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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手鐲需要帶些其他的金屬,才會堅硬,否則,很軟——/——/就比如現在市場上流行的925。
傳統婚姻,不單單講究父母之命,還有媒妁之言,另外還有些講究什麼三書六禮之類的,麻煩得很。
話說,公務員考試了?請大家衝上去,一定要衝上去。這關係到今後的飯碗。)
炭窯裡面的爐火,將帶進來的冷氣,逐漸溫暖。
安靜下來的炭場周圍,重新包裹在了濃重的夜色。
爐火跳躍裡,張虎臣拎著銀塊,坐在了自己熟悉的位置,看著盛隆的火靈,蹦跳著跑了過來。
高度不過大腿,身體粗大了些,腳掌上的變化最大,已經夠絲絲點點的火焰,在其腳面上繚繞著,糾纏著,閃爍著。
一絲絲,一條條,一點點,一團團的火色光影,浮沉著,飄蕩著,升騰著,就彷彿花中絲蕊,海中明月,夜空新雨。
最明顯的就要算是那雙眼睛了,朦朧的火光繚繞,轉折如盤山路,彎曲如長河水。
紅艷艷,光燦爛,飄舞如帶,捲蕩如舞。
就連尾巴上的三角錐,都帶上了一抹紅色的光點。
對這個小東西來說,冬夜的寒冷並不是它喜歡的環境,這爐火裡才是,而且,越是溫度高的地方,火靈就越能發揮實力,盛隆不讓其參加戰鬥。也只要是有這方面的考慮。在如此溫度環境下,火靈的攻擊力,起碼有百分之三十的折扣,延伸度,暴烈度,持續度,都有不同程度降低,可以說,這個寵物在如此寒冷的條件下,基本上就廢掉了。
這裡有成長度不夠的原因。也有自身天賦不強的原因,另外,就是盛隆不上心,只上次的連續使用。經過恢復,這小東西就有如此強大的進步,可見,寵物也跟挑戰者一樣,其適應性有很大程度上,都是由後天的錘煉而來的,盛隆對其太多珍惜,所以,害得它無法經歷磨難,也就難有成長和進步。
放開了心頭的心思。張虎臣發現,有這個小東西在,爐火的火苗,竟然蒙上了一層古怪的橙色。
難道火靈還有被動屬性,催發火焰威力的天賦?
忍了幾下,還是問了出來。
「盛隆,你的這個寵物,有沒有類光環的技能?」張虎臣問道。
「沒有啊,怎麼了?」盛隆才坐在獸皮上,摸出來了木塊。準備做自己熟悉的刀法練習。
唯能極於情,方能極於劍,這是在一本傳記上看過的話,盛隆就是最為真實的寫照,他每天閒暇時候。擺弄小刀雕刻木塊,用來熟悉刀性。所以才有刀法犀利如風剪殘花,黑雲遮日,也屬正常。
也難怪他對火靈不怎麼上心,盛隆的心思都在刀上,太多執著,所以沒有在這火靈上多加用心,也是正常。
在許多時候,盛隆將火靈當成了一個暖手爐和熱水袋的性質。
被盛隆如此照顧,是火靈的幸福,但是,這種照顧也成了火靈的悲哀。
不過,這事情也沒人說得準,不是每一個人,都如挑戰者一樣,掙扎著生活,誰還不想過得舒服一些,也許火靈就是呢!
