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9-22
自從方苦那日放下狠話,自此整個儀仗司所有人,開始迎接起他們人生最悲慘的時光。
每天一大早,天才朦朦亮,方苦就會手持鋼鞭,衝進儀仗司大本營,不分青紅皂白,直接一頓鞭子猛抽。話說這鋼鞭來頭也不小,乃是方苦特地去牢房,找劉伯貴拿的,聽說這鞭子抽在身子上,不會傷筋動骨,只會讓受刑人格外痛苦,又因為鞭身經過特殊炮製,會讓傷口瘙癢難當,每次方苦揍完人,這群「家狗」的睡意也沒了。
之後方苦會將這群爛泥,強制性「打包」塞進牛車上,由張少陽一干人充當教官,每人配備鋼鞭一條,將他們轟趕到銅落山,先是放狗咬,在或者就是綁在大樹上讓馬蜂蟄,在或者就是負重蛙跳,方苦總是能每天變著法子折磨這群人,到了晚上半夜才放回去。
如此僅僅三天,大批儀仗司裡的二世祖,開始紛紛要求退出,方苦直接將請願書撕的一乾二淨,將人倒吊在樹上,底下放一盆新鮮的糞便,什麼時候回心轉意什麼時候下來。
就這樣過了七天,方苦既然沒遭到來自於外界一點干擾,這讓他知道肯定是朱棣的功勞,有了依仗,方苦更加殘忍起來,只要不死,這群他眼中的「家狗」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使勁折騰,累了,就讓張少陽一干人代班,為此原本寂靜的燕王府,從此儀仗司後院時不時爆發出來的鬼哭神嚎,已經成為一大景觀。
俗語說的好「路遙知馬力」,短短半個月,方苦開始欣賞起那個叫馬武才,綽號老馬的年輕人,這小子在組織過裝死、偷襲、暗殺、下藥、逃跑,全都被方苦信手化解,從此帶領著他一干兄弟忍辱負重,堅持完成著每天方苦帶給他們的「享受」。
為此,一個月之後,當方苦在銅落山吹響大集合的號角,望著面前四百名充滿仇恨的眼神,和肌肉扎加的大漢,一個月以來第一次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你們好,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從今天起,你們將擺脫家狗這個稱呼,本統領允許你們稱呼我為苦老大,或者小苦哥,我也將承認你們為我的部下,鼓掌。」說完方苦自己帶頭鼓起掌來,除了身後張少陽十七個人很配合的響應起來,面前四百人沒有一個眼神有所鬆動,依舊死死盯著方苦那顆頭顱看齊。
臉皮厚到一定程度,自然昇華免疫一切尷尬,方苦就達到這種境界自顧自繼續說道「接下來,還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說完,方苦停頓一下,準備來點懸念,當看到底下沒一個人眼神有所鬆動,乾咳一聲繼續道「壞消息就是,未來的一個月,更大的挑戰、激情將等著你們光臨,為此本統領在銅落山專門開闢一間獸場,裡面每天都會放些野獸進去,只要你們有能力,天天吃野味,沒能力等著變野味。為此本統領向燕王殿下請示過了,在本統領花費兩萬兩的代價,爭取來了二十個死亡指標,不解釋,你們懂的~」
當看到底下終於有人臉色變了變,方苦心中終於有了點成就感,雙手負立,繞著八字步來回走動繼續說道「有張有弛,才是王道,為了讓你們在更大挑戰面前有個好心態,為此,本統領特別批准,放你們大夥一天假,一直到明天這個時辰在這裡集合,但是有個條件,一個都不能少。」
掃了眼底下興高采烈的眾人,方苦忽然臉色變得陰沉無比,揮舞著手中鋼鞭咆哮說道「或許你們有人會想藉著這個機會逃跑,動用家族勢力,裝死,成親等等一些手段蒙騙本統領。但是老子可以很負責告訴你們,一切蒙蔽者,在老子眼裡都是紙老虎。動用家族勢力是吧,北平三大家族,寧家大少是老子小弟,陳家公子是老子嫖兄弟,石家小哥也有些往來,整個南方只要有苦龍堂的地方,老子就是爺。逃跑,除非你遠渡南洋,當野人!婚嫁,老子搶你媳婦讓我宏興幾千弟兄一起樂呵!裝死,老子直接鞭屍!動用家族實力,老子花十萬兩白銀找殺手直接滅滿門!」
說完方苦環顧四周,見底下鴉雀無聲,一個個眼神充滿驚懼,冷聲說了句「解散」,轉身大步離開,隨後那四百個儀仗司守衛,你看我我看你,在馬武才一聲爆喝「兄弟們,咱們解放了,煙花閣,找姑娘!」叫喊聲下,一個個眼球發綠,性沖衝往銅落山外跑去,這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可把他們這群世家大少憋壞了。
站在一個小山坡上,方苦遙望底下坐著牛車,勾肩搭背喜笑顏開的眾人,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轉過身朝張少陽問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懶散的伸個懶腰,張少陽點點頭笑道「小舟子這人沒話說,一聽小苦你交代下來的事,拉上另外兩家大少,屁顛屁顛忙活去了,一切穩當。」
