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河的沛令就職典禮搞得十分隆重。就在縣衙前面的那個很大的廣場之上,他命人擺下了一個很大的桌案,上面擺放著狗、豬、牛、羊等等祭祀用品。同時,上面還擺放著香爐,使得整個香案之上是煙霧繚繞。而在兩側,則擺放著數不斷的旗幟,而且,那所有的旗幟,都是紅色的。而把旗幟做成是紅色的,這其實是劉山河親自決定的。要說起這事,還得歸結於他曾經聽說過的關於那個赤帝之子斬殺那白帝之子的傳說。
劉山河心裡十分清楚,要想把人家真正的團結在自己的周圍,光靠著自己的那點所謂的領袖魅力,還是遠遠不夠的,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一定要讓人們從內心裡對自己有一種崇拜感。於是,他便不由得想起,想起自己當年曾經斬白蛇起義的事情來了。而不久之後,那「赤帝之子斬殺了白帝之子」的傳說,便也被會心得是沸沸揚揚。當時,劉森聽了那一個傳說之後,只是笑了一笑,並沒有在意什麼。可是現在,他覺得,這豈不下百一個可以借助的好機會嗎?如果把自己的旗幟全部都做成了紅色的話,那麼,人們便都會自然而然地去想:咦,這劉邦為什麼非要把他的義旗做成那紅色的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可言!而之後,人們便肯定會去考究,而人們越是去考究,那麼,便越會提高他劉山河在人們之中的地位和影響。
就這樣,在那眾人的歡呼之中,劉山河身披著一件深紅色的斗篷,威風滿面的一步一步地蹬上了祭壇。之後,按照規矩,他先拜祭了黃帝,然後又拜祭了赤尢,然後又向著登場所有的,宣讀了他的就職聲明。聲明說道:
「各位父親鄉親,各位同仁!我劉邦生於亂世,不肯受那暴秦的驅使,所以,在此天下大亂,風起雲湧之時,起兵反秦。自芒碭起兵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兩年零三個月了!自從我劉邦起兵以來,深得眾位兄弟和家鄉父老的大力支持,特別是攻擊沛縣縣城的時候,沒有犧牲一兵一卒,兵不血刃,順利進城,這是跟廣大父老鄉親的的大力支持,所分不開了!在此,我劉邦向支持義軍的父老們,深表謝意!!」說到了這裡,劉山河深深地向著周圍圍觀的人群,鞠了一躬。
……
應該說,劉山河的就職典禮非常成功。之後,劉山河又分封了相關的職位,當然了,那些要職,自然都是由跟他私人關係最為要好的人來擔任的,比如,劉邦授蕭何為丞相,曹參為中涓,樊噲為舍人,夏侯嬰為太僕,任敖為門客。
而到了晚上,整個縣衙裡面,那可更是人聲鼎沸,喜氣洋洋。大傢伙們都歡聚一堂,開懷痛飲,以慶祝義軍終於攻擊沛縣,並且有了自己的第一個根據地。三碗灑下肚之後,劉山河便把酒碗高高地舉起來,那樣子,就跟當年放跑囚犯們時,在那個大雨之夜裡發動那些囚犯們舉事時的情景,差不多相同。
劉山河高舉著酒碗,高聲說道:「啊,中了,諸位,諸位!想我劉邦自芒碭起義以來,一直都得到了大家的鼎力相助,而今日,又一舉攻擊沛縣,而且學是兵不血刃,沒費一兵一卒,啊,這可都是多虧了眾位父老的大力支持啊!而且入城之後,承蒙眾位父老厚愛,又推舉我當了沛公,我劉邦真是感恩戴德,沒齒難忘啊!來來來,我劉邦敬大家一杯,敬大家一杯!」說著,劉山河先一口氣便把杯中的酒給喝乾了。而眾人自然也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一時間,縣衙裡的慶祝氣氛便到了**。
這時,劉山河又命令手下的士兵們,又都給大家把酒倒滿了,然後又一一向所有的人敬酒。當他來到了一位老者身邊的時候,那位老者激動地手捧著酒碗,對劉山河說道:「沛公實乃仁義之君啊!也正是因為有了沛公,所以,才使得咱們沛縣的百姓們免受了那刀鋒之災啊,真是功不可沒,功不可沒啊!哈哈哈哈∼∼∼∼」
