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6-07
張明德看著手中十萬的支票,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
今天中午他正在辦公室看*,突然接到了h市獵狼幫老大李勝的電話,他立即意識到自己可能又有一筆可觀的收入了,連忙關了電腦。李勝的獵狼幫在黑道橫行的h市勢力強大,獨霸一方,是個數一數二的人物,他也不敢怠慢,與對方寒暄起來。
李勝沒有多言,只說讓自己去查藍精靈酒吧,事成之後有重謝,就掛斷了電話。
張明德在官場也混了不少時間,人老成精,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毒蛇幫最近被一個叫殘月的滅了,老大張勇失蹤,而張勇就是李勝的外甥,毒蛇幫也是獵狼幫暗中扶持的幫會,一般人不知道,可他做為這一片的派出所所長卻是知之甚深。既然李勝讓自己查,那就一定可以查出什麼東西,栽贓嫁貨的勾當,獵狼幫沒少做。
沒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居然查到了重量可觀的毒品,而且也抓到了販賣毒品的頭子裂祭,這對自己可是個不小的政績。想到自己有可能因此而陞官時,他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張所長,舒服嗎?」一名面貌美艷的女人跪在椅子下,埋頭在他的下面忙活著,抬起頭嬌聲問道。
張明德肥胖的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呻吟了一聲,淫笑著說道:「你這張小嘴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正舒服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令張明德有些惱火。他一把接過電話叫道:「什麼事?」
「張明德!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一個人?」
陳局長?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令他身軀一震,張明德馬上聽出了這是市公安局陳局長的聲音,而作為陳局長的心腹,平日裡都是稱呼自己小張,只有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時才會直呼其名。張明德立即意識到了不好,連聲應道:「是…是抓了一個人,怎麼了?」
「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抓的是誰?是林家的人!市政法委書記剛才打電話到我這裡找我要人!」
「啊?」張明德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事還驚動了市委,最重要的是那個人居然是林家的人!林家是什麼?動一動手指就可以把自己玩死的狠角色!想到這裡,張明德冷汗直流,眼中充滿了恐懼,剛才還興奮如標槍般筆直的小弟弟也軟了下去。
張明德看著桌子上十萬的支票,卻無論無何也高興不起來。他猛的一把站起身來,提起褲子就要走。
他的秘書疑惑的問道:「所長,怎麼不玩了?」
俗話說,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如果在平時他一定好好的享受一番,但此時官位都要不保了,哪還有心情干秘書?
北街派出所。
小張見裂祭已經昏了過去,說道:「劉叔,這小子昏過去了,要不要用冷水潑醒?」
劉叔在這警局也過了二十來年,什麼樣的犯人沒見過?還從未見過像裂祭這樣意志如此堅定的人,十種刑法卻是撬不開他的嘴巴讓其認罪,這不能不令他感到震驚。對眼前這個心志堅韌的年輕人,他不禁也有了一絲敬意。
劉叔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擺了擺手,沉聲道:「小心把他玩死了,明天我們在來。」說完站起身來就要走。兩人冷冷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劉叔拿出手機一看,是張所長打來的電話,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恭敬的說道:「張所長…我們…」
「他怎麼樣了?」
劉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所長打斷了,聽其口氣似乎十分焦急。劉叔略感意外,一時不明其意,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老子問你他怎麼樣了?」張所長見他老不應答,心頭惱怒,坐在車子裡大喊道。
這一聲大如雷霆,震的他耳朵一陣發麻,劉叔感到事情不妙,理了一下思緒,老實的說道:「這小子嘴硬的很,我們用了多種刑具,可他就是不認罪,現在…現在已經昏了過去…」說到最後,劉叔底氣明顯不足,他預感到事情已經有了變化。
張所長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蒼白,勃然大怒,大吼道:「草你嗎,誰讓你用刑的?」
劉叔一愣,被這話搞糊塗了,疑惑的說道:「所長,這刑不是您讓我們用的嗎,還說一定要讓他認罪,怎麼…」
張明德急的滿頭大汗,沒有心情跟他廢話,立即說道:「馬上把他送到醫院去,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子要你們好看!」說完便惱怒的掛斷了電話。
啊?劉叔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張所長的反常令他感到了不安。劉叔愣愣的拿著電話,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立即大聲道:「快把他送到醫院去!」
張明德坐在車裡,滿臉驚慌,在心中企求著這幾個雜種沒有玩的那麼狠,不然自己的官位不保不說,性命也有可能因此而受到威脅。他的嗎,怎麼就是林家的人?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難怪李勝這個狗日的自己不動手,原來是想讓自己背黑鍋。想到這,張明德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麼就沒查一下他的背景呢?