「這就好,俗話說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要想贏,就不得不出陰手啊。」說完,方苦見張少陽在那賊賊的笑,自己也情不自禁陰笑起來,模樣像極了準備偷雞的黃鼠狼。
當天色漸漸陰沉下來,在馬武才的帶領下,四百人組團浩浩蕩蕩殺向煙花閣,望著這四百條衣衫破陋,身體精壯,明顯從礦場中跑出來的惡狼,煙花閣老鴇,嚇得臉上水粉唰唰的往下掉。雖然四百人,人數比較多,但作為整個北平城的「企業」龍頭,煙花閣還是有實力接的下來,但馬武才這四百號人看起來實在太凶殘了,就是給再多錢,真找四百個姑娘給他們,到時候全都玩廢了,老鴇找誰哭去呀。
在經過友好協商,最終四百人分為數十批,各自找場子樂呵。出乎方苦意料的是,四百人既然沒一個想到要逃跑,或者回家跟老爹老娘抱頭痛哭自己淒慘遭遇,可見方苦這一個月下的猛料還是有點成效。
話說馬武才來到煙花閣,他身邊跟著的幾十號人,都是他的鐵桿,這夥人直接在二樓包了個大間,在馬武才的指揮下,叫了幾十號姑娘,不管是醜是美,反正人手一個娘們,公平分配,體現了馬武才在這夥人中良好的威信。
酒過三巡,一個個憋了一個月委屈的漢子,紛紛藉著酒勁,臉紅脖子粗罵起方苦這個魔王,從祖宗十八代,一直牽扯到未來子孫世世代代,反正全被這伙酒鬼罵齊了。說實話,別看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擼起袖子揚言明早就去殺他方苦三百回合,如果真見到方苦卻又憋的連個屁都不敢放。
一直就這麼吵吵鬧鬧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當馬武才一飲而盡杯中美酒,重重歎息一聲,旁邊一哥們立馬問道「老馬你這是怎麼了,大好時光卻無故歎息,晦氣,罰你三杯酒。」
苦笑的搖搖頭,馬武才緊握雙拳,咬牙切齒說道「你們難道就想著每天生活在方閻王製造的地域中麼?他今日白天所說的獸場,我有次拉肚子可是偷偷見過,一間大房子,四周用鐵板釘嚴實了,方閻王可是在裡面養了幾百條狼了,那綠油油的眼珠子,嚇得我那晚都沒睡著。」
「怪不得前幾個晚上,老馬你總說夢話,我還以為是方閻王器重你,給你開小灶了。」另一哥們調侃說道,頓時引來眾人嬉笑,馬武才重重一拍桌子,怒吼道「難道你們就沒想到反抗麼,咱們大伙可是有四百人,經過一個月訓練,人人都能上山打虎,下海擒龍,只要找個機會四百人一起上做了方閻王,憑借咱們家族勢力,燕王殿下,也不好開罪四百人吧。」馬武才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陰冷說道。立馬引起強烈的共鳴聲,在場的幾十號人真以為在方苦的訓練下,自己行了,形若瘋虎在那大聲叫囂。
砰~
一道巨力將大門踹開,一個臉上有著一條長長刀疤的大漢,手裡攬著一個少女的芊芊細腰,大步走了進來,絲毫不懼馬武才幾十號人罵道「你們這群殺才,全家死絕了,奔喪啊,在吵吵鬧鬧打擾大爺雅興,將你們全部拖出去砍了。」
那刀疤男滿臉橫肉,目露凶光大聲咆哮,放在一個月以前,馬武才這些人看到這類混子,只會息事寧人,但現在不同了,他們有資本了,不說這整條街被他們儀仗司四百人全部佔領,就說被方苦「調教」一個月,他們自信一個個都能一以當十有著鬼神之勇。
想到這裡,馬武才有恃無恐端起酒杯,學著方苦模樣輕抿一口調侃道「小刀疤,別以為臉上自己砍到刀疤就出來嚇唬哥幾個,你覺得你自己很行是不,看你那慫樣,整一呆逼。」
將方苦平日罵自己的話,原封不動罵出去,馬武才心裡那個爽啊,就好像大夏天喝杯冰水,大冬天有個俏媳婦幫自己暖床一樣舒坦。可是他明顯得意忘形,他失算了,方苦對他說這句話,依仗是絕對的實力,而他
只見刀疤男臉色驟然變的鐵青,臉上橫肉氣的上下抖動,二話不說一個跨步上前,抽在馬武才臉上,就見他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從凳子上飄到空中,砸落在地上,半天才回過神。
臉色猙獰的起身,馬武才心中十分憤怒,他心中那顆並不堅強的尊嚴徹底爆發,老巴子打他,他忍了,因為對方的後台是宏興上下幾千號人,張少陽踹他,他忍了,因為他親眼見到張少陽五指那麼一捏,一塊石頭成粉末了,方苦抽他,他也忍了,因為自己除非碰到張三豐傳功,否則他這一輩子只能靠群毆,看看能不能找回場子。但,但是為什麼,憑什麼,眼前這個刀疤男敢抽自己?
馬武才當場飆出全身性格,大吼一聲,震撼人心說道「兄弟們,抄傢伙,給老子廢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