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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百六十二章 閃電結婚 文 / 關駒

    第六百六十二章閃電結婚

    東吳三路大軍俱退,吳主煞費苦心準備的伐漢復仇的壯舉就這麼虎頭蛇尾,偃旗息旗。吳人退了,劉備這個諸路軍馬大都督的使命也算是告一段落,再呆在洛陽也沒什麼意思了。何況消息傳來皇后重金禮騁的那位方士沒有辜負他的殷切期望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的製煉終於練出了能讓他長生不老的仙丹,這會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晾在一邊,先吃了丹再說。當下劉備命人準備法駕,擺駕回宮。

    劉備急著服丹,一路催促,駕御之人不住加鞭趕馬,都快把馬打死了,劉備還是覺得慢。於是棄車乘馬,一路疾奔。他是只用了一天多一點的功夫就到了長安,可是他最喜歡的大宛良駒,卻因疲勞過度,支持不住,到了宮門口,忽地向前一衝,前蹄跪倒,險些將劉備摔了個狗吃屎。虧得劉備半生都在和馬打交道,經驗豐富,一見馬兒跪倒,便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地上。那馬吐了一口白沫,掙扎著要待站起,掙扎幾下,卻連後腿也跪了下來。

    這馬追隨劉備也有些年頭了,按理劉備對它也有些感情,可這當兒就是他我死了,他也不會看上一眼的,何況一匹馬。當下他草草吩咐宮門守位拉下去葬了,跟著快步向宮中趕去。

    他氣喘吁吁的到了宣室殿,那方士早已候在那裡。劉備不待他說話,劈頭就問:「仙丹呢?」他太激動了,以致於說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那方士打開擺在案上放著的一隻小木盒,劉備上前一看,只見盒內整整齊齊的放著九顆指頭大小的丸藥,烏黑透亮,渾圓無瑕。

    劉備歡喜的整個人似要炸開一般,顫聲道:「煉了這麼多啊?」

    那方士道:「四十九天前我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天帝告訴我,他打算讓皇上如願以償,特賜皇上九丸靈丹,皇上服下這九丸藥後一定會長生不死。我照著夢中天帝所示,努力製煉,開爐的時候丹中的仙丹不多不少正是九丸,這可是上天的意思,皇上這次一定能如願以償。」

    劉備高興得快要暈了過去,身子微微一晃,道:「事不宜遲,朕趕緊服下。」說著伸手就向一顆丸藥抓去。

    那方士道:「且慢!」拿起蓋子將木盒蓋好。

    劉備甚是詫異,道:「這是何意?」

    那方士道:「仙丹非易得之物,服用之法亦非比尋常,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服的,那樣既便服了也沒有效用。」

    劉備最怕就是沒有效用,聽他說的鄭重其事,自然信了,道:「那該如何服用,請仙師明示。」

    那方士道:「此丹乃上天所賜,須以『天漿』為引,方能服用,仙丹的靈氣與天上日精月華之氣合而為一,相輔相承,這才能達到還老返童、長生不死之神效。而且服丹的時辰也是很有講究的,不是什麼時辰都可以的。」

    劉備聽他說得如此玄乎,更加信了,道:「何謂天漿?」

    那方士道:「武帝建柏梁台幹什麼用的,皇上難道忘了?柏梁台上的銅人手裡捧著的承露盤就是為了接『天漿』的」

    劉備一拍腦門道:「瞧朕這記性,你那日和朕說起過三更北斗所降沆瀣之水,其名曰『天漿』,又曰『甘露』。嗯,朕這就命人去柏梁台,候著待三更時收集甘露。」

    那方士笑道:「皇上實在太心急了,殊不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劉備恨不得今天就吃了這藥,馬上就長生不老,徹底了了他這塊心病,聞言嘿嘿一笑,道:「這又怎麼了?」

    那方士道:「求仙急是沒用的,貴在心誠,豈不聞:『精誠所致,金石為開。』」

    劉備緩緩地點了點頭,道:「仙師說的很有道理,那朕到底該怎麼做呢?」

    那方士神神叨叨的掐指計算,道:「皇上來的真是時候,吉時馬上就到了,皇上趕緊沐浴更衣速到柏梁台禱告上天,求其恩賜甘露以為飲藥之用。禱告時務須虔誠,否則盤裡接著的不過是普通露水,雖也有延年益壽之效,不過想要長生不死那可就萬萬不能了。」這騙子倒也不是一味騙錢,還真有兩把刷子,他這一句話說的明明白白,到時你要是不能長生不死,那只能怪你心不誠,不能怪我藥不靈。

