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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一1五節 司馬義康之高中(中部) 文 / htsh

    放寒假的時候,司馬義康終於回了家,和久違的親人們見了面,大家還來了個炒菜比賽,結果幾個媽媽吃得眼淚都留下來了,但是小兄弟們卻一個個的吵著說不好吃,反倒是爸爸吃的津津有味。離別了朝思暮想的家庭,再次回到大連,他立時就被學校裡熱烈的氣氛感染,經過一個學期的相處,同學們都非常熟悉了,給彼此起別名、外號,他還是被叫做「司馬」。這時的「司馬」已經贏得了全班同學的尊重。這是有原因的,首先司馬比較有錢,不管是出去遊玩也好,還是大家一起聚餐,同學過生日請吃飯也罷,他手中從來沒有缺過錢,買的禮物雖然也不昂貴,卻都比較值錢;其次呢,大家認為他能打架,而且人緣也好,雖然不像他自己所說的「隨和、性格開朗」,但是人人都能交往倒是真的;第三就是這次考試的成績不錯,對於一個學生來說,成績是最好的表現方式,一個學習成績優秀的學生,最能贏得同學們的尊重,而他正是其中的一個。考試成績通知單還沒有發下來,他就回家去了,當然成績單也不可能被送到胡家大院去,所以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成績,雖然班及第五名的成績不會讓爸爸滿意,但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大連,還是不錯的,這是他的私人想法。對於同學們的捧場,司馬義康倒是不好意思,有心請大家吃頓飯吧,好像用不著,何況他一個學期也不能用太多錢的,總是當冤大頭也不似乎不合家裡的意思。所以「彼此彼此啦」,然後就開始了第二學期的高中生活。

    由於離學校比較近,司馬義康一般都是步行回家的,有時候走得慢,有時候走得快,走得慢的時候能磨蹭將近一個小時,要是想快點兒回家,十幾分鐘就到了,如果趕上上課要遲到了,最多8分鐘就能和校門口的門衛打招呼。這天放學後,他依舊一個人慢騰騰的往回走,剛轉過一個街角,就看到一個推著自行車的女孩子站在路邊,好像在等人,到近處一看,感到有些面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也不好意思細看,就快步走了開去。

    「喂,司馬……」司馬義康這次聽得明明白白,是有人在叫他,而這附近好像只有一個女人,他有點兒疑惑,但還是扭轉了身子,可是他似乎並不認識這個女孩兒呀,有什麼事情呢?

    「我叫韓箏,在海洋世界那兒見過的!」見對方似乎並不認識自己,女孩兒只好自己表明了身份,希望對方能夠回想起來。

    「是你!我記起來了,我叫司馬義康,高一學生!」司馬義康這一招不如他爸爸,某人當年遇到女人的時候,往往是故作神秘的,然後再一步步的把人家勾上手,但是做兒子的顯然不知道爸爸的往事,「太差勁了」,如果某人看到的話。

    「我也是高一的,你每天都從這兒過?」韓箏小聲問道,因為司馬義康簡單介紹了自己後就沒有下文了。

    「是呀,這條路裡我家最近,很方便的,有什麼事兒?」司馬義康越來越不像某人了,現在應該是到了喝茶聊天的時候了。

    「沒什麼事兒,不過,你最近要小心一些,最好經常換條路走!」韓箏趕忙否認,卻不忘記善意的提醒。

    「哦,謝謝你,沒事兒的。『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不會出事兒的。」再笨的人也知道對方話裡的意思,何況他是司馬。

    「可是他們人多,你打不過的!」韓箏著急的說道,人多力量大,這可是某位老前輩說過的。

    「是不是上一次打架的那幾個人?」司馬義康一聽就明白了,雖然他從來沒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們還請了人,聽說是他們武館裡的,很厲害的。」韓箏有些著急,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說他們的陰謀,她就趕忙來提醒他,可是對面的這個男孩的無所謂的樣子,更讓她焦急。

    「要不你每天陪我回家,一起見識見識?」司馬義康笑著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應該說他不會邀請對方的。

    「你家在哪兒,不知道順路不順路?」女孩倒是一點也不推辭,似乎正等著這句話。

    司馬義康很是懷疑對方別有用心,後來一直認為對方是想藉機認識他家的住址,但這次還是上了當,一直把對方領到了家門口,然後看著對方順著原路返回。從此之後,他每天被要求晚一點兒離開學校,放學十分鐘後,就會有個女孩到校門口「接他放學」,直到有一天,在拐角口,還是在那一天他遇到女孩的地方,幾個人在等他!

