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11
長河市的外環路上,一輛黃綠相間的捷達出租車疾馳,車子越駛越遠,有漸漸偏離市區的意向,車內的謝俊飛皺眉,盯著之前印象還算不錯的司機冷冷道:「你這是要去哪?」
司機盯著前方逐漸崎嶇的路徑,臉上浮現一抹陰冷笑容,不緊不慢道:「小伙子…你不要急……一會你就知道這是要去哪了?」
聽著司機陰惻惻的聲音,謝俊飛目光驟然冰冷,伸手一把扣住司機脖子,殺機四溢,「你趕緊停車,不然我扭斷你的脖子。」
司機仿若未聞,臉上笑容加濃郁,油門突然踩到了底,車子驟然加速,謝俊飛意識到不好,抬頭的瞬間看到了前方一處巨大的壕溝,「靠!」男人暗罵一句,來不及細想,胳膊肘猛地用力撞向一旁車門,砰的一聲,車門凹陷著應聲而開,謝俊飛反手一抓,抱著鄭心琪跳了出去。
「轟隆!」車子翻進壕溝內的瞬間爆炸,兩人滾出五米才止住身子,緊緊摟著女人的謝俊飛身上到處都是擦傷,女人片刻的心有餘悸後是止不住的滾滾淚水,淚眼婆娑的望著兩次捨命救自己的男人,心底誓這輩子非眼前男人不嫁。
「呵呵…姐,我們這不是沒事嗎……你再哭可就變醜了……」謝俊飛苦笑著安慰淚如泉湧的女人,死裡逃生的確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如果車子爆炸時自己還沒出去,縱然自己的恢復能力再變態恐怕也會無濟於事,想想看,**都被炸成碎塊還有什麼恢復的餘地?
「嗚嗚……丑就丑了……反正也沒人要。」鄭心琪貪戀的趴男人肩頭,吮吸著男人身體上的醉人氣息,心波瀾起伏。
謝俊飛輕撫著女人秀,凝視前方壕溝依舊沒有消退的濃濃煙塵,眼眸劃過一道寒芒,如此狠毒的報復他長河市只想到了一人,那就是幾乎再次變成的廢人的施威,「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男人心底默默念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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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豐小區的一棟樓房臥室內,裸露著上半身的謝俊飛面帶微笑看著體賢惠的表姐給自己擦藥,雖然這純屬多此一舉,但是關心備至的女人總是憂心忡忡的不放心,以撒嬌的方式硬逼著男人脫去了上半身衣服。
凝視著男人健康的小麥膚色身體,鄭心琪俏臉微微紅,拿著消毒棉棒的手有些顫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男人上半身的**,心裡多少有點異樣,還有點興奮,這讓她不禁聯想到自己不穿衣服的樣子。
「姐……你想什麼呢?」謝俊飛盯著有些心不焉的女人,清澈的眸子像是能夠看穿人的心事,鄭心琪紅著臉支吾,「沒…沒想什麼…」
謝俊飛大笑,似是猜到了一點什麼,這讓臉皮超薄的鄭心琪大羞,直接紅到了耳根,本就是個美人胚子的女人顯嬌艷,男人看的心大動卻暗自搖頭,自己終究不能與表姐生點什麼。
寒冬的夜晚,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謝俊飛不放火,只殺人。天上人間,是長河市火爆的夜總會,裡面的女人夠風騷,爺們也夠大方,喜歡尋找刺激捨得扔大把鈔票的男人這裡比比皆是。
人們喜歡來這裡消遣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天上人間從來不會生事,因為它的後台是長河市的大幫派通天幫,整個市的八大蛟龍光通天幫就佔了四個,幫主沙虎是赫赫威名,道上的人對他是真正的『談虎色變』,諱莫如深。
三五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站門口搔弄姿,不斷擺出能撩撥男人原始**的誘人動作,這時候一輛路虎車疾馳而至,車門打開,一個身著黑衣的青年面無表情的走下車。
幾個女人眼睛一亮,加用心的賣弄起來,似是想以此來博得男人臨幸,青年掃視幾個刻意矯揉造作的女人,嘴角撇起不屑弧,看都不看幾人一眼,大步跨進夜總會。
被轟斷脊椎都沒有死施威是福大命大,幫派的私人醫院療養了十幾天他直接住進了天上人間,這裡的條件好,有大批的幫眾駐守,不怕仇家來尋仇,畢竟混了大半輩子黑社會的狠茬都不止一個仇家,想要他命的大有人。