應該說,那位老者還是很會說道的,一方面,他的那幾句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而且,還不虛誇,另一方面,那一番話也是說到了劉山河的心裡去了。切,這樣的話,誰不願意聽啊?不過,他劉山河的嘴上,卻也得裝出一種謙遜的口吻來:「哪裡哪裡,慚愧慚愧啊!」就這樣,劉山河在眾人的敬賀聲裡,在那異常熱烈的氣氛之中,跟所有的人一一敬了酒。到了最後,他自然已經醉得不能再醉了,連眾人空間是怎麼走的,他也全部都忘記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他卻是沒有忘記。那就是,當呂雉幫他脫了鞋襪給他洗腳的時候,他終於醒過酒來了。藉著酒勁,他不由得眼睛一眨不延地盯著呂雉看個沒夠。開始的時候,呂雉還沒有意識到劉山河那充滿了獸性的目光,只是認真地給他洗著腳。可是,後來,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抬起頭來,卻看到了劉山河的眼睛裡,那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的目光……
呂雉臉馬上一紅。要知道,今天晚上,他呂雉也是喝了不少酒的。有的酒,是她代替劉山河喝的;而有的酒,卻是她主動地跟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或者是立下了大功勞的將士喝的,比如說那樊噲。所以,她的臉色,也絲毫不比劉山河的臉色差,也是紅紅的。可是,那透著些許醉意的呂雉,卻反而更激起了劉山河的雄性勃發,居然再也忍不住,連腳也沒有擦,就一把把那呂雉攔腰抱起,一下子就摔到了床上,然後急急地寬衣解帶,在呂雉半推半就的喜笑聲裡,盡情地在呂雉的身上發洩著他的狂喜……
而那呂雉呢?也因為終於盼到了自己的丈夫走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而欣喜萬分。總算,自己的罪沒有白受;總管,自己的那一年的牢也沒有白坐。現在,夫君已經成為了沛縣的最高長官了,而她呢,也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縣令夫人了,而此前,她卻只是一個逃犯的婆娘,一個人見人嫌,或者說是人見人怕人見人躲的災星。一時間,一種滄桑之感在呂雉的心裡油然而生。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的丈夫已經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了,雖然,她也不知道,究竟以後的路會是什麼樣的,可是,她的心裡卻充滿了無限的激情,對於未來,她也充滿著無限的渴望與期盼……
自己的身子上面,劉山河正在氣喘吁吁的動作著,而她呂雉,在盡情地享受著那男歡女愛的同時,腦海裡卻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曾經對自己的夫君所下的讖語:此人面相奇特,日後必有大富大貴!
她還想起了那日自己的田間所遇到的那一位白鬚老人,居然一看她的面相,便驚訝到不敢再說什麼地地步了。看來,自己把終身托付了這個人,還是對了!
終於,她忽然感到了自己身上的那個人——自己的丈夫劉邦開始急速地動作起來,速度越來越快,而自己也越來越感覺難以自持,終於,在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喊叫聲裡,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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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艷陽高照。劉山河雖然昨天晚上喝高了,可是,他卻也並沒有貪枕。現在沛縣初定,正是繁忙之際,他這剛剛被推舉為沛令的沛公,又怎麼能夠睡得著呢?現在的自己,可是沛縣軍政的一把手啊,雖然各個方面都有人去幫著自己去做,可是,離開自己這個主要的人物,那也是不行的!
