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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途 第二百六十一節 厲害的女人 文 / 玉泉居士

    更新時間:2012-01-30

    聽完王五的對現場情況的介紹,龍天羽心裡面有數了,眼下的事情既然和羅教有了牽扯,加上前面驛站之內人群聚集的蹊蹺,估摸著就是羅教隨之而來的試探了。嘿嘿,果然是好算計,弄這麼個女人來,再弄的驛站出現了如此多的人證,他們想著就是在等自己出現,好將這出大戲引導向**部分。如果自己出現,要保這個女子的話,對方一定會說什麼憑著自己同羅教的關係,什麼親如兄弟之類的話語,就放過了這個女子,到時候那麼多圍觀者聽到了,自然就成了自己勾結羅教的鐵證,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要是自己不保這個女子,那麼對方肯定是要找到理由,宣揚這東廠之人看到羅教中人的事情都不敢管,這是為什麼呢?肯定是羅教和東廠之間有所勾連,收了羅教的好處,到時候在人群裡面偽裝成群眾的甲乙丙丁就要發揮作用,將這種效果宣揚出去,反正橫豎是讓龍天羽不能輕鬆。看來羅教中人最自己不放心的還是大有人在,也是,要換了自己也同樣是不能放心,總是要試探試探,將自己與羅教的關係宣揚出去,製造一種東廠顆管事和羅教之間聯繫甚密的錯覺,進而達到最後能夠控制自己的目的。要說起來,王五開頭的時候的策略是對的,對這種奇怪的現象視而不見才是正解,你不是要鬧麼,我根本不理你,直接收起來,你就是想鬧也找不到借口,你連鬧的人都找不到,還說什麼鬧事呢?卻沒成想,大牛這個槓頭犯了倔勁,到成了對方的幫手。

    歎了口氣,不過龍天羽現在的心裡面還是帶了幾分慶幸,還好大牛沒有給王五動手,要不然這個事情真就不好處理了,至於羅教的哪些所謂動作,在龍天羽看來不過是小兒科罷了,當不得什麼大事情,他根本沒有放到心上,羅教的舉動雖然看上去似乎能起到作用,其實對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說透了,自己是東廠的番子,地方上本來就名聲很臭,地方這些官吏們就是知道了自己和羅教之間有交易,他們能拿自己怎麼樣?再說了,自己這個東廠顆管事的身份和普通顆管事的身份是完全不一樣,羅教的人並不清楚這裡面的道道,要是普通東廠顆管事碰到了這種試探,恐怕還會忌憚三分,但自己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害怕,說透了,自己這個東廠顆管事不過是零時掛名罷了,只是皇上方便自己在外面行走的給披上的一層老虎皮,最重要的還是船舶司的職位,那才是正職,所以羅教的人再叫的響他也不會又絲毫畏懼感。對面的大牛看自己的魁首過來,似乎感到了錯誤,低下頭來,但瞬間又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領袖,神情裡面流露出了一絲堅持,龍天羽望著大牛的這份堅持,心裡面瞬間感到了一種詫異,他看了看大牛,沒有直接說話,這個時候,並不是調教這名莽漢的合適時間,有什麼關起門來說,現在先將外部矛盾解決了才是正題,要不然在這裡拖的越久對自己越是不利,畢竟裡面的地方是倒著一群人要自己處理。

    龍天羽拍了拍大牛的肩膀,盯著大牛的眼睛開聲說道:「大牛,我現在不問你緣由,我只問你信不信我,如果你信我,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如何?」