躺奢華寬敞堪比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內,施威全裸著身子,閉著眉目,一個衣衫襤褸面容枯槁的老者手拿銀針給他針灸,老者動作緩慢,有氣無力,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不過每次落針都恰到好處,方位不差分毫。
醫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有著超出五千年悠久歷史的z國醫的水平不敢說已經登峰造極,但絕對觸及到了巔峰的邊緣,比起西醫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真正的醫高手不會出現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的城市裡面,世外高人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歸隱。
套房裡的這位老者算是當世不出的高人,當然,這個『高』字是指他醫學上的造詣,老人佝僂著脊背,枯瘦無血色的手指不停的用銀針插著穴位,施威不時的哼哼幾聲,倒也沒露出多少痛苦神情。
「奚前輩…我的脊椎有沒有復原的可能?」施威趴柔軟的大床上,感受著後背傳來的微小麻痛感,對眼前老人寄予深深希望,這是幫主沙虎派人不遺餘力從深山老林幫他請來的,頗費了一番周折,不過為了手下愛將沙虎覺得值。
「如果不出意外……有五成的把握。」老人聲音僵硬,顯然長期不說話,舌頭變得有些麻木,不過吐字還算清晰。
五成,這是一個很高的幾率,一般情況下,斷了脊椎的分之十以上會變成截癱,能治癒的也都是那種創傷極輕的那種,施威的脊椎比任何人都傷的厲害,被謝俊飛用拳頭生生轟斷,當時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還記憶猶。
聽到這個答案,施威臉上明顯輕鬆了許多,別說五成,就是一成他都會欣喜,他是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會放棄的人,門外傳來很輕的敲門聲,趴床上的男人慢慢道了句「進來」。
門被打開,一個氣質冷艷的女人走進,女人臉色蒼白,走了三步咳嗽了兩聲,施威睜開眼皮掃了一眼女人,皺眉道:「你受傷了?」
「挨了一掌,不過問題不大,他了我一刀一槍……想必活下來的希望渺茫。」女人嘴角掀起一抹傲然弧,連施威都不是對手的人卻她手下栽了觔斗,她沒有理由不得意。
「難道你不確定他有沒有死?」施威瞇著眼眸,緊緊盯著容貌身材皆為上等的女人,聲音多了一絲怒火。
女人臉色變了數遍,不過轉眼鎮定下來,畢竟她的頂頭上司是沙虎,管幫施威的職位比她高,不過是兩個互不相干的職位,說白了一個是殺手一個是打手,冷笑一聲,女人不動聲色道:「如果了一槍還不死…那麼那樣的人想必會是我們的噩夢。」
一陣嘲諷笑聲從門外傳來,推門聲響起,屋裡一男一女兩人心巨顫,說曹操曹操就到,出現他們視線的俊逸面孔正是謝俊飛,女人滿臉不可思議,驚訝道:「你沒有受傷?」
「受了……不過好了。」謝俊飛嘴角勾勒的笑容夠妖,也夠迷人,但女人看來這絕對是惡魔的笑容,床上癱了半截身子的施威突然有顫抖的跡象,這是滔天恨意與怒火雙重所致。
「你是怎麼進來的?」施威咬著牙根,他可是記得門外有超過十人的把守,而且都佩帶著槍支,就算是蚊蠅都飛不進來,別說是一個大活人。
謝俊飛漫不經心的一笑,眼神掃視著後背插滿銀針的施威,微微撇了撇嘴角,頗感不屑,慢慢摸出煙盒,男人拔出一根叼嘴上,點燃吸了一口才鄙夷道:「你是說門外那十幾個廢物嗎……呵呵,他們都死了。」
「什麼?你把他們都殺了?」施威怒吼著咆哮,價值不菲的大床輕微震顫,光靠內勁就能取得如此功效這個殘廢了的男人也的確非尋常草包可比。
女人不敢置信的看著謝俊飛,門外那十幾人的戰鬥力她再清楚不過,加起來比她跟午的那三人還要厲害的多,而現,卻是被謝俊飛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判了死刑,她感覺全息的匪夷所思。
「其實我真正想殺的人是你…不過他們是絆腳石……我必須要清理掉……所以說,他們死也是因為你而死。」謝俊飛冷眼瞧著面色陰沉的施威,殺機盎然,屋子裡的氣氛驟然間沉悶壓抑,向來無所畏懼的女人這一瞬間有了恐懼。
「殺了我你也走不出這個地方。」床上的施威夠鎮定,沒流露出丁點懼意,倒像是看破了生死倫常,不乎生死一般。
……還是那句話男的看了不收藏不是帥哥,女的看了不收藏不是美女……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