而讓劉山河驚訝的是,夫人呂雉居然早就起床了,正在屋裡屋外前前後後的忙活呢!劉山河深感激動,覺得自己的這位妻子還真是能幹啊!如果自己日後大事有成,妻子的功勞,那可真是功不可沒啊!
洗了一把臉,呂雉已經把飯菜給端上來了。看著呂雉那忙得額頭上都滲出了密密的汗珠,劉山河心裡不由掠過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用過了早飯,劉山河一邊命人去請蕭何他們前來義事,一邊自己手捧著一碗香茗,獨自在院子裡來回踱著步子。看似悠閒,其實,他的腦海裡正波濤洶湧呢!
昨天晚上的酒場上,他在酒酣之際,已經命夫人呂雉親自把盞,去敬蕭何酒了。劉山河知道,這一次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地拿下沛縣,蕭何的計謀可以說是起到了最為重要的作用。試想,當自己陳兵兵縣城之下,卻又無計可施的時候,是人家蕭何,主張用這一種裡應外合的辦法,這才大事有成。不然的話,說不上會弄出什麼事情來。而這一戰,對於他劉山河的下一步的發展來說,又是相當的重要。別的不說,如果連自己家門口的這麼一座小小的縣城,都這麼攻不下來,或者說雖然攻下來了,卻是損兵折將,讓自己元氣大傷,那麼,對於自己的長足發展,可是大大的不利了。而幾天前的那順利拿下了沛縣縣城的一幕,卻讓劉山河的心裡感覺到了一種吉星高照的意味。或許,一個成功的開始,已經到來了。而一手造成這一局面的,自然就是蕭何的那一手計策了。而整個事件的發展進程,幾乎不出其左,真可謂神人也。如果沒有蕭何當時挺身而出,並制定出了這樣的一個絕妙的上上策,那戰事究竟會演化到什麼地步,那便是很難說的事情了。
所以,無論是從那一方面來看,這攻下了沛縣的第一功,理應就是蕭何的。而且,這蕭何在自己蒙難之時,又多次相助,也實在是一個夠朋友的傢伙。今番既在投身於自己的帳下,理應好好地徵用才是啊!不過……
想到了這裡,另外的一件事情,卻又讓他感到有些頭痛,那就是樊噲的事情。要知道,雖然蕭何的頭功那是沒人可比的,不過,樊噲的功勞自然也是不小的,若細論起來,應該是僅次於蕭何之後的第二人。因為就算是蕭何的計策再好,再厲害,再完美,可是,如果沒有一個很好的執行者,那也是白搭的。這一點,劉山河心裡豈能不明白?
他當然還記得,當初蕭何就說了,他這一計,需要一個剛猛非常之人,潛入到城裡去,然後才能夠成功。而隨後回顧整個事件的發展,還真是如此。因為蕭何的那一封信被射入到了城裡去之後,能否起作用,能夠把守城的兵民們的心給爭取過來,總之,能不能發揮其效果,那潛入到了城裡的這個人,可就是關鍵之關鍵了。
而在這一事情上,那樊噲表現得自然是十分積極主動,第一個跳出來要求進城去,並且十分出色的完成了任務。聽後來的人說,樊噲進城之後,抑搶下帛書,選一老者當眾宣讀,然後慷慨激昂發動群眾,最後引領著那些已經被發動起來的兵民們衝進了縣衙裡,並親後一劍砍下了那沛令的腦袋,這一連串的步驟,真可謂是環環相扣,一氣呵成。當最後,劉山河看到了那樊噲提著那縣令的從頭打開了城門的時候,劉山河看到了樊噲那興奮無比的樣子,當時就覺得那傢伙還真是可愛之極!