    劉備連連點點,道:「嗯,好,朕這就香湯沐浴,虔誠禱告,以求天降甘露。」

    一般情況下他沒有女人陪著是不洗澡的,女人越漂亮他洗得越得勁,越舒坦。可這次洗澡和其他時候可大不相同,若是找個美媚陪著,那是對上蒼的極大褻瀆,一旦上蒼赫然震怒,不給他甘露,他可就全白忙活了。他一個人走進浴池,虔虔誠誠的洗去一路風霜,把自己涮了個乾淨,來到柏梁台,呈上祭禮,對著那尊銅人虔誠禱告,嘴裡念叨的無非是些乞求上天降下甘露,保佑自己長生不死,多子多孫的無聊言語,卻也不必盡表。

    過了好半晌,劉備總算是嘀咕完了,對著銅人瞧了兩眼,恭敬的作了三個揖,方才下台,問跟在一旁的方士道:「怎麼樣,甘露能來麼?」

    那方士道:「這降不降甘露,全在上天,小人可說不準。不過依小人前日之夢,這次仙藥乃上天所賜,上天既肯賜仙藥,又豈能不賜藥引?甘露一定能來,皇上就把心擱肚子裡吧。」

    劉備心頭一喜,命兩名內侍,兩名宮女在柏梁台蹲點,一有甘露立即來報。皇帝不論幹什麼事都是只動口不動手,這是上天授予他的神聖權利。底下那些辦事的下人可就是慘了,皇帝動一動口,他們就得堅定不移,義無反顧的執行,別說只是扒層皮,就算是要他們的命,那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否則這抗旨不遵的大帽子扣將下來,哪個人能擔當得起?當下這四名內侍宮女心有不甘的抱著被子,來到柏梁台下蹲坑。時間過得真快,只聽綁綁綁的三聲脆響,已是三更時分了,一名內侍上到承露盤上,取燈一照,盤裡空空如也,大失所望,怏怏而下。

    其餘三人湊了上來問道:「怎麼樣,有甘露麼?」

    那人搖了搖頭。其他三人向四週一瞧,一名宮女低聲抱怨道:「皇上也真是的,聽風就是雨,害得我們不得休息,在這活受罪。」

    一名內侍道:「你少抱怨了,皇上讓我們幹這活,只是沒覺可睡,還算是不錯了。」

    另一名宮女道:「還算不錯了?這話怎麼說?」

    那內侍又向周圍瞧了瞧,確信沒有人,這才壓低聲音,道:「我跟你們說了,你們可不能跟別人說啊!」

    其餘三人齊道:「不能,不能,你快說吧。」

    那內侍道:「我可聽說那些被派到丹房,同那什麼狗屁仙師練丹的宮女可慘,全都被那畜牲給糟蹋了。」

    眾人大驚,道:「哦,有這等事?」

    那內侍道:「怎麼沒有?有一名宮女,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就是因為不堪受那畜牲的污辱投井自盡了,那時皇上還沒回來,皇后娘娘作主將屍體撈了上來,秘密搭到宮外了。」

    眾人面面相覷,意示不信。那人受不得激,道:「你們還別不信,這事還是我真眼所見呢。那天我正有事要前往承明殿,行至僻靜處就看見他們往外搭死人,一名內侍顯是新來的,不知道規矩,竟絮絮叨叨的在打聽這宮女到底是怎麼死的,其他人雖然沒多說什麼,不過還是透露了一些,叫我給聽到了。你們說說相比那些宮女,我們可不還算是好了?」

    一名宮女點點頭,道:「嗯,你說的沒錯,要真給那畜牲糟蹋了,可不就只有一死麼?」

    那名內侍道:「這只是你的想法,死說起來容易,可真到要死的時候,可就不那麼容易了,能活著還是活著好。要不被糟蹋的宮女多了,怎麼只有一名宮女自盡?其他宮女晚上要被那畜牲污辱,白天還要干一大堆活,這日子過得當真生不如死啊。」說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也不是為那些受欺負的宮女鳴不平,還是因為自己不能和那方士一樣快活似神仙而感到惋惜。

    另一內侍氣呼呼的道:「這個什麼狗屁仙師明顯就是一個騙子,就應該扭送官府,名正典刑。皇上何等聰明,怎麼會被他騙得團團轉呢?」

    那內侍歎道:「還不是不想死唄,皇上他老人家什麼都有了,可歲月不饒人,他年紀大了,離那一天不遠了。他這一怕死不要緊,就有小人乘機使壞,唉,這事弄來弄去,到頭來還不是苦了我們?」

