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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揚鞭 第四十四節;刀疤 文 / 小秒哥

    更新時間:2011-09-23

    一言不合出手打人,而且從馬武才嘴角血漬來看,這刀疤男絕對不是善茬。見儀仗司幾十號人衝上來圍攻他,刀疤男不屑的冷哼一聲,從他身後魚貫而出一批手臂上青黑紋身的大漢,手持鐵棒劈頭蓋臉就朝儀仗司這群人砸去。

    一時間滿屋哀嚎,話說這儀仗司一夥人,在怎麼不堪,但在方苦的調教下,應該也不至於這麼不濟,但是總結出來,有兩條因素是致命的。第一老巴子這夥人先前因為好不容易解放,放浪形骸一陣猛灌,現在全都頭重腳輕,二來,這伙大漢無論是下手力度,還是身上氣勢,遠遠不是一般小混混可以相媲美,從而導致幾十號人被十幾號人打的抱頭鼠竄。

    感覺差不多了,刀疤男威嚴的喝道「夠了!」手下小弟立馬停止住手上動作,刀疤男鬆開懷裡的小妞,來到馬武才身邊,蹲在地上,扯住他頭髮將他腦袋提起,臉上刀疤隨著一絲笑容綻放,看起來格外猙獰,嚇得馬武才小心肝砰砰亂跳。

    「記住,大爺叫刀疤,今晚老子就落塌這煙花閣,你小子要是不服,儘管找人殺上門來。但是請注意兩點,一不要找些慫貨來,大爺嫌沙包不夠硬,二明天一早大爺要外出辦事,找場子請早。」說完刀疤眼神閃過一絲馬武才憤然的不屑,手掌重重按下去,將他腦袋磕在地板上,抱著自己的娘們,哈哈大笑帶著一干小弟離開。

    等刀疤帶著人離開一小會,廂房內的人掙扎的爬起來,一哥們來到馬武才面前,將他從地板上拖起,見他滿臉都是血,嚇得一跳,好不容易將馬武才喚醒。感受到額頭傳來的疼痛,馬武才面色猙獰狂哮道「吹集合號,給老子吹集合號,讓所有人給老子集合,不管付多大代價,老子非弄死這雜種。」

    那哥們點點頭,從脖子上掏出一枚方苦給他們配備的口哨,小跑到大街上,鼓起腮幫子一陣猛吹,不一會四周傳來迴響,就見一些一邊跑,一邊穿著褲子的儀仗司成員,嘴裡不知道嘀咕著什麼,快速跑了過來,按照隊列排成一列站好。

    集合號,是方苦專門為儀仗司發明的一種集合手段,整整四百人,每人配備一個口哨,凡是遇到緊急情況,吹響口哨,周圍聽到的人都要放下手頭任何事,一邊回應一邊將以最快速度集合。一開始馬武才那些刺頭很不滿方苦這種紀律,要不是把這口哨丟了,或者就是假裝沒聽見,最後方苦直接下猛藥,口哨弄丟可以,罰銀子一千兩,反正大家都是少爺、公子,這點錢根本不在乎。假裝沒聽見也可以,方苦直接和北平牢房管事劉伯貴打個招呼,借用場地「顛倒陰陽」將那些刺頭送過去感受一整天,從此世界安靜,祥和起來。

    在倆哥們的攙扶下,馬武才顫顫巍巍下了樓梯,當看到三百九十九人,齊齊站在自己面前,他第一次感覺方苦發明的「集合號」的偉大。

    當傷痕纍纍的馬武才出現,儀仗司其他成員紛紛群情激昂,可見馬武才在這夥人心中還是有著不小地位。學著方苦的范兒,馬武才面色凝重,伸出手做出一個下壓的姿勢,將眾人情緒平息下來,輕咳一聲大聲說道「兄弟們,有人欺負我們儀仗司怎麼辦?」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聲回應道「殺,殺,殺!」震天怒吼,讓本來寂靜的夜空忽然充斥著一絲狂躁,原本大街上就寂寥無人,現在更是空空如也,一些小妓院也紛紛關起大門,閉門不做生意,免得引來這群煞星怒火。

    「好,各位兄弟們的鼎力支持,我馬武才就此謝過,不二話,我們的仇人現在就在那煙花閣,各位抄傢伙跟老子殺上去。」

    馬武才話音落下,底下人立馬忙活下來,只要拿的動的東西,全撂在手裡,這也幸虧方苦調教的好,因為當得知儀仗司是沒有配備武器的,而方苦也不捨得自掏腰包去東興搞些「玩意」給這群二世祖糟蹋,就教他們就地取材,最後一個月下來,這群曾經的二世祖十八般武藝沒一個會,但是耍起板磚,瓦塊,木棍,樹枝,糞叉,一個比一個風騷。

    當四百人全副武裝,雄赳赳氣昂昂朝煙花閣殺去,沒到地方,就見到刀疤身後站著一群虎視眈眈的小弟,一個個手中拿著鐵棒,鈍刀,玩味的看著自己這邊幾百號人。

    「殺~」

    馬武才大吼一聲,不講什麼場面話,直接撒氣腳丫子抄起手中瓦轉,率先衝過去。這是方苦教的,未將者當身先士卒,聲先奪人氣魄,你見過哪個拚命講廢話的人最終落個好下場?不可否認,馬武才這孩子還是有幾分悟性,不過