聽到了回答跟自己想像的不大一樣,張虎臣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寵物的天賦,能夠先天存在,就能後天培養,不過,需要那種血脈的力量,或者極為強悍的力量灌注,否則,不能指望一隻小鴨突然變天鵝。
火靈在爐火前面安靜的呆著,但是,其雙眼裡帶出來的那股渴望,清晰可見,因為那裡如火焰般的流光,燦爛如霞,湧動與潮。
因為有誓約的約束,火靈不能違背盛隆的心思,張虎臣也不好去管盛隆的事情,這是尊重,就算是看著火靈有希望開發出來天賦,也要先跟盛隆徵求意見。
現在的時間,還是花在打制手鐲上比較好。
火靈跟張虎臣不是第一次配合了,在張家大院裡,就有過合作。
紅色的身體越加深沉,沒有了原本的鮮紅顏色,而是沉澱了許多。彷彿紅布染水,積累厚重。
應該是在張家大院裡的辛苦,讓這小東西有了不少提升,只看它現在舉重若輕,輕鬆噴吐火焰的樣子,就知道上次的原能藥劑,沒有白費。
噴吐出來的火焰,少了兇猛激烈,而多了些柔和與綿長,火焰似輕煙,如流水,包裹著粗糙的銀塊,將之糾纏在火焰的包圍,慢慢的將銀塊包裹,滋潤,持續的火線非常穩定,沒有一絲顫抖,跟上次張家大院裡相比,火靈有了太多的進步和成長,這樣的輸出,更適合火靈現在的實力,也配合他的體形。
銀塊在火焰裡,堅定而執著的,慢慢融化,偶爾有一團爆發出來的火線,如海膽上的毛刺一般,激烈的燃燒著,卻一閃而逝,這是銀塊的雜質燃燒掉了,火靈非常明白,銀塊的構造和成分似的,將這團火焰包裹的液體,壓縮成了形成拳頭大的一塊,這團銀色的,有些粘稠的液體,流動在了鐵砧上,光彩鮮亮奪目。
「不錯的進步啊!沒想到上次那番辛苦,你也得了不少好處呢!」
「是啊,沒看他耗了多少藥劑,如果這樣都不進步,那不如掐死算了。」盛隆的嘴巴依然那麼毒。
「你要讓它多參加戰鬥,別像個玩具一樣,讓它悶在你手裡,這樣下來,遲早要廢掉。」張虎臣看著盛隆,認真的說道。
「盡力吧,很多時候,都想不起來用它,哈哈。再說了,只能放幾發火焰彈。能有什麼作用呢!咱還是喜歡直接操刀子上去。比較爽利。」
「你可以先放幾發火球,給敵人錯覺,讓他以為你是個法師,然後,當他制訂了戰術之後,發現你是個近戰的刀手,你覺得,這傢伙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張虎臣轉了下眼睛,出了個主意。
「你真是太壞了。」盛隆笑著說。
兵者,詭道也!哈哈。張虎臣得意的笑著說道。
「就算是你不讓他上戰場。但是當成一個輔助的寵物也是可以的,就比如,熔煉金屬的時候。」張虎臣說道。
「是啊,聽說在過了戰場世界的時候。咱們可以購買些商業技能的,需要不少輔助的物件,聽說,就有熔鑄這一項,盛隆可以考慮學習這個,你的火靈,就是最好的助手。」郭獄點了點頭,漏了條消息出來。
「商業技能?每個人都能購買麼?」張虎臣聽到這話,問了一句。
「也許吧,只是聽說有這個技能。咱們的徽章等級不夠,必須要通過了戰場世界,才能有機會購買,以前只是聽人說過,具體是怎麼個情況,還不知道。」郭獄也是二把刀,不過,他的消息確實不少。
「既然這樣,咱們要是有機會過了這個戰場,回去之後。大家選擇技能前,可要商量一下,免得到時候,大家衝突了,就不好玩了。既然組隊在一起。就要互補,否則。純粹就是浪費。」張虎臣趕緊說了一句,這可是關係到團隊發展的大事兒。
「您想的可真是遙遠,咱們現在還在這裡掙命呢!」郭獄笑著說。
「那又怎麼了,有了奔頭,才有動力,否則,咱們遲早要沒有支撐,死在場景世界裡。」張虎臣擺了擺手,一副很自信的樣子:「我們要堅決,自信,勇敢,頑強,就像廁所裡的石頭,多少糞便,也無法阻擋我們變得又臭又硬!」
「虎哥,您敢再噁心點麼!」麥子傳過來了一個吐舌頭的表情。
「領會精神,嘿嘿,領會精神。」
「說得遠了,來,咱們繼續。」張虎臣笑瞇瞇的說道:「來,看你還有餘力的樣子,就辛苦些,再弄下來幾塊。」
火靈不受張虎臣的指揮,但是盛隆卻配合得很,剛才麥子那聲撒嬌似的叫聲,讓他不能不將答應下來的事情,進行到底。
麥子那張如仙女般的臉,卻有魔鬼般的心思和性格,實在是讓人意外啊!
