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懷疑
加洛才想自己怎麼這麼笨,當著拖拓木的面居然吃同樣的藥,連瓶子都沒換一下,就這樣的事都做得這麼失敗,大窘,但依舊非常強硬地說:「我本來身劇毒,必須以毒克毒,這藥每日必吃,不吃就會毒發身亡,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本來就沒中毒,吃下我這毒藥自就中毒了!」
「算了吧,你根本就不會使毒!」拖拓木的嘴角有些忍不住上翹,豪不客氣地揭露施加洛。
加洛無語,臉紅了紅說:「我那是不屑做那些小人行徑的事!」
語氣硬歸硬,但好像自己也確實不會使毒,最經典的也是給人下下瀉藥捉弄一下人罷了,最後似乎還比較丟臉地栽在施婧妤手裡,現在連瀉藥也不敢給人下了,加洛再次強硬地說:「拖拓木,你想怎麼辦,拿我交官?」
拖拓木聽了哼了一聲說:「要把你交官,剛才就已經把你交出去了。」
加洛眨眨眼從地上站起來問:「那世子留著我想當丫頭使?」
「那可真是最尊貴的丫頭了。」
「除了做丫頭,加洛別的可什麼也不會做?」
拖拓木在聖安早就聽聞何慕楓寵這丫頭都快寵瘋了,不成想今天一見,居然這麼有意思,便說:「你是為何而來?」
「那可是機秘,不告訴你!」
「燕皇拿下狼山便威脅那當可汗來拿他兒子來換,天下人盡知,我還捉摸,燕皇什麼時候開始把他那兩個兒子當回事了,你出現在這裡,不用腦袋都猜到燕皇想換的兒子是你生的才對,那肯定又是另當別論了。」
加洛小臉一紅,畢竟自己與何慕楓還未成親,他卻弄得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給他生了兒子,加洛就算臉皮夠厚,也還是知道什麼叫燥的,好在皮膚微黑,紅得不那顯眼,但又納悶:拖拓木的意思是何慕楓拿狼山換兒子,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擄了,那他就沒見過烏木干。
加洛正要問,卻聽外面有聲音,忙隱到書桌後,然後看見脫不歸翹著小山羊鬍進來了,略一行禮不知說了什麼,拖拓木便隨他出去了,加洛有些著急,出去怕也是自尋死路,留在這裡,拖拓木可信度到底有多大,從沒遮嚴的窗戶縫向外望去,才發現這一帶的帳篷都特別大,顯然住在這裡的人都是北胡的上等人。
猶豫再三,加洛認為拖拓木的可信度還是值得懷疑,便起起身溜了出去。
拐過兩個帳篷,卻聽到一陣哭鬧聲,是幾個燕國女子的求饒聲,加洛拐過一個帳篷,見那脫脫敏和幾個高大的胡人對幾個燕國女子拳打腳踢,然後用皮鞭趕到一個帳篷內,加洛躲在一旁聽到那幾個女子不停地求饒,一會來了好多胡人,輪流著進去,加洛先沒明白,等看到出來的一個個都在那裡系褲腰帶才明白過來這些北胡人在姦淫那幾個虜來的女子,又氣又恨又臉紅,撥出短劍卻也知道自己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進去也是送死受辱。
加洛正在俠義與苟且中掙扎的當兒,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加洛嚇了一大跳,一轉臉看到是拖拓木,才鬆口氣,拖拓木一伸手把她拉回帳篷,有些生氣地說:「你很想進去送死還是想受辱。」
「我殺了你們這群胡狗!」
加洛的短劍還沒到,就被拖拓木給擋到地上了,拖拓木一把抓住她說:「你以為燕皇就少做這樣的事了,打下狼山,他殺了多少人,那裡一樣有我北胡人的婦女被他拿給將士糟踢,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告訴我,他在哪裡,我想和他合作!」
「不知道!」
「你在這裡,他不可能不在這裡,至少派人跟著你的。」
「那你可真是高看了我。」加洛橫了拖拓木一眼,拖拓木長得本來還好,只是身體好像有什麼不足之症,看上去一副病秧秧的樣子,拖拓木聽了加洛的話,臉色變成猙獰,臉色也更加不好,一咬牙說:「好呀,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早就知道你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露餡了吧!」加洛哼了一聲,拖拓木正欲再講什麼,卻聽有人說:「木兒在嗎?」
「嫫嫫,孩兒在!」拖拓木忙收起了剛才的凶狠象,然後加洛就看見一個高貴的婦人走了進來,雖穿著胡人上層人的衣飾,加洛卻一眼可以看出她不是胡人,那婦人看到加洛有些驚奇地說:「木兒,草原上難得見到如此俊秀的孩子!」
「嫫嫫,她確實是漢人。」
那婦人一聽面帶欣喜忙伸手扶起加洛說:「畫中人一般,看著就叫人心疼。」
加洛聽了這話有點不好意思,如果她真是畫中的人,何慕楓也不會說她難看了,拖拓木顯然極敬他的嫫嫫忙說:「嫫嫫要是喜歡,就留在身邊為僕好了。」
加洛一聽,剛才自己講留下做女僕,這拖拓木還立馬就加以施為了,氣得直想跳,就憑自己那句話,拖拓木就把自己變成了這婦人的僕人,不過,一時她也沒有地方好去,只好隱忍不發,又見這婦人的地位一定不低,說不準更好打聽牢兒的下落。
加洛便被拖拓木派人送到那婦人那裡,送到了地方,那些人也沒有要走的樣子,都在門口守著,加洛哼了一聲才發現婦人居然沒住帳蓬,而是住在木頭做的房間裡,這間屋子顯然比那些泥砌的屋子要上檔次得多,裡面的木榻、案幾的擺設居然跟燕國的一樣,那婦人坐好後,指著木榻說:「坐吧!」
加洛脫下靴坐了上去,聽那婦人說:「小公子,叫什麼名字?」
「方人洛。」
「挺奇怪的名字,是哪人呀?」
「雲江人。」
「雲江,你是雲江人。」那婦人一聽十分激動,加洛一看,這人別也是雲江人吧,便忙說:「我是雲江人,卻不是在那裡長大的。」
「那也是家鄉人。」
「夫人也是雲江人?」
那婦人點點頭,眼裡有了淚水,忙用手帕擦了淚才說:「方公子累了一天了,還是先歇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