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6-07
警車裡,裂祭的雙手雙腳全部被銬,望著車外快速流動的景色,他的臉色平靜,眼神冰冷。
自己的場子怎麼有毒品?是誰要整殘月?黃海幫?小刀會?還是今天來襲的烈火幫?
新崛起的殘月根基不穩,經驗匱乏,卻佔據了這一帶幾個比較大的場子,收取著學校裡將進一半的保護費,這都是其他幫會眼紅自己的原因。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玩的這麼狠,三十克毒品,這絕對是要讓殘月永不超生!
從小到大都是算計別人的裂祭,第一次被敵人算計了。趙英俊身中兩槍,生死未明。自己被捕,即將入獄。殘月群龍無首,陷入險境。黑道人員的陰險狡詐遠比自己想像的厲害,黑暗處中的冷箭也令人防不勝防。望著漆黑的夜幕,裂祭這個對黑道一知半解的青年對這條路上的凶險有了更多的認識。
黑暗處的一角,一名黑衣人站在陰暗處,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只有一雙精亮的眼睛如野狼閃爍著恐怖的幽綠色光芒。
「老大,烈火幫的趙陽已經被我說動,晚上對殘月發起了攻擊,殘月的老大已被警察帶走,張所長說了,這小子又販毒又和殺人案有關,雖然未成年,不能槍決,但一輩子也休想出來!」一名黑衣人陰聲道。
「喈喈喈…做的好。」電話那頭沉默良久,突然一陣如鬼哭狼嚎的笑聲傳來,如同枯黃的枝葉斷裂的聲音枯澀難聞,令人毛骨悚然。
黑衣人神色有絲不自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低聲問道:「勝哥,現在殘月群龍無首,正是大好時機,是否要動手?」
「你說呢?敢動毒蛇幫的人,都得死!」
半小時後。
黑暗的房間裡寂靜無聲,裂祭平靜的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
「支」的一聲,房門開啟,三名警察走了進來。緊接著日光燈閃亮,強烈的光線射來,裂祭一時有些不適,微微閉上了眼。過了一會,他才看清眼前三人的樣子。
為首的是一名中年警察,身材高大,臉正方唇。他的身後則是兩名年紀不大的年輕警察。此時三人正神色冷峻的望著裂祭,眼中充滿了狠毒之色。
中年警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坐在了裂祭對面,毫無感情的問道:「名字?」
裂祭暗道審問要開始了,自己雙手雙腳被困,卻是根本無法脫身。
「草!」那年輕警察見裂祭如此不配合,大跨一步,上前就是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裂祭左邊臉龐頓時紅腫。年輕警察一把扯住他的頭髮,雙目圓瞪,厲聲道:「小子,劉叔問你話呢!」
裂祭只覺臉頰火熱,頭皮吃痛,頭不由自主的仰了起來,一雙陰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嘴角掛著殘忍的邪笑,卻沒有說任何話。一瞬間,四周的空氣似乎都驟然下降了十多度。
「這…這是怎樣的眼神?」那是野獸臨死前對敵人極度怨恨的憤怒,和野獸凶殘即將暴走的本性,青年警察感覺那如實質般的目光似乎要將自己千刀萬剮了。一陣寒意襲來,青年警察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劉叔似乎毫不在意,淡淡一笑,看著手中的資料說道:「裂祭,w市人,工薪家庭,父母於六年前意外死亡,家住xx道xx樓xx號。五天前你策劃了xx學院裡毒蛇幫與猛虎幫的火拚,順手滅掉兩會,殘月成立。四天前幹掉了社會上的毒蛇幫,殺死二十餘人,張勇死於你手。三天前開始販毒!」
劉叔陰陰一笑,盯著裂祭的眼睛,冷聲道:「你認罪不?」
裂祭面無表情,眼睛似閉未閉,似乎這些東西與自己毫不相關。
看著裂祭的裝*,小張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在裂祭臉上,叫罵道:「他嗎的,你最好配合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劉叔一輩子審問的犯人沒有一千也有上百,在自己念出這一份詳實的資料後,犯人們不是驚慌失措就是連聲否認,但裂祭卻是顏不改色,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定力確實難得。