    「朋友,聽說你叫司馬,身手不錯,還當起了護花使者?」其中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冷冷的說道,而司馬義康看見過的那個人好像身份不一般,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定定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孩,而韓箏好像也有點兒生氣的在看著對方。

    「我們好像不認識。大家都叫我司馬,大哥怎麼稱呼,找小弟有何貴幹!」司馬義康的語氣也不友善,直視著對方。

    「你還是第一個跟我這樣說話的人。衝你一生大哥,告訴你今天遇到了誰,我叫侯凡,以後給記著了。」對方冷笑一聲,也並不生氣,似乎高手都是這麼出場的。

    「那位同學是誰呢?能否介紹一下?」司馬義康轉過話來,依舊不卑不亢的問道。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完全是那個五十中的同學引起的,而看情況,那個人似乎身份不一般,就是這個侯凡也對他非常尊敬。

    「本少爺王淳,你也記好了!」司馬義康不知道那是誰家的少爺,不過王淳這個人倒是記下了,而且這一記就是幾十年!

    大家都不打算浪費時間,很快就動上了手,結果司馬義康進行了有選擇的受傷,敗在了侯凡的手下。對方身手不錯,雖然不會是他這個無名小卒的對手,但是也差不多,尤其是出手的力量要比他大得多,畢竟他才16歲而已。他一見到對方就想好了,這些人是為了「教訓」他而來的,也並不想把他傷的怎麼樣,對於這種對手,他們還是「能避則避」的,何況這點傷勢並不算什麼,所以,他很「光榮」的倒在地上,當然顯示起來的能力也不弱,把李叔叔他們教的大都用了出來。他這次受傷也不是沒有報酬,至少換取了美人流淚,被韓箏親自送回了家。

    司馬義康堅持不去醫院,回到家後,手腳麻利的為自己上好了藥,這些跌打扭傷藥是他們每一個人必備的,這讓女孩兒感到好奇,尤其是見他一個人住在家裡,更是追問不斷。司馬義康的報酬還不止於此,還享受了一頓「免費」的晚餐,按照他的標準,雖然比不上家裡的伙食,但似乎比自己做得要好些。從此以後,幾乎每天他都會和韓箏一起放學回家,但是他從來不詢問對方的家在哪裡,事實上,直到他離開大連,直到他大學畢業,直到他多年後重新回到大連,他都不知道韓箏家住何處。

    司馬在學校的名聲是越來越大,大家不僅知道了他和外校的美女關係匪淺,還知道他為人富有慷慨,而他的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好。司馬的有錢是同學們早就知道的,而他為兩個同學墊付學費的事情更是很快就傳開了,這對他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但是誰也不能左右他的行事風格。雖然不少人喜歡他,但是他的學習成績漸漸的引起一些人妒忌,高一結束的時候,司馬義康連跳四級,一舉奪得了班級第一的寶座,在整個年級的排名也從三十多名上升到了第四名,並在學校大會上被學校領導表揚,這可是一個比較難得的名聲,雖然這遠遠比不上某人在社會上的名聲那麼響亮。於是,在三十二中,司馬是越來越有名了!

    「司馬,你可給咱們班爭光了!」班主任郝老師非常高興,三十二中是一個重點靠後的學校,而他們一年級七班是三十二中全年級排名靠後的班級,上學期多科平均成績全年級倒數第一,班級第一名在整個年級的排名才位居第十二位,這個學期能夠出現這麼好的排名,難怪班主任非常高興,這好比是一個雞窩裡跳出一隻大鳥來,以至於對這個「優秀」學生更為關注。「聽你口音,不像是河南人吧!」

    「老師,我小時候在北京上學,後來回老家上初中,高中又搬到大連來,家鄉口音比較少!」司馬義康確實沒有一點河南口音,雖然是普通話,但是帶有比較多的北京地方口音,這一點也早就被家裡人注意到了,謊話都是現成的。