    大牛滿臉通紅,嚅囁著嘴,喊了句:「大人,我,我信你。」說完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轉頭龍天羽審視了哪名女子一番,長得到是有股子楚楚動人的姿態,但也算不上什麼美人,看著脖頸處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發出白皙的光澤,什麼他娘的農家女,農家女能有這身皮膚,在心裡冷笑一下,這幫羅教的猴子,也就是蒙蔽蒙蔽大牛,還能騙誰,行你們要玩,我就隨你們玩玩。想到這裡龍天羽冷冷的掃了哪女子幾眼,女子畏懼的縮了縮身子,不敢說什麼。倒是對面的紅衣護法,走了過來,朝著龍天羽鞠了鞠躬,面上帶著笑容說道:「您是龍大人,小的乃是羅教的護法,我家公孫教主問你們好,這事情麼看來是個誤會,」剛說到這裡,龍天羽斷然的揮了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說話,粗暴的道:「誤會?誤你娘的會,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同我說話,什麼公孫教主,什麼猴孫教主的我一概不認識,來啊,將這伙無賴壓起來,押到驛站的牢房之中,等下一人先來三十大板,將他們的腿骨敲斷了,讓他們舒服舒服,明兒一早直接送到平原縣去,這等無賴真是討厭,招搖撞騙到老子的頭上來了,不給你們些厲害看看,你們是不知道太歲頭上動土的後果。」說透了,龍天羽就是要用蠻橫對蠻橫,你不是和我不講道理要往我身上潑髒水麼,簡單啊,我根本就不容你說話,直接將你們拿下弄殘,看看你們羅教的護法到底有多少人是不畏死的漢子,送上來給我打的。

    對面的紅衣護法,聽到龍天羽這麼說話,面色立時大變,說真的送平原縣治罪,他是不在乎的,哪是前腳進去,後腳就能出來,但是敲斷腿骨,這可就要了這些護法的老命,於是開聲怒喝道:「好你個龍天羽,你,」剛說到這裡,對面龍天羽豈容他將話說出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將他的話踹回了肚子裡面,此時身後的鐵衛如狼似虎的上來,將他們抓了起來,各個的嘴巴全部卸掉,用繩子捆好,直接押送到驛站的監牢之中去,直接行刑。

    龍天羽並沒有看著那些紅衣護法的去向,而是站在原地,用狼一般的眼神久久的掃視著黑暗的四周,彷彿在盯著什麼潛在的敵人一樣,盯著黑暗凝視了半天,開聲喊了道:「我知道你們在哪裡,也知道你們為什麼來,我說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要是再來一次,老子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們留情面。」

    說完龍天羽轉身,直接指著哪少女說道:「你同我進來,我有話問你。」也不管少女跟不跟來,直接掉頭往驛站中走。龍天羽現在就是給少女選擇,她要是忍不住害怕逃跑了,自然大牛這面就知道對面有鬼,要是能抗的住,進了院子裡面有的是手段收拾她一個小小的女子,而且還不打眼,也不會讓大牛的倔強上頭,造成一種對立的局面。大牛此時偷眼看了看哪名女子,再回頭看了看龍天羽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的魁首在生氣,不由得撓了撓頭,想了想了,相同女子說些什麼,可又不敢出聲,轉身跟著魁首背後直接進了驛站之中。

    哪女子咬著牙齒,小手攥住自己的衣角不停的扭動著,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呆立原處,癡癡的望著轉身離去的龍天羽等人的背景,似乎心裡面在鬥爭著什麼,半晌之後,她跺了跺腳,小跑著跟上了大牛等人。而在她身後的黑暗之中,陳煜陰沉的臉站在一棵大樹的後面,整個場景他都看在了眼睛裡面,剛才龍天羽的話他也聽到了耳朵之中,歎了口氣,這裡面恐怕自己是低估對手的能耐,從處理這起事件的手段上面看,對方可不是等閒之輩,看來這種試探,還是要小心些好,既然對方說了這些話,暫時有些舉動還是要擱置,先嚴密監視對方看看,這些東廠的番子到山東來到底是幹什麼來了,搞清楚這點再做打算,想明白了這些,陳煜如同一隻幽靈一樣,悄然轉身離去,至於院子裡面陷於龍天羽手中的哪些手下們,在他的眼睛裡頭,自然是不過是些炮灰罷了,就連哪名女子雖然在教派之中也有些地位,但在陳煜的眼睛裡面一樣也是可以犧牲的對象。

    龍天羽進了驛站,看到滿院子的地上被打倒的人都已經按順序排好了位置,正在逐一對號審問,而對面的房廊處有不少衣冠楚楚的人影在窺視這邊的動靜,很明顯哪些都是驛站之中有些身份的官員,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手下被東廠番子拿下審問,深怕牽連到自己過來查看動靜的。龍天羽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理那些所謂的官員們的心裡面,到底帶著多少的憤怒之情,他轉頭來到雲童處問道:「怎麼樣,這裡面的有沒有鬼,問出了個子丑寅卯來沒有。」

