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第一卷 第二百零七章 苦盡甘來 文 / 關駒

    迷迷糊糊之間只見那只惡狼將他撲倒在地張開血盆大口正欲咬他,陽光映照之下,狼牙銀光閃閃,十分的嚇人。他大吃一驚,失聲叫道:「別咬我,我的肉是臭的!剛有一隻銀狐,它肉香,咬它去!」

    便在這時面前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賈仁祿大感詫異,心道:「中山狼什麼時候變成美女蛇了?」睜開眼來一看,只見自己身處於一間頗為精美的大屋之內,榻側坐著十四五歲的少女,古銅色的肌膚,看上去性感誘人卻又充滿了野性。賈仁祿也算是閱美無數,但如此英姿颯爽、美艷絕倫的少女再穿上異族華服,竟可以貂嬋、甄宓相媲美,倒也是十分的少見。其實以其說是異族的華服,倒不如說是遮羞布,幾塊高檔的獸皮包住了該包的地方,其他肌膚全都露在了外面。看得賈仁祿心中一蕩,色狼本性便露了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少女,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過了半晌,賈仁祿仍是一言不發,傻乎乎地盯著那少女發呆。那少女心中不忿,柳眉一蹙,俏臉一沉,顯是不樂意了。賈仁祿全身一震,搖了搖頭,回過頭來,頗感尷尬,老臉一紅,手捂嘴唇,不由自主的咳嗽兩聲。

    那少女端詳了他的醜臉半晌,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到這裡來?」

    賈仁祿眼珠一轉,道:「我叫秦鐘,在中原做買賣折了本,想來這裡經商碰碰運氣。沒想到道遇惡狼,多虧小姐相救,不然我就小命不保了。」

    那少女看了他一眼,問道:「聽你的口音不像是蜀中人氏,不知是哪裡人?」

    賈仁祿道:「長安人氏。」

    那少女秀眸一亮,問道:「聽說長安現在已屬劉使君所轄,不知可有此事?」

    賈仁祿道:「正是。」心道:「有完沒完啊!問題一個接一個,咨詢費也不給點。」

    那少女問道:「那我聽說劉使君帳下有一個姓賈名福的軍師甚是厲害,不知你可認識?」

    賈仁祿全身一震,上下的打量那少女一番,心道:「她是在打聽我,難道也是老子的崇拜者,追星族?沒想到老子的名聲都傳到了蠻中來了,看來老子這次在南中是要走桃花運了,哈哈!」說道:「賈軍師的大名在關中可是家喻戶曉,我只是一介小民,如何能見到他老人家。」

    那少女本滿心歡喜,聞言之後頗為失望,看了看他,歎了口氣,道:「你病剛好,多休息吧,我先走了。」說完便站起身來。

    賈仁祿心道:「得,聽不到老子的消息,你便要閃人了。這麼好的泡妞機會,老子要是錯過了,真的得去撞牆了。」忙問道:「我生病了?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那少女已走出數步,聞言格格直笑,又轉了回來,道:「呵呵,可真有趣。我還從遇過如此的好笑的事情。那天我要正在那林中打獵,突然之間草叢裡趕出一隻銀狐出來,我追了片刻,覷得親切,一箭射去。哪知你突然之間從樹後竄了出來,結果那箭便射到了你的身上了。」說到此便嬌笑不止,笑聲十分動聽。

    過了半晌,那少女繼道:「後來有一隻狼撲了出來,我才知道原來你是為了躲那隻狼,這才慌不擇路,到處亂闖的。我射殺了那隻狼後,來到近前,發現你已暈迷不醒,高燒不退,便帶你回來養病。」

    賈仁祿哪想到這其中的故事竟有這麼的曲折離奇,不禁撓了撓頭,問道:「我發燒了?那病了多久了?」心道:「一路之上險象環生,一難接一難的,老子又不去西天取經,怎麼也搞個什麼九九八十一難的來要老子好看。這麼多難吃下來,只是給嚇病,沒給嚇死已經算很不錯了。」

    那少女道:「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賈仁祿大吃一驚,道:「三天!」

    那少女道:「對啊。這幾天你一直叫什麼『不要殺我,我願意給錢』之類的胡話,呵呵,偶而過來聽聽,倒也十分的有趣的。」

    賈仁祿嘿嘿兩聲,頗為尷尬,忽地心念一轉,咯登一下,心道:「據貂嬋、曹靜說,老子夢中十分的老實,有什麼說什麼。不會這次我也把什麼都給噴出來了吧。」想到此額頭上冷汗滲出,問道:「那我還說了些什麼?」

