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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揚鞭 第四十五節;出現! 文 / 小秒哥

    更新時間:2011-09-24

    小邁溝,北平城外,二十餘里一處山溝,沒有特殊的地理位置,就是一片光禿禿到處都是石子的野山溝,或者可以說叫亂墳崗。

    今天陽光格外明媚,就連這荒無人煙的亂墳崗上,也多了許多人氣,比如,儀仗司三百多號人,在或者就是神秘刀疤的不足百餘眾的小弟。

    儀仗司四百人,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悉數被人扒去衣服,綁在一塊,有些個別的因為受不了涼氣,雖然艷陽天,但依舊凍的瑟瑟發抖,嘴唇發白。

    而這一切的導火線,也就是綽號老馬的馬武才,此時全身就穿個小褲衩,倒吊在一棵樹上,在他底下,坐著氣定神閒正在品茶的刀疤,在他身後站著三名小弟,一個個虎背熊腰,面目猙獰,氣勢十分強勁。

    清晨馬武才醒來,發覺自己被倒吊在樹上,就知道昨晚一役,自己這邊大敗而歸,不禁感覺到深深的恥辱感,同時對他一向視之為仇人的方苦,起了一絲愧疚,他雖然對自己這夥人又打又罵,但是教的東西的確很有用,哪怕平日裡多用心聽上一點,自己這邊也不至於淪落到全軍覆沒的地步。

    想到這裡,馬武才腦海逐漸開始清醒點,開始掃視四周環境,結合昨晚遭遇,分析刀疤這夥人的來歷。

    從武力,凶狠,手段,可以看出這些人肯定不是街頭混子,那他們來歷就頗為玩味起來。馬武才仔細觀察刀疤還有他手下的言行舉止,當發現是地地道道的漢人,不禁暗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這夥人是塞外蠻族,如果是的話,憑藉著這百餘眾,還真能掀起很大的風浪。

    回想起刀疤的語氣,馬武才可以判斷,此人並不是北平人士,因為小時候曾經隨自家長輩,去了趟京城,馬武才可以判斷他們來自京城。

    偷眼瞄了下他正下方的刀疤,仔細觀察此人,馬武才發現,這個人比想像中要厲害的許多,不說昨晚那頗為驚艷的手段,就說一半粗劣的漢子是不會靜靜坐下,細品一杯香茗,這刀疤男來歷不小啊!

    好像知道馬武才在打量自己一夥人,刀疤起身,雙手負立在背後,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說道「原來你們就是燕王府儀仗司的人,聽聞天下藩王,燕王麾下勇猛稱狼,卻沒想到落還是有些癩皮狗混雜其中,當真貽笑大方。」

    「刀疤男,你嘴巴放乾淨點,燕王府豈是你這等刁民可以褻瀆,既然知道我等乃是燕王麾下,還不快快放離我們,昨晚的事大爺我做主,既往不咎。」馬武才大聲說道,希望借助燕王威勢,逃離虎口,當然他做主既往不咎,但燕王府儀仗司可是方苦手掌重權,馬武才經過一個月的接觸,還是看得出方苦此人極度護短,到時候,嘿嘿

    冷哼一聲,刀疤彷彿看透馬武才那點小心思,,擺手讓身後大聲嘲笑的小弟安靜下來,獰笑道「老子不在乎你們什麼燕王府,老子看重的是白花花的銀子,聽說你們儀仗司,各個都是世家少爺,公子,其新任頭領更是一擲萬金的主兒。爺們幾個也不喜歡傷人,放了你幾個同伴告訴你們頭兒,只要天黑之前,帶四百萬兩銀票來贖人,這事就算了,一個人頭一萬兩,也不貴。如果過時不來,對不起,今兒你們一個個全都躺在這裡,連安息的地方都省下了。」

    倒吸一口涼氣,馬武才內心五味陳雜,他知道,以方苦的脾性,接到消息肯定會來,但是他不想接受他的救命,他更不想看到方苦那鄙夷的目光。但同時他也害怕,他還年輕,有著大好的年華等著享受,不然也不會進入儀仗司,為的就是鋪就他錦繡前程。

    「我們統領叫方苦,南京人士,苦龍堂聽說過沒,就是他一手創建,識相點,速速放了大爺。」馬武才死鴨子嘴硬叫囂道,嘴角很張狂的微微上揚,刀疤冷笑道「方苦?老子不認識,老子只知道,話裡讓他一個人過來,只要他敢多帶一個人,老子就殺掉這裡一個人,憑借這麼多兄弟,就算是龍老子也要他變成蟲。」說完刀疤自顧自大聲狂笑起來,身邊小弟也很配合放聲大笑,笑聲震耳欲聾,附近被綁在一起的儀仗司人馬聽見,一個個低下他們驕傲的頭顱,沮喪無比。