尤其是現在就坐在爐火邊上,看著火靈噴吐的火焰,將這團銀塊化成了一坨坨的黏液,輕鬆隨意,更是羨慕非常。
「火靈真是個不錯的寵物啊!以後,我也要找一個來。」麥子拍手笑著,看著一團團銀色的溶液,堆積,冷卻,放在一邊備用。
「你都有三個了,還不滿足麼?」盛隆奇怪的問道。
「嗯,等我的屬性再升上幾點,就能再簽署一個,有了上次買來的那件道具,原能也能富裕些,戰術也多變些。」麥子點了點頭,得意的說道。
麥子的召喚物,原來是靠屬性點堆積起來的麼?張虎臣記下了這個,手上卻一點都不慢,將冷卻的銀塊,丟在一邊。
火靈連續將這大塊的銀錠,分解成了一團團差不多大小的體積,等待雕琢。
張虎臣趁著大家還都沒睡覺,就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今天陳氏首飾店,開張大派送,大家見者有份,一人手上來一個。另外,咱們雖然都簽署了榮耀之章,大家混在一個團隊裡面,但是,大家還沒有統一的標記,既然今天麥子湊了熱鬧,咱們就一人打一個,我叫陳虎,是隊伍的組織者,用銀子製作標記,如果有一天,咱們成立隊伍,就叫銀虎小隊。」
「如果加入了公會,咱們對外的名字,也是這個。」
話音落下,大家卻沒什麼反應,這跟張虎臣想像的,差別太大。
「好難聽的名字啊!」盛隆說話實在,而且經常不過腦子。
「有一個就不錯了,挑三揀四的。」郭獄到是一點都不在乎,只是個代號,又不能加屬性點。
「挺好的,是你不會審美。好吧!」刑太章坐在了獸皮褥子上。習慣性的將玉骷髏叫到身邊來,一團銀色的光華閃動,古怪的符號就給打在了玉骷髏的身上。
最近老刑的棍術進步很大,所以大多數時間都在感受原能變化,對骷髏的錘煉,就減少了些。
如今想起來自己落下了許多功課,就抓緊時間彌補著。
「麥子,別理他們,你要個粗大的,還是要個纖細的;是要個開口的。還是要個封閉的。」張虎臣大受打擊,決定不理這些沒人性的傢伙。
「要個開口的,粗些的,以前我有一個老款式的。是長輩留下來的,後來被我熔掉了,換成了自己喜歡的樣子,找工匠製作的,開口處是平頭的,也不要花紋,就隨便打打就行,剛才我試驗了半天,總是掌握不好力量的大小,我自己弄出來的形狀。不夠均勻,樣子很醜。」
「當然了,你也不是專門練這個的,難看些很正常,我是練過一段近身攻擊的,所以,能掌握好分寸,以前見過首飾店裡,賣得那種老相的貨色,打出來一個給你看看。只要你別嫌土的掉渣就行。」
「不會,不會,虎哥打出來的,我會好好保留的,嘻嘻!」麥子的臉屬狗的。說變就變!