    雲童點了點頭,指了指手上的名單說道:「回大人的話,這裡面一共有兩百多人,基本上都已經有了身份確認,只有七八個人沒有問出來路,也就是說這些人有可能就是對方派來的細作,故意藏在人群之中起哄,鬧事,煽動情緒的,還請大人示下這些人應該怎麼辦。」

    思索了片刻,龍天羽用淡淡的語氣說道:「好了,既然問不明白,就不需要再去問了,費時費力,咱們又不是衙門判案,需要什麼證據。將這些身份不明的人雙腿打斷,丟到門外去,今天晚上游動哨放在驛站之內,加強戒備,我倒要看看這些羅教當黨徒們還有什麼花招,至於其他人麼,訓誡一番,全部放了,要他們知道這熱鬧可不是那麼容易看的。」

    雲童自然領命而去,很快就將一眾鬼哭狼嚎的羅教黨徒雙腿折斷,丟出門口,然後彭的一聲將大門關上,接著帶著一眾人迅速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裡面。剛進院子,雲童見看到大牛站在院子中間低著頭,如同一名犯了錯誤的孩童摸樣,有些不知所措,而那名招惹是非的女子站在遠處呆呆的看著場中的情景不知道在想什麼。自家魁首用帶著玩味的眼光看著大牛,靜默著沒有說話,雲童原本想走上去替大牛說說情,但是看到這種場面,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今天的事情,在外圓內方的雲童看來,本身就是大牛的問題,所以他能理解魁首的心情,眼下將大牛教育一頓是有必要的,要不然今後大牛脾氣上來了不是上天。

    看到這個大牛傻乎乎的摸樣,此時的龍天羽有些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不管怎麼樣事情總是要處理,叫人先將那名女子帶進屋子裡面去,接著他用比較平穩的語氣問道:「大牛,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瘋了,還是傻了,為了一名陌生的女人你就要同自己的弟兄動手,要是敵人給你送幾個美女,你是不是連我這個魁首都要幹掉,我看你是不是想老婆想瘋了。」

    聽到龍天羽誅心的話,大牛猛然抬起頭來,滿臉漲的通紅說道:「魁首,今天是我大牛的錯,我看到哪女子不知道怎麼著就想起了小時候的妞妞,這人就不聽使喚了,我,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當時我就想著要將她保護下來,並沒有和王五掐架的意思,您可別冤枉我。」

    「妞妞是誰?」見大牛提起妞妞這個女子特別激動,龍天羽有些好奇的問道。

    「妞妞是我童年的玩伴,也是,也是俺未過門的娃娃親,有一年全家走親戚,被盜匪搶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看到剛才的女子的神情、樣貌、還有舉止都和當年的妞妞特別像,這才有了救助她的心,我也沒有想太多,更沒有想要違反軍規,只是,只是我也不後悔。」大牛低著頭,依然倔強的摸樣,一反以前粗聲粗氣,輕聲細語的說道。

    看著大牛的摸樣,龍天羽今天是下了決心要整治他一番,這個大牛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要是不讓他知道知道厲害的話,恐怕日後還要犯下更大的錯誤,現在對他嚴格些,等於是在幫他而不是害他。於是,龍天羽朝著雲童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沒好氣的指著大牛說道:「你同他說說,剛才外面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他知道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點了點頭,雲童將外面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說的大牛的頭低的更下了,剛才的暴躁和委屈,還有哪莫名的倔強早就已經隨著雲童述說的事實,而煙消雲散,現在完全是心服,嚅囁著說道:「魁首,俺剛才錯了,你怎麼責罰俺,俺心裡面都沒有抱怨,只是,只是這女子麼,這女子你可不能將她的膝蓋敲斷也丟出去,畢竟她是個女的哦。」

    嘿,還真沒想到,這大牛還是個情種,龍天羽這個時候倒是不氣了,將面色一沉同大牛說道:「你還考慮那個女子?你先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吧,你犯了軍規還沒有處理你呢,你倒為別人求情來了,雲童,去,將弟兄們都喚出來集合,我有話說。」要知道剛才大牛的所作所為其實和戰場抗命沒有什麼區別,嚴重些,龍天羽殺了他都是符合軍規的。只是殺大牛龍天羽還捨不得,畢竟如此一條好漢,就這麼冤死太不值得了,可要是不處理也是不行,畢竟因為隊伍裡面可是有不少新加入的弟兄們,都拿眼睛在看著自己,看著之前青年軍前輩們的一舉一動,作為衡量自己標準的尺度,要是今天自己放過了大牛,這隊伍還怎麼帶?

