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月底,連日來天氣晴好,萬里無雲,風平浪靜。
戰士們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蜜月,平日裡一個個龍精虎猛,精神抖擻。身邊有了女人體貼入微的照顧著,隊伍的軍心士氣節節攀升。
船隊已經修理完畢,武器,糧食搬上了船,火炮也已就位。原巨鯊幫出身的龍虎衛戰士們眼巴巴地盼望著,就等著縱帆遠航的日子,返回故土。
季風的第一個目標,自然是巨鯊幫的老巢。
「老公,路上小心些,奴不能陪你,你把阿薔阿薇姐妹帶上吧。有她們沿路照顧著,奴奴也就放心了。」范海瓊的眼睛紅紅的,日久生情,心中戀戀不捨。
她心裡明白,自己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而男人的天地,在滄海之間,大陸之上,自己,只能做他疲憊時停留的港灣。
「阿薇留下來照顧你,阿薔隨我去。另外,瑪德萊納和蘇姍也跟我出海,出去走走。」
「哈尼,愛老虎油!你真是太好了,叭!」瑪德萊納象蛇一般纏上季風的脖子,飽滿的雙峰緊貼著他的胸膛。一記強吻,在他臉上留下幾處唇印,金髮美人兒用特有的法國式濕吻表達出內心的激動。
這個狹小的海島上,還真是讓人悶的發慌,不說久慣驢行的季風,周遊過世界的女伯爵更是早就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呼吸,自由的空氣。
「美女們,你們的王明天就要巡行天下,今天,就讓我們挑燈夜戰吧,凱西寶貝兒,快快過來……」
一場臨別的大戰拉開帷幕,預定隨行的三女將夜晚留給了范海瓊,馮薇和凱西。
「哥,奴承受不起,實在不行了。」與馮薇和凱西幾度**之後,最後的爆發自然著落在范大美人身上。一番輕憐蜜愛,還待快馬加鞭,范海瓊卻止住了季風進一步的動作,臉上帶著紅潮與羞澀。
「奴,奴有了!」
「啥?!真的?」
「嗯」,范小姐臻首低垂,嬌羞不勝。
幾分耕耘,幾分收穫,幾個月來耕作不輟,竟然珠胎暗結,好不令人歡喜。一瞬間,巨大的驚喜洋溢在季風的心中,幾乎要令他放棄短期內遠行的計劃。兒子,我季風又要做爸爸了,想起後世的兒子,今生大抵已是無緣再見,淚水不由又湧入眼眶,一時間直是悲喜交加。
「兒子,我季風要有兒子了!」
季風無聲地哽咽著,眼中充滿了喜悅和落寞,輕輕吻了吻懷裡美人兒的臉頰:
「寶貝兒,謝謝你!在這個四邊無靠的海島上要讓你受苦了。放心吧,我會盡快回來的。」
季小弟昂然挺立在某個濕滑柔嫩之所,摟著滾燙光滑的嬌軀,身子一動不動,體會這難得的溫存。
「我的男人啊,為什麼眼神中總是帶著一絲滄桑和寂寞,便是做父親的喜悅,也無法驅散。」范海瓊心底暗暗歎息,自己的男人,必然有深藏心底的哀痛,只是堅強的外表將最柔軟的部位包裹,只在自己枕邊人面前才偶爾顯露。
范大小姐早已將一顆芳心緊緊繫在季風身上,季風發自內心的喜悅也讓她感到由衷高興,母性的光輝閃耀在她美艷如花的俏臉上,雙手輕輕抱著微微顯形的腰腹,安然入睡。
有家,就是幸福,有了妻子,兒女,幸福才會圓滿。季風對穿越後的人生充滿了憧憬。
天亮之後。
離開的時刻終於到了,兩百多名龍虎衛戰士和數十血魔衛精銳登上了十條帆船,船多人少,想要操縱更多的船隻已然沒有足夠的人手。
每條船上,配上二十餘名龍虎衛戰士,火炮,機槍,步槍,砍刀,手雷裝備齊全,再配上幾員只配了把水手彎刀的血魔衛充當水手兼跳幫手,沿路無論行船還是作戰,人員都是將將夠用。等閒海賊,還真不是這幫敢戰之士的對手。
好在魔鬼島偏離航線,一路之上應該不會遇上多少船隻。至於衝突?十條快船上數十門大炮,數百名慣在海上討生活的好手,除了正規海軍,咱還怕滴誰來?