    「哦,怪不得,我也感到有些北京口音。在北京上了幾年學?」郝老師接著問道,好像對北京比較感興趣,這也是常理所在,大多數人都對北京有點好奇的。

    「從幼兒園就開始在北京了,小學畢業後,跟爸爸回了老家。」司馬義康繼續編造謊言,這些謊言也是現成的,而且兄弟們的說法都差不多。

    「爸爸媽媽是做什麼的?」郝老師也對司馬的富裕感到好奇,這在學生中已經傳開了,連老師們都有耳聞。

    「爸爸是經商的,我也不知道做什麼生意;我娘是個律師,一年到頭難得見到他們!」

    「那你是一個人住?」班主任有點吃驚,這話是有原因的,學校召開的兩次家長會,司馬的父母都沒有出席,都是他本人代表父母參加的,以前司馬的借口是「父母不在家」,可是這一點早已經引起了老師們的注意。

    「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現在我一個人住,這幾年已經習慣了。」這句話有點某人的影子,隨口就能把一年改成了幾年;這中間的學問可大發了,更讓老師不至於追根究底,比如你一個人不寂寞麼,要不要陪陪你,不習慣的話,住到學校什麼的。

    司馬義康不知道什麼人能被夠稱為「少爺」,應該說,像他和他的兄弟們是能夠被稱為「少爺」的,但是似乎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他們,像他們家都不能有這種稱呼,那麼誰家會有呢?一年級暑假的時候,他倒是見識到了,放假後,他沒有回家,確切的說前段時間沒有回家(8月初才回了一趟),就在大連市晃悠。大連市的環境非常好,一點也不比北京差,有些地方還要比北京好一些。他之所以留戀不返,還因為有一個免費導遊,韓箏每天帶著他逛大連的大街小巷,幾乎每一個風景點都去看過,這期間,又遇見了「少爺」。這次見面,倒沒有上一次那麼火爆,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千福集團董事長的長孫。在大連,人們可以不知道仙女的某個公司,可以不在乎仙女怎麼樣,但是沒有人不知道千福集團的,可見「少爺」確實有當少爺的本錢。

    「王淳家很有錢麼?」司馬義康不解的問身邊的導遊,他現在也買了一輛自行車,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雖然大多數學生上學不再用自行車了,校車能夠把他們從家門口送到學校,然後再送回家,就是許多人上下班都不用自行車了,像韓箏這樣的非常少,那些使用自行車的大多含有鍛煉身體的意思。雖然小汽車已經非常普及了,可是未成年人開車還是不被允許的;如今他擁有了一輛自行車,可是人家竟然已經開起了非常漂亮、非常值錢的跑車,要知道,「少爺」可是僅僅16歲的。以他現在的經濟實力,好像是買不起的,爸爸也不會給他們買!

    「你不知道麼,千福集團董事長王忠就是他爺爺!」韓箏奇怪他的無知,在大連,沒有人不知道千福集團的,就像在中國沒有人不知道仙女公司一樣。

    「千福集團?很大麼,很有錢?」司馬義康聽女伴說的如此認真,相當然的認為是一家大公司,他對這一點比較敏感,總是想拿人家的公司和爸爸的相比。

    「當然很大,很有名的,大連人都知道,聽說一年能賺很多錢的。」韓箏崇拜的說道,又加了一句,「我爸爸就是在千福集團工作的!」

    「有多大?比仙女還大麼?」司馬義康下意識的不服氣,也有點兒忐忑不安,仙女可是很大的,難道對方會比仙女更大麼?可是他以前並沒有聽說過。

    「好像沒有吧!聽說仙女公司可是大多了,在全世界都很有名,千福應該比不上吧!」韓箏的情緒有些低落,仙女公司太大了,就是在大連的本地新聞上,人們也能經常看到有關仙女的報道,尤其是在近幾年,遠遠超過了本地的公司新聞。