    那少女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你會說些什麼了?」

    賈仁祿大感頭痛,心道:「娘的,美眉看來是惹不得,一個個的都叫老子頭痛。這小妮子到底聽到了什麼了,也不跟老子明說,可急死我了。」想到此便道:「那都是我發燒時說糊話,一定很荒誕不經吧。」

    那少女點頭道:「那倒是,亂七八遭的,不知所云,不過有些還是很好笑的。」

    賈仁祿舒了一口氣,道:「我就說嘛,發燒時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那少女端詳了他半晌,格格一笑,道:「對的,有一句就好笑了。你夢中說你叫賈仁祿,是劉使君帳下的軍師。瞧你長得這個樣子,也能是大名鼎鼎的賈軍師,你說說這不是很好笑麼?」說完便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賈仁祿聞言大吃一驚,全身一震,下意識坐起身來,心想在三國他的敵人一般叫他「賈福」,親密的人一般叫他「仁祿」,而「賈仁祿」這三個字連在一起叫,也只有他這個從千餘年後來的倒霉蛋一人。想到此便手心冒汗,頭皮發麻,全身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顫聲道:「真的……很……很好笑,這…怎麼……怎麼可能?我真的…是這麼……說的?」

    那少女格格一笑,道:「我騙你的,其實你什麼也沒說了!」嬌笑聲中,轉身出屋,轉眼之間,便消失地無蹤無影,銀鈴般的笑聲至屋外傳來,聽起來越來越遠。

    賈仁祿搖頭苦笑,心道:「這叫什麼事嘛!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想到此只覺自己仍有些頭重腳輕,搖了搖頭,躺在了榻上,雙眼一閉,過不片時,呼嚕之聲便響了起來。

    又睡了一個時辰,他醒了過來,站起身來,便欲穿好衣服,向此間主人辭行。便在這時,邊上一位婢女道:「先生醒了?婢子服侍先生穿衣吧。」

    賈仁祿來三國已有數年,給人服侍慣了,聞言點了點頭,道:「嗯!」那婢子拿起件淡黃色的絲質長袍為他穿上。

    賈仁祿四下一瞧也不見他原來那件破爛不堪的錦袍,便問道:「我原來那件錦袍呢?」

    那婢女邊為他穿衣邊道:「先生原來那件衣袍過於破舊,小姐已將它扔了。我們這裡沒有錦袍,這件可是小姐特地從漢家商人那裡高價買來的。」

    賈仁祿急道:「你們怎麼能扔了,誰叫你們扔的?」心道:「那可是貂嬋幾日幾夜不眠不休趕做的,那可是花了大心血的。就這麼扔了,老子回去之後怎麼和她交待啊!」想到回去之後被貂嬋大卸八塊的慘狀,不禁不寒而慄。

    那婢女見他額頭上的青筋突起,雙手的拳頭緊緊的握著,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不由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退了數步,道:「這是小姐扔的,不關我的事。再說了,你那件錦袍已破得沒法再補了,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賈仁祿怒道:「敗家玩意兒,沒聽過『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啊』!快些給我找回來!」

    那婢女覺得他不可理喻,走上前去,為他穿好了衣服,服侍他洗漱之後,方道:「既是先生覺得那件錦袍十分的重要,那我便去問問小姐,看還能不能找得回來。」

    賈仁祿定了定神,道:「不好意思,那錦袍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我一時激動,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那婢女笑道:「呵呵,先生說的哪裡話。我不過是個婢女,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客氣。」

    賈仁祿道:「那錦袍還請你多費心找找,若是實在找不到……就算了吧。」說到此不免有點愴然若失。

    那婢女點頭道:「嗯,一會我去問問小姐。」

    賈仁祿看了看那婢女的裝束道:「聽你的口音,你像是中原人?」

    那婢女道:「我是廣漢人。被掠賣至此,險此落到那些殘暴凶狠的南蠻蠻子手中,好在遇到了小姐。」

    賈仁祿問道:「你家小姐叫什麼名字?」

    那婢女道:「小姐有吩咐過不能說的,還請先生見諒。小姐想說的時候,先生自然就會知道了。」

    賈仁祿心道:「搞毛啊,這麼神秘兮兮的。」想到此便道:「那這是哪裡?」

    那婢女道:「此間離朱提不遠。」

    賈仁祿奇道:「豬蹄!好吃!有沒有鳳爪啊,有就更好了。」說到此吞了口口水,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