船隊在峽灣邊劃過一道弧線,化作點點白帆,消失在島上送別的人群眼前。
南海,古稱萬里石塘,極言其島礁之多,海域之廣。這片海域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地盤,即便是魔鬼島往東的呂宋也向來是中國藩屬,只不過明清以降,因了戰亂和野豬皮的自大愚昧,多少藩屬國都已少了來往,改投他人懷抱。
所謂呂宋者,旅宋也。自宋亡於元,後又有明亡與清,數百年來多少漢人發舟浮海,遠渡南洋,落地生根,開枝散葉。這呂宋也好,爪哇也罷,這南洋之地,處處都是我中華苗裔,炎黃骨血。
到了清末腐朽敗落之時,散落南洋的數千萬同胞,沒有了母國的照拂,更是成了列強土著雙重統治之下的羔羊,沒有地位,任人宰割。
季風頭一次遠航,飽覽大海的壯闊,島嶼群礁的奇麗,有感於南洋數百年來的變遷,不由興歎。待來日,我興兵南洋,絕不令這大好疆域落入列強之手,就是往日的家奴意圖染指,那也決計不行!
八月的南海,正是狂暴的季節,離開魔鬼島海域,風平浪靜的日子只持續了數天,海上又掀起鉅風大浪。
風疾浪大,風帆鼓蕩,所謂八面來風,行船勢如奔馬,在潮頭,浪尖飛馳。無論巨鯊幫還是毒龍幫群寇,都是在海上撈偏門的老手,些許風浪,等閒事爾。
帆船隊駛出了後世快艇的速度,比起萬噸集裝箱船幾節的速度,直如劍魚與海龜的差距。
快船果然就是快船,其形如箭,其行如飛!
季風卓立船頭,張開雙臂,感受迎面的海風和水花,一頭長髮在風中飄揚,飛一般的感覺,卻是暢快。
遠方,有海鷗在半空中飛翔。
水裡,有海豚在波浪間跳躍。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在茫茫大海中,才知道人類的渺小,看波瀾壯闊,胸襟不由為之寬廣。
天地之大,便是我輩男兒縱橫的舞台!
「老大,看海圖,快到西沙了吧。」
「是的,師父。順風走了九天,繞過中沙,已經靠近了主航道,算起來走了大半,再有五六天就到潿洲島了。今晚找個海島靠岸停泊,明天補充些淡水,我們再起帆上路,您看如何?」
潿洲島,就是巨鯊幫的老巢,在雷州半島與安南之間。
陸虎航海向來憑借闖蕩數十年的經驗,而季風有在谷底找到的海圖,在南洋一帶季風還能說出些道道來,到了西沙,北部灣和廣東外海海域,島礁遍佈之處,海情複雜,一朝不慎便會觸礁沉沒。
陸虎是這片兒海面幾十年的地頭蛇,如此安排自然妥當,季風點頭應允。
傍晚,船隊停靠在了一座叢林密佈的海島邊。
紅樹林,棕櫚灘,椰子樹在微微海風中搖曳生姿,樹葉婆娑,風光旖旎。
看島上的地形,應是一座珊瑚島。無數微小的生物,通過億萬年的改造,堆砌成一座島嶼,還在島中央形成了一座洩湖。
天色近晚,取水也只能等天亮。為了安全起見,晚上大家還是留宿在了船上。
「阿薔寶貝兒,老公今晚帶你抓魚去。」
季風在馮薔耳邊輕語,弄得小美人耳朵癢癢的。
「切!你又沒有釣竿,我才不上當呢,那次就說是釣魚,騙人家到湖裡洗澡……」
「老公今天發現了好東西,晚上看我略施小術,就會有魚兒自動跑到魚筐裡來。」
「才不信呢,老公淨吹牛,阿薔不上當啦。」
「那好,老公今晚就不用釣竿,不用漁網,也不下水,要是裝一筐魚回來,小寶貝兒可就要答應我昨天的條件哦。」
季風拋下小臉通紅將要發飆的小美女,飛也似的跳上一條小舢板,劃向不遠處的海岸,在淺灘邊停下來。
第二卷結束,第三卷開始,球收藏,紅票……各種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