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漁火在小舢板的船頭亮起,微弱的光芒透過黑夜,投向遠方。
不一會,海面上果然出現了奇觀,只見無數白點在水上飛躍,撲向小船的方向,「撲通撲通」砸在船板上,落在艙裡,竟是一些長著翅膀的銀白色小魚。
「小師娘,這是這一帶特產的飛魚,在海裡憑借伸展的魚鰭能飛一兩米高,十來米遠,我們海邊的漁民經常在晚上點燈誘捕這種小魚,味道很鮮美的……」
季風的魚筐滿了。
想到那個羞人的要求,馮薔的小臉紅了。
一夜無話,季風醒來後神清氣爽,馮薔小美女羞澀不堪,有些不良於行,意猶未盡的瑪德萊納則像只小母雞似的在一旁調笑不停。
「你個小娘皮,爺今晚也採了你,菊花殘,滿地傷,看你得意不。」
季風捏了捏熟女的豐-臀,手指若有若無地點到臀-瓣之間一片柔軟,瑪德萊納嫵媚的雙眼中能滴出水來,淡藍色的眼眸如一泓春水,眉眼含笑,煙視媚行,妖艷不可方物。
這般尤物,舉手投足都充滿了誘惑,真是讓人欲罷不能,恨不得夜夜笙歌,征伐不休。
「哈尼,我的**和靈魂早就屬於你,我是你的奴隸,只要你喜歡,我就喜歡。」
一雙溫柔的纖手,撫在了季風健壯的胸肌上,順勢而下,片刻間已經游移到火熱的龍-根,觸電般的感覺傳遍全身。季家二哥已然勃然怒起,蠢蠢欲動。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小蕩婦,讓你試試爺的手段。」
艙門緊閉,戰事重開,一時間滿室皆春,一曲動人的樂章在清晨隨著波濤奏響,船艙也隨著海浪輕輕搖晃…
「長官,三點鐘方向發現獵物!」
桅桿上觀察的「水手」大聲報告。
帆船上十名血魔衛新兵專管升降船帆和日常雜務,操船的都是自己熟悉的龍虎衛戰士,現在陸虎掌管船長室,只要摸到舵輪,老海盜頭子就會滿臉泛光,眼睛深邃而有神,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
所以,季風理所當然地指揮船隊,操炮練槍。
爬上桅桿,站在半腰中的瞭望台上,看到船身右前方數海里外行駛著兩艘大型四帆木船,船帆鼓起,全力航行。通過目測,能有五六十米長,近二十米寬,主桅桿上懸掛著熟悉的太陽旗,日了!
「頭兒,要不要採取行動啊?」他正考慮著,就聽那人小聲地說:
「他奶奶的,小山子,你當兵當傻了吧,沒看船上掛的什麼旗號?現在咱們是巨鯊幫,是海——盜!」季風拉長了聲音,在孟海山屁股上踢了一腳,順著桅桿滑下了甲板。
「追上去!」
「傳我命令,準備戰鬥!」
「掛骷髏旗!」
「目標三海里,炮手調整炮架,開炮警告!」
季風的旗艦一馬當先,衝向了遠處的貨船,隨後的船隊在號旗的調度下呈一道弧線包圍過去。
群狼,圍向笨拙的肥羊。
隨著幾聲重疊的炮聲,船頭飄起一陣白色的濃煙,兩門船首遠程火炮越過目標,全數落空,側近的幾艘船也相繼開火,十幾枚炮彈落在海水裡,濺起一道道白色水柱。
「我日啊!」季風嘴裡立刻罵了一聲。
這就是我季爺的手下?
