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聽了呂龍給她講的話,深深的感到了日本的恐怖,從而想到這次的戰爭,日本人雖然上海戰敗了,但恐怕他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所以她很想知道,僅以興華黨的實力,能和日本一個國家相抗衡嗎,而她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
「日本的軍人奉行武士道精神,他們這次敗你們的手裡,是不是意味著日軍一定會轉土再來呢?」唐穎深入淺出的問道。
「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日本可能會認為他們的尊嚴被小小的興華黨踐踏了,以日本人的本性,若不來報復反而奇怪了。」呂龍笑了笑,但他並不放心上,接著分析道:「日本這個國家很奇特,典型的欺軟怕硬,當他展現自己硬的一面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沒有道理可講,但是只要你能把他打趴下,再也爬不起來了,他反而奉你為上賓。」
說道這裡,呂龍卻歎了一口氣,語氣陡轉道:「很不幸的是,現的日本正向全世界展現他硬的一面,而作為他的鄰國中g,實力卻弱的可憐,我不知道日本人的野心有多大,是否和我知道的那麼瘋狂,對所有人來說,這個世界太大了,現如今日本人已經得到了東三省,那麼大的地盤,足夠他們消化幾百年的了,若是他們滿足於此,那麼大陸還有安生的日子,若他們野心不足蛇吞象,恐怕老百姓就沒安生的日子過了。」
呂龍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還是基於前一世,但是現世界變了,歷史雖有些重合,可現因為他的到來,反而攪亂了某些歷史的走向,他不知道未來日本人還會不會全面入侵中g,他們現今佔領的地盤,已經比他後世所的整個國家都大。
如今日本才多少人,撐死也翻不了十倍,既然佔領的地盤幾十輩子都消化不完,還有必要冒險發動全面戰爭嗎。
這是呂龍現今的理解,而基於這一點兒,再看看歐洲,他倒覺得如今的世界,如果二戰再爆發的話,原因肯定不會再是世界各大國分贓不均而致。
「你們興華黨人向大眾宣傳無懼日軍和各國,為何我卻覺得你反而有些多愁善感呢,難道那些都是假話。」唐穎半開玩笑的說著,可是她的話總是那麼令人尋味。
「呵呵,幸虧你不是記者,否則你這一張利嘴,絕對能害死人不償命。」呂龍知道她的話本意是什麼,卻並不意,反而耐心的說道:「我們根本不怕日本人,也不怕英法美這些國家,他們要戰,我們便戰,興華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打勝仗,這一點兒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看著自信滿滿的這人,唐穎雖然不知道他的自信心從哪來的,但是她對呂龍的話有所保留,就像她不會盲目的相信一個人一樣,看待此事,她只看結果。
「你對興華軍的實力如此信任,又為何要拉攏十九路軍呢,他們可是中央政府的部隊,你們興華黨大張旗鼓的挖牆角,就不怕引起中央和你們衝突嗎?」或許這才是她心中大的疑問,如果說日本人是入侵者,興華軍和日軍打,全國都會支持,但是興華軍要是和中央政府開打,那罵名可就要擔成山了。
唐穎的這個疑問,呂龍並不是第一次聽了,興華黨內部很多人都曾經給他提過,興華黨如何和中央政府相處,現階段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興華黨不可能像對待日軍那樣對待**。
但是呂龍的態度也很堅決,他不會做無謂的妥協,如果中央派軍隊打上門,興華軍自然也不會客氣,只有一個字:打。
可以說整個大陸,呂龍已經無所畏懼了,甚至毫不客氣的說,如今的整個世界他也不會怕了誰。
但是有一點兒他必須承認,他這個世界上的基礎還很薄弱,雖然戰力無雙,但也不可能做舉世之敵,而且這裡有他熟悉和熱愛的人們,他要做的還是共同進步,不會科澤而漁。
「你覺得如今國內的兩黨之爭會發展到何種地步?」呂龍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起她了。
「聽說中央軍一次次的圍剿都以失敗告終,耗費了龐大的人力物力財力,紅黨卻逐步壯大,讓世人都很疑惑,不過一山不容二虎,恐怕蔣委員長不剿滅對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說道這裡她頓時明白呂龍問她的原因了,既然兩黨都不能相處,那麼興華黨恐怕也難與之和善了,那結果只有一個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呂龍卻對她笑了笑,他對唐穎的話,算是一半認同,一半不認同吧。他認同的是蔣j石本身就是一個獨裁者,而作為獨裁者自然不允許反對者生存,兩黨久戰是必然的;而他不認同的則是,蔣j石的心太大,卻沒那個實力,如今興華黨出現了,以蔣j石的政治眼光,他很快就能看出來興華黨比紅黨對中央黨的威脅還要大,到那個時候,說不定蔣j石會先放過紅黨,轉過來對付興華黨。