    「我還以為有多大呢,連仙女大都沒有,那算什麼大公司,王家肯定沒有胡家有錢!」司馬義康肯定的說道,語氣裡有些放心的味道,既然王家不是那麼有錢,那麼王淳開車肯定不正常,要不然爸爸媽媽們也會給他們買車的,爸爸雖然對兄弟們要求比較嚴格,但還是很愛他們的,這一點兒,大伙深信不疑。

    「那是,胡家可是全國首富!」韓箏附和道,即使是再主觀的人,也得承認這一點。

    司馬義康不很確信自己的判斷,覺得有必要去千福集團親自看一趟,於是就央求導遊帶他去了千福公司,他們也沒有進大廈內部,就站在離大廈比較近的地方評論起來。

    「千福也不小呀!……大廈比仙女大廈還要好!」某人禁不住恭維千福公司,從外面看,千福大廈可要比仙女的高大多了,外表也華麗多了。

    「你去過仙女公司,很大麼?」韓箏好奇的問道,仙女公司對人的吸引力就是路邊的三歲小孩或者八十歲老人都禁不住。

    「仙女大廈在北京非常有名,不過比這差遠了。千福多少層?一、二……二十四、二十五,一共二十五層呢。我在外面數過仙女大廈,才18層,也沒有千福大廈這麼漂亮!」司馬義康禁不住比較起來,他雖然沒有進過仙女大廈,兄弟們也都沒有去過,不過,大家都對大廈比較瞭解,更是曾經在大廈外邊仔細的看過,雖然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對於司馬義康的回答,韓箏是比較滿意的,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父親在千福大廈工作,能得到別人的讚美心裡總是覺得高興,只是不知道身邊的男孩根本就沒有把千福大廈放在眼裡,跟本就不在乎千福大廈的壯觀。小時候,他們曾經問過媽媽們,為何仙女大廈不修建的高大一些,漂亮一點,卻被告知仙女的富有只有到仙女旗下產業才能看得到,即使仙女電子大廈也不壯觀,卻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行業大公司。事實上,千福集團也不小,至少比仙女能源、仙女基礎部品公司要大一些,雖然比不上其它公司,比如現在的東林房地產公司。這些事情,司馬義康並不清楚,雖然通過網絡和同學們瞭解了一些,知道仙女公司旗下有不少產業,但是都是做什麼的,還是不清楚。

    幾乎每學期,明音法師都要到大連看他一次,指點他的武學修習,幾位媽媽也來看過他,而他的生活自理能力也提高的很快,過生日請同學們聚餐的時候,還親自在餐廳下廚,做了一道拿手好菜,吃得大家讚不絕口,以至於被一致要求在家裡再做幾次,嚇的他趕忙拒絕,他的家裡可經不住大家的折騰,幾十個人不把它拆了才怪呢。假期裡,他在一些專業班裡上課,都是一些提升個人能力的課程,媽媽們都說爸爸不會跳舞是她們的一個大遺憾,不希望小一輩們走爸爸的老路,為此在他們還小的時候,就送到舞蹈專業辦學跳舞,而為了提升舞蹈水平,他還在斷斷續續的去舞蹈學校上課,其他的一些班,也去過,反正休息日一個人也閒得有些發慌,像跆拳道了,健美了,不過都是淺嘗輒止。幾年來,他嚴格的按照家裡(其實是父親)的要求,不和其他兄弟聯絡,只是偶爾從家裡得到大家的一些信息,但是在高三上學期時,也就是在24年10月份,他意外的見到了五弟德康,現在應該叫做景德康了。

    司馬義康的學期成績一直很好,從高一下學期開始,一直都是班級第一名,從來沒有人動搖他在班級的位置,而在年級裡也從來沒有滑出過前五名,多數情況下,還能達到前三名,這使得他倍受班主任和任課老師的喜愛。他的各科成績都不錯,尤其是物理和化學,還參加了全國競賽,物理初試成績非常好,進入了全省決賽的名單,大連總共有6個人參加全省的決賽,三十二中就他一個人,決賽是在省城瀋陽舉行。原本是一場平常的決賽,卻讓他見到了一年都沒有見面的弟弟德康,而德康也顯然沒有料到二哥會在大連,更沒有想到能夠在瀋陽相見。在眾人面前,兄弟兩人像沒事人一樣,可是到了沒人的地方,就激動的摟抱在一起;從小到大,兄弟們的感情比較好,八個大的可以說是一奶養大的,誰也不知道都吃過誰的奶水,或者是幾個媽媽的奶水都吃過,又在一起玩耍,然後被一起放出來!人生向來都是禍福相伴的,也不知道兄弟見面太過激動還是什麼,兩兄弟都沒有被選中參加最後的國家級決賽,這讓他們有點哭笑不得,想不到入選的幾率這麼低!兄弟倆人互通了電話,經常一起聊天,這件事並不違犯爸爸的規定,「管不著的」,兩人如是說。這事情最後也確實被允許了,當他們被允許的時候,其他兄弟姐妹也被允許了「互通電話」,因此對於這次巧遇,大家非常感激,因為「爸爸終於失敗了」!