不過,昨天晚上,藉著酒勁兒,這樊噲卻跟自己邀功來了:「三哥,你說,這打下沛城,誰是頭功啊?」言外之意,這頭功,那是非他自己莫屬了。當時劉山河剛剛命妻子呂雉去敬蕭何酒,自然這到底誰是頭功的事情,他的心裡已經是早就有數了。不過,他自然不會傻到把真話說給樊噲聽的地步,所以,他的目光在樊噲的臉上來來回回地瞄了幾遍之後,這才笑嘻嘻地對樊噲道:「哈哈哈哈,兄弟,那攻取沛城,頭功自然就是兄弟你的了!這頭功,沒有人跟你搶的,沒有你跟你搶的,你就放心吧,哈哈哈哈∼∼∼∼」
其實,樊噲人心直,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壞心眼,而且跟自己那可是當年最要好的兄弟之一,為人能夠肝膽相照,跟自己十分合得來,是一個難得的值得交心的好兄弟。不過,話又說回來,無論關係怎樣好,就算是親兄弟,在利益的問題之上,那可就是另外的一回事情了。自古以來,多少兄弟甚至是父子,都在這利益二字面前起了血光,所以,一旦涉及到利益問題,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一定得好好揣摩才是。
自然,樊噲爭功之事對於劉山河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畢竟樊噲雖然心直,卻也是一個看大局講大場之人,不可能為了沒有爭得頭功而怨恨自己。只是,像以後這樣的事情,肯定還會更多,而且會更複雜。這對於劉山河來說,可就真是一個考驗了。要知道,有多少人,並沒有在戰場上倒下,卻是勝利之後,在利益紛爭中夭亡啊!這可是一個血地教訓,而這種事情,他劉山河說什麼也不會讓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這樣想著,劉山河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還記得自己對樊噲說,你三哥是不會虧待你的。樊噲睜著乜斜的乜斜的醉眼,口吐酒氣,乜斜著醉眼,甚至是有些癢癢站立不穩地對劉山河道:「啊,我說三哥啊,既然,既然欠樊噲立下了頭功,那,那你到底打算怎麼謝我啊?」
「哦,怎麼謝你?呵呵,呵呵,這個,這個好說,這個好說!嗯,我,我就封你為大將!大將軍,怎麼樣啊?」劉山河雖然也有些醉意,可是,他的心裡卻是明白著呢!不管以前是多麼要好的兄弟,要是到了論功行賞之上,那可是誰都不行啊!
「啊,將軍?將軍?好,好啊,將軍!好!三哥,你日後打仗,攻城掠地,那可是離不開我樊噲啊!」樊噲酒氣醺天地說道。
「啊,那是,那是,我日後打仗的時候多著呢,哪裡離得開兄弟你啊!哈哈哈哈∼∼∼」劉山河一邊說著,一邊對樊噲繼續說道:「兄弟,怎麼樣,這將軍之職,可還使得嗎?」
「將軍?將軍?啊,還行,還行啊!哈哈哈哈∼∼∼」看來樊噲對於劉山河封自己為將軍還是很滿意的,臉上笑得簡直就跟花兒似的。劉山河知道,對於自己來說,封什麼人做什麼官職,那完全就好像是自己給自己一個名稱而已,可是,對於人家來說,那可是拿著性命為自己掙前程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山河發現,自己的小姨子呂罌提著酒罈子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來了,道:「姐夫,我給你滿上!」
看來,自己的義軍一舉拿下了沛城,包括自己的岳父在內的整個岳家,都對於自己是刮目相看了。而這位小姨子則更是熱情萬分,眼光裡的那種崇拜便也又多了幾分。呂罌自然也知道姐姐為什麼會嫁給這個劉邦,還不是因為父親認定此人的富貴相貌,說此人日後一定會有大富之貴。而後來,當劉山河畏罪藏匿於芒碭山中,而自己的姐姐卻被那縣令抓起來問罪之時,自己一家人,自然也包括父親在內,都是整天的唉聲歎氣的。父親自然是無話可說,雖然沒有說一個悔字,可是,女兒畢竟是自己親手送到了劉邦手裡的,當時落進了火坑裡,叫他這個當爹的,又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