    很快在雲童的緊急集合的哨音之中,除了當值的人員,鐵衛全體集合,就連周衛石等人也站了出來,龍天羽在他們的面前來回走了兩趟,用明亮的眼睛審視著自己的這班弟兄們,然後大聲說道:「今天的事情,大家想必都知道了。大牛在外出執勤期間抗命,同自己的直屬上司爭吵,陷入了敵人的陷阱,這是什麼行為,這就是戰場抗命,是愚蠢的行為,雖然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但是主觀意願上已經觸動軍規。這軍規麼,立出來就是要人遵守的,如果要是人人都如同大牛一樣,咱們的規矩立來幹什麼,現在我宣佈,對大牛違反軍規的判決如下,打八十軍棍,關十天禁閉,立即執行,至於十天禁閉麼,等到了濟南後補,如此判決,大牛你可服氣?。」

    大牛到沒有再擺出什麼抗拒的態度,憨聲憨氣的說道:「俺,俺自是服氣的,希望弟兄們別像我一樣犯了規矩,這個棍子打到身上的滋味先不說,哪十天的禁閉可是不好受哦。」說完,自己自發自覺地褪去了衣服往地上一趴,咬著牙齒,眼睛一閉等著受刑。

    龍天羽朝王五示意一下,一般來說隊伍裡面的軍法官都是王五在做,因此王五敬了個軍禮,安排人行刑,霹靂啪啦一頓打下去,饒是大牛皮糙肉厚,在八十軍棍之下也被打的昏死了過去。看到大牛如此摸樣,龍天羽的心裡也不好受,但是面上卻是要擺出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畢竟有些事情自己作為魁首是不能以自己的喜好去做。但是從剛才他注意邊上觀刑的鐵衛們臉上的神情,老弟兄自然不用多說,對於青年軍的紀律都有一種天然的自動服從性,新加入的割鼻軍的弟兄們可就不同了,面上神色七彩一般,各個面上帶了幾分畏懼的面色。

    歎了口氣,龍天羽又走到弟兄們的面前說道:「兄弟們,說真的,這棍子打在大牛的身上,痛在我的心裡,可咱們要清楚一件事情,為什麼我們這支隊伍能夠戰無不勝,是因為我們有強大的紀律,只有鋼鐵一般的紀律才能發揮我們最大的力量,所以紀律是必須執行下去的,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麼身份,哪怕是我自己,只要違反了咱們隊伍的紀律,都必須受到懲罰,這一點是絲毫沒有任何人情可以講的,因為只有做到了這一點,咱們才能活下去,活得更好,要不然的話,必然將會被圍繞在我們周圍的敵人一口一口的吃掉,成為別人嘴中的美食。」說完這些,示意雲童解散讓大家都回屋,龍天羽相信,大牛的例子會警示一批人。

    接著龍天羽親手將大牛抱回了屋子裡面,讓王五給他上藥裹傷,龍天羽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出面就沒有王五出面適合,要知道大牛和王五是發生了糾葛的,讓王五給大牛療傷兩者之間會有一番互動,能促進彼此的感情交流,再加上龍天羽現在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隨後他轉身來到了關押哪名女子的地方,剛一進去,就看到女子坐在牆角往裡面縮了兩縮,似乎對自己畏懼有加。心思一轉,龍天羽自然明白,這女子似乎剛才從門縫,窗腳看到了外面的行刑,嘿,可見這個女子是有些心眼的,恐怕並不是像裝出來的這幅膽小怕事的摸樣。龍天羽自顧自的拖了個凳子做了下來,看著女子淡淡的說道:「怎麼,到了現在這地步了,你還要給我裝模作樣麼,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進來,你要是剛才走的話,我自是不會難為你,但是你既然進來了,這就說明是有你的目的的,說說看,看我能不能接受你的目的,我這個人好說話,只要是能交易的咱們都可以交易。」