    眾人互望一眼,長長的歎了口氣。一名宮女道:「給你這麼一說,我心裡也有些害怕了。那畜牲每次進宮看到我,這眼神總是色迷迷的,他會不會是看上我了,我該怎麼辦?」說著快要哭了出來。

    那內侍道:「別急,別急。你明天拿點錢去賄賂管事的宦官,讓他給你換個差事。嗯,就去幹那些沒人願意幹的,比如倒便壺,洗馬桶這樣的差事。這種活一向缺人,你又不是什麼重要角色,再加上有銀子,管事宦官一定會答應的。」

    那宮女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沒明白他的一片苦心,竟以為他藉機打擊報復,道:「什麼,你讓我去幹那活?我才不去呢!」

    那內侍搖了搖頭,道:「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我這可是在救你。你想想,那畜牲有皇上親賜的金牌,可以在宮內自由行走,這宮裡他哪不能去?你除了躲到他根本不願意去的地方,才不會和他照面,否則他若真惦記著你,不論你躲到哪裡,他都能找到你的。這宮裡什麼地方他不會去呢,可不只有那種地方麼?這傢伙身邊可有的是女人……」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宮中不少妃嬪甚至連皇后娘娘都和他勾搭上了,那傢伙身邊不缺女人,見到你,不過是一時起意,只要兩三天沒見,一准把你給忘了。你想想,他膽大包天,這種壞事都幹到宮裡來了,能長久的了麼,等到皇上覺查出來了,肯定將他碎屍萬段,到時你再使點錢,讓管事的把你再調回來。」

    那宮女皺眉道:「不過去好去,這回來可就不大容易啦。」

    那內侍道:「你們管事的,跟我有些交情,到時我替你說兩句,這事就成了。」

    那宮女這才知道他完全為自己好,很感謝道:「可謝謝你啦。」

    那內侍道:「誰叫咱是老鄉呢?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不幫你誰幫你?」頓了頓,抬頭看了看天,道:「時候不早了,我再去看看去。」

    那內侍攀著梯子,上了銅人,拿燈一照,喜得險些栽將下來,叫道:「甘露,甘露!快去通知皇上,承露盤接到甘露了!」

    劉備正摟著一位姓竇的妃嬪睡得正香,聽得外面有人吼了一嗓子,大驚而醒,叫道:「出了什麼事了,莫不是天降甘露了?」

    那人道:「正是,正是。」

    劉備大喜,一把推開纏上來要他多睡一會的竇妃嬪,叫道:「更衣,擺駕柏梁台!」

    劉備不顧眾內侍的反對,顫巍巍的上了銅人,舉燈一照,果見承露盤上凝著些許露珠,在燈光的照耀下晶瑩生光。這一高興不要緊,激動的身子晃了晃,險些從銅人上摔下來。

    那方士不知被誰打得鼻子歪在一邊,眼睛高高腫起,正命宮女往自己臉上敷藥,忽聽得劉備傳喚,只得撇下宮女,氣極敗壞的趕了過來,劉備見他如此狼狽,道:「仙師,你這是怎麼了?」

    那方士臉上微微一紅,道:「沒什麼,我適才出城見南面山中隱隱現出五色毫光,想來定有祥瑞伏於此處,故而放光。我順著光一路尋去,到了一面陡削的崖壁下,抬頭向上看,只見那光是從崖中間一個山洞裡發出的。我大著膽子攀籐附葛,沿崖而上,哪知一不留神,腳下失足,滾了下來,以致於此。」

    劉備叫道:「那祥瑞呢,可曾找到?」他顧著關心祥瑞了,也就沒有留心那方士的臉上這些傷口全是淤傷,從山上滾下那是皮開內裂,肯定不是青一塊紫一塊。而只有飽餐了一頓老拳,才會變成這副德性。

    那方士歎了口氣,道:「我跌了下來,再往上一看,那光突然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我不死心,再一次攀了上去,仔細找尋,發現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山洞,沒有什麼可疑物事。這祥瑞出現是沒有規律可尋的,今天八成是我哪個地方沒做好,衝撞了祥瑞,故而神光不現,與之失之交臂。等明日我齋戒沐浴,再行前去,定有所獲。」

