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30
再一次新的命令隨著盼星星,盼月亮,補充來的近百名新士卒送到了的駐地,但命令再一次張堂輝氣的差點吐血。在這份新出爐的命令之中,他張堂輝,堂堂青年軍前任精銳斥候小隊長,現任正規中隊的中隊長成了常駐海西哈達部的守備部隊,主要負責監護修路的安全保障任務,這不是扯淡麼~!監護修路,守備部隊是什麼?在張堂輝的經驗認知之中,那不過是民兵青壯干的活計,哪裡有他什麼事?他的部隊應該是野戰部隊,是能和敵人面對面搏鬥的,絕對不是這個什麼狗屁地方工程監護,難道上面腦袋進水了?可這次張堂輝心裡面雖然憤怒,但是表面上卻沉住了氣,因為他知道現在去找任何人,哪怕是直接鬧到魁首哪裡也是白搭,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大計劃,大政策,個人在這種大環境的變化裡面只能沒有任何怨言的服從組織,所以他張堂輝一旦再次鬧了起來,最後吃虧的只能是自己。上級包括魁首在內,都不可能因為他張堂輝的幾句話就改變整個大策略方針,要是這樣的話,你張堂輝鬧了我們要安撫你,滿足了你的要求,明天李堂輝、王堂輝再鬧了,是不是也要答應呢?如此下去,軍隊擴編還要不要干,道路基礎建設還要不要動工?冷靜下來的張堂輝自自然然的是不可能再出昏招,沒事找上門去再讓劉黑皮這種人當成教育別人的典型。
可是他張堂輝也不是什麼泥捏的主兒,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麼,但不管有什麼對策,都必須先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因此他張堂輝現在要做的不是胡鬧,而是必須瞭解這次擴軍的具體動向和目的,不能再盲動了,要做到有的放矢,到時候才能一擊制敵。所以張堂輝派出黃石去打探消息,很快黃石面紅耳赤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這小子找了軍參謀處的老鄉,硬是用五罐關外春老白干將對方灌得喝吐了,才弄回來了重要的情報。根據黃石偵察所得,這次上面擴編軍隊要達到一萬左右,也就是六十個中隊,而他張堂輝、黃石正屬於這六十個中隊裡面的一員,這叫大擴軍,大建設,大發展。正是大面積擴軍的原因,所以才將立了戰功的戰士們都提拔了起來成為軍隊的幹部軍官,當然也是由於大面積提拔的太倉促,讓軍部對這些新提拔的幹部的能力不能有一個全面的掌握,心裡沒底,要知道一名合格的戰士未必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軍官或是領導者,所以軍部現在的所有部隊的任務,性質都是在按照中隊進行調整之中,沒有最後定性。他們有一個計劃,要在今年春夏交界的時候搞一個全軍大比武,到時候用近乎實戰的演練來考核新提拔的軍隊軍官到底是不是合格,能不能勝任自己新的崗位,然後在根據最後的結果進行調整,據說調整之後軍隊編制還要有新的變化,只是那個時候怎麼變,黃石的老鄉也說不出來,只是說他是聽幾個大佬說的,哪是魁首的意思。
這個消息讓鬱悶了許久的張堂輝總算是鬆了口氣,陰沉已久的面上總算是見了陽光。他怕的不給機會,而不是抓不住機會,既然現在有了這麼一次春夏大比武的信息,自己只要提前做好準備,在那次大比武之上能夠拿到前幾名,到了那個時候,狗屁斥候中隊,他娘的居然老子熱臉過去貼他們的冷屁股,居然要求回去當個小兵都不幹,真不是玩意兒,這次讓老子抓住了機會,讓他們看看我張堂輝到底是吃幾碗乾飯的,看這幫王八犢子後悔不後悔。正當張堂輝得意洋洋臆想著自己在大比武中間拿到好名次,上台領獎授功,當著大家的面如何撅劉震的面皮,哪美好滋味的時候,邊上的黃石看不過眼自己這位老兄弟那麼自得意滿的摸樣,於是接著說道,這次大比武不僅僅是軍事上的比武,更是各個方面的比賽,所有新成立的中隊都在上面的指示之下,劃分了自己的修路任務,而這個修路任務、訓練任務能不能綜合完成,這是考核指揮官的重要因素,說上面有人說,如此做將是在複雜形勢下,能夠考核綜合能力的最好試驗,因此光軍事訓練強悍沒用,你完不成上級派發給的基礎建設任務,到時候你最終的評分必然要拉下一半去,最後不但得不到前三名,說不定連編製都要解散,自己還是要灰溜溜的下崗,又或是整個部隊最後弄不好也就是要放到後面成為建設兵團,告別野戰部隊的序列呢,那個時候恐怕咱們才真正成了笑柄。