不能不說,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在身邊呆著,也是個享受的事情。只看盛隆那羨慕的樣子,就絕對滿足各種虛榮心。
有精神力戰法來提升準確度,有屬性的支撐,還有懷表的時機和節奏,張虎臣的技術,來打這樣的東西,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
比了一下麥子的手腕,張虎臣將敲打完畢的銀條,截了一斷下來,修整一下,還在內壁上刻上了銀虎的字樣,雖然只是寥寥幾筆,卻很有種剛硬粗獷的意思。
打製的銀條,橫截面呈d形的手環,在接口處,做一個福字圖案。
真好,錘子砸落的痕跡,都是一般大小的,虎哥,你的手藝真好,以後出去了,開個首飾店吧!麥子歡呼一聲,直接套在了手腕上。
銀色的手鐲上,點點凹凸不平的打制痕跡,就彷彿是用特殊的工具壓制上去的一般無二,麥子的皮膚還是白皙異常,兩相對比,銀製手鐲更為燦爛,皮膚也更為柔和,非常漂亮。
「看看,看看,你們誰有這手藝。」麥子得意的在眾人面前晃了一全,白生生的手臂上,銀光燦爛。
「彭大姐就來這個吧,咱們戴一樣的!」麥子抓住任何機會,與彭麗姿拉攏關係。
麥子的歲數,可以當彭麗姿的女兒,所以,對這女孩子故意跟自己討好的心思,很是享受,點了點頭。
「彭大姐的這個,跟我的一樣的就成了!」麥子叫了一聲。
她剛才也去了麥子那邊,怕有人偷襲的時候,受到攻擊,但是,為了防止洩露身份,沒有開口講話。也只是守在了窯口的外邊。
「哦?哦,好的,隨意就好。」彭麗姿其實心裡對張虎臣還是有些恐懼的,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那麼快的消除隔膜,尤其是她見過張虎臣那種凶暴的手段之後。
「那好,您得過來,讓我量一下手腕!」張虎臣將粗大的手掌,箍在了彭麗姿的手腕上,比劃了一下,才鬆了開去。
彭麗姿用了好大的控制力,才沒讓自己顫抖,這個男人,實在是留給自己太深的印象了。
其實,如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在場景世界裡面殺戮,不過,既然已經進來了,就沒有挑揀的機會,只能硬了頭皮朝前走,沒想到,運氣爆頂,竟然能碰到張虎臣這樣的好手,能投靠過來,才能多些活下去的機會。
一回生,二回熟,張虎臣的技術,提升了一些,打製的速度,就快了不少,稍微調整了一下銀條的長度,張虎臣截下來的銀條,重新休整了一下邊角,遞給了彭麗姿。
對彭麗姿的客氣,張虎臣只是微笑了一下。
接下來,輪到男人們的。
「來來來,爺們兒戴的,要粗大些,老刑先過來伸手,這可是難得機會啊,不要錢免費試制,哈哈。」張虎臣叫了刑太章過來。
「既然虎哥有興趣。就陪你樂呵一下。」刑太章將手伸了過去。比劃完了,也看著張虎臣打製的動作。
節奏感,打制銀手鐲並不需要多大的力量,但是,叮噹的節奏聲裡,彷彿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團樣的銀塊,很快就拉長了形狀,敲打中翻動著銀條的動作並不複雜,但是卻恰倒好處。
打制完畢之後。截下來一段,稍微修整一下銀條的邊角,就算完畢了,這東西看起來簡單。但是打制時候那種輕重如一,如潮水起落般的自然和節奏,卻十分難得,刑太章算是看出來了,自己投靠的這個靠山,將打制手鐲,都當成了練習的一部分,或者說,已經將武器的使用,變成了本能。
刑太章將這銀手鐲套在了手腕上。撫摸著那點點凹陷和凸起,不時的歎息一聲,這實在是太厲害了,幾乎每一處都是同樣大小。
刑太章感應得不錯,張虎臣雖然對武器這東西不大熟悉,但是拳法上的技巧,卻很容易就融合進了這裡面去。
還有在張家大院裡,熟練度的提升,打制這點小東西,真是太容易了。
「哎呀。虎哥的手藝真好,刑大哥的這個,明顯比我這個的做工要好,再給我打幾個吧!手上掛滿了才好呢!」麥子得寸進尺的說。
「好,等咱們這些弄完了。就給你套得滿手,到時候。你可別嫌重。」張虎臣笑瞇瞇的說道。
這裡面最費料的就是盛隆,跟張虎臣一樣,是個手腕粗大的貨色,跟別人比起來,起碼多出去一半的份量,而盛隆還認為自己是佔便宜了,洋洋得意的很欠揍。
老郭見到大家都來湊熱鬧,自己也就隨了張虎臣的心思,混了一個戴上。
「還有葉輕羅一個,這傢伙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估計跟麥子差不多,我自己一個,咱的這個要份量多些,哈哈。」張虎臣娛樂一番,也有許多樂趣。