    劉備歎了口氣道:「罷了,想是祥瑞不願歸朕,故而讓你摔了一跤以示懲戒。既如此,朕何必強求,就這樣吧,你也別去了,祥瑞愛呆在那,就讓它呆在那裡吧,咱也別打擾它了。」

    那方士沒想到就這樣就蒙過去了,長長的吁了口氣,心道:「你能這樣想最好。」

    只聽劉備說道:「對了祥瑞雖然沒來,不過甘露卻降臨了。你上去看看,這到底是甘露,還是普通的露水?」

    那方士上台隨便看了看,他哪分得清什麼是露水什麼是甘露,胡謅道:「甘露,甘露,這就是甘露。皇上精誠格天,上天降下甘露,這露誠不易得,皇上已速以此為引,服下仙丹,延年益壽。」

    劉備大喜,舉過一粒仙丹放入口中,用甘露送了服下。過了一會,他只覺得全身的骨頭好像都輕了幾兩幾錢,整個人輕飄飄的要飛到天上去,當真說不出的舒服受用,對仙丹的伸效更加相信,道:「這次多虧你了,朕一定要好好賞你,你要什麼只管開口。」

    那方士道:「皇上能延年益壽,就是對小人最好的獎賞,小人別無所求。」

    也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劉備服了丹藥,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走路也有勁了,不由得對那方士感激萬分,道:「好看話。這會朕心裡高興,不論你要人還是要物,你要什麼朕給你什麼。等過了一會,你再想要,朕可就不那麼好說話了。」

    那方士兩眼一亮,道:「皇上說的可真?我要什麼皇上就給什麼?」

    劉備道:「君無戲言。朕說的話還能有假?」

    那方士喜道:「皇上,我想跟賈……」

    一名內侍快步進殿,道:「啟稟皇上,太傅說有急事要見皇上。」

    劉備問道:「哦,什麼時辰了?」

    那內侍道:「啟稟皇上,四更了。」

    劉備苦笑道:「這個仁祿最愛睡懶覺,他夤夜來見朕一定是有天塌下來的大事,宣!」

    不一會,賈仁祿走了進來,納頭就要拜倒。劉備擺手道:「罷了,朕說過多次了,你和朕交情非比尋常,這套亂七八糟的規矩就免了吧。你夤夜來此,可有什麼急事?」

    賈仁祿道:「臣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想到什麼事就一定要做到,不然這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臣剛才定下了一件大事,覺得必須得通知皇上一聲,臣這一著急,也沒考慮到皇上是不是在休息就來了,沒打擾您吧?」

    劉備搖了搖頭,道:「今夜天降甘露……對了,新的年號總算是有了!」叫來內侍道:「急召有司擬旨,改年號甘露,即與本年為甘露元年。」封禪之時他就想著要改年號了,可一直想不到好的,故而仍沿用章武年號。這封禪不改年號,就好像一件事情從頭到尾都辦得很漂亮,可卻留了一點尾巴,難免美中不足。劉備年紀大了,越來越信鬼神,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他思來想去,覺得都是沒改年號所致,這會他念到「甘露」兩字,忽然靈機一動,這不正是一個很好的年號麼?他也和賈仁祿一個毛病,想到了什麼事,就一定要辦到,不然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於是他當即令有司傳旨,改元甘露。

    打發走了內侍,劉備對賈仁祿說道:「顧著忙改年號了的事了,把你諒一邊了,你別和朕說那些沒用的,到底有什麼事?」

    賈仁祿嘿嘿一笑,道:「是這麼回事,您那天不是和臣說想喝臣閨女的喜酒麼?臣的兩個閨女今年都十五了,臣覺得她們還小,還不到談婚論嫁的年齡。可皇上卻說一般人像她們這麼大娃娃都有了。臣想想也有通,便和家裡的連夜商量,幾個婆娘七嘴八舌地商量了半天也沒個准主意,臣實在不耐煩,便放話了,既然大家都拿不定主意,那就按皇上的意思辦,一準沒錯。我拍板了,幾個婆娘哪敢有意見,還反了她們了?甄宓趕緊拿出黃歷,認真得查,終於選定本月初六這日替兩位閨女辦喜事,據她說這天是黃道吉日,婚嫁喜事,大吉大利。反正我是什麼也不懂,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定下了日子,臣就想著一定得讓皇上知道,於是就來了。」

    劉備當時也就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賈仁祿還就當真了,哈哈大笑道:「這可是大喜事,你放心,初六那天朕一准到。」頓了頓,又道:「哪天?」