劉叔哼哼陰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寒聲道:「小張,小黃,好好的招呼他!」黃隊長今晚被裂祭打中五槍的事已經眾人皆知,被送入醫院前,黃隊長委託他們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原本他還想先審問了在好好的收拾他,既然他這麼不配合,就先給他點苦頭嘗嘗。
「劉叔放心,我們會好生招待他的!」兩人得到命令獰笑著走了過去,將手中的提包放下,包打開,一些金屬物品印入了裂祭的眼簾。鋼針,鐵環,錘子,樣樣俱全,刑具足有幾十種。
劉叔臉色陰冷,獰笑道:「先讓這位兄弟精神亢奮一下。」說完端起一杯茶悠然的喝了一口,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裂祭聽到這陰寒的聲音心中不由一跳,臉上卻不動聲色,笑語盈盈的說道:「哦?我還真不知道這世界上除了女人,還有什麼可以讓我亢奮的。」此時的他雙手雙腳均被捆在實心木的椅子上,根本無法動彈,說他毫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男人的尊嚴卻不能示弱以人。
小張一把將他的椅子抬起來放倒在桌子上,將一塊墊子放在他的胸口,嘿嘿陰笑道:「是嗎?等一下你就會很爽的叫出來了!」說完操起錘子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只聽「碰」的一聲悶響,桌子被這一下砸的劇烈的震動,劉叔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彈了起來,一些茶水濺落。小張身材魁梧,肌肉結實,這一下砸下去起碼有大幾百斤的力,普通人根本難以承受。裂祭雖然體質極佳,也忍不住悶哼一聲。一時間胸口疼痛,氣悶難喘,彷彿被壓了千斤大山,渾身難受至極。
小張獰笑道:「怎麼不叫!老子要讓你叫!」小張舉起錘子,猛的又是一下砸在了裂祭的胸口。
裂祭雙目圓瞪,悶哼一聲,硬是忍住沒有叫出聲,雙眼死死的盯著小張,眼中的惡毒凶狠前所未有,彷彿要將他生吃活剝。
小張被那野獸般凶狠的目光盯的背脊發寒,一時愣在了原地。隨即他回過神來,勃然大怒,嘶叫道:「老子讓你看!」說完手中的錘子一下下的砸在裂祭的胸口,毫不留情,瘋狂的擊打著。
只聽偌大的房間裡只有桌子的震*和裂祭的悶哼聲。
也許是打累了,也許是怕弄出人命。小張放下了手中的錘子,一般人經過這樣的折磨,早已經大叫出聲,哀聲求饒了,可裂祭卻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更沒有叫一聲,只是一直用那野獸般凶殘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令他心中發寒。
經過一番折磨,裂祭面色通紅,氣悶難喘。雖然經過三年的軍事特訓,但也承受不住巨大的連續重擊,口中已經不知道溢出了多少鮮血。裂祭吞下一口血液,濃濃的腥味在口腔裡迴盪,冷冷的看著他,獰笑道:「怎麼?這麼快就沒力氣了,我還沒有爽呢!」
小張臉色一變,就要衝過去,卻被小黃攔住了。只見他嘿嘿冷笑,對小張使了一個眼色。小張心領神會,壓住心頭的火氣,一手按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按住椅子以免他反抗。
小黃則抽出十支鋼針放在桌子上,瞇了瞇眼,嘿嘿陰笑道:「是嗎?等一下你就會很爽的叫出來了,這遠比女人來的興奮。」說完便拿起了一支鋼針。
鋼針鋒利,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小張一手按住他的手指想令他平直,豈料裂祭的手勁卻十分大,拳頭緊緊的握著,無論他怎麼使勁都扳不開。
「草!」屢試嘗試都沒有結果,小張心頭大怒,臉色一寒,一把操起錘子就是一下砸了下去。
「啊!!」
一陣劇痛傳來,裂祭雙目欲裂,額頭青筋暴現,冷汗直流,手背上皮開肉綻,鮮血直流。裂祭想要控制手動起來,卻發現已經沒有了知覺。
小黃眼神冷酷,嘿嘿陰笑道:「看你汗流浹背的,肯定還沒有爽夠,不要緊,這幾下保證讓你爽上天。」說完拿著鋼針慢慢插進了裂祭的指甲縫裡,鮮血順著鋼針滴落在桌子上。