當然了,這些都是借口,主要的目的,是要給佟燕妮打制幾個,拿去刷好感度,才是真的。
半夜過後不久,葉輕羅跟老鍾就回來了,路上很很順利。
見到發給自己的銀手鐲,葉輕羅楞了一下,咬著嘴唇說了聲謝謝。
以前要什麼東西,都是拿錢買的,這樣手工製作的東西,還是第一次收到,意義非用尋常。
「好了,不要扯蛋了,趕緊睡覺,明天還有得忙呢!快點將這些東西,都處理完畢,然後,咱們就可以去開始執行任務了!有力氣的都要小心,明天可能要抓你們當苦力,今天好好休息。」張虎臣拍了拍手,將吵得熱鬧的大家都給趕去睡覺,自己則抱了槍械,靠在爐火邊上的柴堆,半球已經鑽了窯口休息,外邊警戒的是獸化骷髏。
一夜無話,早上起來的時候,吃過了東西,繼續整剩下裡的工作,大部分金條已經打制完畢,需要交給紅蜘蛛寡婦隊的人刻子,打制銀塊的工作量大,一天都不一定能幹完。
琴姐雖然不知道,昨天為什麼在半夜時候,那個漂亮的女娃子要過來跟自己這些姐妹說話,讓姐妹們安靜的守在炭窯裡,但是,想來是有些事情要發生的。
早上過來忙和金條刻字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何少爺,昨天晚上,沒有什麼事情吧!」琴姐不知道有關刑爺練功的情報,燕妮也沒將事情告訴太多的人。
「沒有啊,怎麼了?沒休息好麼?呵呵,那今天就多歇一下,我們這邊不用這麼多人手。」張虎臣小眼睛幾乎給腫眼泡給蓋住,笑瞇瞇的說。
「沒有就好,您是我們掌櫃的乾弟弟,跟我們是一家人,有事情能用得上我們的,儘管張口,千萬不要客氣。」琴姐說道。
「當然了,都是自家人,有事情肯定會招呼你們的。」張虎臣點著頭,很嚴肅的說道。
見到何少爺如此對待自己,琴姐只能勉強笑笑,轉身回到火爐前面,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好大一堆的銀塊,金塊,都沒有處理呢,任務絕對不輕。
張虎臣好像沒事兒人一般。繼續做這自己的事情。敲打金屬,已經很熟練了,一塊金子,基本上只需要消耗三到五分鐘的時間,就能打制完畢。這樣的話,一袋子裡面,就需要差不多半個小時,或者多點時間,就能搞定。
後邊的這些,都是裝在爬犁上的大袋子。用的時間就比較多了,一直敲到下午黑天,也差不多完全整理好。
白天一整天,盧金鎖跟沈全。都在跟這些俘虜們操練著,這些人也都是老油條,知道什麼叫做新官上任三把火,所以,咬著牙也忍著。
場邊站著的玉骷髏,是最好的威懾工具。
雖然少了四眼壯漢,還有牛尾的怪物,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能鬆懈了,場邊還有前任老大那如刀子般的目光。一樣的恐怖。
俘虜們爆發出來的訓練熱情和服從性,讓沈全很吃驚,這些平時偷奸耍滑的貨色,好像打了雞血一般,無論什麼戰術動作,都會執行得標準而快速。
郭獄到是表情不怎麼好,自己就那麼善良麼?如果這些傢伙早有現在的狀態,自己帶著他們,也不至於,給人一波衝鋒就幹掉了。
鬱悶的老郭。眼神不善,卻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眼神,讓訓練效果,再次提升。
盛隆的四眼壯漢跟麥子的牛尾怪物不在。是因為給張虎臣抓去當苦力了。輪著大錘敲打銀錠,這可是力氣活。只靠張虎臣自己,耗的時間太長,刑太章跟盛隆也一樣在敲打著,必須要抓緊時間了,每多浪費一天,都有可能讓任務難度提升。
輪番上陣,銀塊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下降,只剩下些墊底的麻袋了,晚上只要辛苦一下,就能弄完。
「大哥,我現在睡覺的時候,耳朵裡面都是敲打的聲音。」盛隆叫苦著,賴在地上的獸皮,彷彿癱掉了一樣。
「看你那出息,有什麼可辛苦的,虎爺打了兩天,不照樣龍精虎猛!你就是個麵團,欠捶的貨色。」郭獄對盛隆裝死的技能,一眼就看破了,毒舌如刀,發出崩簧。
「就是,你看看我的小角,照樣輪錘,比你輪得都歡實,那邊的箱子,有多少是咱家小角打出來的銀條?都沒處數去了,還有,刑大哥不也是跟你一樣,輪錘苦幹,你看看人家,有沒有喊一聲苦,有沒有叫一聲累!」麥子辟里啪啦的一頓狂噴,讓盛隆傻眼了。
「你麼有沒有一點人性,我在這裡累得如死狗,你們還落井下石!」盛隆本來閉了眼睛,準備休息一下,沒想到,一句嘮叨,引出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報應啊,報應啊!」郭獄當然不願意放過這機會,恨不能上去踩他幾腳才解恨呢!