    賈仁祿道:「初六啊!」

    劉備道:「今天是初二,不已經是初三了,初六就是三天後。你小子也是,不急就不急,一急起來,也真是夠可以的。就三天時間,匆匆忙忙得你來得及準備麼?」

    賈仁祿道:「嘿嘿,這都怨甄宓那妮子,她一口咬定只有這一天和兩對新人的生辰八字全無沖克,百無禁忌。若是錯過了,那就得等明年了。臣想皇上既然急著喝喜酒,哪能等到明年啊,於是就定了這天。正如皇上所說,離婚禮之期只有三天時間,這該如何準備臣也正犯愁呢。」

    劉備道:「嗯,甄宓說的沒錯,這婚期可是大事,萬萬馬虎不得。既然只有這日才百無禁忌,那就這日吧。婚禮的事你別管了,朕全權負責,保證辦得風風光光。」

    那方士幾次三番要插口讓他不要摻合這些爛事,可都晚了一點點,他話已經放出去了。君無戲言,放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哪還能收得回來?那方士見事情已成定局,唯有廢然長歎。

    賈仁祿忙跪倒磕頭,道:「臣代姜維石苞這兩兔崽子及臣的兩個閨女謝皇上恩典。」

    劉備笑道:「你我之間還用如此客套?快快起來。」

    賈仁祿叫道:「謝主隆恩。」這才站了起來。

    劉備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賈仁祿道:「沒有了,微臣告退。」

    劉備道:「你熬來熬去,也總算是見到閨女出嫁了,我想今天晚上你一定睡不著。朕正好也睡不著,你就留下來陪朕聊聊,呆會一起上朝。」

    劉備答應得這麼爽快,賈仁祿倒不好意思馬上就走,點了點頭。

    劉備這才想起那方士道:「仙師,真不好意思,朕把你晾在一邊了。你要什麼賞賜,這就說吧。」

    那方士惡狠狠的瞪了賈仁祿一眼,像是在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趕緊為閨女操辦婚事。」說道:「這……臣實在別無所求。」

    劉備笑道:「你這麼說可別後悔。」

    那方士悔得腸子都青了,可賈仁祿已經把該作的眼都作好了,他還能幹什麼呢,只得道:「臣不後悔。」

    劉備道:「你什麼也不要,朕又不得不賞,這樣吧,朕賞你黃金千鎰,美女十人,你可滿意?」

    那方士也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喜出望外,跪倒謝恩,道:「多謝皇上恩典。」

    劉備擺了擺手道:「朕和仁祿有事要談,沒什麼事你就去忙吧。」

    那方士起身告退,賈仁祿暗暗的吁了一口氣,心道:「還好來得及時,總算把這個瘟神給打發走了。」

    賈仁祿是現代來人,一貫提倡晚婚晚育,早婚的弊端很多,古代人命都不長,醫療條件差固是主要原因,古代人大多過早結婚,過早生娃娃,生一個還不歇著,跟母豬一樣,一生就是一堆,這也在一個側面減短了人的壽命。賈仁祿好歹也讀過幾年書,學過一些科學文化知識,不是不知道這些,他之所以如此著急著給兩個娃娃辦喜事,不是沒有原因的。原來就在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賈仁祿官復原職,到洛陽隨王伴駕,他的老婆孩子沒有跟去,而是回到長安。劉備將原先的司空府整飭一新,又撥他們居住,貂嬋急著規置,也就不跟賈仁祿去了。幾位夫人忙著佈置舊居,賈露、姜維等人幫了一陣子忙,覺得無聊,就偷偷溜了出來,在街上閒逛。今天照例也是如此,哪知竟與那方士不期而遇。那方士本就是個好色之徒,見賈露、賈元春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驚為天人之餘,不免上前動手動腳,瘋言瘋語。他仗著有皇后在後面給他撐腰,什麼也不怕,這樣一來可把賈露、賈元春及兩位護花使者給惹火了,暴打了他一頓,他之所以會變成這副尊容,全是由此而來。那方士被打了一頓心有不甘,打聽賈露等人的身份後,便打算乘機報復,乘劉備頒賞時向劉備要賈福之女做為老婆,一來可如願以償,二來可打擊賈仁祿,可謂一箭雙鵰。這賈仁祿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他回到家後,見閨女怒氣勃勃,覺得不對,忙問端的,一知此事,嚇了一跳。連夜與幾位夫人商議,幾位夫人討論了大半夜,終於決定先把事情給辦了,省得那個瘴頭鼠目的小賊惦記著。由於賈仁容祿來得十分及時,這一場天大的浩劫總算是給他躲過去了,看來隨著歲月的流逝,他的狗屎運依然非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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