    時間就這麼慢慢流淌,在刀疤的授意下,他的小弟將儀仗司所有人的現狀繪聲繪色和他們講述一遍,不少人被嚇得面如死灰,小部分人和馬武才堅信的一樣,方苦一定會來。

    當黃昏逐漸來臨,天空被一道暈黃籠罩,望著緩緩而下的太陽,儀仗司一干人緊咬牙關,默默看著小邁溝那條唯一的入口。

    刀疤的晚餐很吩咐,是一隻烤的油黃的烤雞,當他撕下一塊雞腿,正要放入嘴中,當看到馬武才望著自己手中雞腿,眼神中充滿渴望的直嚥口水,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你們聽著,只要誰跪在老子面前,答應為我做牛做馬,老子不但賞他一隻烤雞,而且還免他不死。」

    呸~

    馬武才一口濃痰,吐向刀疤,沒來得及躲身,導致自己一隻香滑的雞腿,被馬武才口水玷污了。恨恨的將手中雞腿丟在地上,環顧那綁的像粽子一樣的儀仗司眾人,見他們沒有一個人出聲,刀疤惱羞成怒,從後腰處掏出一根馬鞭,就朝馬武才身上狠狠一抽,其他小弟見狀,紛紛掏出自己的馬鞭抽在儀仗司眾人身上,一時間哀嚎遍野。

    「只要你們答應給我終身為奴,老子饒他一條命,給他娘們玩,給他肉吃!」刀疤凶狠的咆哮道,見周圍雖然慘叫連連,人人臉上都充滿憤慨、哀鳴,但是卻依舊沒一個答應做刀疤走狗。

    「兄弟們,我們是人,我們有尊嚴,我們要抬頭挺胸活在這個世上,我們不是家狗,寧為刀下魂,勿為太平犬~」馬武才身上血跡斑斑,撕心裂肺大吼一聲,目眥具裂,附近綁在一起的儀仗司眾人,心中好似有了一絲悸動,不顧身體上的疼痛,不管眼花繚亂飛舞的馬鞭,咆哮道「寧為刀下魂,勿為太平犬,我們要當人,我們不是家狗!」

    一道身影在黃昏下,影子被暈黃的陽光拉得老長,步伐緩慢,但是卻保持一種不一樣的旋律。

    將負立的雙手伸出輕輕鼓起掌來,那道身影逐漸清晰,來者正是方苦,臉上掛著一成不變淡淡的微笑,淡淡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不是狗,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想不想一雪前恥,想不想功成名就,想不想讓天下敵人聞我風聲,喪膽狂奔,想不想讓這天下因為我的存在而變的格外精彩!」

    方苦的語氣並不激昂,但是傳進那群垂頭喪氣的儀仗司眾人耳中,當看到方苦眼神中沒有想像中那種嘲弄,紛紛歇斯底里咆哮道「願意,我願意!」

    「好,本統領沒有看錯你們,我相信只要憑借你們現在的幹勁,總有一天,天下因為我們而瘋狂。」方苦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大聲說道,他的身體兩邊站著的刀疤小弟,愣是每一個人敢上前將他扣押。

    閒庭信步走到刀疤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方苦將肩膀上的一個小包解下,打開丟到地上,微風一吹,將裡面銀票紛紛吹起。

    「一萬兩一張銀票,總計三百張,全國各大商號通用。認識一下,我叫方苦。」

    刀疤被方苦笑盈盈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給小弟打個眼色,將銀票收了起來,大步走了過去,手臂一揮,掌中馬鞭劈頭蓋臉朝方苦頭上揮去,颼颼的破空聲,讓樹上的馬武才大吼「苦老大小心!」

    腳步輕移,方苦很輕鬆躲過刀疤這一鞭,見一擊不中,刀疤惱羞成怒,爆喝一聲,抬起一腳重重抽向方苦腰身,身子不退反進,橫起手臂護在胸前,方苦身體在鞭腿抽到自己之前,狠狠撞向刀疤下胯,單腳撐地,承受不住方苦來自於全身的勢道,刀疤身子如利箭般倒退出去,重重撞在地上。

    無數道喝彩聲在人群中炸開,倒吊在樹上的馬武才看的更是吼叫連連,就好像是自己在揍刀疤一樣。周圍刀疤小弟見老大失利,十幾號人手持鋼刀上前就是一頓揮砍,使出化勁勢將一名小弟手中鋼刀奪下,飄逸的姿勢讓馬武才目眩神迷,一記鐵鎖橫江,反手摀住刀柄,身體三百六十度旋轉,將周圍十幾號人悉數放翻,看到這些人不甘的倒下,小腹處鮮血直流,方苦搖搖頭,眼神中不經意間浮現出一絲不滿。

    刀疤起身,見十幾號小弟完蛋,暴怒,手持一把看到,手臂青筋猙獰盤起,大步朝方苦殺去。

    沒有任何花哨,兩人貼身肉搏在一起,兩刀相交間,火光四射,金屬摩擦聲,讓人心驚膽跳。最終刀疤可能力有不逮,和方苦拼了下臂力,被手中鋼刀上傳來的震動連退三步,方苦得勢不饒人,上前一記繞指劍法,以指代劍,繞過鋼刀鋒刃直刺刀疤雙目,在距離幾寸之處,停下手指,化指為爪,抓其咽喉,大吼道「把人全都給老子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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