此時莫說張明德,就連李勝都沒有想到裂祭會有這麼一層背景。此時的他接到副市長打來的電話之後,一時愣在了原地,冷汗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
林家!林家是什麼背景?h市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l省第一大家族,黑白通吃,擁有通天的能量,政治和商業實力在全國首屈一指,腳一跺整個l省都得抖一抖的家族。誰在東北得罪了林家,就等於是和閻王對著幹,只有死路一條,別無它路。
這裂祭明明是從南方過來的,背景也是十分普通的工薪家庭,什麼時候和林家扯上關係了?這事有些嚴重了,張勇雖然是自己的外甥,但沒必要為了一個外甥就和整個林家作對,那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到這裡李勝的心情俞加沉重起來。
「勝哥,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軍師張躍見李勝接了電話後就臉色不善,沉默不語,不由疑惑的問道。
李勝深吸了一口氣,一把坐在老闆椅上,語聲頹然的說道:「那小子是林家的人。」
李勝面色平靜,其實心裡害怕的要命,想起自己打拼了這麼多年的成果有可能毀於一旦他就不甘心,但卻無可奈何。林家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在接到電話時他也想過逃亡,但他卻知道逃不了林家的眼線,能不能出l省都是個問題,除非自己隱居山林,終身不在踏入城市。
張躍臉色一變,失聲道:「林家?哪個林家?」
李勝臉色蒼白,苦澀一笑,說道:「你說是哪個林家?」除了那個林家還有誰能讓自己如此害怕?
張躍微微皺眉,這人居然是林家的人,莫說是李勝這種實力的黑幫,就算是南方黑道霸主陳化成都得認真思量到底要不要與林家為敵。張躍心情也變的沉重起來,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就是林家瘋狂的報復。h市的人都知道,得罪了林家那是個什麼下場。
張躍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勝哥,得罪了林家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也不是說就全無辦法。」
李勝眼睛一亮,連聲問道:「有什麼辦法?」
張躍沉聲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示好,這才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
聽到這話,李勝的臉色又黯然了下來,「主動示好,談何容易。林家家大業大,背景深厚,以我的身份連他們的門都進不去,你認為他會見我?」自己和林家完全是兩個層次的人,這就好比普通老百姓想和國家主席說兩句話一樣,基本上不可能。
張躍搖了搖頭,笑道:「勝哥,我不是讓你見林家的主事人,而是裂祭!」
張躍驚道:「見他?」
「勝哥,既然他與林家有關係,那只要得到他的原諒,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林家自然不會在找我們的麻煩。更為有利的是,也許可以通過他的關係認識林家的人,那時候勝哥靠上了林家這顆大樹,以後的前途將是不可限量!」
李勝一直都在擔心林家的報復,心亂如麻,一時也沒想到這一層。聽到這話,李勝眼睛一亮,喜上眉稍,這才回過味來。如果處理好了,這不僅不是壞事,反而對自己是件天大的好事。
李勝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剛才的鬱悶一掃而光,臉上堆滿了笑容,大聲道:「馬上到殘月會去賠罪!」
張躍猶豫片刻,搖了搖頭,說道:「勝哥,不妥。」
李勝疑道:「有何不妥?」
張躍沉聲道:「派出所把人抓進去一定會施加嚴刑,這是他們的老辦法了,現在也不知裂祭被折磨成什麼樣了,如果勝哥主動承認是我們將毒品放在他的場子裡,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有可能遭到他的報復。」
李勝心又沉了下去,說道:「那怎麼辦?」
張躍陰笑道:「如今烈火幫偷襲了殘月,那我們可以把罪名嫁貨到烈火幫身上。」
李勝一楞,哈哈大笑道:「還是你聰明啊!好,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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