    原本低著頭的擺出一副懦弱摸樣的女子,此時也沒了剛才所裝出來的那副楚楚動人的神情,大大方方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自顧自的站了起來,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也朝著龍天羽正視過去,同樣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位大人,執軍嚴謹,小女子可是敬佩有嘉,只是麼大人既然問起我是誰,那麼自然要說說您是誰,恐怕您的身份不止是東廠顆管事這麼簡單吧,據我所知,沒有一名東廠的管事能有如此高明的治軍本事,對話總是要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之上,如果不能對等的話,你我之間的交流還有意義麼。」

    嗤然一笑,龍天羽站起身來,朝前走了幾步,來到這個名女子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用眼神凌虐著對方說道:「你和我談尊重?呵呵,你個羅教的妖女和朝廷的命官談尊重,這不是有些天方夜譚了麼?來讓我猜猜,其實啊,你們這些人出來演戲,說透了就是背後有人對我不放心來試探試探我,到底是不是收了銀子還會秋後算賬罷了,我沒有說錯吧?呵呵,你啊,一個小丫頭別同我較勁,你還不夠格,我不管你為什麼跟進來,有什麼目的,你回去同你的上面說,我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要是再這麼畫蛇添足的沒事找事的話,恐怕你家東廠爺爺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讓你們知道知道東廠的厲害。」

    說到這裡,龍天羽突然覺得不大對頭,輕咦一聲,對面女子頸脖處皮膚白皙晶瑩,在燭光的映照之下散發著光澤,可是此女子的面部皮膚相對頸脖卻是粗糙了不少,他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這女子的臉龐,立刻發現這女子面上的皮膚相當的不自然,他的心裡面立刻有數,果然啊,這女子居然帶著人皮面具,嘿,這可是個稀罕玩意兒,龍天羽還真沒見過,以前確實是有過耳聞,但他總以為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出現的,畢竟人皮啊,揭下來還能用麼,更別說戴到臉上,哪面部神情會顯得很不自然,可眼下對面的女子戴著人皮面具的摸樣,讓龍天羽不由得歎為觀止,果然是惟妙惟肖,好手藝。眼下的龍天羽心神立轉,這功夫要是能讓自己人學會掌握,那麼在今後的工作之中,必然大有好處,頓時他下了不惜代價學到手的心思。

    女子剛才還沉浸在龍天羽那番很有氣勢的話語之中,沒有回過神來,被龍天羽這麼一摸嚇了一跳,整個人從凳子上縮了起來,但此女子心思極其敏捷,立刻明白對方已經知道自己帶著人皮面具的事了,頓時又羞又氣,此女子也是潑辣,脾氣上來了,多少有些不管不顧,隨即單拳化雙指,直接就往龍天羽的雙目之中插去,嘴裡面嬌呲道:「你這個人怎麼如此浪薄,竟然動手動腳,登徒子,我要摳出你的雙眼,叫你在到處亂看。」

    啪,龍天羽隨手就抓住了女子手腕,剛要說話,呼嘯之聲接踵而起,女子又伸出了另外一隻手,化作寸勁直接敲擊向龍天羽的太陽穴,去勢又快又恨,龍天羽不慌不忙刷的一下抓住了對方的另外一隻手,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剛要說話,好傢伙,這女子也確實有兩把刷子,上面雙手被鉗制之後,下身卻是小蠻蹄一挫,從繡花鞋的前部彈出了兩塊薄薄的利刃,直接就奔著龍天羽下身中間的關鍵部位而去,這個時候輪到龍天羽臉色一變,他可沒想到眼前這名女子如此機巧難辨,攻勢上來可是全身上下都能用來做武器,他大喝一聲一腳踹在了女子坐著的椅子之上,匡噹一聲,椅子被踹碎了,同時雙手往上一拋,將女子整個身體高高拋向空中,接著強自使了個鐵板橋,身子向後倒去,如此才險險的化解了對方的攻勢,就在倒下去的瞬間功夫,龍天羽感到跨前一陣勁風飄過,頓時心有餘悸了片刻,這他娘要是慢了稍許,恐怕自己就要落得個太監的下場了,這邊還沒容龍天羽緩過氣來,話說被他一腳,加雙手的拋在空中的女子,身輕如燕,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雙鞋利刃帶著點點寒光照著龍天羽的身體猛然踩了下來,好傢伙,這一招勢大力沉,要是被她踩實了恐怕就要來了個透心涼。

