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12
說出這話,不代表一臉無懼的施威不怕死,心甘情願想死的人不多,越會享受的人越貪生怕死,僅僅享受了兩年的施威自然不想就這樣去見閻王,裝模作樣的恐嚇也只不過是想爭取後的一線生機。
謝俊飛冷笑,不屑的撇嘴,施威的話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掃了一眼站原地怔住的女人,眼眸冰冷,他慢慢道:「你的演技不錯…今天午險些讓你陰了……自己了斷還是讓我動手……你自己選擇?」
女人臉色難看,雙眸閃爍個不停,午時肩頭了一掌到現還隱隱作痛,她認為要不是謝俊飛受傷先,那一掌絕對能要了自己的命,她根本沒有實力跟眼前男人對抗。
「我自己了斷。」女人沉默半晌艱難吐出幾個字,抬起手臂,凝視一眼手泛著寒光的匕,沮喪之意頓生,揮刀向自己脖子抹去,施威面色一變,叫道:「丹琴你住手。」
劃半空的匕停住,女人睜開眼睛,已然沒了再次揮刀的勇氣,人第一次輕生時或許還有幾份勇氣,但是第二次這點勇氣就絕對會喪失殆,名叫丹琴的女人亦是如此。
看到寧丹琴止住動作,施威鬆了一口氣,怒睜眼睛瞪著謝俊飛,吼道:「午的事情是我讓她幹的,你想殺我就奔我一個人來,威脅女人算什麼本事?」
「呵呵呵……」叼著煙卷的謝俊飛笑了,很不屑,他斜眼逼視已經自身都難保的施威,冷冷道:「施先生…你放心,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從準備想殺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所以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屋裡的老者聽到這句話時微微挑動了一下眉頭,枯瘦的手指拿著銀針依然再施威的後背上曼斯條理的忙活,謝俊飛的到來對他沒產生任何影響,彷彿已經超脫物外。
施威咕咚咽口唾沫,突然沒了脾氣,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沒什麼用處,性閉上了嘴,眼睛卻閃著陰冷毒芒,狠狠盯著謝俊飛,碰到謝俊飛之前,他的人生是輝煌的,可是碰到謝俊飛之後,他的人生充滿了黑暗。
「女人……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謝俊飛打破屋裡的壓抑氣氛,掃視著容貌絕色的寧丹琴,眸子閃爍冰冷寒光,淡淡道:「用你手的刀殺了施威……我放你一條生路。」
「我…我……」寧丹琴猶豫了,生存與死亡的抉擇,人性的光輝總是會被求生的**所泯滅,望著剛才還為自己苦苦求情的男人,女人眼神複雜,躊躇片刻,她的身子動了,空赫然乍起一道森冷白芒,只是方向卻是直奔謝俊飛而去。
似是早就料到這一幕,謝俊飛甩手彈掉半截煙頭,嘴角泛起盎然笑意,錯步側身,搖搖欲墜的仰面後倒,身體彎曲詭異的十卻沒有不穩的跡象,刀光劃過之時,他後仰的身軀猛然繃直,一拳順勢轟出,輕描淡寫,卻正好砸了女人的小腹。
房子讓人浮想聯翩的悶哼聲響起,女人倒射出去三米,小腹處的鑽心劇痛讓她冷汗直冒,持刀的手都沒有了力氣,老人對這一幕視而不見,低著眉目,模樣全神貫注,不緊不慢的施著銀針,氣定神閒的功夫已然超神入化。
謝俊飛早就看出老人的不凡,對女人出手也留了三分情面,腳步一踏,身子幻化出模糊身影,了一拳的女人忍痛直身,一跺地面,胳膊肘撞向了房間的玻璃,「砰!」玻璃碎裂,女人剛準備縱身跳躍,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小腿。
「下來!」謝俊飛輕喝,手臂用力回收,女人小腿受力,再也站立不穩,整個身子向床上的男人直直砸去,施威臉色大變,要是被女人砸,後背上的幾十枚銀針恐怕會數沒入體內,自己跟寧丹琴的性命恐怕都會不保。
女人飛砸過來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老人突然動了,他身形微轉,右手急伸,女人身上輕輕一撥,寧丹琴就感到身上傳來一股輕柔大力,將她托住,前衝的力量頓時被化解的無影無蹤,老人這是運用太極的四兩撥千斤之技,以力化力,手段巧妙到了極點。
謝俊飛沒有絲毫驚訝,淡笑著看著老人施展手段將寧丹琴救下,沒有阻攔,將女人扔出就是為了逼老人出手,瞬間的一幕證明,老人果然是高手,「前輩好身手,不知道前輩怎麼稱呼?」
「我姓奚。」老人緩緩道,隨即意味深長的看了謝俊飛一眼,渾濁的老眼毫無光芒,空洞無神卻讓人看上去忌憚,佝僂著脊背又道:「年輕人,你真的準備取這二人的性命嗎?」
「如果我說是呢?」謝俊飛打量著老人,眼眸湧起濃重戰意,今天誰都無法阻止他殺施威,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眼前的老人固然武功高強,不過也不能阻止他,如果老人冥頑不靈,他不會介意多背負一條人命。
「年輕人…適可而止……殺孽太重,對你以後的修行沒什麼好處。」老人避重就輕,凝視著謝俊飛,沒有一絲火氣,模樣好似與世無爭,他活了一大把年紀早就將生死看的很淡,,別人的生死不會放心上,今天出手完全是意興所至,另一方面也確實存了與謝俊飛一較高下的心思。
謝俊飛搖頭笑了,殺孽太重不利於修行純屬扯淡,古往今來殺人稱雄的不少數,有些事情殺戮是好的解決方式,佛尚有三把怒火,何況是人,把玩著手的打火機,他笑道:「奚前輩,多謝你的提醒……不過今天床上這個人我一定要殺!」
唉,老人歎了口氣,慢慢移動腳步,捏起一根銀針凝視片刻,空洞雙眼望向謝俊飛,淡淡道:「你要是能打落我手這根銀針,我今晚不會再管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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