「這日子沒法過了!」盛隆翻身將臉埋在胳膊裡,裝成了鴕鳥的樣子,不再說話了。
「郭大哥,你過癮了沒有?」麥子故意說道。
「沒有,這事情哪有過癮的時候,就好像是中獎,恨不能自己買的彩票全都中了才好。」郭獄搖了搖頭,壞笑著說。
「那咱們繼續好了。」麥子提議道。
於是,兩人一左一右,蹲在盛隆躺著位置,張嘴開說,鬧得盛隆實在是忍不住了,跳起來落荒而逃。
天色昏暗的時候,持續了一天的訓練結束,熱騰騰的飯菜,就已經準備好了,這些都是紅蜘蛛寡婦隊的女子製作的,平時吃慣了硬面饅頭,啃慣了煮肉的這些傢伙,很少能吃到這麼地道的家常菜,干豆角燉肉,醋溜白菜片上加了辣子,土豆泥,粉條小炒,發麵餅子,一個個的都忘記了自己還在火山煉獄一般的環境,吃得各個肚子滾圓。
沈全也是一樣,挺了個肚子,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彷彿懷了胎了女人,在院子裡面溜躂著消化食物,與他同樣的,還有許多投降過來的俘虜。
一天累得臭死,彷彿死狗一般,但是,只要是聞到了菜香,立刻就原地滿血復活,這樣的日子,對他們來說,也是少見的舒服,累就累點吧!忍了!
吃過了飯的時候,張虎臣叼著煙,正把裝銀子的袋子從角落挪過來,放在火爐邊上。半球就發現了有爬犁接近。移動了些距離,仔細觀察一下,才發現是燕妮回來了。
丟開工具,張虎臣披了棉襖,走出了炭窯,迎了出去。
拉著爬犁的健馬,給韁繩勒緊,爬犁停了下來,燕妮從上邊下來,輕輕的揉著雙腿。慢慢的走動著,不時的跺了跺腳,讓麻木的雙腿恢復循環,掀掉了面上的圍巾。走了過來。
「路上還順利麼?乾爹還好吧?回去怎麼擺威風的?」張虎臣連續的問話,讓燕妮又感動又好笑。
「看你著急的,既然我都回來了,就不是有問題,阿爹讓我跟你說,有空了,一定要上山跟他喝酒。」燕妮捂了一下被風吹的,有些麻木的臉孔,輕聲說道。
見到佟燕妮有些冷,張虎臣趕緊讓開了地方。讓她們先暖和了身體再說。
「嗨,我著急的都不是地方,趕緊,到裡面烤火,你又將她們帶出來了?」張虎臣看見了爬犁的數量不少,大多是熟悉的面孔。
「嗯,這邊還有東西,沒藏好的話,心裡不塌實啊!」燕妮笑了笑,跟著張虎臣走進了炭窯裡。
「這也是人之常情。你吃過了晚飯沒有?」張虎臣的問話,自然的就將燕妮留在了自己身邊,燕妮只是朝其他幾人打了個召呼,就順勢留了下來。
雖然只是一天沒見,但是心裡總覺得空空的。如今見了乾弟弟,心裡才放鬆下來。
「吃過了。剛才還喝過熱湯,肚子還是鼓的,等一下再說。」
「那好,東西讓他們給熱著,等下你餓了,就說話,鹿肉還新鮮著。」張虎臣點了點頭,笑瞇瞇說道。
「你們的動作真快,累壞了吧!一天的功夫,就弄出來這麼多。」
「銀子打制起來比較容易,不過,今天是完不成了,而且這些東西,我們不能全部拿走,只拿一部分就好,那邊堆積的箱子,都是你們剩下的部分黃金,至於白銀,還剩下十幾袋,就得靠你們自己動手了。」張虎臣有些得意,這些東西數量太大了,只靠他們這些女人,得弄到啥時候,自己這邊賣了力氣,才弄到這個程度,很強悍了。
