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上官兄也是來此給我家情兒祝壽?」男人的直覺讓方苦感到上官白,絕對是自己情場勁敵。不說那賽過潘安的相貌,就說那出塵脫俗的氣質,就可稱得上是少女殺手了。所以上來就把方情納入自家後院,準備斷絕上官白不良念頭。
上官白深深凝視方苦一眼,若有所思笑道「方兄弟多心了,上官白乃是應允炆世子相邀才來赴宴,並非單純為了方家小姐。」方苦心中大驚,只從隻字片語,就能推斷出自己心思,上官白果然不能小覷。隨即方苦撇撇嘴道「什麼方兄不方兄的,看年齡你比大幾歲,你直接叫我小苦吧,方兄太難聽了。」上官白微笑不語,讓方苦根本不能從言行舉止來推測上官白心中所想,遂擺擺手讓上官白先進場。
與上官白一同來到頂樓,此時萬里樓早就高朋滿座,全場的焦點都聚集在兩個人身上。一個自然是今天的主角方情,只見方情穿著一件淡藍色做工精細的月華裙,這件裙子是方苦托肖夢從繡齋帶回來的一件極品月華裙,裙子上面折成細褶數十下,每褶各用一色,輕描淡繪,色雅而淡,穿在方情身上配合她清秀絕倫的容顏,更顯青澀空靈。
另一個自然就是世子朱允炆了,身為當今太子朱標之子,他日繼承皇位也不過是朝夕之間。所以聚集來此的大部分世家公子,都紛紛上前拉近乎套關係,希望日後朱允炆他日能得登大寶能照顧一二。遠遠見到上樓而來的上官白和方苦,朱允炆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朝方苦二人走去。
「小苦你一大早跑哪裡去了,讓我好生難找。」說完朱允炆又對上官白拱拱手道「白公子今日百忙當中能應邀參加我情妹壽宴,讓允炆受寵若驚啊」雖然方苦在內心中,對朱允炆十分不屑,但是能以世子身份對人如此禮讓,不由讓方苦對上官白多看了幾眼。
上官白反手握住手中黝黑的折扇,朝朱允炆抱拳道「允炆世子客氣,上官白不過一介草民而已,在世子面前豈能擔當百忙。」說完對上下打量自己的方苦眨眨眼。當人員到齊全部就坐之後,經過一番客套的交際,隨後朱允炆為了活躍氣氛,率先從座位上站起,走到主座位方情身邊。掏出一個形貌古樸,雕刻精細的木盒遞到方情面前,柔聲道「情妹今天是你十二歲的生日,祝你越發嬌俏動人。」方情羞噠噠的從朱允炆手上接過木盒,在旁邊閨蜜的不斷慫恿下,輕輕的打開了盒蓋,只見一顆形狀猶如水滴般的鑽石,靜靜躺在盒裡,渾身散發著陣陣白光,甚是光彩奪目。
「天心淚」
有識貨的在場賓客情不自禁的掩嘴叫道,旁邊賓客聽了「天心淚」這個名字,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女子則是羨慕或者嫉妒的,看著在那把玩著天心淚的方情。「天心淚?很貴重嗎?」見周圍賓客散發陣陣輕呼,方情疑惑的問著身旁一位平時極為要好的閨蜜。
「這是皇祖母在世的時候,賞給我的,說是有美容養顏的功效,我一個大男人自然用不著,所以送給你了。」朱允炆輕描淡寫的對方情說道。
「其實這是過世的皇后娘娘,最為喜愛的天心淚。傳聞乃是從九天隕石中精華所在,人世間只有一顆,有著美容養顏的功效,傳聞能讓女子青春永駐。」方情身邊閨蜜詳細的把天心淚的價值,給方情說了遍。方情當聽到手裡這顆精美絕倫的鑽石,人世間只有這一顆,立馬把天心淚重新放好在盒子裡,遞給朱允炆道「允炆哥哥,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還請你收回去吧。」
朱允炆佯裝生氣的說道「我好歹貴為世子,送出去的東西豈有在收回之理,你不要我就當場摔了它。」見朱允炆情真意切,最後在身邊人的慫恿下,方情還是勉為其難的,收下這顆獨一無二的天心淚。