對方發現了攻擊自己的海盜船隊,迅速提升船速,調轉方向,想要逃跑。看到這些季風並沒有感到意外:發現海盜向自己開火,傻子才會停在那裡不跑,等著你狂轟亂炸。
他笑著看看抽出身來的陸虎,想知道接下來採取什麼辦法搞定眼前的獵物。
換了人調度,果然氣象不同。
只見一個龍衛戰士舉起一面黑色的旗子,這黑顏色的旗子代表指揮舵手,而一面紅顏色旗子則是指揮火炮齊射。
「炮手注意,目標兩海里」
……
「放!」
伴隨著「轟隆」一輪齊射,幾顆炮彈命中了兩艘貨船,散彈漫飛的破片掃過船甲板,甲板上跑動的身影頓時象被巨力拉扯,像落葉一樣飛起,重重摔落在木板上。
船帆無人操縱,巨大的帆船在海面上打著轉,慢慢停了下來。
老將出馬,果然一個頂倆,非是季風這個名為師父,實則菜鳥可比。季風鬱悶歸鬱悶,戰術匪其所長,具體操-弄,還是由著徒弟掌管吧,爺是長官,只負責決策,戰略,大局。
沒有多久,對面船開艙門伸出了白旗,細細看去卻是一件白襯衫。失去了動力和武裝護衛,兩條貨船就像被放了血的羔羊,被狼群包圍,只能等著被宰割,吞噬,消亡。
「準備開工!」
季風象撿到玩具的孩子,不等船舷靠近,就大喝一聲,跳到了一條船上。提著短刀,滿臉的興奮。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季風站在船頭,感覺自己威風凜凜。打劫,多麼拉風的職業啊!
「喲呵呵——」
跳幫手們狂呼著攀上船舷,跳上甲板。
幾個男人哆哆嗦嗦地鑽出了貨艙,為首的是兩個中年男人,留著標誌性的仁丹鬍子,一臉的諂媚的笑容,卑躬屈膝。
「在下田中太郎,請多關照!」這倭鬼漢語講的還滿溜,看來長年跑南洋和中國沿海,沒少從華人身上割肉啊。
「八嘎,你們的,什麼的幹活?!」季風學著後世皇軍的樣子耀武揚威,神氣不可一世。
「巨鯊幫諸位好漢,鄙人是九州島中國商社的商人,船上都是南洋購買的糧食、煙草和香料,財物不多。如果諸君有什麼要求,鄙人一定滿足,一定滿足!」
小鬼子的臉上流下了汗水,巨鯊幫劫貨不劫人,但願這次放的血可以少一點,想到船上的貴重物品,內心無比緊張。
「哦,你這狗東西也知道爺爺們的規矩,那好,你們都去船尾老老實實呆著,要是貨物滿意,也不是不可以給你們留下點本錢。」
季風從田中的眼中看到一絲狡黠,哼,倭人,老子豈會輕饒輕放?海上夾帶貴重物品,暗格夾層偽裝之類的小伎倆,須瞞不過我。
想當初剛畢業進入一家香港公司做出口跟單,季風可是幫那家有黑幫走私集團背景的公司做過不少見不得光的買賣,逃配額,虛報數目,冒名頂替,張冠李戴……2002年九月那場涉及中美幾百個集裝箱的特大走私案,就是香港連氏的手筆。
季風記得當時從常州出差回來,世貿商城十八層寬闊的辦公室空蕩蕩的,座椅,電腦象被洗劫過一樣乾淨,只剩下幾十個沒有著落的同事和一幫追討貨款的供貨商看著樓面發呆。最後一個月的工資和季度獎金,自然是隨之泡湯了。
「小的們,把這些豬狗綁到船尾,每艘船出一隊,給我下去認真搜!」
前水手,前護衛和前海盜們歡呼著衝進了船艙,季風無奈苦笑,自己一幫手下,大部分是海盜出身,想要洗乾淨上岸,短時期內,貌似是不可能了。
走下貨艙,幾十個手下在堆積的房間裡不停翻檢,除了田中所說的糧食、煙草和香料,找到的財物還真的不多,也就一些珊瑚,翡翠,珍珠和散碎金銀,是雜貨艙裡找到的。即便如此,大家也是興高采烈。
搶倭國賤種的東西,有什麼好猶豫的?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
優勝劣汰,弱肉強食,弱者愈弱,強者愈強。
前世的半生蹉跎與潦倒落拓,堅定了季風的決心,少了許多顧忌。
搶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