「嗯,剩下的自然要我們自己來,只剩了這麼一點,已經讓你們很辛苦了,要不,走的時候多帶些吧!」燕妮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邊砸窯的時候沒派上什麼用場,這一次熔煉的時候,也沒出上力氣,真是難為情。
「等走的時候再說吧,現在還在點數,大家需要買的東西不少,如果不成,我們可以拿黃金換上一些就是了。」張虎臣知道燕妮是什麼意思,他也不好把話說死,聽沈全的意思,這邊槍械好像得花大價錢。原本的預定的那些金銀,好像不大夠使。
「上次聽你說,你要去料甸去買槍械和物資?你這麼點銀錢,怕是不夠使,多帶上些,也好過到時候手裡沒錢支使。另外,回山之後,阿爹許了我,說可以下山行走江湖,所以,這一次我來,就準備要跟你一起。阿爹說,我有資格行走江湖了,但是,卻是需要有人幫忙著,你能幫我麼?」燕妮看著張虎臣的眼睛,咬著嘴唇說道。
江湖風波千般險,佳人春閨夢裡還。
佟三爺這是起了什麼心思,要將自己的寶貝姑娘丟出去,在江湖裡面打滾。
「動槍的門路,你也試過,萬一有個不小心,就要將命搭上去,你真的下了決心,要趟這條血與火的獨木橋?」
「我是佟三爺的血脈,家裡就是一顆獨苗,我有的選擇麼?」佟燕妮抿著嘴唇,表情裡帶著堅定,也有些無奈。
「唉,也好,不過,咱們得先小人後君子,我的兄弟,都是死裡求活的,如果他們不願意,我絕對不會拿他們的性命,去換取任何東西。就算是座金山,也是一樣。」張虎臣這是早就跟老鍾他們說好的。
「我明白,我的姐妹也是一樣。」燕妮點了點頭。
「另外就是指揮權的問題,咱們兩邊人數差不多,我也明白,一個隊伍裡,必須只能有一個聲音。不過,這些都是跟我從監牢裡面掙命跑出來的生死兄弟,我的要求很簡單。隊伍裡面。可以打你的旗幟,但是,我對我的兄弟,有自主的權利。你能認可麼?」張虎臣看著面露微笑的佟燕妮,乾巴巴的說道。
「可以,你來當指揮都成,只要能跟著你。」燕妮白了張虎臣一眼,那種嬌嗔和風情,讓人絕對浮想連篇。
接下來的話,讓張虎臣知道。為什麼這女人會如此好說話了。
「阿爹已經派羅雪飛去七道嶺下帖子,過了年,春暖花開,就去七道嶺上。找何叔叔談談親事兒的問題。」佟燕妮紅著臉說:「咱們的親事兒」
what?提親不是只有男方才做的麼!
「啊!怎麼會這樣,乾爹不是說,這事情他不再提起了麼?」張虎臣有些楞乎乎的說,這消息太過震撼,而且,看見場景日誌裡面,好感度直接從二十點升到了七十點,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阿爹說,當初他提的親事兒,何叔叔不承認。硬是說你的腦子有問題,推了他的面子,這一次去,他非得要個說法不成,否則,這事情沒完。」
燕妮字說了一句話,就讓張虎臣明白,自己是給佟三爺給看上了。
或者這樣說,因為自己砸了張家大院,帶回去的報酬太過豐厚。讓場景世界,給自己的報酬提升。
但是,場景世界裡的便宜,絕對不是那麼好占的,就好像自己得了聖火教主費平的指導。後續的任務,卻是讓自己跟一個老鳥對決一樣。危險呈幾何級數提升。
如果不是自己找了外援,請了花當家派了些幫手,還察覺了他們的埋伏,自己這條小命,早就丟在了運河邊上。
場景世界果然還是發現,自己的勢力太過龐大了麼?