所謂十指連心,鋼針細小尖銳的鋒利慢慢深入肉裡,那是遠非常人能夠忍受的痛苦。裂祭咬牙苦撐,渾身的肌肉緊繃,劇烈的掙扎,但卻無法掙脫那粗如嬰兒手腕的麻繩的束縛。
兩人是警局裡專門負責行刑的警察,平日裡以折磨犯人為樂,以滿足他們變態的**。見到裂祭滿頭大汗,痛苦掙扎的樣子,兩人渾身舒暢,眼中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小黃見裂祭一直咬牙,卻不發聲,不由笑道:「還真是條硬漢,看來還是不夠爽啊,老子看你能撐多久!」說完又是一支鋼針狠狠的插了進去。
裂祭身軀猛的一陣顫抖,面色通紅,冷汗直流,脖子以上的青筋暴露在皮膚下,模樣甚是可怖。這種細小而鑽心的痛苦令他渾身的神經處於緊繃狀態,而在這種狀態下,痛苦的感覺被放大了數倍。他感到了生不如死的絕望,但那仇恨的火焰卻在心底劇烈燃燒著。
小黃笑咪咪的說道:「毒品是不是你的?」
裂祭知道一旦認罪,那自己就完蛋了,冷哼一聲,怨毒的看著他,冷笑道:「是*!」
「老子看你還能挺多久!」小黃見他仍舊這麼囂張,不由臉色一沉,抓起鋼針連連插入。
不一會裂祭十支手指已經插滿了鋼針,一寸長的鋼針基本全部沒入,只剩一點流露在外。裂祭的手上鮮血直流,鑽心的疼痛已經令其完全麻木。
小黃寒聲道:「認不認罪?」
裂祭雙目通紅,眼色如血,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草,老子讓你嘴硬!」小黃眼神一寒,心頭大怒,陰陰一笑,抓住針頭就是一陣大力扭動。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房間裡久久迴盪。
鋼針在肉裡攪動的疼痛遠超過人的想像,裂祭只覺渾身如鋼刀嗜心的疼痛,鑽心的疼痛肆無忌憚的折磨著他的精神,生不如死。望著小黃那興奮的神色,裂祭死死的盯著他,仇恨如火焰奔騰。
看著裂祭的眼神,小黃就是一陣惱火,猛的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陰聲道:「他嗎的小雜種看什麼看?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出去?我告訴你只殺人這一項就可以讓你在監獄度過餘生!像你這樣的人老子就算把你玩死了都行!不自量力!」
權利!我沒有權利!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離開了裂家,我什麼都不是!
裂祭不解的問道:「權利?權利有什麼用?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而且我對權利也不感興趣。」
裂天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權利就是蔑視法律!權利就是為所欲為!權利就是讓所以人都懼怕你!也許你現在還沒有感到權利的重要性,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個男人對權利的渴望遠比女人來的強烈!」
我要權利!我要所有人都承俯在我的腳下!我要得罪我的人生不如死!
在經過生不如死的折磨後,裂祭終於明白了裂天話中的含義。沒有權利,所有人都可以踩在你的頭上,所有人都可以蔑視你的存在,所有人都可以任意踐踏你的尊嚴!裂祭心如火燒,一種對權利的渴望的火焰在他心裡劇烈燃燒著。那是對權利的**,比**強上百倍千倍的對權利的**!
兩人又對裂祭用了各種刑具。看著他極度痛苦與絕望的表情,兩人俞加興奮,玩的不亦樂乎,變態的**在他的一聲聲慘叫聲中得到異常的滿足。
半個小時,裂祭猶如過了半個世紀。
此時的他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臉色蒼白如紙,額頭虛汗滿佈,精神極度委靡,渾身佈滿了傷痕,鮮血完全滲透了他的衣衫。原本精亮有神的眼睛目無焦距,渙散無神,只有一絲微弱的氣息證明著他還倔強的活著。
兄弟之仇,重如千斤。自身之痛,生不如死。雖然心中痛恨萬分,但身體的虛弱卻使他逐漸無力,視線漸漸模糊,在做出一個誓言後,終於昏了過去。
我要得到權利,不擇手段!!
ps:俗話說,不經歷切身之痛,是不會明白一些事的。裂祭經過這一次折磨後,觀念已經完全轉變,他正在走向成熟,走向強者應該走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