只是興華黨擁有興華軍,不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如果中央黨想對待紅黨那樣的話,呂龍絕對會狠狠的反擊。
「說起來南京的那位蔣委員長應該感謝你們興華黨才是,如果沒有你們興華黨上海打敗了日本人,他就不得不出兵上海,先不說消耗的錢財,打贏打不贏還是另一回事,以他的性格,他只會前期做做樣子,堵住天下悠悠眾口,然後就轉過頭去施行他的攘外必先安內政策,天下人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背後罵他了。」唐穎笑著說道。
呂龍覺得唐穎說的有些道理,不過對唐穎猜測蔣j石的應付對策,卻有不同的看法,他看來,蔣j石必然不會只做做樣子,國家大義和民族存亡上面,領導者往往比誰看的都清楚,只是他們顧忌太多,做事考慮太多,就像孫子兵法所說的那樣,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然而呂龍現階段並沒有和中央政府打交道的意思,他現關心的是剿滅日軍,還上海一個朗朗乾坤,其他事情,都要等他夯實基礎再說。
正面戰場上,張君嵩的六團根本就擋不住日軍的衝鋒,他把一營和二營全調了上去,但是雙方人數相差太大,到處都是廢墟,穿行其中,只要一個衝鋒,雙方就會短兵相接。
此時一營和二營營長正下達正下達著命令,突然就見一群鬼子衝了過來,情勢危機之下,雙方乍一遭遇,就知道難善了,兩位營長的帶領下,兩方撞了一起,激起一片血光。
前線戰事打的極苦,翁照垣讓一五六旅的四團和五團立即增援,但是當增援抵達的時候,發現雙方幾乎絞了一起,而顯然,六團根本就抵擋不住了,只是還一味的死撐著。
蔣光鼐和蔡廷鍇接到呂龍的電告之後,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直接接通了一五六旅的電話,讓翁照垣詳細報告了了前線的戰事發展。
只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日軍的抵抗是如此的頑強,反攻打的如此猛烈,蔣光鼐和蔡廷鍇兩人仔細商議了一番,認為日軍是早有預謀,提前做好了對戰十九路軍進攻的準備,如今翁照垣肯定拿不下日軍這支殘軍。
蔡廷鍇準備再調七十八師一五五旅上去,如今上海都興華軍的控制之下,他們十九路軍反而清閒下來。
趙強以整合軍隊的名義,把十九路軍的另個師拉到了早就建好的軍事基地,並排軍接管了六十師和六十一師的駐地,只象徵性的留下七十八師包圍日軍第九師團殘部。
但是蔣光鼐和蔡廷鍇兩人明白,趙強的用意肯定不是簡單的整合,說白了是監視和控制十九路軍。
兩人心裡雖然明白,但是此刻他們卻沒有反抗之力,見識到興華軍的裝甲部隊和空軍厲害之後,就知道十九路軍若想反抗,只有被滅的下場。
二人雖然與呂龍有些交情,但是興華黨黨內的決定,而且呂龍曾經私下的許諾過他們,只要他們倒向興華黨,到時候可以讓兩人各領一支裝甲部隊。
面對呂龍的封官許願,兩人要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是若是心裡沒有擔憂也是假的,而如今木已成舟,兩人根本就沒有了退路,就算離開上海,陳銘樞和南京方面也不會放過他們。
「那位的意思蔡兄還不明白嗎,他現是不相信咱們十九路軍了,你調一五五旅上去,就算打贏了,也不會得他待見的。」蔣光鼐面無表情的說著,心裡思考著呂龍打的怎樣的注意,結合近興華黨上海的行動,他算是看明白了,呂龍對十九路軍依然保持著戒備。
「打仗哪有長勝之說,若不然就讓他派興華軍上,咱們到也落的清閒。」蔡廷鍇明白蔣光鼐話的意思,只是近他也不好受,很多部下來找他,告訴他,興華黨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這是溫水煮青蛙,沒按什麼好心,他雖然把他們打發走了,但是心裡的氣卻不順。
「我看讓紀元的**師上可以,雖然建軍比較短,但是戰鬥力你我都很清楚。」蔣光鼐卻沒有抱怨什麼,思來想去,覺得這或許才是呂龍想要看到的。
他見蔡廷鍇不明所以,則解釋道:「紀元當初是那位送到咱們那裡去的,**師的成立,於你我都有利,中下層軍官都是你我信得過的,只要**師,你我就不怕沒有大展拳腳的時候。」
「說實的,整個興華軍只聽他的,他獨自一人掌握了興華黨的軍權,卻對興華黨黨務上的事情不是很熱心,這種只要軍權的作風,讓人琢磨不透他是如何想的。」蔡廷鍇算是明白了蔣光鼐的算盤,就是要抱住呂龍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