    倒在地上的龍天羽哪是從血雨腥風之中飄過的老鳥,這種危險的場面見多了,哪裡會慌慌張張的,就見他側身一滾,來了個懶驢打滾,骨碌骨碌翻出兩丈多遠,立時躲過了對面面女子的必殺技,接著趁著女子招式落空,身體力量用老的時刻,順手抓起邊上的一張凳子,單臂一輪,直接就掃向了對面女子的小腿面。嘿,這一下,哪是龍天羽心中情急之下所出,可是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各位看官前面曾經說過,龍天羽的雙臂可是有著千斤之力,所以這全力的一揮,真是快若流星,連影子都看不到,哪女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做出任何應變的招式,直接卡嚓一聲,隨著椅子的破碎的聲音,被掃了出去,如同破布袋一樣,在空中側翻了幾下,此女子也是意志堅強,到了如此絕地還想要努力的掙扎,恢復身體平衡,最後雙腳落地的時候,一陣劇痛湧上心頭,再也站不住身形,向前栽倒,很明顯剛才龍天羽哪一下直接將她的雙腿打斷。各位看官說這就完了吧,卻是沒完,這個女人倒下去的姿勢運氣衰極了,頭部先行著地,硬邦邦的沒有絲毫遮攔直接撞在地上的青磚,彭一聲,昏迷了過去。

    深深的吁了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丟掉了手中的椅子的殘骸,走了兩步,用腳輕輕將女子的身體翻了過來,看著她緊閉雙目的摸樣,龍天羽暗道了句:果然是不是善茬。要說起來,這麼潑辣的娘們龍天羽確實還是第一次看到,在遼東青年軍裡面,也有女將,但是女將並不多見,大多數從事的都是二線的工作,或是商號的事宜,什麼生產啊,後勤之類的工作,真正上陣殺敵的也就只有一兩名罷了,倒不是青年軍歧視婦女,他的創始人龍夫人就是女子,哪裡會歧視婦女呢?只是青年軍雖然進入到了熱兵器和冷兵器混合的時代,但畢竟沒有完全進入到熱兵器的年代,在作戰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還是需要肉搏的,這種作戰方式,靠的是技巧和力量,技巧女子是沒有問題,但是力量方面,女子比起男人來會有先天上的不足,再加上女子平日裡都會有很多先天上的弱勢,所以在青年軍之中作戰的女性的比例較少。

    話說哪無名女子同龍天羽的打鬥雖然驚現激烈,也不過是眨眼之間就有了結局。門外的門衛被門裡面的一陣聲音驚動了,直接一腳踹開房門,見到屋中一片狼藉,自家的魁首似乎身上灰塵密佈,頗有些狼藉的神態,於是疾聲問道:「大人,您沒事吧~!」

    擺了擺手,龍天羽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單手將倒在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女子,如同拎小雞一樣拎起來,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把房間裡收拾一下,去弄點治斷骨的傷藥來,再弄兩幅夾板過來,我來給這女子上藥。」說完自顧自的將這個女子拎到了床上,將女子的雙臂分開綁在了床頭左右兩處,防止她再次暴起傷人,接著直接撕開了女子的褲管,摸索了幾下,看了看原本白皙晶瑩的小腿腫脹的程度,做出了判斷,很明顯雙腿都折斷了。

    片刻之後,手下的鐵衛將藥和夾板,還有繃帶都拿了過來,同時還拿了一罐烈酒,和一小節迷香,送完之後,就被龍天羽吩咐退出門外。龍天羽仔細觀察了一下傷勢,畢竟治療斷骨可不是,直接上夾板綁住就行了,必須要先將骨頭接正,要不然日後如果骨頭長歪了,哪問題就大了,要不然就要將骨頭敲碎了再次接過,要不然直接就變成殘廢,龍天羽自小在軍旅生活之中長大,骨折這種傷患他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自然處理起來是輕車熟路。有的看官可能要問,為什麼要拿迷香呢,這是為了以防萬一,龍天羽自己正骨的時候,這女子要是正好醒過來,怕痛,身體左右扭動,恐怕前面做的接骨工作都會前功盡棄,所以必須要用迷香將其迷暈,在昏迷之中對其進行接骨手術。