這樣的話,有些計劃,不得不做出些改變了。
想到這裡,張虎臣又有些沾沾自喜。
隊員不死一人,就能拿下銅爐鎮的張家大院,帶回來的東西,也足夠份量,這些都是讓佟三爺滿意的,最滿意的,應該是自己面對錢財不貪心的表現吧,相信,羅雪飛這樣的貨色,應該將自己所有的表現,都拿去說了,甚至,還包括佟家小姐對自己的心思。
那些女人都明白了,何況是久在察言觀色中打滾的羅雪飛了!
「這個,乾爹怎麼又提起這個事情來了?當初咱的腦子有問題,是真的,越長得大,就越是開竅。很奇怪。」張虎臣難道要說,自己是個借屍還魂的老鬼,有或者要說,自己是個佔了這個傢伙的身體的挑戰者麼!
「本次下山,阿爹不讓我跟你說這個事情的,說我一個姑娘家的,倒貼了追上來,丟了他的臉。」
「不會的,燕姐如此對我,讓我十分感激,也十分榮幸,我願意,拿所有的東西,來換取燕姐對我的青睞!」張虎臣手裡翻出來幾隻手鐲:「這是昨天晚上,我用銀條打的,見你手上有幾個,就胡亂猜測,你可能會喜歡這個東西,只是,不知道找個什麼機會送給你。」
「嗯,你別拿我當成那種水性揚花的女子就好,江湖兒女,直來直去,免得有些事情,會有誤會。」燕妮咬了下紅唇,輕聲說道:「我年紀比你長三歲,你會不會覺得,我比較老。」
「怎麼會呢!老話講,女大三,抱金磚,燕姐抱的不是金磚,是金球!」張虎臣嘿嘿一笑,將手鐲遞了過去。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會哄人說話的。」燕妮接過了手鐲,藏進了袖口,滿臉紅色的瞪了張虎臣一眼,又掩嘴笑了,甩了一下大辮子,轉身走向了其他女子呆的地方。
嘿嘿,張虎臣將手放在鼻間聞了一下,燕妮的手掌乾燥粗糙,卻有種格外的風情,就彷彿大漠黃沙,一般人只看到了它的殘酷,卻無人欣賞它的美麗。
「太猥瑣了,虎爺,你的形象,在我心中,轟然倒塌啊!」麥子捂了臉,無語的說道。
「虎哥,真沒想到,你長成了這樣,還如此招蜂引碟啊!」盛隆看了半天熱鬧了,這個時候插嘴,已經是憋不住了。
「你這人,大煞風景啊!」刑太章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
「虎哥真厲害,這才幾天啊,就將這女人劃拉在手裡,以前咱們逼問了那麼久,都沒有露口風,還真是嘴嚴!」郭獄大笑著說道,很是佩服。
「服了,真是高人啊,不單是打架的時候厲害,泡女人也是把好手,真是太難得了。」葉輕羅如此顯眼的馬屁,也不覺得丟臉。
「虎哥,你騙人的,昨天打的手鐲,明明就是說給我做的,結果,不單大家有,連劇情人物都有,我恨你!」麥子故意撒潑,到是很讓張虎臣意外。
「你昨天都套滿了兩隻胳膊,還要怎麼樣啊!」張虎臣才不管她,華麗的無視了麥子的搗亂。
「哈哈,被人看破了,麥子,你的演技真差!」盛隆惟恐天下不亂。
「是麼,難道是我沒有淚水麼?」麥子也不鬧了,從獸皮上站了起來,背著手一副小老頭的樣子,圍著自己鋪蓋,走來走去的,還碎碎念著,樣子十分好笑。
「為了大家,我都出賣色相了,你們能有點同情心麼?」張虎臣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自然要受到大家的鄙視。
看著頻道裡面一溜的中指,張虎臣嘿嘿的笑著,滿是得意。
奶-奶-的,辛苦了這麼久,總算是見到點盼頭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