    那婢女笑道:「不是吃的那個豬蹄。是朱提郡。朱紅的朱,提東西的提。」

    賈仁祿道:「原來是這麼個朱提啊,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個郡。當初設計郡名的傢伙,想名字的時候估計正在啃紅燒豬蹄,因此便堂而皇之將這個郡叫豬蹄郡了……」

    那婢女聞言抿嘴直笑,道:「呵呵,先生說話真逗。」

    賈仁祿一臉嚴肅道:「那傢伙估計還是文盲,豬蹄這兩個字都不會寫,給寫成了朱提了,因此這個郡便陰差陽錯的叫朱提郡了。」

    那婢女嬌笑不止,前仰後合,眼睛不由自主的滴了下來,伸手捂著肚子,大聲叫道:「先生別說了,我的肚子好疼。」過了良久,那婢女方止住嬌笑,道:「先生肚子餓了吧,我這就去和小姐說一聲。」

    賈仁祿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那婢女道:「未時。」

    賈仁祿擺了擺手,道:「我也不是很餓,不必麻煩了。」話音剛落,他的肚了便嘰哩咕嚕的叫了起來,顯然是因為許久未曾進膳,在提意見了。

    那婢女抿嘴一笑,道:「先生請稍候,婢子去去就來。」說完便邁步出屋。

    過了小半個時辰,那婢女仍未回轉,賈仁祿有些不耐煩,在屋中四下巡視一圈,只見屋中的陳設頗為怪異,心想南方蠻夷之地,器用自以中土大不相同,也就不以為意。四周牆上掛的非弓即箭,還有數十柄飛刀,顯然屋中原來的主人十分的好武。賈仁祿心中好奇,取了一柄飛刀,把玩良久,用拇指在刀刃處劃了劃,讚道:「好刀!」

    便在這時,方纔那少女走了進來,見他在把玩飛刀,嗔道:「這是我的飛刀不可亂動!」

    賈仁祿聞言吃了一驚,手一抖,拇指在刀鋒上一劃,登時劃出了一道小口,鮮血滲了出來。賈仁祿疼得一冽嘴,右手一抖,手中飛刀掉在了地上,發出當地一聲響。

    那少女走上前去,白了他一眼,道:「活該!」彎腰拾起地上飛刀,將它掛在了牆上。來至一長櫃前,打開拒門,取出一瓶金創藥來,為他上藥。

    賈仁祿見她對屋中物事十分的熟悉,微感詫異,問道:「這是姑娘的寢室?」

    那少女點了點頭,道:「嗯,對的。最近暫時給你做病房,這裡的東西你都不可亂動,否則……」來至牆邊,取下一柄飛刀,捏在手裡,對準賈仁祿黑黑的大腦殼,作勢欲擲。

    賈仁祿嚇得一哆嗦,忙閃向一旁,雙手亂擺,道:「不敢了,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再動這裡的東西了。」心道:「飛刀,南蠻,美女。這三樣加在一起,好像是一個人,怎麼一時間竟想不起來了……」

    那少女將刀掛回牆上,衝他嫣然一笑,道:「呵呵,知道就好,飯我已命人準備好了,走,去吃飯吧。」說完拉著他的手,邁步出屋。

    賈仁祿覺得她的小手甚為有力,捏得他的大手生疼,不禁愁眉苦臉,心道:「暴力女!這種女的誰要是娶到了,這一輩子是要倒大霉的!像這樣的異族美少女,老子無福消服,還是留給別人吧。」

    那少女將賈仁祿帶著了一座大廳,將他按到位子上坐好,便跑到主位坐好,一舉酒碗,道:「來,我敬你!」

    賈仁祿大眼瞪小眼,道:「不好意思,我不會飲酒。」

    那少女冷笑道:「一個大男人竟然不會喝酒。不過我聽說,賈軍師好像也不善飲,這倒有點巧了。」

    賈仁祿心念一轉,忽地想起一個人來,賭興便上來了,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就是賈福。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姑娘應該叫祝融……」

    那少女聞言一臉驚愕,道:「噫,你怎麼知道?」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