    卻沒料到龍天羽剛想往鼻孔裡面塞迷香的解藥,女子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睜著閃亮的大眼睛先是有些迷茫的左顧右盼了片刻,緊接著雙手一動,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了床頭之上,身體形成了一個大字的形狀,剛想翻騰一下,去發現雙腿根本不聽使喚,下身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下意識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己的雙腿,見自己的大腿褲子被完全剝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紫腫的小腿,瞬間她的面部產生了一絲驚慌,再側頭張望,發現龍天羽一手拿著火折子,一手拿這一段灰黑色的香,面上帶著笑容看著自己。果然不同凡響,瞬間的慌亂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整個人的平靜,如同是問別人的雙腿的情況似的,用非常平淡,穩定的聲線,開聲問道:「我的腿是不是斷了,你這是在做什麼,手上拿著什麼東西?」

    原本就對這名女子非常感興趣的龍天羽,更是對她產生了好奇,點了點頭,晃了晃手中的迷香說道:「你判斷的沒有錯,你的雙腿都被我剛才掃了一下,折斷了。這個是迷香,是用來迷昏你,減輕你接骨時候的痛楚的,怎麼樣,準備好了沒有?如果準備好了,咱們就開始了,放心,我接骨可是接了不少的,別說你,就是咱老家的馬場。裡面有些摔斷了腿的馬,我接起來也是不用二遍的,絕對過三個月之後,你就能跑能跳,和沒斷一樣。」

    女子搖了搖頭,很是淡定的說道:「不用,不用迷香,直接來吧,我不怕痛。」

    望著對方的面容,龍天羽心裡面咯登了一下,這女子看來不是一般人啊,果然強悍,用疑問的口氣問道:「你確定?這可是不輕哦~!」

    「我說你是不是老爺們,哪裡這麼磨磨唧唧的叫你來你就來,囉嗦什麼,跟個老娘們似的多嘴多舌。」好傢伙,這女子反而潑辣的同龍天羽叫喊起來。

    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龍天羽回身拿了一塊紗布捲成一小捆的摸樣,直接遞到哪女子的嘴邊說道:「咬著,別傷了牙齒。」女子倔強的將頭偏了過去,似乎並不想領龍天羽的情分,搖了搖頭,決定不同對方再多說什麼,他直接抓住對方的下巴就要直接往嘴裡面塞,這時候,無名女子突然喊了起來,說道:「等等,你先等等,在我的腰畔有個小囊,裡面有些藥丸,你拿出來用水化開,然後將我臉上的面具去掉,要不然等會兒出了汗,這副面具被浸透了的話,以後就沒用了,你,小心點,要從下往上剝,要不然也容易剝壞。」

    說真的,龍天羽這麼好耐心,親自為這女子忙前忙後,說透了就是衝著這人皮面具的技術而來,聽到女子這麼說倒是很感興趣,於是摸索了幾下,直接將腰囊解了下來,剛要伸手進去,眼角的餘光看到女子似乎臉上帶著幾分詭異的神采,立時心念一轉,把腰囊倒了個,將裡面的東西直接倒在桌上,隨著物品的紛紛掉落,啪嗒,一隻小盒子裡面露著一小段蠍子的尾巴露了出來,好嘛,這女子用心果然歹毒,只要自己伸手進去拿了東西,這小盒子裡面裝的蠍子,立刻就能蟄自己一下狠的,看著這蠍子的色澤,五彩斑斕,恐怕是劇毒之物呢。

    女子的面上流露出了遺憾的神色,接著用不屈服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龍天羽,想要看著這個貌不驚人的黑小子在自己設計要毒殺他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只見龍天羽剛才差點死在了女子算計之中,卻絲毫不發怒,反而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哪個裝著蠍子的盒子,嘖嘖稱奇的說道:「果然是好手段啊,看著蠍子的摸樣真的是有些厲害呢,你怎麼能保證這蠍子平日裡不咬你呢?是不是每次都要先把腰囊解下來,然後將它拿出來再取其他東西?嘿,就是有些麻煩啊,每次都要這樣做,不大容易吧,這種手段我倒覺得只是用來防禦是大材小用了,要是給潛在的敵人用上,真的可以殺人於無形啊,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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