當朱允炆就坐,那位大理寺少卿之子馬連,趾高氣揚的掃視了全場。隨後走到方情面前,掏出一盒胭脂遞了過去道「雖然馬某所送之物,萬萬比不上允炆世子那顆,獨一無二的天心淚,但是也並非那般容易所得到的。此物名相思逅,乃是雲夢軒東家肖夢親手製作,勉強也稱得上是獨一無二,特來獻給情小姐。」方情身邊女子再次一陣眼紅,雲夢軒出品的胭脂,本身就是一極大的名牌,而能得到肖夢的親手研製,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哪能讓這些懷春少女不眼紅。
「那敢問馬公子,這盒胭脂逅有何不同之處。」一位仁兄看不慣馬連一副不把眾人看在眼裡的模樣,不由出言詢問道。
淡淡瞥了眼那位仁兄,馬連得意的說道「就憑此物價值三千兩白銀。」
噗當聽到馬連說那盒相思逅值三千兩白銀,正在喝茶的方苦,情不自禁把口裡茶水全噴到馬連身上。
「你」
見方苦對自己這番無禮,馬連伸手怒指方苦,但是轉念一想在座都是名門高官之子,不能丟了風度,隨即朝方苦重重一聲冷哼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一聽一盒胭脂要三千兩,嚇得茶水都噴出來了。」說完馬連抖抖衣襟上的茶水,憤恨的轉身回到座位上。
「苦哥,這盒胭脂好眼熟呀,我記得上回在娘娘腔那裡,我對著一個盒子灑了泡尿,怎麼感覺和這盒胭脂模樣差不多。」坐在方苦身邊的鄧笑天,疑惑的小聲問著方苦道。
「噓!別大聲,那盒胭脂其實就是一盒普通胭脂,上次馬連去雲夢軒正好我在,就聯合夥計小江把他給忽悠了。這孩子被坑了當時卻樂的跟傻子一樣,我和小江各分了五百兩。」方苦低下頭小聲跟鄧笑天說道。
「那你不怕這小子知道真相後,找娘娘腔麻煩?」鄧笑天陰笑的同時為肖夢有點擔心道。方苦趴在鄧笑天耳朵旁輕聲說道「那盒胭脂盒底,下面清晰刻著仿造雲夢軒出品。」方苦說完,止不住笑意,和鄧笑天在旁陰笑的像兩隻小狐狸般。
隨著賓客一位一位上前呈現禮物,方苦跟鄧笑天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座位。當最後賓客送完禮物之後,所有焦點頓時聚集在方苦座位上,和鄧笑天與上官白身上。「哈哈,那個土包子肯定是見到,諸位送贈送的禮物價值千金,導致自己無顏坐在這裡逃跑了。」馬連見方苦座位上空無一人,不由大笑嘲諷道。
「小苦肯定是有事離開了,至於禮物其實他早就送給我了。」方苦好歹是方情自家人,現在遭外人譏諷,方情臉色有點不快道。
而一旁朱允炆本身就和方苦,感情十分要好。見馬連如此嘲笑方苦,也為其辯解道「小苦性子孤傲,斷不可能做出你所說那等齷齪之事,肯定是突遇狀況,所以才不告而別。」
馬連見朱允炆都發話了,自然不敢在嘲笑方苦,隨即把槍頭調轉到,和方苦穿同一條褲子的鄧笑天「喂,今天是你姐姐生日,你送什麼禮物給大夥兒見識見識呀。」鄧笑天揮趕蒼蠅般,對著馬連揮揮手,隨後憎恨的對方情說道「姐,你生日宴會上,怎麼有只蒼蠅老是在叫,煩死了。」
在朱允炆的帶領下,全場哄然大笑,弄的馬連恨恨的甩袖坐在自己位置上喝著悶酒。「情姐咱們姐弟倆感情深厚,自然不能用外物來衡量,弟弟我今天敬一杯酒姐姐,祝姐姐福如東海,永祥仙福。」鄧笑天一臉賤賤的表情,端起杯酒一飲而盡道。方情聽完鄧笑天的話,淺淺一笑端起酒杯跟鄧笑天虛碰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大家如此雅興,上官白今日來得匆忙,未曾給方小姐備禮,萬分歉意。今日上官白當眾獻醜一番,揮毫一副,獻給方小姐讓諸位見笑了。」上官白起身朝方情歉意的點點頭,隨後朗聲道。
朱允炆聽上官白願意當眾揮毫,立馬站起來對方情說道「情兒,上官兄可是師出名門,琴棋書畫連我父親都歎為觀止,能得到上官兄墨寶,實乃難得可貴呀。」方情見朱允炆如此高抬朱允炆,不由起身對上官白行禮道謝道「白公子能為小情揮毫一副墨寶,小情實在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