    和幾天前兄弟相逢的喜悅相比,司馬義康現在顯然要失落得多,相識兩年的韓箏突然不再理他了。最顯著的一點就是再也不在放學後陪他了,而他從來不知道韓箏的家在哪裡,曾經去五十中找過對方,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在哪個班級;等到想起千福集團的少爺王淳來時,卻發現王淳正和自己要找的人打的火熱,看到他們坐在跑車的說笑的情形,他的心一下子冷靜下來。司馬義康算什麼,他只不過是大連的過客,他的前途到底在哪裡,連自己都不明白,又怎麼能夠去求一個女孩呢?他從來沒有向人家許諾過什麼,對方也沒有對他許諾過什麼,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現在又能要求什麼呢?17歲的少年,在這北國逐漸寒冷的季節裡,很快的冷靜下來。他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關心過別人,從來沒有詢問過韓箏家裡的情況,從來沒有想到去她家裡拜訪,不知道她家裡的電話,甚至對方在哪個班級都沒有詢問過,是不是太無情了呢?他是不是太過以自我為中心了呢?還是把自己的家人看得太重了,而忽視了其他人的感受,或者是太過以自己的家庭自豪而忽視了其他人的某種權利?17歲的少年開始認真的反思自身的問題。事實上,他突然發覺,在學校裡自己是一個孤獨的人,大家都叫他「司馬」,卻一個個得對他恭敬有加,彷彿司馬本身就是一個敬畏的稱呼。而他還遠遠達不到父親的能力,他又如何能夠自覺超人一等呢,即使是他的父親,也從來沒有看輕叔叔伯伯們的,他又怎麼能呢!

    不知道韓箏的離去是幸運還是悲哀,不過,自此之後,三十二中七班的同學們發現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司馬,他的笑容不再令人有拒人千里的感覺,他的熱情不再讓人有某種恩賜的味道,對別人的幫助也更加真誠……沒有人知道司馬為何會有這種改變,也沒有人不願意和如今的司馬交流……他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寫入了日記,傳回了大院的電腦裡,或許,這是他近年來發生的最大的事情了!司馬義康的轉變確實為他帶來了真正的友誼,一起踢球的同學願意和他配合,同學們願意向他請教問題,也有人願意接受他的幫助,更有人願意為他分擔一些事情。司馬的名字再一次被同學們傳播開來,甚至被一些同學邀請去家裡做客;這種變化是司馬義康所想像不到的,想不到原來他是那麼的傷害別人,他是那麼的不可接近,想不到還能如此的被人們接受,如果現在大家知道他的身世,可能會有人願意和他正常交往吧!或許,這才是父親的本意吧,這才是爸爸的最終目的吧,逐漸成熟的少年如此想道。

    雖然說大院的孩子們並沒有受到什麼特殊的教育灌輸,但是不可避免的,他們心中有一種奇特的認識,他們是與眾不同的,電視上有爸爸的身影,報紙上有爸爸和公司的評論,互聯網上有各種各樣的言論,住著高級別墅,家裡有眾多的媽媽,兄弟姐妹很多,這一切都讓他們幼小的心靈產生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知不覺的產生出來,讓他們覺得自己跟一般人不同,而這不是他們的父親所願意看到的,於是,就把他們送出了家門;世界很大,胡家只是海中之滄粟,如果不能夠在年輕、身微的時候識的真知,結得知己好友,那麼顯赫時必將虧空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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