這話說出來,張堂輝皺起了眉頭,原本討厭的修路築路任務,也成了他的軍事任務的一個組成部分,那麼性質自然也就變了,只是這個修路怎麼考核?他張堂輝想不明白,不過想不明白不要緊,只要弄懂裡面幾個關鍵點就夠了。首先修路要懂技術吧,自己是不懂的,殺人還行,修路哪是扯淡,所以,想來上面肯定會派專業的技術人員出來指導道路的修築建設,那麼就沒有自己的事情,修路這種事情到時候再看唄;其次修路是要人吧?這在張堂輝心目之中就是關鍵和他需要提前做的重中之重了,修路肯定不可能讓自己的戰士去幹,要是這樣的話,到時候筋疲力盡的他們哪裡還有時間去訓練?所以上面的意思一定是要用女真人來作為修路的主力,哪些哈達、烏拉、葉赫的罪民早就聽說他們要被發做苦役,看來他們才是最關鍵的主力。只是麼,這些苦役的分配恐怕是上面的人是要按照大面上人力資源的高低平均進行分配,以示公平競爭的意味,哪怕有六十支隊伍有差距,也不過是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計的。因此在這上面找出路是絕對不行的,那麼要想將戰士們解放出來,將修路的目標完成的同時,又將部隊訓練出個摸樣來,只能另闢蹊徑了。
想來想去,最後張堂輝拍了個大腿,他決定這件事情還是要外請僱傭軍來完成任務,只有這樣,在保持一部分人警戒監視的狀況下,才能夠保障大部分隊員的訓練。僱傭軍哪裡請?嘿嘿,哪個什麼勞子新成立的勞動聯合協會裡面不是有僱傭兵麼,自己去申請也就是了,至於錢麼,那也容易,說透了,自己的主意自己掏錢,反正他張堂輝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吃穿又全是軍隊包養,往日裡憑藉著軍功和平時攢下了有近兩千兩的私房錢,還有五頃地,這個時候他將銀錢拿出來僱傭一些女真武士過來作為監工,如果不夠,再將五頃地典押出去,日他姥姥的這日子不過了,他就不信,自己最後訓練不出來一夥強軍。拿定主意之後,他把黃石喚了過來,商量了一番,黃石聽了他的想法之後舉雙手贊成,但是對出錢這一條覺得不能只是張堂輝一個人掏腰包,自己為了集體的榮譽也應該出一份子錢,張堂輝心裡挺感動的,也沒有矯情,畢竟這不是錢的事情,而是黃石的感情,不拿對不起他的這份心。
錢有了,主意有了,自然說干就要幹起來,他們兩個趁著年前跑到了剛剛成立的勞動聯合協會哈達城分部裡面,將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這一說不要緊,讓這個女真聯合協會裡面的工作人員高興的找不到北,立刻如同接待上帝一樣將張堂輝迎了進去,並且立刻請出了協會的主管與張堂輝見面洽談,畢竟這是可以寫入歷史的第一單僱傭合同,怎麼能不得到他們的重視呢?再加上他們早就已經將女真人的股份全權委託了下來,每年都要發大把的紅利,真金白銀的交給女真人,因此這生意應該如何做,如何快速的開展起來才是關鍵,所以生意上門,表示開張大吉,他們怎麼能不歡喜高興呢?很快在雙方的誠意之下,第一筆生意成功了,張堂輝用一千兩銀錢,包吃包住,僱傭一百名女真僱傭軍三個月,這個價錢張堂輝滿意,勞動聯合協會的主管也相當滿意,因為現在女真僱傭軍都還在登記註冊之中,這僱傭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上,哪些無家,無業的女真武士都已經被僕從軍收了過去,進行嚴格的軍事訓練和紀律約束,他們因為沒有恆產是不可能作為僱傭兵存在的,而當僱傭兵的先決條件,就是必須要有家庭,要有固定的居所和財產,這樣才能有資格當上僱傭軍,所以目前整個協會的僱傭軍女真人來登記的也不過才只有一百人,畢竟這是一個新的行業,女真人也不是傻子,雖然有了宣傳,但大部分人還是在觀望之中,而張堂輝一單之中就將一百人全部承包了下來,換句話說,他一個人完成了這一百女真僱傭軍的任務,這是了不得的政績,怎麼能不讓哈城的勞動聯合協會的主管笑的嘴都合不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