    夜淒涼,月色依稀,沖天喊殺聲響起,附近民居紛紛將自家燭火吹滅,瑟瑟發抖躲在被窩裡,暗道為什麼守城護衛到現在怎麼還沒來。

    刀疤那邊人手差不多有百餘號人,雖然人數是刀疤那邊三倍多,但馬武才這邊優勢並不太明顯,真正肉搏戰開始,沒有章法像只蒼蠅般亂轉,被刀疤那邊三人一組,攻守兼備,打的哀聲遍野,好在靠著人海戰術,勉強還撐的起一絲場面,沒有兵敗如山倒。

    三四百人貼身肉搏,月色依稀,加上周圍民居熄滅了燈,知道自己這邊人數上的劣勢,在後方指揮的刀疤爆喝一聲「上裝」,一干小混混抽出身來從懷裡掏出一張白色布娟將口鼻纏上,只要看清臉上沒有白絹的直接就是一陣猛錘。等到戰鬥白熱化,刀疤凶神惡煞,提起一把鋼刀,鋒刃上用布巾纏繞好,殺進戰局,左突右閃,手起刀落,就是儀仗司一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等馬武才這邊差不多倒地大半,刀疤抽身躲過一塊板磚的偷襲,經驗老道的一記鞭腿將滿臉不可思議的一哥們抽翻在地,爆吼一聲「撒網」就見那群小混混從腰間抽出一張大網,朝天空一拋,將地上不起的儀仗司成員籠罩,接著從附近胡同裡跑出三三兩兩黑衣人,連人帶網拖進胡同,塞進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上,直接朝北平城外開去。

    吐了口濃痰,刀疤眼神毒辣掃視四周,見場上現在只剩下馬武才和他幾位哥們,咬牙堅挺著,他們當中一個手持糞叉,舞的根朵花似的,一個雙手持兩塊板磚,瘋狂亂舞,想兩大轉盤,一些小混混手捂腦袋,還真拿他沒辦法。其中最厲害的當屬馬武才,這傢伙不愧是方苦唯一看好的紈褲,不知道從哪裡偷來一件大紅肚兜,裡面包著一塊大石頭,做成的簡易流星錘,當真猛人一個,腳下已經放翻兩三名頭破血流的小混混。

    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刀疤正正臉色,手持砍刀大步衝了過去,當那板磚男鬼叫一聲,一招連環拍甩了過去,刀疤不屑的冷哼一聲,站在原地不動,腦袋微微一傾,看看閃過板磚襲擊,屈指一彈板磚男手腕,將他手中一塊板磚奪了過來,輕蔑的說道「板磚,詭道也,出其不意掩其不備,一招致命,視為百兵之聖,你這三腳貓還敢玩這等殺器,看爺爺教你。」說完,將另一隻手上的鋼刀插入地面上,大手一揮,一耳光抽的板磚男暈頭轉向,身子轉到一邊去,刀疤嘴角浮現出一抹陰冷,板磚,如驚鴻一瞥,夾雜一往無前氣勢,重重拍在板磚男腦地,直接將其放翻。

    緊接著另一名糞叉男,在半空中帥氣的舞了個「叉花」,腳尖輕點叉如游龍,詭異的上下連刺,封鎖刀疤閃避位置,讓他無法躲避。

    「垃圾,花哨,糞叉的作用乃是五穀輪迴之地,至強聖物,一出,當天下污穢之物盡破矣~練至大成,當萬夫莫敵,誰與爭鋒!」刀疤爆喝一聲,雙腳岔開,運氣遍佈全身,硬抗糞叉刺向全身上下任何穴道,奈何糞叉男無論怎麼用力,糞叉那三道尖刺硬是無法刺破刀疤表皮。

    冷哼一聲,一記手刀將叉身砍斷,手持糞叉,刀疤渾身上下氣勢猛漲,好像戰神下凡,手臂上青筋猙獰盤起,重重將糞叉拋去,劃過糞叉男兩三縷髮絲,電光火石插進牆壁上,濺起一道耀眼火花,連帶著叉身盡沒入牆壁中。

    糞叉男被刀疤這驚艷一擊,嚇得雙腿發軟,果斷雙眼一閉,裝死過去,刀疤大手一揮,一個小弟將其拖入胡同裡。

    「狂賊,我老馬跟你拼了。」馬武才見自己弟兄悉數放倒,場上就剩下自己一個人,索性破罐子破摔,揮起「流星錘」就砸過去,刀疤鄙夷道「實力懸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蠢貨!」說完刀疤脫下鞋子,將自己兩雙臭的令人髮指,腳底板顏色鮮明的白襪子,裡面塞兩顆石子進去,將其尾端連在一起,單臂一張,將襪子朝狂奔而來的馬武才丟去,一個鐵板橋堪堪躲過,馬武才直起身,將那件肚兜抗在肩膀上,另只手叉在腰間,仰天狂笑道「你還真以為自己行了麼,大爺我號稱」

    砰~

    一道巨響,從馬武才後腦勺傳來,當他倒地被兩黑衣人塞進馬車的時候,依稀聽到不屑的嘲笑聲「這小子,連彪哥的迴旋鏢都不知道,笑死了~哈哈」

    當晚風吹起,十幾輛馬車在刀疤出示一塊令牌後,大搖大擺沒經過盤查開出北平城。而煙花閣在刀疤帶著人離開後,將大門敞開,掛起紅燈籠,龜奴老鴇齊上陣,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般,繼續開門坐著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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