地皇一眼。故作為難的將語氣頓了頓。
一旁的陳相眉頭一動。
「不過什麼?太師直說」蕭太師的話中並沒有否認討伐習家的計劃。地皇心頭不禁一喜。不過蕭太師故作玄虛的答話讓他感到了不安。
蕭太師自顧上前走了二步。神情自若的接著回道:「不過時機未到。」
此言一出,堂上群臣議論紛紛。不少官員點頭附和。
「肅靜。肅靜。皇上問話。不容爾等喧嘩」李公公不失時機的出言喝道。
「不知太師口中的時機,何時能到?」地皇的語氣越發的冰冷起來。時機分很多種。蕭太師口中的時機未到。無疑是變相勸阻他出兵習家。
「兵法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國庫糧草空虛,各郡兵馬未到。若皇上現在下昭討伐習家。只怕黃東,黃西兩郡。天災未退。又遇戰禍。民不聊生。非百姓之福。望皇上三思。」
「太師言之有理。朝堂糧草不足。各郡兵馬未到。討伐一事。望皇上三思。」兵部侍郎狄火出列附言道。
「太師言之有理,望皇上三思」太師一派頓時跪倒大半。齊聲諫言道。
「好你個蕭太師。竟敢逼朕……」地皇怒不可遏。「錚」的一聲。寒光幽幽。龍紋寶劍直指蕭太師。
地皇這憤怒的一劍嚇得朝上文武百官神色大變。蕭太師的額頭上不禁冒出了絲絲冷汗。
「皇上息怒。蕭太師之言不無道理。」陳相果斷的出列拜道。
地皇的雙眼幾乎能噴出怒火。俊朗的臉上由於憤怒扭曲的相當可怕。蕭太師和陳相竟然聯合起來對付他。
「皇上息怒……」陳相一出。相國一派紛紛跪倒在地。為蕭太師求情。
霎時。朝堂之上唯有地皇的心腹朱定方等人束手無策一臉茫然站在原處。
「反了,反了。你們都反了。這大元的天下到底還是不是朕的。」地皇怒聲大吼道。
「皇上息怒……」
兩方僵持不下之際。
「我們是北郡使者。你們憑什麼攔住我們?我們是來見皇上的……」朝堂正殿外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李公公暗暗打量了地皇一眼。地皇臉色陰沉。似乎沒有聽到殿外的爭吵。
跪拜在地的蕭太師,陳相等文武百官神情大變。眉頭緊皺。暗暗罵道:這習家之人什麼時候不來。偏偏趕上皇上大怒之時。簡直是前來送死。
「何人在殿外喧嘩?」地皇冷冷的朝殿外喝道。
「啟……啟稟皇上。是……是習家派來京都的使者……」禁軍皇衛長吳過戰戰兢兢的跪在殿門外回道。皇上正為討伐習家而大怒。習家使者此時上殿,後果可想而知。
「啊!習家之人竟然還敢前來見朕。將他們統統押上來」地皇咬牙切齒的怒聲下令。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地皇十年十月中旬。習霸遇襲重傷後。習家派出五名使者入京請旨。領頭之人名叫習青是北郡習家的旁支族人。為得到習家本族的認可和家主習霸的賞識。他帶著家主的書信領著四名族中後輩來到京都大安城。習青以為憑著北郡習家在大元的地位。朝廷會迫於壓力很快批准習家的奏折。卻不曾想到皇上借朝議不過為名拖延了整整一月有餘。
前日。習家線人送來密信。家主在信中催促他盡快處理好奏折之事。否則終生不得返回北郡。習青急得半死。昨日朝假不便入宮見駕。他原本定於今日入朝。卻被京都有關習家攻下青州的傳聞嚇到。躲在驛館中惶惶不安。今天清晨。一批禁軍闖入驛館不由分說的將五人押往皇宮。命令他們在偏宮內等待皇上召見。
片刻之後。習家的五人使團被押送到正殿外。
「放開我們……快放開我們」
「啟稟皇上。習家使團押到。是否召見?」吳過快步跑入殿中小心翼翼的躬身朝地皇拜道。
「將他們給朕押上來」
「屬下遵命」
「將他們押上殿來面聖」吳過退出殿外。命令手下將習家五人押入殿中。
習青是個心思玲瓏的人。當兩名禁衛將他押入朝堂殿中。他的臉色頓時嚇得發青。殿上的百官跪拜在地。龍案上的皇上戎裝佩劍臉色陰沉。顯然是怒氣未消。
「快放開我」習青從兩名禁衛的手中掙脫開來。快步上前故作鎮定的朝地皇恭敬的跪拜道:「北郡使者習青拜見皇上。皇上萬歲。」
「皇上萬歲」其他四名隨從也嚇得不清。戰戰兢兢的跪拜道。
「哼」地皇重重的冷哼一聲。
習青等人渾身一顫。
「皇……皇上。您……您萬萬不可輕信謠言。我……我習家並未派兵攻打青……青州啊!」由於過度恐懼。習青的語氣斷斷續續的。習家線人送來的密信中並未提到青州之事。他暗暗猜測皇上的大怒與京都的傳聞有關。故而解釋道。
「呵呵」地皇冷冷一笑。深邃的眸子裡透著殺人的目光。
「謠言。朕從不輕信謠言。」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習青喜形於色。連連磕頭奉承道。
「你不是說習家沒有派兵青州嗎?難道這黃東郡守劉仁送來的軍情奏折是蒙蔽朕。誣陷你們習家?」地皇一字一句的喝道。
豆大的冷汗自習青的額頭冒出。順著發青的臉頰一滴一滴落下。
「是……不是……不是這樣的。這……其中一定有……有什麼誤會。望……望皇上明察……明察」
「誤會……你是不是想說習家攻下青州只是個誤會?」地皇冷冷的笑道。他眼中冒出的殺氣越來越濃。堂下文武百官的頭垂的更低了。誰也不敢去打量他的臉色。
「皇上英明……一定是兩郡的誤會……兩郡的誤會」習青完全嚇蒙了心神。
「誤會……一定是誤會」四名隨從臉色發白胡言亂語的附和道。根據習家以往處理青州的慣例。皆以兩郡衝突上報朝廷而平息。
「照你的意思。是朕受了劉仁的蒙蔽。錯怪你們習家了?」地皇反問的語氣很是怪異。蕭太師忍不住抬頭朝龍案上望去。地皇的手正緩緩的朝那第二道奏折伸去。
「第二道奏折」蕭太師的臉上不禁抽搐了片刻。
陳相注意到了蕭太師的變化。順著他的眼光朝龍案上望去。眼神死死的釘在了那第二道奏折上。
「是的……是的。那劉仁與習家素有瓜葛。肯定是他存心嫁禍……」習青伸出長袖拂去臉頰的冷汗。點頭跪拜道。
「好一個心存嫁禍。朕總算明白習家為什麼會派你出使。習家斬殺三十多名青州官吏難道也是故意嫁禍?」地皇瞇著冷酷的雙眼將龍盤上第二道奏折拿到了手中。臉上閃過一抹奸笑。對付習家真正的殺手鑭正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